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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cao 浪货 男人捅女人的肌肌肌_假如我们年少不自卑

离开家三个多月,刚回到家,二伯母就冲到家里来质问我:“为什么要去找你妈妈?难道不知道她把我们家害得有多惨吗?”

妈妈怕二伯担心让孟嫂转告二伯,告诉他们,我已经去了C市,并找到了工作开始上班了。

我安慰道:“我只是想去看看自己的妈妈,没别的意思。”

二伯母好像也觉查到自己的态度有些过了,说道:“不是不让你去看你妈妈,只是有些事情二伯母为你爸爸太不值,为你不值。”边说边开始抹眼泪,我从小就知道二伯母一提到我的身世就爱哭,虽然后来几年都不怎么来往,但是也经常听到她跟邻居聊天聊到我时抹眼泪。

连忙又安慰道:“二伯母别哭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怪任何人,这都是我的命,我愿意承担,而且我也扛得住。这些事情只会让我更坚强,您觉得呢?”

二伯母听我这么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我家小香才出去三个月,怎么就一下变成大人了,这么懂事了。”

“嗯。”我应道,不是雨滴石穿,长时间的磨练,人怎么可能突然长大。

我把家里仅有的一把菜苔炒了,吃了半盘,给爷爷留了半盘。中午12点爷爷捡废品回来了,看到我在家,高兴着略带责备地说:“这三个多月跑哪去了?你还知道回家啊?”

我看着他的样子真的觉得好笑,果然自私是人的本性,我没理他,坐在椅子上等中午到镇里去的巴士。到镇里的巴士一天早晚两个来回,中午那班1点发车。

他没有洗手直接盛了碗饭开始吃起来,有些巴结又有些讨好地说道:“这次回来还走不走?不如就在家里吧!在村里找点零活干一下算了。钱我有。”

我看着他骨瘦如柴,已经很苍老的身子板,可能任何人都会很同情他吧,可是……我真的同情不起来。在我看来是:好人死得早,祸害活千年。六奶奶在我初一时去世了,六爷爷也在六奶奶去世一个月后跟着去了。只有这个魔鬼已经70多了活得还这么精神。

他不会是真的以为做了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后我还会给他养老送终吧!我一直盯着他不回他话,他看我不理他,也知无趣,也不再跟我说话,继续吃饭。

我在发车前10分钟出了门,到派出所办理身份证补办手续,经办民警记得我,给我免费办了加急,告诉我一个星期后就可以过来拿新身份证了,我道了声谢就坐上去东源职校的公交车。

封倩5点半放学,高泽晚上9点才下晚自习,我决定先去东源职校找封倩,跟她一起吃顿饭,再去找高泽,给他一个惊喜。

我坐公交来到东源职校,在从教学楼到寝室必经之路的铁栅栏等了快一个小时,才看到封倩从教学楼里出来,她一眼就看到在栅栏外的我,开心地叫了起来:“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赶紧想个办法出来,我们出来再说。”

“好,我去借个走读证,你去大门口等我。”

“好。”

不一会就看封倩推着自行车从大门出来,她看到我后把自行车往旁边一扔,也不管自行车会不会摔坏,扑过来就是一个大熊抱。

我也很开心地抱着她,平静下来后,故作豪爽地说:“走!姐请你吃饭,姐现在能赚钱了,发工资了。”

“那我要吃四合院的兰州拉面。”

“没问题,再来份豆奶好不好?”

“好!”她捡起来扔地上的自行车载着我直奔四合院。

四合院是我们这片吃货聚集地,里面有很多卖小吃的店铺。以前我还在兰山职校上学时,封倩带我来过几回,我们最喜欢吃的就是这里的兰州拉面。

我们找到那家以前常光顾的兰州拉面馆,点了两碗牛肉拉面和两瓶豆奶,刚进店时我就注意到,旁边一桌坐了三个高中女学生,因为他们穿的校服是跟高泽的一样的校服,确定她们就是跟高泽同校的学生,可能是走读生,所以我就特别留意她们。

我们到面馆时她们正在一边吃面条一边,听着听着就听到高泽的名字出现在她们的对话里。

“你可要把高泽看紧点,我听说李青青也在追他。”一个女生说。

我听到高泽的名字,条件反射的往她们那桌看了一眼。

“我也听说了,昨天中午我在食堂还看到他们一起吃午饭了。”带了副框架眼镜的女生说。

“高泽那么优秀,身边有人追很正常,如果每一个追求他的人,都让我去劳师动众的应付,我不得累死?”齐肩短发的女生吃了口面,用纸巾优雅的擦了擦嘴,以一副高泽正牌女友地口气说道。

我不知道她们口里的高泽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高泽。但是我还是竖起耳朵听她们的聊天内容。

“我看你是心太大!”另一个扎马尾的女生说。

“这点自信还是有的。我们已经约好一起报考本大,以后大学我们也是要在一起当校友的,毕业以后我们就会结婚。现在这些只是过客,而且高泽又不喜欢她们。”短发女道。

“我们都知道他只对你死心塌地的。”另两个女生故作羡慕地调侃道。

…………

后面又说了些什么我都听不进去了,封倩看我发呆推了推我,说“她们说的不一定是你家高泽。快吃面吧!”边说边指了指我面前的拉面。

我还是没忍住,起身走到那桌女生桌前问:“你们说的高泽是XX高中三年级一班的高泽吗?”

“是啊。”马尾女生答道。

“是那个跑田径的高泽吗?”

“是啊,你是?”短发女生开始不友好地打量着我。

我站在他们桌子前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封倩看到我这个样子,连忙过来把我拉回座位,转头对那三个女生说:“XX高中的高泽太有名了,我们只是听说,没见过,今天难得听到你们聊起,我同学估计一时太激动了。不好意思了。”

“看……没见过真人的都这样了,你还不看紧点。”

“这样的货色也想打高泽主意,她想太多了吧?”三个女生边结账一边滴咕,虽然她们已经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那音量还是足以让我听得很清楚。

等三个女生走出面馆后,封倩看我坐着不动,安慰道:“别听她们胡说八道,高泽你都认识多少年了?一会你见到他,好好给他‘上上课’!”

“见个屁,老娘不去找他了,他爱谁谁去好了!老娘不伺候了!”

虽然我一直知道高泽身边有很多追求者,从上小学到初中,从来没断过,高中他长得越发阳光帅气,围在身边的女孩子肯定不会少。但是当自己亲耳听到这样的话时,还是不免有些胸闷。我那么想他,他居然在学校享齐人之福!

最后赌气的决定当晚不去找他了,等姐消了气再去收拾他,而且我已经在A市了,想见面还是很方便的。

吃过晚饭后跟封倩直奔夜市,逛完夜市又改道网吧,在网吧开了包夜。

为了以防万一,我把QQ设置成隐身登录,想着当时我在火车站那次他应该就是隐身登录状态吧。

我这次回A市还没告诉他,不想被他逮到我QQ在线,想到时候直接见面,看给他的是惊喜还是惊吓。

QQ刚一登录高泽的小企鹅就在那里不安份的狂跳,我点开小企鹅,又一次被他的留言刷屏,比上一次还多。有说想我的、有说我威胁恐吓我回消息的、有向我得瑟他月考成绩的,太多太多……

封倩刚开始玩一个叫超级玛丽的游戏,正值沉迷阶段,晚上一直被她带着玩了一晚上超级玛丽,弄得我第二天回家睡觉时一直有个穿背带裤的小黄人在我脑里子蹦过来跳过去。

早上包夜时间到点后我直接坐公交回家了,我要回家好好补个觉,封倩也请了一天假,回寝室睡觉了。

下午我还没睡醒,二伯母突然把我推醒,说外面有个很帅的小伙子找我,说是我男朋友。我第一反应会不会是高泽?不会是昨天上网被他发现了?他追过来了?惊得我连忙穿上衣服出去。

来人比看到高泽更让我紧张,这人正是从C市一路跟来的那个追求我的男孩,我惊得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指着他跟二伯母说:“快……快报警,这人不是我男朋友……他就是他抢我身份证,害我丢工作。”

心想这人不会真的打算跟到老家来报复我的吧?也不至于因爱生恨吧?我也没伤害他啊。

他听我说报警并不害怕,居然还冲我诡异的笑了一下。笑得我一哆嗦。

“原来是个抢劫犯,这么嚣张,居然敢跟到老家来了。”二伯母一听一下就气不打一处来,准备找家伙对他动手。

我连忙拦住二伯母说:“别动手,动手就是咱的错了,到派出所就说不清了,先报警吧。”

二伯母觉得我说得也对:“好,你把他看住了。”说完就小跑去小卖部打110。

二伯母离开后,他把我逼进堂屋,关上大门说道:“看到我有这么慌吗?”

“大哥,我真的已经有男朋友了,求放过!”我双手抱拳作了一个求饶的动作。

他故意帖到我耳边:“我不呢?”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站直身又说道:“你放心,你以后会经常看到。”

“你喜欢我哪?”我哀怨。

“因为喜欢,所以觉得哪都好。”他答得真很好啊!用我自己的原话来打我的脸。

我气结,以前看过好几本言情小说,一直幻想能有一个深爱自己的霸道专情男主,但是自己又心有他属,然后各种作死,最后终成眷属的美丽爱情故事。可是为什么现实中碰到这种事情一点都不美好。

正在我思考怎么解决他时,听警笛声越来越近,我作了个送客的手式说:“我送你一程吧!”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故作深情地说:“你舍得吗?”

“有人会对想强奸自己的人产生真爱吗?”我边说边抽出手甩开他,他没再贫嘴。

出警民警来后,简单的询问了一下案情,就把我和他分别带上了警车,因为动静太大,在村子里捡废品的爷爷急慌慌的赶了回来,邻居也围了一圈,只听到有人小声嘀咕:“现在城里抢劫的都长得这么好白净吗?”我一头黑线。

我和他被带到派出所后分别被关大两个不同房间进行问话。

对我进行问话的是一位女民警,问话非常详细。

问完后又换了一位男民警对我进行问话:“刚才对那个男孩问话时他一直坚称你是他女朋友,怎么回事?”

我急了,忙辩解到:“我连他叫什么,在哪上班都不知道,怎么会跟他谈朋友,他确实是追求过我一段时间,但我明确拒绝他了,我工厂室友都能证明。”

“你说不知道他叫什么,在哪上班就是说对他一点都不了解,是吗?”民警继续问道。

我猛地点头道:“是的,完全不了解。”

“那他怎么对你非常了解呢?他连你在哪上学?爸爸妈妈什么时候离婚都知道。如果不是你告诉他的,他怎么知道?”民警停了一下,翻看了一下手上的小本子又说:“刚才核对过他的身份信息,他叫余涛,他今天23岁,户籍D市。你对余涛这个名字有没有印象?”

“没印象。”我非常肯定地答道。“我从小就是孤儿,我们家是镇里的重点扶贫对象,4岁起就没离开过A市,怎么会认识外地人。”

“但是他说他认识你很久了,咬死说你们是男女朋友关系。”

我一下有点蒙。

然后民警又问了我一些问题,就让我回家了。出警局时天已经黑了,一个值班民警开车送我回家,我也没问余涛最后会怎么处理。

晚上快十一点的时候,听到好像有人扒窗子。开灯一看,那块挡在破窗子上面的布已经被撕下来,伸进来一张鬼脸。

刚准备惊叫,再仔细一看,是脸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余涛,样子怪好笑的。

他一边伸手开拨窗户插销,一边说:“你们这里什么鬼地方,有钱都用不出去,还不快把我弄进去?”

我不拦他也不帮,我有太多不明白的地方需要他好好解释一下。

他爬进来后,插上销,拉好窗帘坐到床上有些郁闷地说:“从派出所出来本想找辆班车回城里,结果你们这里黑灯瞎火的,马路上找个鬼都找不到。宾馆也没有,实在没地方去,只能又摸回你这里了,收留我一晚上吧!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

“你哪可怜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这可怜,看我这么帅气的脸被你们这的流氓打得!你们这里是土匪窝子吗?本来就是个抢劫轻罪,说是接受口头教育我一下就放我走。结果我正在路上找公交的时候,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四个人把我拖到一个死角一顿揍,他们哪都不打,就照着我的脸打,你说他们是不是故意的?”

“活该!今天晚上收留你一晚上,明天早上就给我滚。”我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扔地上。“自己铺,睡地上。”

“好嘞!”

“今天这么乖觉?”

“你只要对我好,我可以一直都这么乖。”

我不理他,关灯上床睡觉,他铺好被子后也躺下了,黑暗中他的声音传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我只记得第一次他找我搭讪的时候也问过我:“记不记得他。”我只当他是没话找话,没有理他。后来因为真的很烦他,也从来没问过他的名字,宿舍里的人也不知道他是哪个厂区的,只知道他在追求我。

刚才在派出所民警告诉我,他对我的情况很清楚,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应该认识他?可是我从小认识的人就那些,不是同学、不是邻居、还能是谁?难道我失忆过?不可能啊,那么想要抹去的记忆我都记得啊。

我第一次很认真地问他:“余涛,我们认识多久了?”

“反正比你那个小男朋友早。”

我使劲在脑子里来回滚动这个名字,非常确定不认识。我又很认真地说:“我很确定的告诉你,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

“小名小香,大名苏千云。祖籍A市,从小爷爷捡废品把你养大。你化成伙都我认识你。”

“你……到底是谁?”我不相信我真的失忆过,他如果不是真的认识我怎么会知道这些。

“余涛,你会想起来的。”然后就是一串呼噜声。

第二天早上等爷爷出门后我才带余涛偷偷出门,把他送上出村巴士。

在家里呆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算算日子新身份证应该可以取了,跟二伯母告了别,背上行囊打算取了身份证直接进城找工作,找到工作后再收拾高泽。

到派出所取了身份证正准备离开时,碰到经手我案件的那位女民警,女民警喊住我,知道我又要出去找工作,她说:“刚好,我有点事跟你说。把你送到公交车站吧。”

“好”

“你那个案子我觉得疑点很多所以在公安系统里查了一下那个余涛的情况。那个余涛12岁前是住在A市,10左右岁他父母因公殉职,他被D市他父亲的一个战友领养,户口就上在了D市。他现在的养父首都重要部门任职,他也是去年才从京都大学毕业,据他自己交待,他是知道你去了C市才跟着你去的。我听说你城里的大伯不是参过军吗,后来还直接退武分配了工作。你去问问你大伯看认不认识这么个人。”女民警边走边说。

于是我决定在找工作前先去一趟大伯家,这件事情不弄清楚,我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也许大伯知道些什么。

大伯家我只记得是职工大院,我正在跟门卫大爷打听大伯家具体门牌的时候,刚巧碰到下班回家的中香。

中香去年大学毕业跟着大伯一起在大伯的单位上班,她放心不下大伯独居,大学填的唯一志愿是离他家不出百米远的海军教官大学,毕业分配可以分配到更好的单位,但是她最终决定留在大伯的单位。

听说这几年也有不少人给大伯保媒,都被中香给搅,可能是以前春节去姑妈家,姑妈总跟中香说后妈可坏可坏了,让她产生心理阴影了。时间一长大伯身边的朋友就不再提这档子事了。

中香到看我有惊呀:“你怎么来了?一个人吗?”

“是的。”

“大伯还没下班,你知道的,这个点他要把职工都送回家才能下班。走,我们先回去做饭。”

“好。”

大伯家十几年过去,跟我记忆里的摆设一点没变,只是显得陈旧了些。中香招呼我进屋后,也没跟我客气,自己就在厨房忙活起来,我给她打下手。

“听二伯打电话说,你退学去C市上班了,怎么突然回来了?那边不好吗?”

“那边很好,只是出了点状况,身份证掉了。”

“那还去吗?”

“不去了,那里人爱说方言我经常听不懂,字也看不懂,还是想回A市找工作。”

“哦,是的,C市那边主要还是以繁体字为主,他们那里的方言是粤语,是不怎么好懂。”

“姐,你认识一个叫余涛的人吗?年龄跟你相仿。”

“余涛?我有个小学同学叫余涛,他爸妈以前跟我爸是战友,是我爸单位的领导,不过在他上小学时一次事故中都去世了,只留下他一个人,挺可怜的。他爸妈的葬礼是厂里帮着操办的,当时你还住在我家。那时我们一家4口还一起参加过他爸妈的葬礼,他家去了好多大人物,来送行的小车把大院的门都围了好几圈。当时我爸开厂里的班车给他们家当送葬车。不过那个时候你还小,可能不记得了。”

“那他后来呢?”

“他爸妈去世后没多久他就转学了,不过你这么一问我到想起来了,也是巧了,去年他回来住过一段时间,他爸妈留下的房子不是还在嘛!就在对面楼里,他回来后经常来我们家混饭,还打听了一些你的事情。因为他总往我家跑,我爸还以为他对我有意思,还想凑合我们,我也真是服了这糟老头子。”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敲门声,我以为是大伯回来了对中香说:“我去开门。”

在抹布上随便擦了两下沾了水的湿手,飞快的跑到大门口准备给大伯一个惊喜。门打开的瞬间我傻眼了居然是脸上还没消肿的余涛,拎着一袋菜站在门外。

“你来干嘛?”我像见鬼一样问。

“怎么看到我跟看到鬼一样?我是来蹭饭的。”边说边从鞋柜里拿出一双人拖鞋,自己换上。

余涛走进厨房把菜往厨房台面上一放,对中香说:“好久没来蹭饭了,今天多加两个菜。”

“说曹操,曹操就到,真是背后不能说人坏话。”

“哦?你们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呢?”

“唉呀!我去!你脸怎么肿成这熊样了?又跟人打架了吧,这么大年龄了,还跟人打架,丢不丢人?”中香抬头看到余涛像鬼一样的脸幸灾乐祸地说

“有人嫉妒我长得帅。”余涛不乐意的说道,转头看了我一眼又说:“这位是谁,怎么没见过?”

我气结,真是演得一手戏啊,假装不认识我。

“是小香啊,小时候在我家住过几个月,去年你不是还问过她吗?这就是本尊了。女大十八变不认识了吧?”中平介绍道。

“哦,长这么大了啊,来让哥哥看看脸长结实一点没?”伸手就要捏我的脸,我赶紧往后一闪,躲过了他的魔掌。

“你可别再捏我家小香的脸了,你看她脸现在一边小一边大,我都怀疑是不是被你捏成这样的?”

“我脸一边大一边小吗?”我惊呼一声,赶紧跑进洗手间去照镜子,还好并没看出大小脸,因为瓜子脸上也没几俩肉。

“现在看不出来了,小时候脸上肉多看得可明显了。小时候我不是老欺负你吗?这位就是我的得力帮手,在我欺负你的时候,他出了不少力。”中香笑着说。

我一脸黑线:“我不记得了。”我确实不记得了,中香欺负我,我是记得的,这货我真不记得啊,难道我小时候真的这么招人闲,谁都爱欺负我。

“会让你想起来的,想不起来就一直欺负你,反正欺负你也挺顺手。”余涛冲我露出一个奸诈的笑。

“欺负比自己小的孩子不觉得丢人吗?”我呛他道。

“不欺负比自己小的,难道欺负比自己大的吗?”他回呛道。

这话好像有道理,可是为什么听着那么变扭。

“她现在是大人了,你可别再欺负她了。”中香笑着说。

正说着话,大伯用钥匙开门进来,我真是傻,刚才如果是大伯,进自己家怎么会敲门。我看到大伯一个飞扑过去,抱着大伯说:“大伯我来了,想我吗?”

大伯看到我很是吃惊:“你怎么想着来看大伯,一个人来的吗?”

“是啊,我乖吗”

“乖,今天家里好热闹啊,余涛也来了?”大伯看到余涛也在说道。

“我又来蹭饭了。不白蹭,我带酒了。”边说边从他刚才拎进来的袋子里拿出一瓶白酒递给大伯。

大伯接过酒,甚是开心:“这可是是好酒啊,茅台啊。今天一定要好好喝上两口。”说完把酒放在饭桌上,对余涛说:“你在厨房跟中香打个下手,我跟小香说会话。”然后转身对我说:“你跟我进来。”

我跟着大伯到房间里,大伯关上房门,问我以后有什么打算,他可以在单位里找找关系给我安排一个工作。

如果没余涛这货,我肯定非常无比的愿意,大伯单位当时可是铁饭碗。但是一想,还是应该要躲余涛远一点比较好,就拒绝了。硬着头皮说想自己在外面闯一闯,然后大伯也不再坚持。

吃完晚饭后,大伯有些为难地说:“中香房里的床太小了,你们俩大姑娘已经睡不下了。晚上我睡中香的房间,你和中香睡我的房间吧。”

中香的床是张1.5米的小床,小时候我们俩睡着还觉得挺宽的,现在看着,确实是太小了。

我刚准备回话的时候,余涛抢先说道:“这样多麻烦,睡我家去呗!我家还空着两间房呢,随便收拾一间就能住人。”

“不!”我连忙拒绝道。

“这样也可以,我们两家这么熟了,你们从小也认识,这几天晚上你就住他们家吧,等找到工作,租到房子再搬就行。”大伯说道。

我求救的看向中香。

“放心,这么大了,他不会真的欺负你的,他刚才开玩笑的。”中香完全无视我。

好吧,我知道,她不想跟我挤一张床。可是我也不敢跟他们说,这货长大了也欺负过我啊!

我不情愿的拿起书包跟着他来到他家,一路上他脸上得意的笑毫不掩饰。他家住在大伯家对面楼的四楼,走几分钟就到了。

到了他家,我一只脚刚迈进大门,他一把把我的书包扯了下来丢在地上,我两脚一空,被他打横抱起,扔到一张床上,余涛压在我身上满嘴酒气地说:“今天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就不能怪我了!”边说边用手把挡在我脸上碎发扒拉开。

我被他这样吓了一跳,故作镇定地说:“你喝醉了。不如我去给你倒点水吧。”

他晚饭时跟大伯俩把一瓶一斤装的白酒喝了个底朝天,他喝酒上脸,现在脸胀得通红。

他像没听见我说话一样,继续说道:“你知道吗?小时候你可傻气了,我和中香把你往打蜂窝煤的碳堆里推,你还跟着我们傻笑;抢你棒棒糖你也傻笑;把你从滑滑梯最高处推下来你也傻笑。感觉怎么欺负你都不哭,唯独掐你的脸,像是有阀门一样,一捏就哭,可好玩了。我发现这个大秘密后,只要想看你哭,就去掐你的脸,就像这样。”边说,边用力掐了一下我的脸。

我用手扯开他的手,生气地说:“我已经长大了,而且那个时候我太小了,不记得了。”边说,边把他从我身上推下来,起身接着说道“你不会就是因为这些才一直找我吧,你是不是有暴力倾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欺负,而且觉得只有我能欺负,想要欺负一辈子。”

“但是我跟你说过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不,你已经没有了,我已经找过他了,帮你传达了,跟他分手的意思。”

“你……是不是有病,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气急。

“就在我到你家的那天上午,我找到他学校。告诉了他,我们已经睡过,说你爱我爱得不得了,告诉他,我们认识的时间他比不了,我能给你的一切他也给不了,让他死了这条心。”

“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你几句话就能破坏的。你早点休息吧。我一直以为是不是我欠了你什么,才会被你这样对待,本来还有些愧疚。现在我知道了,其实我根本就什么也不欠你的。”

我不想再听他说下去了,我不敢想象,高泽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听到这些话会怎么样,而且他现在正处在高中学业最重要的时候。我好想打电话跟他说,这一切不是真的。

我捡起书包,打开门冲出余涛家,刚下到二楼,突然被满身酒气的余涛从身后抱住,我已经不想再作多余的挣扎,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站着。

大概几分钟后,他说:“我从你家回来后,本来打算不再逼你,但是今天我在家里看到你在楼下出现时,我觉得这也许是天意,你就该是我的。当我要放弃你的时候,你出现了。”

“如果你真的喜欢我,求你放过我。”我平静地说。

“我也想,但是我做不到。”

“那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只要答应跟我结婚,以后我什么都不会逼你。”

“我还没到法定年龄,你知道的。”

“没关系,我可以等。”

“那现在也结不了婚,等我到了法定年龄,再来找我好吗?”我故做妥协地说。

“你是想套路我吗?”他笑了一声松开我,继续说道:“如果你今天敢走,我明天就把我们的事告诉你大伯。你知道我不是吓唬你。”

是的!我知道他会这么干的。他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我跟着他回到屋里,他指了指他的房间说:“家里没有多余的被子,你今天就睡我房间,我睡客厅,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去给你买床上用品。”

“你电脑能上网吗?我想用一下电脑。”我看到他房间里有台电脑问道。

“可以上网,没有密码”。

跟他道声晚安我关上房门打开电脑。隐身状态登录QQ,高泽居然也在线,但是他的小企鹅没有跳动,这么多天,他一条留言都没给我留,沉默让我害怕。

侄是有封倩给我的留言。上次通宵泡网吧时,我们互加了QQ。封倩留言告诉我,她一个人在学校好无聊,让我赶快找到工作安定下来后告诉她地址,她休息的时候可以过来找我玩。

我给她也留了条消息,告诉她我到我大伯这里来了,明天准备开始找工作。

我坐在电脑前,一直盯着屏幕,一直盯着那高泽的那只小彩色小企鹅,乞求高泽能发句话给我。

以往QQ总是会有很多陌生人要求好友,我都会选择拒绝,但是今天看到消息提示有陌生添加的消息一直跳,听着那声音,看着那些跳动的陌生人头像,心里莫名的很是烦燥。

点了拒绝加好友后,又把加好友设置从需要验证改成需要正确回答问题,设了一个无解的问题:“我的手机号码是多少?”答案区随便填了几个我自己都记不住的数字上去。因为我根本没有电话号码,所以这个问题当然是无解的。

我刚改好设置,高泽的小企鹅就闪了起来,我心突然一擅,点开头像,他就打了一个字过来:“在?”。

他怎么知道我在?我一身虚汗。平复了一下心情,过了好几分钟才回了句:“嗯。”

“在哪?”

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跟他说我余涛家啊,但我又不敢骗他,直接忽视掉他这个问题忍不住回了句:“我想你。”

“我下半年会转学到上海,前几年烟花厂解散后,我妈和继父以技术人材身份被首都一家外企招募,大学有可能让我出国留学。他们已经在给我办手续了。”

去年租房子的时候,他没说过他妈不在A市的事情,我现在才知道这几年他都是一个人在A市,我的心突然好痛。

“在我离开A市前,要不要见不面?”

“工作忙,没时间。”我想着我还没消气呢,先气气他,等过两天去见他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我们分手吧!”他又发过来一条消息,

脑子嗡一下像被雷劈了,虽然很不想相信我看到的这几个字,但是我还是不自觉地回了一个字“好!”没有问为什么。有什么好问的呢?有太多理由让他跟我分手,不是吗?

“再见。”他回了消息后,图标就变成灰色了。

上一次因为不愿意跟他同桌,他5年不理我,这一回难道真的是一辈子?

我想我真的失去他了,我的心像被人用鞭子打了个死结勒紧,快要被勒破了一样。真的好疼,这就是失恋的感觉吗?

关了电脑躺在床上,眼泪止不住的流,在快要睡着的时候,身边感觉多了一个人,从身后抱住我,用脸在我的脖子后面不停的轻蹭:“不要再为他哭了,我会不高兴。”

现在就算有人提刀砍我,我都不会反抗一下;就算大火烧遍我全身,我也不会大叫一声,因为那些都抵消不了我心里的痛。我现在有点理解为什么失恋的人会选择自残,就像现在明知道余涛要睡我,我也不会拒绝,反而好想有什么东西能以暴制暴,以毒攻毒的来压制我现在的感觉。

“不会了。”我转过身抹干净脸上的泪水看着他问:“你是要睡我吗?”

余涛眉头微皱,沉默了一会说:“是的。”

“那我们睡吧。”说完我把自己的唇送到了他的唇边。

那一夜我不顾一切的去迎合他,和他一起达到最高的兴奋点,直到我们都累了,才抱在一起停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起床,他已经洗过澡换上了干净衣服,买好豆浆油条摆在饭桌上,自己站在窗边看着什么。

穿好衣服来到他身边问:“在看什么?”

“看我们的未来。”他的唇在我额头轻点一下说道。

“你放心,我们没未来。”我笑着说道。

“你什么意思?”他不置可否的盯着我。

“因为我不爱你,而你根本不可能困住我,我已经想清楚了,就算你跟大伯说我们的事,我一点都不在乎。他一定会打断你的腿,如果你说你是我男朋友,那就说吧,就让他以为你是我男朋友吧,我不在乎,我和高泽,不是已经被你搅黄了吗?反正现在你已经没有威胁我的筹码了,所以我怕什么呢?并没有,不是吗?”我故做潇洒的洋洋洒洒地说了一通。

梳理了一下头发又说道:“至于你想睡我,随时欢迎,能跟你睡应该很多女孩子排队都会愿意吧!我为什么要矫情呢!?”

我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像个人渣,是啊!我从来就不知道纯情是什么东西,我从小就比其它女孩早接触性,我有什么好矫情的?本就是个不洁的人,有什么好矫情的?

每个女孩都想把最好的自己留给自己最爱的那个他,但是现实中又有多少初恋情侣最终携手白头?谁不会碰到几个渣男和像我这样的渣女去教他们认清生活的残酷,为了凑合过日子结婚的才是大多数吧!

余涛像不认识我一样,盯着我好半天说:“是我逼你太狠了,你才会这样吗?”

“不,是因为你不了解我,这才是我的本性。你当年认识我的时候我才4岁不到,你以为我还是那个不知世事的娃娃吗?你是不是太天真了?想必你也知道我成长环境是什么样的,也知道我小时候因为被鬼魂上身,连灌香灰都治不好吧!那种环境长大的孩子,你以为能有多么纯良?别傻了。”边说,边在盘子里拿起一根油条塞嘴里,捡起地上的书包,走出大门,这次他没有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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