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锅盖)俺想拆cp了…
胸口就好像被棉花糖堵住,乱糟糟的思绪被困在里面,窒息,得不到一丝氧气。
“你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一个刚回来一个又走了。这都快期末了,考不上大学以后有你苦头吃!”
老张的话祁弃一句没听进去,歪着脑袋,目光落在一班门口。
在走廊被训了一上午的话,老张恨铁不成钢的走回办公室,额头上青筋暴起,是对祁弃的不进取的失望。
眼镜搬了把椅子坐在祁弃面前:“老张最近压力大,难免暴脾气,你就顺着他点。”
“嗯。”祁弃不是很想说话,隔着衣服布料发出一个鼻音。
他们是一起进的一班,那人是个好学生吧,祁弃闷闷想着,如果自己的成绩上去,是不是能离她近点?
祁弃是个行动派,觉得这法子能行说做就做。
当天下午办公室的门被祁弃一脚踹开,其他老师都很识相的退出这个空间,这小崽子脾气不是一般的坏,有几个老师明显吃过亏,人一进来立马溜出去。
祁弃无视那些人径直走向老张办公桌,双手拍上桌子,把人困在中间,语气严肃:“如果我现在改,混个二本有可能吗?”
“二本?!”老张先是愣了愣,随即眼里闪过精光,双手激动的抓上祁弃手臂:“你认真的?!”
“认真的!”
“行,放学留下!”
“明儿吧。”
“行!”
老张显然对祁弃的进取感到无比欣慰,这小子应该是被自己早上那一番肺腑之言感动了!
道理真是个好东西。
挨过下午,祁弃特意在教室待了半会才出去,和林暮晚二人保持着刚好的距离。
不知是心理作祟还是怎么,祁弃觉得那两人的背影在夕阳下格外刺眼,又有点不甘心的承认…有点搭。
摇摇头甩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在一个十字路口走向二人背对的街。
过巷口的时候林暮晚转头,只能看见一个一闪消失的背影。
“怎么了?”高扬也顺着林暮晚眼神的方向看去,空空如也。
“没事。”林暮晚垂眸,继续向前走。
喜欢就是我想为你努力,变得更好,但事情总是在计划好所有等着时间配合的时候当头一棒,冷水浇下,我还是不想放弃,默默努力,但没了那个人在身边,总会缺点什么。
一路恍惚的来到那家诊所,依旧和上次一样破烂,不同的是干净许多,一个女人正在门前打扫,见祁弃来,放下扫把。
“是小喻的朋友吧?”
“嗯。”
“他在里面,老程跟我说过了。”
“谢谢阿姨。”
“没事,快进去吧。”
医生不在,小房间里只有程喻一个人,手上还挂着点滴,整个人缩在薄毯里,额角不停冒汗。
闭着眼,但祁弃知道他还醒着,搬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死了没。”
“你才死了。”声音沙哑的不行。
“怎么会在学校过夜。”祁弃拿过纸巾擦去程喻额角细汗,又拢了拢毯子。
“家里吵架,不想回去。”程喻嗓子沙哑但话里那股随性劲儿没消。
祁弃沉默。
程喻是打小被家里丢出来的,被医生捡回去才保住小命,十五那年亲爹妈生意翻盘,成了A市小有名气的富豪,妈妈心疼儿子把人接回去,第二年就因为身体问题走了。
爸爸娶了个后妈,还带着个十七的儿子,算算时间现在已经成年了,程喻和爸不亲,那个家每天都是吵架不断,养子要上大学要争家产,天天挑事。
时间久了程喻就习惯藏拙,装个不学无术的样子。
两人都沉默不语,没多久门被打开,刚才在门口的女人端着水杯和药进来。
“该吃药了。”
“你出去。”程喻语气冰冷的不行。
“我就是给你送个药。”女人放下药和水,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站在原地和程喻争论。
“出去。”程喻又重复了一遍。
巧的医生这时候进来,撞上程喻的脾气。
祁弃抬头,在那个女人眼里看见几丝得意。
“哟,病成这样脾气还不小。”医生摆手示意女人出去。
“和你没关系。”程喻又闭上眼睛。
祁弃自觉的站起身把椅子留给医生,走出去关上房门。
医生坐下,伸手摸程喻额头,被程喻躲开,也不管手上针管,翻个身,背对医生。
“唉。”医生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但家里催的急我总得找个人装装。”
“那是你的事,和我没关系。”
祁弃出来的时候女人还在打扫,端了盆水在那擦柜子。
看人出来,十分自然的招呼他坐下,端了杯水。
“谢谢阿姨。”
听到阿姨两个字,女人抬头,手一挥:“小喻喊老程叔叔,叫我该是婶婶,你们是好兄弟,也叫声婶吧,叫阿姨生疏了。”
祁弃挑眉:“你和程喻的叔叔结婚了?”
女人愣了愣,又低下头拿着抹布擦起来:“快了,挑个日子就领证了。”
“程叔叔好像有未婚妻。”祁弃掏出手机在相册翻找。
“不喜欢,有婚约也拦不住。”
手中飞动调出一张照片把手机摆在桌上:“有钱有才华,怎么会不喜欢?”
“这种感情事你们小孩不懂。”嘴上说着,可眼神还是忍不住飘到手机屏幕上。
双眼皮,黑长直,看着就清纯,女人尴尬的收回目光,手上动作没停,那一块已经被擦的发亮,可见力道不小。
“你又跟小孩子较什么劲?”祁弃收回手机打趣的看着女人。
“哪有较劲,你们小孩儿任性,大人教育从来都当耳旁风,小喻今天可是把老程气的不轻。”
“您是故意的吧。”祁弃不想在跟她装,一语道破。
女人愣了愣:“什么故意?”
“程喻饭都没吃一口,挂着水,您就端药进去,好巧不巧程叔叔这时候进来,手段也玩高明点吧。”
女人不知如何反驳有些急了:“你这小孩子怎么回事,胡说八道。”
“我说什么你应该知道。”祁弃手搭上桌子 ,指间有节奏的敲着桌面。
女人气急,放下抹布要理论,碰巧医生从房间出来,看两人剑拔虏张有些懵。
祁弃动作快,门一开立马低下头,双手从桌上放下搭在腿膝,没了刚才那股叛逆气。
医生下意识看向女人:“刚才怎么了?”
女人有些委屈的指着祁弃:“这小子说你有未婚妻,我说不爱就是不爱,他还跟我犟 小屁孩子懂什么情情爱爱。”
“小祁刚才什么情况?”医生转头去问祁弃,显然是不相信女人的话,他哪来什么未婚妻。
祁弃依旧不开口,动作幅度特别小的摇摇头。
医生又转头看向女人,女人一时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梗在嗓子里,她没料到一个小孩子竟然这么能玩。
指着祁弃的手有些颤抖,语气也有点哽咽:“他的手机,刚才给我看照片了。”
祁弃抬头,茫然的睁眨着眼睛,把刚才的图片调出来。
医生一看没忍住笑出声:“这不是你表姐嘛。”
祁弃点头:“我想让阿姨看看我姐,她好像以为是你未婚妻了。”
医生向女人解释道:“这她表姐,我哪有什么未婚妻。”
女人愣在原地,没有未婚妻,这孩子骗她,她居然被一个孩子给耍了?
看出祁弃眼里的戏谑,女人又羞又恼,但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自己干急。
祁弃不想在玩下去,抬头对医生道:“叔叔我去看看程喻。”
“好。”
医生冲祁弃点头,等人进去,让女人跟着自己走出屋内。
“你就要赶我走了?”女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医生低头:“在我这也是委屈你了,耽误。”
“我又没要你钱。”
“所以我愧疚,好了就这样,明儿你就搬走。”
也不等女人说话,兀自回了屋子里,女人站在原地,手紧紧握着拳,指甲掐进肉里。
“想就这么赶我走?不可能!”
“你那最近能住吗?”祁弃刚一坐下程喻就丢过来一句话。
“能,什么时候过去?”祁弃想也没想就答应,换个房间的事。
“现在。”程喻坐起身,输液带里面已经空了,干瘪瘪的,伸手拔了针头,鲜红的血滴溢出在白皙的手背上。
“行。”祁弃扶着程喻出了房门,医生就坐在客厅,看他们要走也没拦,只说句好好休养。
出了门口,女人正好进门,恶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被祁弃直接无视。
祁弃的房间太小,睡不下两个人,男人特别自觉的挪到小房间。
最近接了夜活,晚上工作白天睡觉,偌大个房子只有程喻祁弃二人。
“请了几天假?”程喻背靠着床头,眼睛一直盯着手机。
“一个星期。”祁弃躺在他旁边,玩着自己刘海的发丝,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够你飞升了。”
“那行。”程喻手指在屏幕上摆弄几下递给祁弃:“哝,田甜。”
祁弃闻声看向屏幕,程喻直接连地点都约好了,明天放学五点三班教室。
“好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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