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便闭上眼睡了一觉,直到黑衣人将自己给叫醒。
模模糊糊中朝着窗外看去,才发现来到了并不多人的郊区,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小巧的别墅。
“主人就在别墅的客厅内等着秦小姐。”冷冷地说完这番话,黑衣人便将一张金卡递到了她的手中。
休息了一路,精神明显有些好转。
白沫昕一把夺过金卡,便朝着别墅的方向愤愤走去,极其熟练的推开那扇大门,随着旋转楼梯走了上去,便见到覃暮丞穿着裁剪的很是整齐的蓝色西装端坐在暗紫色毛绒沙发上。
似乎是听到了她上楼的声音,此时目光阴沉地朝着她的方向望了过来。
目光互相交错的瞬间,覃暮丞先是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随即身子往后一靠:“怎么,你不是秦家的大小姐吗?怎么如今穿的这样破乱就到我这儿来了?莫不是因为心急,想要见我,所以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吗?”
见对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了好长一段时间,她不由得低头望去。
这才发现那白色的长衫已经多了好几个高跟鞋的鞋印,鞋底和裤腿更是带上了不少泥泞,看上去实在是脏乱到了极点。
若是平常,但凡一丁点的泥水沾染上自己,她都会厌恶的皱起自己的眉头。
可是现在,别说是被泥泞所沾染,就算是整个人落入泥淖之中,也绝不会眨一下眼。
并未多加理睬对方的话语,白沫昕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会让医生给我父亲治病?”
覃暮丞腾地以下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用那精致的皮鞋在地面上发出摄人心魄的响声。
几步便走到白沫昕的面前,伸出手捏住了她那瘦削的下巴:“白沫昕,你以为如今的你还能够如此高傲的站在我的面前谈条件吗?”
冷冷地话语钻入她的心底,不过这样的画面她早就已经想到了。
为了能够让父亲顺利得到治疗,她什么都不在乎。
双腿一软,没有丝毫预兆的跪在了对方面前,眼中却依旧满是倔强:“还请你大人有大量,若是有不满便冲着我发就是,没必要去欺负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
“你凭什么认为你能够代替你的父亲?”覃暮丞狠狠一甩手,便将她的脸扳到了一边,随即狠狠的朝着她的胸口猛踢了一脚,“这便是你自不量力同我说话的代价,给我记好了。”
那一脚正中心窝,白沫昕脸色瞬间就变得刷白起来,头发四散凌乱,看上去实在令人觉得恐怖到了极点。
因为疼痛而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发泄完毕的覃暮丞站在一边,见她长时间都没有其他的反应,这才冷漠的朝着这个方向看上一眼。
当看到那柔弱的身躯正倒在地上微微发抖,心底竟隐隐产生了某种怜悯的情绪。
几步走到白沫昕的面前,语气却丝毫没有任何舒缓:“怎么,踢疼你了?”
倔强的白沫昕忍住剧痛,微微裂开嘴角淡淡的笑着,模样却显得极其狼狈:“若是这样便能够让你将心中的怒火统统给发泄完毕,我就算是再受到加倍的疼痛也心甘情愿。”
开口说话的间隙,似乎是扯到了胸口的某些肋骨,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重重的咳嗽起来。
看着她这幅不知道服软的样子,覃暮丞可谓是气到了极点。
直接伸手就掐住了她的下巴,面色凶狠:“白沫昕,我从前怎么就没发现你竟然是这样的贱骨头?”
朝着她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唾沫,便直接将头往下押去,随即人便转身准备离开。
当他的脚步已经来到了门口,突然一双有力的手抱住了他的右脚,让他无法移动分毫。
柔弱的声音从下方缓缓升起:“求求你,救救我的父亲。不管你需要我做什么事情,我都心甘情愿。”
覃暮丞并没有回话,只静静地站在那里,可从身体发出的危险气息,正强烈的告诉着白沫昕。若是她再这样纠缠不清,对方当真是要动真格的了。
可就算是让她现在立马去死,白沫昕也绝对不会犹豫一下。
毕竟她已经得了癌症,两年之内必然会因此而死去。若是她的提前离去,能够挽救父亲的性命,这对她来说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放手!”冷冷的声线带着些许怒气从覃暮丞的口中说出。
白沫昕则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倔强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抱住对方右腿的双手越发用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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