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小王吃厂家的回扣,冰儿心里却是不相信的。小王跟她是同一年进厂的,两人一起实习,实习完毕,一个去了采购部,一个去了财务部,两个人关系还算不算,在冰儿的印象中,小王是一个胆子的人,做事谨慎,认真负责,做人做事都很有原则,不像是能干出这种乱吃回扣这种事。但毕竟这也几年了,他现在的工作性质,会不会正如燕子所说,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于是,便小心地求证着:“小王真得吃厂家回扣了?有什么证据吗?”
“有什么屁证据,还不是公司瞎传的。越传越像,越传越真,大家都是私下里议论,他怎么办?反正不能把大家的口都堵住吧,连个辩解的地方都没有。况且,像他现在干得这种活,没事大家都想着有事的,更何况还有这种说法。但传归传,又没有人见,无凭无据的。但我想,这分别是有人在背后使坏,你想想,他现在什么也不是,充其量只是一个干活的,说了也不算,上面还有章经理,就是吃回扣也轮不到他头上。”
“就是,章经理就这样批准了?放他走了,再者说,在公司打架,咱公司可是有规定的,两个人都有错。都要受处分的。”冰儿说。
“现在不是以前了嘛,现在‘三寸丁’权力大着呢,谁敢处理她表弟,再者,她们这样对小王,分明就是针对章经理。章经理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哪还保得了小王。”
“不可能吧,章经理可是跟咱公司元老,一直跟着老板的铁哥们,’三寸丁’不会连他也想动吧。”
“我看,咱公司反正不是以前了,天要变了,听说‘三寸丁’家里挺有钱的,咱老板是靠她才发家的,以前她可是从来不问公司的事的,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看样子是对咱老板也不放心。”
“你这都是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一门心思都放在你家水哥身上,一下班影儿都找不到,哪还知道这些事?以后还是小心点吧,这个娘们不简单。”燕子神秘秘地说。
“反正我们干好自己的工作就行,管她呢?”
“不要太大意,别看她长得这个样,‘三寸丁,谷树皮’,这个娘们可不简单。”燕子说。
冰儿点点头,只是长出了一口气,脸上布了一层阴云。
一晚上,冰儿都闷闷不乐地,显然,他是为小王的事伤心。我只好劝她,“你又何苦来着,替别人担心,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定人家出去,会找到更好的工作,有更好的发展呢。”
“我只是感觉她们做的这事不地道,背后捅刀子,小人行径。”冰儿愤愤地说。“我现在看到‘三寸丁’就烦,说不定哪一天,我也不干了。”
周三中午,采购部小王过来送单子,财务部没人,冰儿问他:“你真的要辞职吗?外面是不是有合适的单位啦?”
“不干了,烦了,没有这样欺负人的,回家休息几天再说。”小王叹口气说。
冰儿劝道,“要是我,这个时候就不走,凭什么干得好好的,我要走。再者说,这种时候,更不能走,你要是走了,分明没有的事,也成了有事了,这不正中了别人的圈套,如了别人的意,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坚持住,清者自清,我相信这么多年了,章经理是相信你的,老板也是相信你的。”
“算了,我本来也是这个想法,后来想想,算了,人不能跟疯狗一般见识,其实,我走,也是不得矣,他们分别是对着章经理的,我要不走,章经理会很难做的。”小王叹口气说。
“这与章经理还有什么关系?”冰儿吃惊地问。
“哎,不说了,反正现在公司这个样子,谁都不好干。”
“有时间我请你吃个饭吧,那一年就咱两个一起来的,你走了,就只留下我了。”冰儿不免有些兔死狐悲。
“周五晚上你有时间吗?我们部门几个要好的一起吃饭,要不一起吧。”小王说。
“你们部门送行,我去了不好吧。”
“没事,就章经理、小付和菲菲,没别人。”小王说。
周五晚上,秋雨绵绵,一直到十二点,冰儿还没有回家,我在家里如坐针毡。这还是自结婚之后,冰儿第一次这样晚,没有回陪。
我拨过几次电话,那边终没人接。看到外面绵绵的秋雨,我的心不免揪了起来。各种不好的想法,出现在我的心头。除了燕子,我没有冰儿其它同事的电话,今天燕子好像没有去,我现在给燕子打电话也似乎不合适。
只能等……
边等边着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卧不安。
凌晨一点多,听到咚咚地敲门,急急打开,看到冰儿,被两名同事左右搀着,走了进来。
“刘老师,我是李冰同事菲菲,今天晚上冰儿喝的有点多,我们送她回来……”是一位看样子和冰儿差不多大的女孩,一进门便解释着。
“菲菲,小王,到家了,你们都进来,喝壶茶再走,刘水,去,给我同事沏茶。”冰儿口里含糊不清地对我说。
“谢谢你们这么晚了,送她回来,快进来,吃点茶解解酒。”我看菲菲和小王也都有点酒意,便也劝道。
两个人摆摆手,说不早了,让冰儿休息吧,他们回去了,便去了。
送他们到门口,回来,看到冰儿已经歪在沙发上,憨憨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直到十点多冰儿才醒来,吃点东西,说脑袋疼,又睡下了,一天都在床上。
事后,我问她晚上喝了多少酒,怎么回来的,她摇摇头,说记不清了,只记得先吃饭,饭后,章经理走了,小王又叫着他们三个去酒吧,去不多时,便不记得了,至于怎么回来的,也记不清楚了。
周一,小王正式办理了离职手续,走了。小王走后,冰儿兔死狐悲,还为人家伤心半天。后来听说小王去了另一家公司,一年后,当上了经理,正所谓树挪死,人挪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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