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云天起床时,得知这个消息,顿时也顾不上自己不喜医院的习惯,往医院快速赶去。
待他到了医院病房后,只见到待在其中的温念清和邹咏紫,傅承曜已经不见了人影。
“小紫,现在身体好些了吗?”他慈祥和蔼的说完,就走到邹咏紫的病床旁,把带来的果篮放下。
邹咏紫是来傅家疗养的,如今又在傅家出了事,他这做长辈的,自然要摆好关心的态度。
听到他担心的语气,邹咏紫脸色苍白的笑了笑:“好多了,傅先生送来得快,我没事,傅爷爷不用担心。”
安慰的语气,让傅云天心里更是愧疚。特别是她的小脸上毫无血色,更加显出她的脆弱。
“小紫你先休息,我去问问医生。小岚,来给小紫削个苹果。”傅云天说完,就起身往外走去。可是在经过温念清身旁时,碰了她的肩膀一下,意思很明显。
温念清很快会意,站起来也跟着走了出去。
刚才那些小动作,邹咏紫都十分精准的捕捉到了。但她没有声张,只是耷了耷眼睑,看不出其中有什么特别的喜怒。
门外椅上,傅云天和温念清相靠而坐。
傅云天脸上有着淡淡的愠怒,不知是对谁。
“念清,曜儿把邹小姐送到医院就去了部队?”他的问题,让温念清不禁疑惑。
“对啊,承曜说部队有急事,必须得赶回去。爷爷,你怎么了?”她能感觉到傅云天的怒气,可却不知道为何。
听她承认,傅云天的怒气更甚。
“人家邹小姐都病成这样了,他也忍得下心去部队?曜儿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儿?”他的责怪,让温念清心头一跳。
“爷爷,这不有我在这守着吗?承曜已经做得很到位了,他找了医院最有名的医生亲自来给邹小姐检查,亲自看到医生宣布她没事,才离开医院的。他已经做得很棒了,真的。”
她再三的强调,让傅云天的面色有些红云。
这么一说,好像是他误会了?
“所以是我错怪他了?”嘴硬的反问,让温念清盈盈一笑。
“没有,爷爷没有错怪。只是你没有在场,对事情了解得不够多而已。”虽然她不晓得傅云天生气的原因,但也差不多能猜得到。
她安慰的言辞,让傅云天的脸色正常了许多。
拍了拍她的肩膀,他颇为感叹的说道:“念清啊,谢谢你理解我。有些事现在你还不适合知道,等以后时机合适了,我再与你细细说,只希望到时候你别埋怨我。”
说完这番话后,傅云天就起身离开了此地。
而温念清看着他略显佝偻的背影,不自觉的拧了拧眉。她不晓得傅云天口中的话是什么意思,可想来不会是小事。
会是什么呢?
下午五点,邹咏紫就要求回去。一是因为她害怕医院的一切,不论是医生还是护士,甚至是消毒水的味道。二是她说自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急切的想要回去。
既然她都提出这样的要求了,傅云天也没法拒绝。叫了几个保镖保护,才把她安安稳稳的从医院接了回来。
因为“大病初愈”,傅云天安排王嫂做了一顿清淡有味的饭菜为邹咏紫接风。这样的排场,倒是让她受宠若惊,吃饭的时候多次哽咽。
时间过得很快,不多时就到了九点。温念清躺在房间的床上,闻着身旁属于傅承曜的味道,打给了他。
电话响了好几秒,才被他接起。
“喂,念清,怎么了?”他喘着粗气,声音有些匆忙,似乎在做什么运动。
温念清本怕打扰他,但想如果他有事自然不会接自己电话,如此一想便没了心理包袱。
“没什么,只是想起我们做了约定后,一次也没做到。”
听她这么说,傅承曜立刻理解了她的意思,顿时唇边泛起笑意。
“之前有事耽搁了,一直也没去部队,难得你还记着。”带着轻笑的话,让温念清觉得心情愉悦。
“我当然记得,这可是我们的约定。”
在电话这头,傅承曜都能猜得到她此时的表情。一定是唇角微微上扬,眼睛眯着,精致的小脸上盛满了笑意,好看极了。
想到她的表情,他自己心里也是一阵愉悦。
“嗯,我知道你记得。所以你现在打电话来,是想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吗?”
直接的言语,让温念清小脸顿红。
“傅先生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问你这个?”听到“傅先生”三个字,傅承曜知道她一定是害羞了。
心头微漾的同时,回答道:“怎么不会?现在九点零一分,一般这时候我都才从部队出发。你迫不及待的在此时给我打电话,不就是这个目的吗?”
话里行间的调笑,让她觉得脸颊爆烫。
“才没有,你说错了。”大声的吼了一句,她又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么说会泄露自己的心意。于是瞪了面前的空气一眼,愤愤说:“不和你说了,我要去敷面膜了。傅先生你就自个儿慢慢回来吧。挂了。”
话一落,猛的挂断电话,阻断了一切他调笑自己的可能。
之后,她伸出右手,在自己发烫的脸颊前方使劲扇着。
而身处部队的傅承曜,此时正看着黑黢黢的手机屏幕,蓦地发笑。他发现如今的温念清,比才来时多了几分女孩子特有的开朗和娇气。
这样的改变,让他十分心悦。他能感觉得到,自己与她的距离在越拉越近,越来越近,最后会近到心与心相贴的地步。
他璀璨的笑意,盛若灿星,让不远处的战新难得的扯起嘴角。
“哟,我们的傅上校竟然一个人在那边笑得像个傻子,这可真难得。”战新笑着走过来,话里的揶揄十分明显。
傅承曜也不介意,转过身淡然看着他。
“首长,虽然我的确在笑,但绝对不像个傻子。看来你年纪大了,眼睛有些花了。”话里的反击,让战新微微一笑。
“这是自然,毕竟我都六十岁了,就是比上你爷爷,也差得不多了。所以你这兔崽子,都晓得我这么高的年纪了,还让我难堪,不是存心气我呢?”战新瞬间凶起来的面庞,没让傅承曜有半点心惊。
他们做了几年的上下属关系了,对彼此的脾气了如指掌,自然不会因为这句玩笑话而吓着。
“我都解释了,今早的确有事才来晚了,您老不信,我也没法。”他摊了摊手,随后猛的往前倒去,双手撑在地上,直挺挺的做着支撑动作。
“首长,几百个俯卧撑,还是要做一会儿的。您老就回去休息吧,要是晚了嫂子得埋怨我。”
战新不为所动,颇为淡定的坐了下来,看着他奋力的做着俯卧撑。
“不急,你嫂子等得起,但我离开部队这么多天了,不看着你做点运动,心里难受。”
傅承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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