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袁家,除了袁靳城,还没有人敢对他这样说话,更何况是称一个男人娘炮这样侮辱性的词汇。
袁斯南脸色铁青,眼神阴沉的吓人,猛地一抬手:“好个牙尖嘴利的女人,我今天倒要看看,你的皮肉,是不是跟你牙齿一样厉害。”
“来人,把我的东西拿来。”
林兮安对他这句话不明所以,但来者不善就对了,很快,一个佣人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上面赫然放着的是一条鞭子。
她惊愕的瞪着眼,下意识的后退两步,靠,这人该不会想用鞭子抽她吧。
显然,袁斯南就是这个意思,边上的马初蓉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等等,你凭什么对我动手?”她立刻说道。
袁斯南恶劣的勾起唇角:“我袁三少要做什么事还需要理由么,你敢骂我,今天我就好好地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规矩,哼。”
虽然她不待见袁靳城,但也知道,袁靳城跟这人是完全不一样的,前者在怎么样也不会对她动手,这人显然不会手软,还待着明显会吃亏。
心思电转,她立刻转身,打算脚底抹油,但身后啪的一声,凌空而来的劲风已经咻的到了身前,下意识的闭眼,预计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到来。
咦?
惊惶未定的微微睁眼,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袁靳城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前,跟袁斯南对峙着,手里牢牢地抓着那跟飞射来的鞭子,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袁斯南,你想干什么。”
他眼神冰冷,满脸寒霜,马初蓉身形僵硬,前几天她还不怎么担心,可在怎么不愿意,袁靳城现在已经是袁家家主了。
她可不想在这个档口触了霉头,立刻转身开溜了。
袁斯南在他的视线下完全无法镇定下来,同时又为自己的反应恼火,咬牙指着额头。
“这句话应该问你的女人去吧,看见没,是这女人先伤着我的,我教训她是理所应当。”
“我的妻子,轮不到你来教训。”
他说着,捏着鞭子的手一个轻巧的翻转,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袁斯南只觉得自己捏着的这一头,虎口猛地一疼。
袁靳城将手里的鞭子甩了回去,袁斯南慌忙接住,却因为打出去的劲风,在手心抽出了一道血印。
他淡然的负在身后:“理所应当?出国几年,袁家的规矩你忘的差不多了,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当众鞭打当家主母,是什么后果,需要我帮你温习一遍么。”
手心的伤口,还有这句话,袁斯南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虽然冲动但不是没脑子,袁靳城已经拥有了掌控权,对方要收拾他轻而易举。
但从小养成的性格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被理智支配的,不管是身手还是权利,他在袁靳城面前丝毫没有优势,当众落了面子,他恼羞成怒。
“袁靳城,你别太过分了,你害的我母亲被关押,现在生死不知,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家主怎么了?就算你当了家主,也别妄想可以一手遮天。”
“五年之约很快就要到了,袁靳城,你最好祈祷我母亲没事,否则,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这时,袁裴青走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适,嘴唇有些微的苍白,看着这副情景眉心微皱。
“这是怎么了?斯南,你才回来,怎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他说完后看向了袁靳城,眸光微闪,笑了笑:“靳城,斯南刚回国不久,路途劳累估计心情不太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你也别太介意,我找他有些事,就先把他带出去了。”
袁靳城脸上看不出神情,瞟了一眼袁裴青没说话,视线放在了袁斯南身上:“既然二叔给你求了情,我就不追究了,惩罚可以除去,但态度不能马虎。”
袁斯南咬牙:“你想怎么样?”
“道歉。”
他愕然,猛地看了一眼林兮安,脸色扭曲:“我跟她道歉?不可能。”
袁靳城没说话,而是看向了袁裴青,既然他要作保,当然是看看他怎么说了。
林兮安看着这三个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心里直摇头,这袁家是个危险的地方果然没错,还有这袁靳城当了家主之后处事态度也变了不少。
还记得第一次来袁家的时候,袁靳城还不是家主,面对袁裴青马初蓉这些长辈,他再大的怒火也只能忍着,基本上不太愿意跟这些人正面对上的。
但现在却完全不一样了。
袁靳城要知道她的想法肯定会嗤笑一声,如果不是他运气好,加上袁老爷子稍微照顾的话,他早就被这些人弄死了。
多年的隐忍就是为了今日,等到了这一天,他如果还跟以前一样,那岂不是毫无意义,太可笑了么。
袁裴青估计也一下子没适应这个转换,一直听话的侄子突然跳脱了出来,微微怔愣后眼底深处闪过一道寒霜,面上笑意却不变。
“靳城,虽然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但跟斯南到底是亲兄弟,一家人闹点小矛盾很正常,当哥哥的也该让着一些,他母亲不在,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这个二叔肯定会提点的。”
袁靳城眸光微眯:“继任那天,袁家长老们给我上了一天的祖训,反复强调最多的,就是袁家祖训要一切从严,不可乱来。”
“二叔,我才刚上任不久,对各方面处理不够细致,暂时也只能按照长老们的教诲执行了,按照祖训,主母和家主同誉,辱骂殴打主母视为同罪,将论极刑处置。”
“当然,二叔说的也有道理,斯南毕竟是袁家的孙辈,父亲的儿子,所以,我今天也是破例小惩大诫就罢了,道歉就算完,二叔是觉得,我的处罚过轻还是过重呢?”
他一愣,脸色微沉,袁靳城将那些老东西都搬出来了,他在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区区道个歉,在袁家祖训的里面,连责罚都算不上。
这个如果还算重的话,传出去就是他袁家二爷的问题了,如果算轻的话,那怎么样算重?真的处极刑不成?显然也行不通。
所以,这个问题,过轻还是过重两个说法都有问题,哪种都不能回复,他眸光微垂,这个侄子果然是好样的,哼。
而袁斯南则因为他的那句极刑脸色白了两分,随即怨毒的瞪着袁靳城,却不敢在说一个字,显然是怕的。
袁裴青抬眼,瞟了一眼身侧的袁斯南,唇角的笑意消失:“斯南,没听见么,还不快道歉。”
袁斯南这回什么都没说,垂在身侧的双手死死地握拳,显然是在压抑着,林兮安看着都觉得心惊胆战。
要不是此时的氛围太过严肃,她真的很想插一句嘴说也没必要非道歉,毕竟袁靳城已经帮她报仇了。
“对不起。”
这一句道歉还是从他嘴里挤出来,伴随着的似乎还有磨牙的声音,袁斯南说完后猛地转身走人了,袁裴青看了袁靳城一眼也跟了上去。
两人回到房里。
“呼,吓死我了,你是没看见你那弟弟的脸色,简直要跟吃了我似的,最讨厌你们这些有钱人那种,让别人吃了亏还不允许讨回的嘴脸。”
袁靳城冷笑一声:“你不是一向都很厉害么,也有怕的时候。”
“切,这不是怕好不好,力量悬殊审时度势而已,对了,刚才谢了,否则那鞭子我是吃定了。”
林兮安说完后想到了什么,顿时看了看门外,然后贼兮兮的看着他:“他刚才说什么五年之约,还有他母亲被关着之类的,是什么事啊?”
后者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没说话,林兮安心里一颤,瘪瘪嘴闭嘴了。
翌日
林兮安刚从床上醒过来,眼睛才睁开一条缝就看见了一个小人影在晃荡,顿时清醒了。
“……瑞瑞?你怎么在这儿。”
袁睿存从沙发上下来,双手环胸冷哼一声:“我是过来看看你东西收拾干净了没,不是说要走么,怎么又不走了?网上说的果然没错,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她顿时然后笑眯眯的坐了起来,一把张开双手:“网上的东西怎么能相信呢,儿子,其实我很舍不得你的,所以就留下来了,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来,让妈咪亲亲抱抱举高高。”
袁睿存十分鄙视的看了她一眼:“虚伪,你明明是因为没拿到钱才赖着不走的。”
林兮安:“……”敢情这小子什么都知道啊,还一大早上过来故意挤兑她,这死小孩儿,亏她昨天还为了他得罪人。
她叹口气,想到昨天就觉得很悲伤:“儿砸啊,你知道昨天妈咪我答应了怎么样丧权辱国,割地赔款的不公平条约么,还是被逼着答应的,你那个爹太可恶了。”
袁睿存大眼睛眨了眨:“这样啊,那我把爹地喊过来,你有什么意见可以跟他说说?”
林兮安一噎,她也想啊,但是……
“……我不敢”
后者顿时耸耸肩摊摊小手:“那就没办法了。”
她想了想,然后一脸严肃的看着小家伙:“儿砸,为了弥补一下我受伤的心心灵,你觉得我往袁靳城的水里加泻药会有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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