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月自然不敢违抗这个混世魔王,但山本·利崎也不是好惹的主,要是让他知道自己不仅不劝,反而又给寒雨·廆拿了酒,不知道又要被罚多少篇古诗了,更可怕的是背诵文言文。
寂月是一个家境不好的孩子,被寒雨·廆收留自然是感恩戴德的,只是这学习方面,他年少时耽误了不少,被热心的总裁们知道后,给报了不少班,主客是学习,兼职是照顾寒雨·廆了。
“由我照着你怕什么,拿!”寒雨·廆爽朗一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寂月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转身要去拿酒,却见山本·利崎杀气腾腾地冲了上来。
“寒雨·廆!身体要不要了!”
寒雨·廆没有想到山本·利崎会出场,吓得手一抖,一口酒豁下了楼。
山本·利崎瞪了寂月一眼,寂月退缩一旁慌忙下楼了。山本·利崎望着他的背影喊道:“《陈情表》,一会儿我检查!”寂月像个小仓鼠般缩成一团,点点头,呲溜跑了。
寒雨·廆扯了扯衣襟,自是紧张,害了寂月不说,自己可能都性命堪忧,却硬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抢先开口道:“有什么事吗?”
山本·利崎不愿和他饶口舌,伸向寒雨·廆的衣襟,寒雨·廆还以为他要揍他,全身莫名绷紧,山本·利崎抬眼打理着寒雨·廆的领带,故意往下拽了拽,“还怕挨打?”
寒雨·廆不吭声,山本•利崎叹了口气,不愿再与之争辩,往寒雨•廆的口袋里塞了一个粉色的东西,寒雨•廆当即皱紧了眉头,脸红了。
山本·利崎眨了眨眼睛,“给你的,用得着。”
寒雨·廆的脸更红了,结结巴巴道:“用得……着什么……”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多大的人了。”
“不是……这个……”寒雨.廆的脸要烫得冒烟,“你……你……”
山本·利崎挑眉,“一个大姨妈巾你至于吗!又不是什么成人用品。”
寒雨·廆的脸红地抽搐,慕言·银来了,见到两人抓着粉色的东西争执,当即拽开利崎数落道:“你干什么呢,廆再怎么也是个女孩子,你一个大男人公然给她——”
山本·利崎振振有词,“我这是不是算他这两天例假吗,难不成让他在宴会上见红啊!”
慕言·银一听,“有道理……那我再多备几个,以防万一。”
寒雨·廆捂着脸,有这两个贴心大男人跟在身边,他可真是幸福地想去死了。
生活上的问题解决了,山本·利崎开始揪工作的小辫子,“今天为什么不去签合同,这可是个大项目。”
寒雨·廆吞咽了一下,看向一边,有些心虚,“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那老头的钱我不挣。”
“得了吧,你要是不挣,就会拦下我和银了,明明还是惦记着拿下这份合约。”
寒雨·廆沉默,山本·利崎看着那纤长的睫毛颤动,干咳了一声,
“因为一个花盆?”
“对,一个花盆。”
山本·利崎看了慕言·银一眼,慕言·银摇了摇头,两人皆是一脸不信。
“少糊弄我,那是玉雕,王总花大钱买来的,全世界也只有三件,你就那么给人砸了?”
“怎么,你想让我赔礼道歉?”
“你不该赔礼道歉?”
寒雨·廆盯着山本·利崎那双眼睛,紫金色的眼睛微微泛红,嘴唇抿紧,转移了视线。
慕言·银觉得事情不太妙,凑过来,“廆?”
寒雨·廆冷笑了一声,开启嘲讽模式,“你说他要是长成绝世美人那一挂的,言语轻浮,我儿吃点亏也就忍了……可来一个闷骚老头,还是加‘肥’加大版的,我砸他一个花盆出出气怎么了!你当真以为我寒雨·廆是出来卖的!”
山本·利崎听得一个大霹雳,寒雨·廆这明显是遭遇到了性骚扰了,慕言·银则是一顿嘘寒问暖,非要毁约,被寒雨·廆拦下,签都签了,不捞那老头一笔岂不白占便宜。
寒雨·廆叹气,怪也怪自己,长的太俊美,刚中带柔,绝非凡品。
山本·利崎听的眉毛一挑一挑的,想要抽他,这孩子到底随谁啊,太TM自恋了!
山本·利崎翻了个白眼,强迫自己不要与这个小鬼较真,咒骂着那个老‘色’鬼。山本·利崎本身就爱唠叨,语速一快,就跟小刀子似的,句句听得人‘精’神振奋,颇有提神解乏的功效。加上慕言·银在一旁无底线答应寒雨·廆的一切条件,什么喝酒玩游戏统统准了,寒雨·廆心里乐开了花。
寒雨·廆在这一连安慰的言辞中,突然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哼。
他打了个机灵,山本·利崎跟随着抬起了头,慕言·银也诧异了。
站在寒雨·廆身后不远处的某男子,正皱着眉头,一脸不悦。但不是冲他们,而是看着地板,心事重重。
山本·利崎看着来者不善,将寒雨·廆拉到了身后。
男人被当成了挑衅者有些无奈,“抱歉,我并非有意偷听你们的谈话。”
“先生您客气了。”山本·利崎打量了一下,此人长得不是一般的帅,五官清俊,就是眉峰凌厉了一些,看起来有点狠,而且气质冷冷的,但一开口,礼貌性的微笑又很温柔。
他穿着黑色丝绸光面衬衣,黑色西装,没打领带。西装看不出牌子,但用料考究,应该价格不低,很可能是手工定制的。西装在腰部做了一个修身设计,流畅的线条微凹,衬托出‘挺’直宽阔的肩背,以及窄腰和长‘腿’。
再看寒雨·廆,两眼瞪的圆溜溜的,明显把对方列入入侵者了。这个人在偷听他们说话,寒雨·廆心中已有答案——这个人绝对不能轻易放过。
慕言·银也有些担心,不知道男人听到了多少。万一把他们对王总的吐槽听全了还传出去……圈子就这么大,他们公司再怎么也是全靠资源的维护,不能败坏名声。
心里是这样想,表面却不动声‘色’。
山本·利崎很快调整好情绪,朝他微笑道,“这位先生,您有什么事?”
男人与开口,却被寒雨·廆的冷笑晃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随即他答道,“刚刚是这位先生朝下边倒水了吗?”
倒水?山本·利崎的脑容量明显不够,谁会闲得无聊往楼下倒水,下面又不是水池子。
男人看出了山本·利崎的疑惑,定了定神,重新开口,“抱歉,是我没说清楚,刚刚是这位先生朝楼下倒酒了吗?”
寒雨·廆想起来了,山本·利崎杀上来的时候,杯口是倾斜了一下,豁出了不少。对方却像是保留廆的面子,很是客气,并没质问,但明显确定了嫌疑人的身份,‘这位先生。’
寒雨·廆瞄了一眼男人,上前,“这是宴会,倒酒这玩笑可不能乱开。”
男人盯着寒雨·廆清秀的脸愣神,鼻息间轻笑一声低下头,很是温柔。
有一秒的时间里寒雨·廆是傻的,他的心口被轻轻撩拨了一下,微微回神,尴尬又迷茫,甚至因为这莫名其妙的笑有些恼火。
男人上前,笑道:“这倒酒的玩笑的确不能乱开,所以,谢谢你。”
男人的笑容如洁白无瑕的羽毛落在木棉花上那样轻柔绵软,如梨花轻飘落在月下水面上那样唯美恬静。
无尘,无欲,无求。
就像是一道圣光,世界顷刻就亮了,即使是最罪孽深重的人,也会因为这个微笑唤起新生的力量。
寒雨·廆头一次被人给整懵了,眼睛瞪得溜圆,“谢我什么。”
男子被这个孩子如此乖萌的神情给萌住了,又是轻轻地一笑。
“你笑什么······”寒雨·廆被男人整的没有了脾气。
男子又是温柔的一笑,微闭的双眼睁开,温柔的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嵌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很高兴遇见你,寒雨·廆。”
寒雨·廆吓傻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知道他的身份!那那些话!那些笑容都是什么鬼!他想干什么!
一个执事进入视线,来到男人的身边,躬身道:“夜先生,焱少请您过去。”
男人看了一眼寒雨·廆,有那么一瞬间寒雨·廆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他为什么会觉得男人的眼神竟有依恋和不舍。
“打扰了。”男人微微躬身欲离开。
“是我泼的。”
廆!发什么神经!山本·利崎拽住了寒雨·廆的后襟,慕言·银惊呼着打掉山本·利崎的手,小声训斥道:“你要勒死廆啊!”
寒雨·廆逼近了男人,“不是水,是酒,是我故意的。”
寒雨·廆!山本·利崎要发飒了!这家伙脑袋想什么呢!被驴踢了吧!
男人眼神翕动,抬起,笑意渐浓,“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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