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放手你听不到,难不成是聋了?”暴躁的声音传出,覃暮丞直接提起左脚就朝着白沫昕一只手臂的方向狠狠的踢了下去。
“咯碴”一声清脆的响声传出,明显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痛不欲生中,白沫昕无奈将手给收回。迈着踉跄的步子走到他的身边,嘴角露出一抹凄惨的笑容,幽幽说道:“我原本以为这样低三下四的求你,你会看在我们从前那些美好日子的份上,会可怜我一番。如今看来,我是错了。”
“可怜你?那谁来可怜我那惨死的父亲?”冷哼从覃暮丞的嘴里传出,他冷冽的眼眸微微闪动,显然是想起了父亲临死前的凄惨模样。
“爸爸的确死的很蹊跷,他死的时候就只有我一人在场。他的那些遗言,自然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若是我现在死了,你便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决定。”
脑海中恍若有一根神经崩断,一直以背影示人的覃暮丞不由转过了身。
当看到眼前场景的瞬间,脸色瞬间就变得铁青起来。
不知道究竟是何时,白沫昕已经握住一把锋利的剪刀抵住了自己的脖颈,更是有几滴鲜艳的红色液体落下,看上去实在是诡异到了极点。
“拿死来威胁我?难道你认为我会在乎你的生死吗?”不带有任何一丝情绪的话语落入白沫昕的心中,她只觉得那篇温热的心被撕得粉碎。
握住剪刀的手也不由得有些发抖,但她依旧保持着镇定,嘴角露出古怪的笑意:“我的生死或许威胁不到你,但是爸爸的那些遗言,你确定不会在乎?”
几声诡异的笑声过后,握住剪刀的手又往脖颈的方向近了些,就算是距离她有几米远的覃暮丞,也已经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若是我现在死了,你便永远都无法再知道遗言的真正内容了。”音量突然拔高,白沫昕面露坚毅的目光,手中的剪刀再次动了起来。
可当她想再进一步,刺破自己的喉咙时,一只手紧紧拽住了她的胳膊,随即手中的剪刀也被人给直接拔掉。
“就算你这次能够阻止我,等下次你疏忽的时候我同样可以死。”此时的白沫昕就如同一个恶魔,满嘴说着令人触目惊心的话语。
“你究竟想怎样?”一片混乱之中,覃暮丞总算是开了口,可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厌恶。
她知道对方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的威胁,可事到如今,她也唯有这样做。便咧开嘴淡淡说道:“我的要求你很简单,派人救治我的父亲。”
被白沫昕的目光死死盯住的覃暮丞,第一次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猎人给困住的野兽。
本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任何方面能够被他人握住把柄了,却没想到居然会被白沫昕给吃的死死的。
倘若自己父亲的死与之没有这么多的联系,或许两人之间能够成就一段美好的姻缘。
“该死!”
这样的念头才刚刚从脑海中闪现,覃暮丞便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再次望向对方的时候,眼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柔情:“就按你说的办。”
白沫昕一瞬间便好似所有的力气用光,直接就倒在了地上。尽管看上去狼狈不堪,可目光却露出别样的光彩。
“你先别高兴的太早,若是我发现你下次再用同样的伎俩来对付我,你应该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话音落下,覃暮丞便朝着放置在一旁的书桌狠狠的踢了一脚,留下一个背影扬长而去。
等到对方的背影彻底消失之后,呆呆望着前方的她似乎才想起什么,立即就朝自己的怀中套着些什么。
之前被覃暮丞毫无犹豫给弄断的右手发出剧烈的疼痛,白沫昕只好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用另外一只手翻找着。
好不容易才将手机给翻出,便将其放在地上,也不管地上有多少灰尘整个人就趴在那里,用完好的手,一个一个的拨打着记忆中熟悉的号码。
“嘟——”
随着电话铃声的一声声响起,白沫昕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越发的快了起来。
“快接啊,倒是快接啊。”
一阵阵催促声中,电话那头总算是有人声传了过来,听上去朦朦胧胧的,显然人才刚刚睡醒:“白沫昕,你在哪呢?我都找了你好长时间了现在才给我回电话,你不知道......”
“你先什么都别说,听我说!现在立即去查之前我父亲所在的医院,是不是已经派医生前去治疗了。”
白沫昕直接打断了李莹的说话,语气显得极其的严厉。
两人不愧是多年的好闺蜜,只是听到这番语气,李莹便立即从自己柔软的床榻上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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