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设计师好,”楚薇看到韩曦韵从电梯里出来,忙过去问好。
“韩设计师,桌上有你的快递,”韩曦韵稍稍点头,表明自己已经知道了。
韩曦韵的桌子上经常有快递,大多都是业务,韩曦韵顺手将快递往身边一丢。
自己现在心绪万千,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看这烦不胜烦的文件呢?
殊不知韩曦韵用力过猛,将快递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韩曦韵忙用手去捡,“楚天寄”四个字引入眼帘,楚天是楚天南的笔名。
韩曦韵和楚天南在一起这么多年,当然知道这是谁了。
韩曦韵手不由得发抖,心情实在是激动,“没想到,天南还是找到了我。”
当初的她费尽心思,想要逃离他,现在的她却不由得想要回到他的身边。
楚天南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当初她的离开对楚天南造成了无法挽救的伤害。
现在突然看见了楚天南寄给自己的快递,说不激动那肯定是假的。
韩曦韵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打开了这个快递,里面放着一个盒子和一封喜帖。
“喜帖,”韩曦韵一下子脸色苍白了起来,联想到他的婚讯,她想到了一切。
果不其然,当韩曦韵用颤抖的手去打开这张喜帖,“新郎楚天南,新娘叶翎。”
这几个大字将韩曦韵最后的心理防线击溃了,韩曦韵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
眼泪一下子就顺着脸颊止不住地往下流,“韩设计师,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了。”
楚薇刚进来就看见韩曦韵在流眼泪,忙问道。
楚薇在公司是韩曦韵的助理,但是在生活中是韩曦韵最好的姐妹和闺蜜。
“没,没事,我缓缓就行,可能是胃疼,”韩曦韵赶紧抹了眼泪,佯装没事。
“你呀,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明明胃疼还不吃早饭。”楚薇看见四周没人,就说了说韩曦韵。
她早就知道韩曦韵胃疼的事,所以当韩曦韵拿胃疼当挡箭牌的时候,她并没有发觉有什么问题。
“咦,这是谁的喜帖,谁要结婚了,”楚薇刚伸手去拿喜帖,就被韩曦韵收下了。
“我的一个同学结婚了,邀请我去参加她们的婚宴,”韩曦韵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那好,记得给我带点喜糖回来,我也沾沾喜气。”楚薇见韩曦韵收走了喜帖,也没有强求。
“对了,那个盒子里面是什么?”楚薇疑惑地问道,“没什么,就是一些旧物。”韩曦韵连忙收下了这个盒子。
“你不是还要准备今年夏装新款的设计图纸吗?还在这里带着干嘛?”韩曦韵突然变了脸色,一声呵斥。
韩曦韵和楚薇在一起工作有几年时间了,楚薇自是知道韩曦韵的处事方法。
公是公,私是私,在公司就只有上下级关系。
而在私下里,就只能有朋友关系,不谈公事。
在这方面,韩曦韵的主张就是绝不会因为工作而放弃生活。
看见韩曦韵变脸了,楚薇就收起来了朋友的关系,回到上下级关系。
“是,我马上去做,”楚薇将领桌上的美式咖啡递给了韩曦韵。
韩曦韵一直就喜欢喝美式咖啡,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现在每天早上都要喝上一杯。
看见楚薇走了,韩曦韵顿时松下了一口气,这个盒子里面的东西不能让她看见。
盒子还是原来的盒子,虽然历经十年,但是盒子保存完好,连细小的磕碰都不曾看见。
很显然,盒子是经常经过擦拭的,韩曦韵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盒子。
似乎盒子上面还有楚天南的温度,韩曦韵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子,一对风琴,一堆信件。
“风琴,”韩曦韵满是不敢相信,“它怎么可能还在这里,当年我不是把它踩成了两半了吗?”
十年前,韩曦韵和楚天南分手的时候,韩曦韵踩断了这一对风琴。
然后不回头地离去,决绝如她,而他去不知道她的决绝下内心是极度的伤痛。
正如人们常说的话,“曾经的我也以为在送别里,每个人都很苦,但其实不是,最后看见另一个人背影的人才是苦的。”
在这里看似是楚天南才是苦的,而楚天南不知道的是无数个深夜,韩曦韵看着楚天南的照片默默流泪。
韩曦韵时常关注有关于楚天南的消息,楚天南在哪里读书,什么时候获奖,耍朋友没,住在哪里……
直至他在那一天成立创办了一家服装公司,又在几年后的哪一天公司上市……
韩曦韵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韩曦韵只是愧疚,恨当初的自己为什么要离开,如果,如果……可是世上没有如果。
韩曦韵看向这一堆信件,上面的一堆就是以前的,是他们之间的情书。
而一直往下看,全是一些尚未寄出去的信件。
韩曦韵一封封拆开,一封封地仔细看,眼泪又是抑制不住地滚滚下流。
十年之间,每周都有一封信件,一年之中有五十二封信件。
十年就要五百二十封信件,难怪这里是如此多的信件。
只不过这些信件虽然都标明了日期,但是都没有寄出去过。
而信封上面的地址都是韩曦韵这十年来搬来搬去的地址。
“原来,他还是爱着我的啊!”
“难道当年的事情真的是一个误会吗?”
“我应该去参加他的婚宴吗?应该去找他吗?”
“……”
韩曦韵思索良久,终于做出了最终的决定,“无论如何,自己要先去找他说明白,成也好,败也好,自己必须要试试。”
韩曦韵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做事果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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