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太不会说话了,谁家的孩子这么没教养,我站起来想走,可又莫名的忍住了。
小孩儿又说了一句:“是有点像。”
我问:“什么有点像?”
他说:“等一会,别说话,等我打完这一局。”我怎么这么喜欢受虐呢,耐着性子等小屁孩打完了这一局游戏,足足有小十分钟。最终他“耶”了一声,好像是赢了。
孩子就是孩子,这般天真。这赢了游戏之后他简单判若两人,那笑模样真是可爱至极,让我看着一阵喜爱,真想抱怀里啃上两口。
我说:“你怎么一个人?在这等谁呢?”
他说:“我在等人。”说着他拿出一张照片来,我一看竟然是我的照片,只是这眼睛,嘴巴上都被扎了洞,看样子应该是牙签大小的东西扎的。
我站起来无比疑惑,看看他。这小子瘪着嘴,突然间抱上了我的大腿,呜的哭起来。
这真让我不知所措,看这孩子穿的也是体体面面,干干净净的,不像讹人的。我扶着他的小肩膀,蹲下问他:“你干嘛突然哭啊?快别哭了,叔叔给你买糖吃。”
小子鼓着腮帮子说:“别拿糖哄我,我早说了,我不是三岁小孩了,我早不吃糖了。”
我说:“三岁小孩才动不动就哭呢,我五岁的时候都不哭了。”
孩子想了想,手背抹掉眼泪,决心说:“那好,那我也不哭了。那我们走吧。”
“走?去哪?你跟我走?我可不能带你走,一会你爸妈找不到你该着急了。”我朝洗手间的门望了望,“你家长是还在洗手间里吧。”
小男孩摇摇头,拉拉我的衣领,一本正经的横着脑袋对我说:“我告诉你啊,你听好啰,我六岁了,我叫楚漠生。怎么样,你可以带我走了吧?”
这孩子真是的,凭什么告诉我名字,我就要带他走。我笑了笑打招呼说:“嘿!名字不错。很高兴认识你。小朋友,我也告诉你啊,我也姓楚,我叫楚漠……你叫楚漠生?”我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有点无解。
这个自称楚漠生的男孩嘴噘的老高老高的,昂着头,板着稚嫩脸,饧眼看着我,嘴巴哆哆嗦嗦的又要哭,看样子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终忍不住了,他冲过来抱着我的脖子,呜呜的哭。
我拍着他的背,抱着他站起来,小男孩身上有我熟悉的香水味。一股热浪在我心底涌起,两股暖流从我眼角流下。
……
想到这,我全明白了。凭什么那个小男孩那么叼我。一见面给我摆脸子不说,还让我发了个五个两百元的红包给他,说是欠他的生日礼物。原来如此。
我真是有点乐蒙了,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我晕晕的抓着宗小贝的手说:“你说的是真的,他真是我们的儿子?”
宗小贝的鬼表情太气人了,这索命要帐的表情和刚才楚漠生给我要那五个红包时的表情是一模一样。呜呼哀哉,到底谁是受害者啊!
主持人说:“感谢各位颁奖嘉宾上台授奖,请移步台下。”
宗小贝又威胁我说:“楚漠君,你看着办!我是一刻都等不了了,我想结婚。”
啊,我愣住了。其他嘉宾已经走下台去。我没动,不敢动啊。
主持人又说:“楚总,楚总,您这是又有话要说?”
我对他说:“兄弟,救救急,再借你话筒用用。”
“这!”主持人颇犹豫。我用宗小贝威胁我的语气对他小声说:“我和你老板很熟的,你看着办!”
两个主持人争着把两个话筒都塞到了我的手里,这个异常举动又被摄影师投在了大屏上。我真想颁摄影师一个最佳摄影奖。
我拿着两个话筒,一个话筒说一句话,左右开弓。
“那个什么!”
“各位台下的朋友,认识我的请举个手。”台下的观众乌央乌央的一大片举起手来。
我说:“那好,一会晚会结束了你们就不要走了,直接参加我的婚礼,我……”我还没说完,台下哄的就喧闹起来。
我笑笑说:“没错,我楚漠君和这位女士的婚礼,她叫,她叫……”
我侧过脸去小声问她:“宗小贝,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儿子都给我生了,真名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宗小贝白我了一眼说:“等婚结了,我再告诉你。”
“你狠!”我无奈的点点头。
我接着说:“反正就是她了,我们两个今天结婚,那个。”我抬头示意我台下的秘书小美,给她使了个眼色。小美把惊讶的大嘴巴闭上,对我点头回应。
“那个婚礼晚宴就在隔壁的谢先生餐厅,欢迎大家赏光。愿意随个礼的也不要去买红包去取钱了,没有现金直接转我微信或支付宝。好了,就这样。”
台下哄笑起来。
男主持看到这个情况,他上步接回话筒说:“各位嘉宾,各位观众朋友们,今天我们的全民K歌大赛就完美结束了。全民K歌,果然惊喜不断。今天的晚会在楚漠君先生的求婚之后,将会迎来新的高潮。那就是楚漠君先生和她,这位不知名的75号参赛选手的结婚典礼。本人呢,除了主持晚会,也是一位知名的婚礼主持人,那么今天这对鸾俦佳人的婚礼就由我来主持,请大家移步两百米外的谢先生餐厅,谢谢大家。”
我牵着宗小贝的手站在舞台中央。这时候《婚礼进行曲》的音乐就响了起来,台下我的朋友在热烈的欢呼声中站了起来。
晚宴过后,我把老婆儿子接上车,司机带着我们回家。在车上,宗小贝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通之后打开免提。
那声音呼之欲出:“姐,我没听错吧?我听说你今天就结婚了。你,你,你太疯狂了。你和楚漠君两个都是疯子,你们是一对儿疯子。”
楚漠生厉声喊起来:“小姨,小姨,还有我呢。”
“对,还有你,哪也少不了你,你也是个小疯子,哈哈。”
对方的声音我听着太熟悉,太亲切了。我问:“这是哪位大仙啊?说话有点疯疯癫癫的。”
老婆说:“这是我妹妹。”
儿子说:“那是我小姨。”
电话那头说:“哦,开着免提呢。楚漠君,你好。不会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吧。”
“听着太耳熟了,你是哪路神仙啊?”
“当然耳熟了,我是宗小贝啊,现在我是你正宗的小姨子了。”电话里笑嘻嘻的说道。
我吓了一跳,酒醒了大半,不禁说道:“果然是这样,你是宗小贝,那,那你又是谁?”我望着我刚刚娶过门的老婆。
我老婆微微一笑摸摸我儿子的头:“漠生,你来告诉爸爸。”
我儿子端坐正身对我说:“看在你给我五个生日礼物的份上,我就原谅你的智障了。我妈妈叫叶贝然,我的小姨叫宗小贝。”
电话里那个叶小贝又说:“没错,那漠生说一下,是妈妈漂亮,还是小姨漂亮?”
叶漠生叹了一口气说:“哼!又是这个问题。都问过我多少次了。你们两个都漂亮。妈妈和小姨长的一模一样,真搞不懂你们两个有什么可比的?”
“叶贝然,叶贝然,叶贝然。”我傻眼了,茫然的重复着这个名字,思绪乱成一团毛线。
叶贝然挂断电话,指着我对儿子开玩笑说:“瞧,你老子又犯病了,傻了。”
儿子拍着手哈哈大笑。老婆也是笑眯眯的看着我。我感觉今天好像在做梦一样。我醒过神儿来说:“你们刚才谁说我傻的,谁说的。”说着我就用手去蒯他们两个的腰。我们三个乱成一团。司机在前面也是忍不住呲呲的偷笑。
晚上把儿子哄着,我来到我的房间。小美已经提前安排人过来布置了我的婚房,漂亮温馨,处处透着喜庆。
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床上美娇娘,媚笑怎相迎?我欲脱衣去,怎奈心不宁。我特别想知道这一切的源头。
我像狼一样扑上去,但叶贝然在床上一滚躲开了。我便缠着叶贝然一定要给我讲讲。我是怎么认识她的?什么时候开始宗小贝变成叶贝然了?怎么失的身?怎么有的楚漠生?这消失的六七年她都在哪?总之我有太多的问题了。老婆双手示意我暂停,她说:“停,停,停。你一下问这么多,我怎么回答的过来。”
我笑着说:“今天花烛夜,有一夜的时间呢,你慢慢说。”
叶贝然一点我的额头,侧身倒在我怀里说:“你呀,就是粗心。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的。这事还要从我刚到武汉的那天说起呢。”
我说:“那我洗耳恭听了。”
老婆说:“在我说之前,你先来一个前传。”
我问她:“什么前传?”
“你是怎么认识宗小贝的?我的妹妹。”
“这个,真要说?”我摸着老婆光溜溜的胳脯说道。
“真要说!”叶贝然在我的手背上拍了一巴掌。
我迟疑了一下说:“好吧,说起来还有点不好意思的。”
老婆学我的口气说:“那我就洗耳恭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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