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我没多想,趴在书桌上画图表,丽丽突然来电话,我一接通,她就丧着语气与我所说:“妍妍,你出来陪陪我,我难过得快死了。”
我不明所以,答应去明月广场那里见面,她应该遇到了大事情,不然的话不会给我打电话哭丧,我告诉瑜清丽丽约了我吃饭,晚餐不回来了,让他自己解决,他点点头,我于是出门去见丽丽。
丽丽独自坐在喷水池旁边,垂头丧气地,我过去一巴掌拍在她肩膀上,她也没有抬头看我,这才让我觉得事态严重了,“丽丽,怎么了?”过了半晌,她才抬头看我,泪水啪啪啪掉个不停,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只是抱着我不停地哭。
等她哭够了,她才说道:“我失业了。”
我大惊不已,问她:“怎么回事啊?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失业了?好好说清楚。”
丽丽才告诉我,原来那日我们在舞台后惹到的那个女人是她们公司的艺人,那女人上位成功,在公司中千方百计地排挤丽丽,原本属于丽丽的演出尽数被她垄断,丽丽现在根本没有机会站在台前,她已经闲置了大半个月。
丽丽一边说一边掉眼泪,只听她说道:“我一定要报仇雪恨,她不是喜欢潜规则,那么我就让她肮脏丑陋的样子公诸于众。我一定要找到她的把柄才行。”
我看她现在愤恨的样子,知道劝了也没有用,只得任由她发泄。她哭够了才说:“妍妍,你得帮我一个忙。”我点点头,等待她的下文,她说:“那个贱女人常常去皇都,在那里一定能够找到她的劣迹,我们去那里。”
我一听皇都,那可是本市最大的娱乐场所,那里能够轻易进得去?何况就算是进去了,也不可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是权贵圈子的隐私,怕是没那么容易。我没有回答她,她问我:“你帮不帮我?”
我盯着她的眼睛问:“你想好了吗?”
她重重地点点头,我了解她的脾气,就算我不帮她,她也会想尽办法去实践她的想法,与其让她自己去冒险,不如我与她去吧。
我说好,于是我们就开始在网上搜寻关于进入皇都的办法,能够进入皇都的办法,要么是权贵,要么是小姐。我们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让那些人有据可查,所以唯一方式是扮成小姐,悄悄潜入皇都。
我们约定在周三的时候行动,我们网购了一个针孔摄像头,把它藏在手机吊坠的绒毛里,确定万无一失之后,我们各自回家,等到周三跟着那女人进去,好抓个现行。
周三早晨,我是被瑜清吵醒的,他伏在我身上起伏,刚开始我还睡意朦胧,后来他不停地啃咬我的脖颈,一阵阵刺痛将我完全弄清醒过来,我嘱咐他轻一些,他的力道才放缓。我转头看看外面蓝灰色的天空,太阳将出之处,有淡淡鱼肚白般的云朵。最后听他一声闷哼,他倒在我身侧闭着眼睛,似乎在回味。
我看着他清朗的眉目,突然笑出声来:“玉树临风的裴二少爷原来也好这口。”这是他第一次在早上和我亲热,以前,我还没有醒,他已经匆忙去上班了,或者醒了,我们都装睡,直到一方起身,他一直都是十分严肃的样子,对性是很克制的。
他睁开眼睛看我,像远方天边那个颗太阳,亮得让我目眩,听他说:“妍妍,我还年轻,自然也是有需求的。”他说这话时一本正经,很像在给下属布置任务。他伸手过来揽我,亲亲我的额头。我直接吻向他的唇,他偏头避开了,嘴里嘟囔着说没刷牙。
我气笑了,“裴哥哥,是你要缠着我,竟然还嫌弃我没有刷牙。”他只是揉揉我的头发,说我要乖。他有轻微的洁癖,睡觉前要洗澡,起床去上班也要洗澡,每日的衣衫都整理的一丝不苟,他是我见过最干净的男士。
我又往他怀里挪了挪,尽管他高高凸起的肋骨刺得我有点不舒服,但我仍然觉得那里是舒适又让人安心的,就像一个安乐窝。他的双手将我紧紧抱在怀里,我们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我感到有些呼吸不畅,提醒他:“瑜清,抱太紧了,我有点喘不过气来。”他松开了一些,低头问我还好吗,我点点头。
听他微微沙哑的声音头顶响起:“妍妍,我以为我这辈子将会孤独地度过,没有人陪我吃饭,没有人关心我深夜几点钟睡觉,更不会有人跑到伦敦去给我惊喜,生活就像死水一样,根本不会有任何波澜。幸好,我有你了,是比赚了十个亿还要开心的开心。”
我心中很感动,与他在一起,他从未说过“我爱你”这样的字眼,甚至连“喜欢”都很少提及,今日的深情话语,我仿佛看到了记忆中我与他置身于泛着紫光的草坪,细水长流般的幸福感弥漫在空气中。
我亲亲他冒着青茬儿的下巴,“瑜清,我也是。”我想,他是我这辈子独爱的男子,他身着白色衣衫站在阳光下对我浅笑的样子,他生气时满脸肃杀清寡的样子,他看到我突然出现,眼睛里熠熠生辉的样子,他偶尔透露出来的迷惘茫然的样子,都深深的刻在我的心底,是我忘也忘不掉的金色的庄严回忆。
我像大多数女人一样,坠入情网难以自拔,想要生活中的分分秒秒都与他在一起,想要他对我说着甜言蜜语,然而我无比清楚,身旁的这个男人很难对我说出口,即使他已经说了一段缠绵悱恻的话,但我仍然希望他说出那句“我爱你”,我试探性地问:“瑜清,你爱我吗?”
他将我推开些距离,有些不解地看着我,“妍妍,你还不明白吗?”语气中有轻微的愠色。我想说我不明白,然而我也明白,一味的钻牛角尖,会使我们处在夹缝中,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负责到底,也就是这个原因,我不敢在追问下去。我们紧紧抱在一起,直到太阳露出大半个身子,阳光占满窗前的灰暗,他缓缓起身去洗漱穿衣,然后去上班。
我没有起身为他准备着装,因为没有得到那句“我爱你”,我不明白既然他都愿意和我结婚,却吝啬那句随口可说的“我爱你。”我躺在床上,听他轻轻关门的声音,听他下楼的声音,听楼下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然后一切又恢复宁静。阳光迫不及待闯到我的床上,照得被子有些发热,我回想着他出门前那句“好好休息。”
起床洗漱穿衣出门,我融入人潮挤上地铁,在通亮的地铁里,我看着或坐或站的人群,没有哪一张脸像他的那样让我着迷,让我羞涩,让我沉醉,他是我这一生的毒药。
走进公司,即使从出地铁开始我就不停地赶,但还是迟到了几分钟,主管透过玻璃门看着我落座,脸上有几分高深莫测的神情,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警告我迟到了。
旁边的马薇薇正拿着一本杂志讨论得津津有味,“你们看这个男人,真是极品啊,相貌英俊,身材又好,家世绝佳,连工作能力都是顶尖的,真是让人看着都流口水。”有对旁边的女同事说:“这样的白马王子,也只是少数,这辈子基本上是没有福气了。如果能有一位像主管那样的青年倾心于我,那就是上辈子积福了。”随后叹了一口。
我原本对办公室的八卦毫无兴趣,然而马薇薇直接将那本经济杂志甩到我旁边的桌上,封面上的人就跳入我的眼睛,是裴瑜清,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棕黑色西装,头发修理得干净利落,神情专注而坚定,没有刻意摆什么姿势,只是手里攥着笔低头写字,就给人一直高不可攀的清贵之感,风度翩翩得比那些时尚杂志的模特更有魅力。
这个男人,像星星又像月亮,时刻用他或微弱或明亮的光包围着我,我已无处可逃。
他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裴氏的形象工程往往由公关部直接负责,活动一般是有裴瑜明出面,而他,更像一只见不到的手,默默地让裴氏蒸蒸日上。
这一次出现在杂志上,是为了与香港HB公司合作一个投资项目,扩大裴氏的影响力。
下午下班后,我给瑜清发信息说今晚我会回去晚一些,让他先吃饭,他没有回我,想必是忙于工作,来不及看信息。刚开始时我对于他的此行为颇有微词,后来知道是他工作太忙,也就习惯了。
丽丽将我直接拖进去商场的洗手间,然后从偌大的黑色塑料袋中找出几件衣服塞给我,又将我推进厕所让我去换衣服,她也进了隔壁的厕所,我听到她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拿起那些短到离谱的衣服,犹豫起来。
不一会儿,她来敲我的门,“妍妍,好了没有?”
我实在下不去手,大声问她:“白丽丽,你确定要穿这些衣服,感觉不是什么正经人穿的?”
她声音中有愠怒,厕所门被她拍得抖起来,“你怎么婆婆妈妈的?快点穿。”
我不情愿地换衣裳走出来,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有些羞红了脸,腰全部露在外面,细细的吊带挂在肩上,迷你超短裙直到大腿根部,她拿出一双7厘米的红色高跟鞋让我穿上,然后在我脸上涂涂抹抹,她突然停住了一会儿,眼里尽是探究:“妍妍,你脖子上这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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