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秦晓晓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睡了多久。两人醒来,周围的船都不见了。两人回到租船处,下了船,走路像喝了酒一样,直晃悠。这才明白,躺在船上把脑子荡晕了。
于是,两人叫了一辆人力车,慢悠悠回了客栈。
晚上,两人在房间里,东一句西一句地闲聊。想起昨晚的热闹,很是寂寞。
“石三阿哥走了,木总都躲起来了。”方柏舟一个人在那儿冷叨念。
秦晓晓吹了一会儿埙,也觉得无趣。
两人草草洗漱,早早就睡了。
早晨起来,行色匆匆地收拾行李,去机场赶飞机,一天的奔波,不在话下。
飞机落地。秦晓晓打开手机,一条短信就飞了进来。
是孟墨檀的,说他在到达厅等她。
来到大厅里,果然孟墨檀来了,打扮得也很精神,满脸笑容地抱着一大束百合。
秦晓晓一出来,就来了一个大熊抱。
“哎呀,有人!有人!”秦晓晓直嚷嚷。
秦晓晓这一嚷,反而让孟墨檀得寸进尺,低头就盖了一个热辣辣的印章在秦晓晓唇上。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孟墨檀兴奋地说。
秦晓晓故意冷着一张脸,问:“什么地方?”
“你去了就知道了。”说着,孟墨檀拖起秦晓晓的箱子,揽了她就走。
方柏舟在后面喊:“喂,我还在后面呢!”
孟墨檀回过头,对方柏舟笑道:“我老婆的闺蜜,我怎么能忘呢?”
他倒回来,揽过方柏舟的箱子。接箱子时,他在方柏舟耳边小声说:“你没有说我的坏话吧?”
“啊?”
“我非常不喜欢爱嚼舌头的女人。”他的声音,冷得像从地狱里冒出来。
说完,孟墨檀大步走了。走了两步,又回头,大声对方柏舟喊:“假小子,你倒是快点儿呀!”
方柏舟在后面跟着,背心发凉。
孟墨檀提议,先送方柏舟回去。
秦晓晓不置可否。
把方柏舟扔回去,孟墨檀把车开到了“梦里水乡”门口。
“来这里干嘛?”秦晓昨知道,梦里水乡是一个高档小区,她不知道,孟墨檀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你去了就知道了。”孟墨檀神秘地说。
从车库电梯出来,秦晓晓发现,他们站在一栋独栋三层小洋楼别墅前。
别墅的门虚掩着,里面是一个前庭入户花园。孟墨檀推开门,走了进去。
“来这里干嘛?”秦晓晓站在门外,不肯进去。
孟墨檀站在花园里,还是那句话:“进来了就知道了。”
秦晓晓满腹狐疑地走进去。
孟墨檀掏出钥匙,打开大门。一间富丽堂皇的客厅展现在秦晓晓面前。
“这是谁的家?你朋友的吗?”秦晓晓抬头张望,“你还有如此阔气的朋友。”
孟墨檀突然单膝跪在秦晓晓面前,说:“晓晓,嫁给我吧!”他手里捧着那把刚刚打开大门的钥匙。钥匙银光闪闪,很是耀眼。
“你……”
“晓晓,这套别墅,是我送给你的结婚礼物。”
一切,来得太突然,秦晓晓脑子里一片空白。
突然,她喊:“不!你还没有说清楚!”
“你何必一定要揪着过去不放呢?”孟墨檀语气里有了几分烦躁。“我现在爱的是你!是你——秦晓晓!你看,我为了你,买这样贵的别墅,你从来没住过吧?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孟墨檀,你听着,我爱你,就算跟着你租房子,我也心甘情愿!可是,夫妻之间,如果真诚相待,又怎能相爱一生呢?”
“好吧。”孟墨檀站起来,“看来,我不说清楚,你心里的结不会打开。”
孟墨檀牵着秦晓晓的手,在沙发上坐下来。
“我是结过婚。像我这样三十多岁的男人,结过婚,你应该觉得很正常。”
“嗯。”秦晓晓温顺得像只小猫,“那你们为什么离婚呢?”
“因为她朝三暮四。”孟墨檀的脸色阴得像块乌云。
“啊?她劈腿啊?”秦晓晓皱了皱眉。
孟墨檀不作声。
秦晓晓说:“对不起啊,墨檀,我不该揭你的伤疤。——以后,”她举起右手,说道:“我再也不问了!我发誓!”
孟墨檀脸上露出微笑。
“还问最后一个问题!你们……你们是怎样认识的——算了,说不问就不问了。”
他把秦晓晓揽进怀里,喃喃地说:“这就对了,这才是我的女人。”
“不行!”秦晓晓又喊起来。
“怎么啦?”孟墨檀皱起眉。
“你刚才是求婚吗?”
“是啊!”
秦晓晓撅了小嘴:“戒指都没有,算什么求婚呢?”
“这么大的房子都给你了,还要一枚小小的戒指?”
“有戒指,才有仪式感嘛!”
“好好好,依你。”
秦晓晓依偎在未婚夫的怀里,心如温玉。此刻的秦晓晓,沉浸在幸福之中。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让自己如此深爱的男人,日后,会变得那样狰狞。
孟墨檀是个说话算话的人。第二天,他就买了钻戒。
秦晓晓刚刚上完古筝课,孟墨檀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又有什么事嘛?人家刚刚才下课,累得快趴下了。”秦晓晓的娇嗔里洋溢着幸福。
“一会儿,我来接你去吃饭。你赶快收拾一下。”
“哎呀,今天不行,我约了舟舟逛街的。”
“和她说说,我有要事儿!”孟墨檀的语气里没有商量的语气。“我是你的未婚夫,以后,你要分得清亲疏。”
孟墨檀的话虽然太过强势,让秦晓晓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同时,她又觉得甜蜜。是的,孟墨檀,这个才华横溢的雕塑大师,即将是自己的丈夫了,全天下最最亲密的男人!
“好吧,我和她说说。”秦晓晓立刻妥协了。随即,她又撒娇道:“你还不是我未婚夫,我连戒指的影子都还没……”
“很快就是了。”孟墨檀打断秦晓晓的撒娇。
挂了电话,秦晓晓想了想,拨了方柏舟的电话。
“喂,柏舟,你自个儿逛去吧!”秦晓晓捋了捋额前的留海,看了看腕表,加快了下楼的脚步。“我陪不了你啦!”
“又怎么啦?”方柏舟放下手里的相机,皱着眉头问。“不是说好的嘛?我可是同事聚餐都推掉啦!”
“说好的我也陪不了你啦!这个……孟墨檀说有要事儿!”
“又是他呀!他哪回找你不是‘要事儿’?”方柏舟生气地抓住额前的头发,对着话筒嚷:“你别这样没骨气好不好?上次哭成那样儿,现在又……今天说得好好的事儿,他一个电话,你立刻就变卦!别这样重色轻友,好哇?”
“这次听他口气,真是有重要的事儿!”秦晓晓忍着冲动,才没说出孟墨檀求婚的事。她要当面对闺蜜说。
“是!孟墨檀的事儿都是全天下最、最、最重要的事儿!”
“改天陪你,好吧?”
“陪我?”方柏舟指着自己的鼻尖,瞪大了眼睛,仿佛秦晓晓站在她面前,“明明是你要我陪你去给孟墨檀选打火机的!”
“好好好,陪我,陪我!”秦晓晓愉快地跳下最后一级楼梯,短裙随风一翻,露出修长的大腿。“肯德基的吮指鸡一份——不,两份!可以了吧?”
“别!上次欠我的吮指鸡还没还呢!——不行!老哈!招牌款!”
“诶,还真是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呐?别太过分啊!”
“我正是为了友谊的小船,作着坚持不懈的努力呢!别给你台阶你不下!”方柏舟认真对对着公司的地板说,好像那是秦晓晓的脸。
“好好好,成交!你就只敢和我蹦跶!”
“呵——呵。”方柏舟对着话筒一声冷笑,算是回应,挂了电话。
“把你肥成中年悍妇!”秦晓晓把电话塞进口袋,“还哈根达斯!”
一会儿,孟墨檀的酒红色越野车开了进来。
他摁下车窗,露出神色冷峻的脸,脸上,罩着一幅宽大的太阳镜。
秦晓晓快乐地跑过去,拉开车门:“去哪里吃饭呀?”
孟墨檀打量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这时候,正值“晓荷培训学校”放学,接孩子的家长很多。
“看什么呀?问你呢!”
孟墨檀回过头,说:“走吧,请你吃江浙菜。”
“哦。”
一路左拐右拐,七绕八转,孟墨檀在一家烂兮兮的江湖菜馆门口停了车。
“这里呀?”秦晓晓坐在车里,看着布满灰尘的招牌。招牌下面的店门口,坐着一个孙二娘一般彪悍的女人。
见到有车停在店门口,胖女人堆起油光满面的脸上,堆起笑容,粗声粗气地打招呼:“来来来,坐坐坐。”
“不是说江浙菜吗?”
“不是这里。”
胖女人听见二人的对话,缩回开车门的手,站在车外横眉竖眼儿地说:“这里不能停车。”
“不是划着停车线吗?”秦晓晓据理力争。
“划了线也不能停。”女人白了秦晓晓一眼。
“你说不能停就不能停吗?”孟墨檀下了车,拉开手包,把车钥匙放进去。
女人抄着手,不依不饶的样子。
“如果我说可以呢?”孟墨檀说着,一张百元大钞,递到胖女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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