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吼的东风咆哮着,一如目前的姜宁雪。
但是,姜宁雪在一次次的虐待残害中已经失去了大半的气力。
常年练武的男人动作飞快,一个急冲就奔到昂着头的姜宁雪面前,蒲扇似的巴掌扬起,落下。
“啪”。
姜宁雪脆弱的躯体剧烈颤动,丝丝鲜血从嘴角留下,渗透进失去原本颜色的衣襟里。
“你给我住口。我不许你污蔑她。”
姜宁雪冷冷一笑,口中发力,一口涌上的鲜血糊了赵烨一脸。
“贱人。”
“当初要不是你,兰海关一战我怎会打败,我又怎会被皇帝斥责,我怎会成为整个朝廷的笑柄,都是你,都是你。”
赵烨想到此就恨得咬牙切齿。
“要不是你急躁冒进,不听我的劝告,怎么会折进去10万精兵,皇帝斥责你,是为了压压你的锐气,你竟然当成笑柄?”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老妇人抚了抚保养得宜的手指,不想看这一出闹剧,儿子的表现让她有些脸上无光。
“好了。”
“动手吧。”
“等等。”
""我可以如你们所愿,但是,我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没有你提条件的余地,这肚子里的孽种是不是我们赵家的还未得知。”老妇人急声道。
倒是赵烨,他狞笑,“要是你跪下求我,我倒是可能会发发善心让你把这个孽种生下来。”
赵烨满脸的残忍笑容,任是在府里待惯了的仆从也不禁有些胆颤。
侯爷,真狠啊。
而被如此对待的姜宁雪眸子一暗,彻底死了心。
“赵烨,我姜宁雪15岁入你们家的门,16岁与你一同征战沙场,我伴你打下的今天的成就,为你们赵家立下汗马功劳,可你狼子野心,宠妾灭妻,残害亲子,大逆不道,赵家的列祖列宗会在天上看着你,看着你赵烨是如何葬送了赵家的基业。”
赵烨目眦欲裂,一记窝心脚踹向柔弱的躯体。
血色一样的人儿轰声倒地,鲜血在也控制不住的喷薄而出,脚下的这篇白瓷一样的雪地,染上了和女人身上一样的艳丽色彩。
意思渐渐散去,恍惚间,入耳的声音让她很就此杀出阎王小鬼的重围。
“侯爷,快取出孽种,大师说了你要在沁儿床前将孩子杀死,才能洗去这女人带给我们赵家的晦气。”
下一秒,一道冰寒抵在她的腹部,毫不犹豫的剖开,她感觉得到,大量的血液争先涌出。
“我的—我的孩子。”
赵烨剖腹曲子还不感觉到快意,凑到血人的耳边恶毒道,“是个儿子。”
也不管姜宁雪有没有听见,他吩咐,“拉出去,乱葬岗。”
对方嘴角的那一抹笑,似乎是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
她,堂堂镇国将军的嫡女,输了。
“去禀报皇帝,姜氏私通贼人,人赃俱获,已被当场绞杀,尸体太过肮脏,不变呈给圣上观看。”
老夫人最后道。
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眼中没有怜悯,只有一切瓜熟蒂落的安然。
赵家,有救了。
姜氏,死得其所。
原来,竟是这样吗?
灵魂淫灭的最后一刻,迷茫的瞳孔里,一个女人的身影显现。
秦沁儿。
带着血沫子的呢喃。
“小贱人,你敢不听我的话,你的三小姐还躺在床上呢,没有我,谁保得住你。”一道粗哑的声音传来,冷酷无情。
须臾,一道抽泣的女音可以压低了嗓子,嘤嘤的哭泣着。
伴随着哭泣声,是“啪啪”的响亮巴掌声。
姜宁雪挣扎着起身,浑身冷汗,衣服黏在身上,极其不舒适,肩胛骨的位置很是黏,似乎是是伤口,还有着隐隐的疼痛感。
姜宁雪陷入了怔楞中。
刚才那声音,分明是柳妈妈。
那哭泣的声音,莫不是平儿?
环顾四周,熟悉的摆设,熟悉的气味,熟悉的床榻,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
这里是——
镇国将军府?
手指抚上隐隐作痛的脑袋,那刚才的一切,是梦?
还是她现在所处的,是镜湖水月,而她的肉身,早已死去?
剑芒劈开躯体的触感那样清晰,锥心剜骨的痛还萦绕在神经中枢里。
怎么回事?
此时只穿着雪白寝衣的姜宁雪顺手拎起衣架上的长益,搭在身上,蹒跚着推开门。
竟然是真的。
门外,平儿跪在地上,小脸上一片通红,鲜红的巴掌印记清晰可见。颐指气使的柳妈妈满脸的倨傲,好像这镇国将军府她做主似的。
“三小姐?”
柳妈妈语重心长,但又没一丁点的尊敬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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