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浔开始喘着气了,两人对峙了一会,南宫浔调整好下盘,蓄势准备发动最后的攻击。
南宫赦反倒是站立着,让自己筋骨舒展,准备随时应对。
南宫浔全速向南宫赦冲过来,一个飞身向上,自上而下一轮猛攻,南宫赦左右闪身,一一避过后,仰面贴地环转一圈,正好面向南宫浔的后背,本可以直接一掌下去断其脊骨,却选择了伸手抓住南宫浔的脚,借力将他扔出了比试台。
南宫浔稳稳落地后,想想刚才南宫赦的出手,微微一笑,拱手道:“赦弟,你赢了,谢谢你手下留情”。
“是二哥承让了”,南宫赦面带微笑,谦虚有度。
“博儿,到你了”,南宫远看着南宫赦,满意了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南宫博道。
南宫博上了台中心来,看着额角有些微微渗汗的南宫赦道:“赦弟,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大哥请”,南宫赦伸出一只手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那好,我就不客气了”,南宫博说完已经挥拳出手了。
南宫博是侧重力量的,将重力和巧劲融合在一起,讲究近距离发力,但几番出手之后发现根本近了南宫赦的身来。南宫博便采取了摔跤擒拿的手法,想尽办法要逮住人再说,一番努力下来,好不容易抓住了南宫赦,却又被他从臂膀中逃脱,之后便再也没有机会了。整半个时辰过去了,南宫博实在是体力跟不上,腿都在发抖,整个人都感觉到万分疲累。
南宫赦已经力战了近一个时辰了,也有些呼吸不太平稳了,额角的碎发已经染湿。
鄢子月看着台上的南宫赦,越来越觉得这个男子很养眼,每一个动作都有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洒脱,但面对的毕竟是堪称高手的南宫浔和南宫博,每每比试的险要关头心中还是为他紧张了一把。
台上南宫博决定最后一击,卯足了力,朝南宫赦扑过去。
南宫赦一个起身飞跃后退,落地后侧身反转,拉住南宫博的手,不让他掉下台去,顺势来了一个过肩摔。
南宫博躺在地上,真是一点也没有力气动了,笑着看向南宫赦道:“赦弟,你赢了”。
“嗯…”,南宫赦没有多余的话,低头看向南宫博,伸出一只手来拉他。
“好了…这一局南宫赦胜”,南宫远公布道:“半个时辰之后,各自领兵作战,夺旗”。
南宫兄弟三人相互行礼,各自走下台,回到自己的阵营里。
南宫赦的阵营高兴坏了,待他下来,都涌上去,却又在他跟前都驻足,齐声拱手道:“小世子,请下令”。
“嗯…”,南宫赦看了一眼,目光特地在鄢子月的身上停留了一会,最后看向众人道:“准备吧”。
“是,得令”,众人齐声回应,整齐的转身列队排成四行。
南宫浔看了过来,正好对视鄢子月,又看了看南宫赦,微微一笑没再说什么,扭头正好看到南宫博也在看南宫赦那边,估计是他也看到鄢子月了,叹道:“赦弟,你为了她胆子够大,回去等着受罚吧”。
不一会,校场集合,校场中间是一座木方塔,塔高数十丈,塔尖上插着一面鲜红的底色,金色的火凤展翅,的火凤旗,正在迎风展扬。
南宫远的副将孙睽说明了夺旗的规则,每位将领只得选任十名兵卒参加,无论用什么方法,先取下塔顶的火凤旗者为胜,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限,香尽若无人取得火凤旗,则本局得平。
南宫赦看了一会木方塔,转向自己的阵营,开始点兵,兵卒们士气很高都争相上场。
鄢子月也举起了手,向南宫赦投过去期待的目光,希望自己能参加,南宫赦看了看她,别过脸只当是没见,气得鄢子月嘟着嘴。
南宫赦余光将鄢子月的表情看到眼里,心中暗想:“月儿,对不起,我不能让你参加”。
很快,南宫赦便选了十名兵卒,围站在一起,给他们讲解了一下战术后又鼓舞了一下士气,便带着他们步履稳重一致的走向校场中间去了。
鄢子月看着南宫赦笔挺有型的背影,顿时觉得他原来早已不是那个在往生寺时围着自己身边转的男孩了,他已经长成男子汉,成为一个有血性有魄力的将才。
三队人已经就位,孙睽看了一眼南宫远,见他点头,便道:“来人,点香”。一个小兵上来了,打开火折子,点了上香。另一个小兵便使用全力一敲锣,夺旗便开始了。
南宫博的人速度最快,来了塔下便开始往上爬。南宫浔的人相继都到了,一边与南宫博的人对战,相互的人牵制,一边让最强壮的几个人为南宫浔打掩护,让南宫浔往上爬。南宫赦的人来了塔下,看着他们两方的争斗之后,又绕塔一周看了看,南宫赦便又交待了一番,这才开始行动。
南宫赦留下四个较强壮的人在底下守住一面,不让其他的人从此面往上,同确保自己的人掉下来不至于摔伤。自己则带了人从一面搭人桥的方式往上,每两人一组,都占据自己的位置,彼此保护,步步为营向上推进,南宫赦则飞身往上,一人牵制南宫浔和南宫博两人。
高塔之上,不断的有人坠落,加上南宫赦等人的打斗,高塔有些木块也掉落下来,一时之间,塔上不稳,众人更加小心翼翼。眼看南宫博的人就要到塔顶了,被南宫浔的人拉往了脚往下一拽,两人皆掉了下去。南宫赦的人因是两人一组,一旦一人被人拉扯,另一个则迅速回击,两对一,总是相对强势一些,因此,三组人员呈前后接龙,都接近塔顶了。
南宫博见状,寻了机会向南宫赦的人攻去,南宫赦回防及时,阻止了南宫博的进攻。
南宫浔和南宫博两人一合计,两人共同对付南宫赦,并让手下的人同时向南宫赦的人进攻。
南宫赦的人被左右夹击,一时之间有些难应付。南宫赦抽身,顺势将三组合体,一组在下,护住上面二组人的脚,上面两组的人并行,外侧的人防守,中间的两个继续往上。如此一来,中间的两人轻松的到达塔顶,一人刚要取下火凤旗便被南宫浔一个飞脚给踢了下去,另一个人也被其他人拉扯着不能上前。南宫赦见状不得不抽身前去营救,否则塔顶上掉下去,说不定会丢了性命的。南宫浔见南宫赦已经下去了,便想要上前夺旗却被南宫博扯住了脚,两人便撕打在了一起。
南宫赦拉住了往上坠落的士兵,道:“抓紧了”。
“对不起,小世子,我…”,小士兵自责不已,情绪很低落。
“没事,我们还没输呢,我送你上去,你务必把火凤旗给我摘下来”,南宫赦双眸闪着光彩,那份自信与霸气深深感染了小士兵。
“嗯…”,小士兵用力的点头。
南宫赦将内力注入臂膀,将小士兵往上一送,便轻松到过了离塔顶不过一丈的距离。南宫赦也飞身往上,与南宫博和南宫浔交上了手。塔上的人多数都已经掉落下去了,除南宫赦三人外,所剩下的不过十人,其中有六人是南宫赦的人,实力悬殊,后上来的小士兵,身轻如燕,连忙爬上塔顶摘上火凤旗,摇旗高呼道:“我们赢了”。
校场上的南宫赦的人一听都欢呼了起来,鄢子月看着南宫赦立于塔上的身影,也不由得感叹,他真是一个了不起的男子哦,心中泛起丝丝心悦的情绪,眼中也不觉温柔了些。
待南宫赦等人全部下了来,香才刚刚燃完。
南宫远便当众宣布南宫赦他们获胜,并霸气的宣告道:“午后便是第三场比试,你们的对方是我,都给我用点心,不要输得太惨”,说完便转身离开,离开之时特地瞪了一眼南宫赦。
南宫赦坦荡的接受了南宫远的眼神,心中明白是因为什么事,但不后悔。
午饭,今日是特别的优待,饭菜都是大晕,还有羊肉浓汤,众人吃得津津的味的。
南宫赦倒是没什么胃口,简单的吃了点,倒是怕鄢子月吃不惯特地过来看了看,却见鄢子月和士兵们打成一片,吃得很欢,便没有打搅,转身离开了。
鄢子月一边吃着一边听着士兵们把南宫赦都要夸上天了,特别是刚才从塔顶掉落下来的那个小士兵,更是对南宫赦奉若天神,正绘声绘色的说着刚才惊心动魄的瞬间,南宫赦突然出现,救了他,鼓励他,送他上塔顶的事。
鄢子月不知南宫赦原来这么得人心,平时怎么没发现他有这么好呢,难道真的是距离产生美,心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该和南宫赦保持一点距离,那样,是不是南宫赦也得看到自己的好呢。
可怜的南宫赦如果知道鄢子月要和他保持距离估计会后悔今天带她出来。不过也不得怪鄢子月,人也会犯小迷糊的,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南宫赦的都不知道,不过肯定是现在更喜欢了,不过她没有这点自知,更不可能知道南宫赦对自己一往情深,喜欢到不行,只一门心思琢磨着让南宫赦觉得自己好,喜欢上自己一点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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