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是周六上午9点47分,我们正骑车行驶在回学校的路上。
一辆喷雾洒水车于身边经过,水珠润湿脸颊,带来些许清凉。
两旁服装店的展示窗,不知谁家模特换了新装,令行色匆匆的人,竟驻足欣赏。
满戴面具的人,似乎习惯披着动物皮囊,穿行在大街小巷。
你笑的多委婉,而他又敷衍的多夸张;
不知何时,我已习惯了这座城市虚伪的模样……
阿荣在后面有些好奇的问道:
“六哥,这吕青朦具体做什么的呀,啥职位?”
我:文学编辑,“朦胧中文网”创始人。
杨荣:哎哟我去,这么优秀的吗,长相和文采成正比呀?
我:所谓文笔,天赋与积累的结合。
杨荣:唉…六哥,你还是像平时那样说话吧。
潘七:要胖子学会咬文嚼字,估计得等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
杨荣:七仔,你是在嘲笑我语文不好吗?
潘七:说,你语文哪次拿过满分?
杨荣:还真有。
潘七:什么时候。
杨荣:小学一年级……
5分钟后——
现我们过了白云湾。
潘七:六哥,怎么不跟吕青朦说,你是写网文的呢?
我:保持神秘感。
潘七:又来,咱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跟我说神秘感。
我:低调点好,再说了;谁会关注“音乐人周小米”这么个不入流的作家?
潘七:嗯…“发烧的小米”,这笔名有点意思啊。
杨荣:简称,“小米粥”——
过蓝天街时,七仔忽然问道:“六哥,吕青朦该不会是装的吧?”
我:你不了解她,青朦读小学的时候就这样了。
杨荣:七仔,要不,你给我装个试试?
人眼睛都哭红了,你还有没有点同情心啊?
潘七:我哪知道,她个儿都跟我差不多高了,还那么胆小。
我:人不能只看表面嘛;要再敢吓她,腿给你打折。
潘七:知道了,六哥。
从没见你对哪个女的这么上心过,魂儿真被吕青朦给勾住了?
我:还好吧,不说这个了,你俩都买了些什么书?
潘七:《聊斋志异》,《金瓶梅》、《离骚》……
杨荣:《儒林外史》,《西厢记》、《牡丹亭》……
杨荣:六哥,你呢?
我:四大名著,《鲁迅经典文集》、
“三言”、“二拍”……
潘七:六哥,里边可有“硬”书,嚼的动吗你?
我:以前还算熟悉,初中毕业后;
把很多书籍送给了我爷爷,现在又买些温习一下。
杨荣:觉着吕青朦比宋婉乐有气质多了,纯素颜,给人一种自然的美。
特别漂亮,单从身材这方面就可以碾压,不说别的。
潘七:这我完全同意,不过嘛。
杨荣:不过什么?
潘七:以杨老板这形容词,再冰清玉洁的人,多半也是废了。
杨荣:这宋婉乐啊,全都化出来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杨荣:六哥,吕青朦真的好漂亮啊,为什么不追她呢?
潘七:胖子,你除了说人长得漂亮,就没别的形式词了吗?
杨荣:哥可是直男审美。
潘七:直你大爷,怕是文盲才找的借口哟。
我:正因为青朦长得过于“不食人间烟火”,我才如此害怕接近。
潘七:胖子,听人六哥说的啥。
杨荣:表示听不懂,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简单点……
大约10分钟左右。
宋婉乐来了个电话——
宋婉乐:简六,有时间吗?我想跟你单独聊聊。
我内心:谈什么?又没跟她发生关系,难不成还要自己“从一而终”?
我:不好意思,现在没空。
宋婉乐: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这个嘛,任何时候都没空。
宋婉乐:有必要这么对我,啊!?
我:宋大小姐,如果自己;
用你的为人处世之道对待你,恐怕你早已离我远去了吧?
宋婉乐:简六,对不起。
我:哦,说完?那挂了。
宋婉乐:简六,就当是最后一次约你见面,行吗?
我:时间,地点。
宋婉乐:现在,还是那家咖啡厅,我等你。
我:成,就这样……
潘七:六哥,谁呀?
我:你表妹。
潘七:她咋这么不知廉耻呢,都谈好多个男朋友了,还来纠缠你!?
杨荣:唉…旧情复燃嘛,很正常。
潘七:燃她大爷,我还破镜重圆呢;你特么拿块“方的”,让它重圆试试?
杨荣:别激动,七仔,你今儿没带啤酒瓶吧?
潘七:要真带了,恨不得马上给你个“大红包。”
杨荣:我不要。
潘七:都这俩人,客气什么,还不要不要的……
我:一会儿就变道了,你俩先回去吧——
行至咖啡馆柜台时,一面带微笑,脚步沉稳的青年走了过来。
小季:简先生,请问需要点什么?
我:拿铁咖啡。
小季:好的,简先生请稍等……
宋婉乐和之前一样,坐在那个角落。
不过,现烫了个大波浪;那些恶习,仿佛已“深根固柢”。
她轻轻向桌灯吐了几缕薄烟,放下手机,拍了两下沙发边沿;遂平淡的说道:请坐吧,要喝点什么?
我:不劳招呼,这我家的店,员工知道自己喜欢喝什么。
小季:简先生,您的拿铁咖啡,请慢用。
我:谢谢;小季,这儿不用招呼,你先忙别的吧……
宋婉乐:得民心者得天下,简六,做人倒是有模有样嘛。
我:呵…如果你非要往这方面想;那自己也没办法。
宋婉乐:“拿铁”,淡而无味的爱情,有趣。
我:说吧,找我什么事?
宋婉乐:简六,你能别一来就直奔主题吗?
我:那我应该说什么,大老远的,跑这来叙旧啊?
宋婉乐:没错,我想和你分享些以前的事情。
我:又是那些关于别人的“新闻”?
宋婉乐:不是的,我想说一下自己,也希望你能祝福我。
我:祝福你?
此时宋婉乐,向咖啡厅东边角落看去,那儿座着一位陌生男子——
我:你认识他?
宋婉乐:我男朋友啊。
我:有意思?你的行为,着实让人难以理解。
宋婉乐:最后问你一遍,跟不跟我和好!?
我:请问,你有什么资格在这与我谈条件,嗯?
宋婉乐:简六,你对我还有感情的,难道不是吗?
我:以前完全出于同情。
宋婉乐:同情?
我:对,我尝试如何改变一个人;最后发现自己错了,你根本无可救药。
宋婉乐:无可救药?简先生,何出此言呐?
话音“未”落,宋婉乐已流露出不屑的表情。
我:你说的那些故事,包含着你的亲身经历,只不过换了个替身而已。
宋婉乐:既然你早知道,为什么现在才揭穿?
我:因为从此以后,我们之间的对话可能会很少。
宋婉乐:是吗?
我:你可以选择不听,或者立刻走人。
宋婉乐:说吧,我听着——
我:那时的你,包括现在;仿佛从未突破过自我,一直活在回忆里。
宋婉乐:你说的没错,继续。
我:过度沉迷于不堪回首的往事,轻则抑郁,重则患多重人格分裂症。
宋婉乐:你这话的意思,我患有抑郁症?
我:算中度的,可以改善。
宋婉乐:你希望我改变自己,去迎接新的生活?
我:完全正确。
宋婉乐:可我对过去,已经无法自拔;甚至习惯了那种内心“隐隐作痛”的感觉。
我:这只能证明,你对情感的诠释还不够成熟。
宋婉乐:难道恋爱,不是反复的寻觅爱情吗?
我:你那样做,我可以理解为“滥情”?
宋婉乐:也许吧,但我迷恋着那种新鲜感呀,有问题吗?
我:问题就出在这里。
你未处理好自己的思绪,以至最后形成一团乱麻,扰了心神。
宋婉乐:那我该如何处理?
我:试着淡忘过去,放下那些慌乱的往事,一个人生活。
既不随缘,也不去寻觅;让那颗浮躁、狂放的心沉淀下来……
彼此对话一个多小时后——
我:能懂?
宋婉乐:明白了;简六,其实那人不是我男朋友,我和孟旭分手了。
我:好吧,祝你好运。
宋婉乐:简六,谢谢你。
我:没事儿……
欲别之时——
宋婉乐:即将孤独的生活了,不知感觉如何。
我:简单,自由;尝试一下,你会发现一个人其实也挺好的……
一段陌生人之间的对话结束,宋婉乐无奈的挥手,遂再一次转身离开。
与之前不同的是,她抬起了时常低着的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很放松的呼了口气,耸了一下肩膀,独自面对以后的生活……
所谓“言情”,要看自己如何理解,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整天上演“甘醇甜绵”的戏码;腻歪到不行,羡煞旁人,那就是爱情吗?
“没有物质的爱情,就像一盘散沙,都不用风吹,走两步路;就散了……”
“朱湘”,很有才华吗?毋庸置疑,清华四大才子之一。
可现实是残酷的,他文笔虽好,散文诗集造诣出众。
但下场却令人咂舌,夫妻感情从“矢志不渝”到支离破碎;于穷困潦倒中打骂度日。
孩子活生生被饿死……在各种压迫下,最后跳江自杀——
希望读者朋友们,不要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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