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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曲循环《飘向北方》、《光来之前》、《篝火旁》、《迷失羔羊》、《DEER妈妈》、《骄傲的少年》、《夜空中最亮的星》、《意外》,被那些串联起来的每天,就是我的全部生活。再也不喜欢软弱,不喜欢再文绉绉,不喜欢退让。
有一个习惯,每当难过的时候就会给自己买一样东西,来纪念悲伤和勉励自己奋力前行。脖子上的坠子,手上的手链、手表,各种电子产品,成长至今陆陆续续买了许多东西,因为总是会遇到不开心的人和事。
只是越长大,越需要被激励,需要坚强、勇敢,需要长久的去坚持做一件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以前喜欢各种漂亮的坠子,也喜欢文艺范的手链;现在因为工作需要,不再佩戴坠子,只是简单的佩戴手表,为了方便接电话和统计运动步数,摘下了最喜欢的雷达,一直喜欢他们家的陶瓷表带,换成了AppleWatch4。
为了纪念自己曾经的脆弱与痛楚,决定给自己买一个手链,挑了很久选了EA家的精钢手链,黑色的手链上面刻着红色的品牌LOGO,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后来我终于明白,男孩子就应该向老鹰一样骄傲,睥睨于广阔的天空,无畏狂风和暴雨,坚强的努力拼搏,只有鹰击长空,未来才会露出一条前行的道路。
我不会向任何人,因为任何事情而放弃自尊,我不再毫无底线的姑息原谅,不再以为自己的退让与隐忍能换来想要的结果,正如妈妈一直教导我的那样,男人不能说“求”字,妈妈说“你放弃了自尊,却依然没有得到你想要的,那么一开始你就不应该放弃。”
我不再会放弃,我答应妈妈,“你儿子一定会有出息。”同时我依然记得,和前任分手的那天,父亲对我说:“儿子,你一定要有出息给他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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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的双学区房及靠近景点和高铁站的旅馆就要拆迁了,时间节点分别是7月份和9月份。不过隔了一条马路的舅舅家旅馆已经拆了,目前他们家正和拆迁公司商谈具体事项,已公布的拆迁计划是今年4月份71户全部搬迁完毕,距离现在也就不到1个月的时间。不过昨天晚上,张贴出来的房屋预估价目表被村民们气愤地撕下了,来表达对房屋过低预估价格的不满,不过据说最终谈成的价格会上浮不少,而且根据4年前一份政府办公开的文件要求,营业性用房满15年以上,会额外补贴房款的80%。
清明节去舅舅家吃饭,一桌子菜很丰盛,不过有好几道是连锅端上来的,因为家里的碗筷都已经打包好准备运到外公家,在等新房期间,舅舅打算和外公一起住,省下租房的费用。那个即将被拆掉的房子,不仅仅是舅舅的家,也是母亲和她姊妹从小生活长大的地方,除了出国定居的小舅舅,母亲和其余的兄弟姐妹都生活在这里,并且现在仍然生活在这里。
外公起步于这片城中村的村书记岗位,所以母亲从小就生活在别人的称赞声中,后来外公又分别担任了镇长、书记、局长,母亲和她的姊妹们也因此跟随着外公的脚步,在不同的乡镇辗转生活、读书,也各自在不同的地方参加工作,通过各种方式拿到了那个年代最令人艳羡的城镇户口。
与母亲不同,父亲家里很穷很穷,爷爷在父亲高三的时候去世,从此父亲他们这个大家庭的全部开销,都要依靠奶奶和大伯。因为父亲读书期间的学费与生活费都由大伯提供,为此父亲陆续向大伯写了很多封感谢信。这些信一直被保存得很好,等到我长大后,大伯家还拿给我看,虽然那时才念小学的我,并不懂那些信意味着什么。
我体会不到父亲一家是如何通过互相扶持,然后再将这个贫困的家,一步一步往前推着走。那会大伯在菜市场卖菜,在工厂里当小工,在市中心的商场门前卖气球,千方百计想尽办法来给父亲赞学费;奶奶在家省吃俭用,尽心尽力地抚养着其他几个子女,大家伙的日子过得异常艰辛。不过如今再回头看,当初所有人的付出都没有白费,后来都获得了不错的回报。一位姑姑嫁给了中学老师,一位姑姑接了爷爷在供销社的班,丈夫在物资局工作,唯独有位姑姑嫁给了一个脾气差、爱打牌,家里穷又好吃懒惰的人。至于大伯,他通过自身的努力和事业起步阶段外公的帮助,最终成为了当地运输行业家喻户晓的人物。
那时父亲家的隔壁,住着外公一位嫁过来的妹妹,外公的那位妹夫恰巧是父亲家的亲戚,通过这层关系,大伯结识了外公,然后又将父亲介绍给外公做了女婿。父亲结识外公时,外公正在党校参加培训,每天下了班父亲都会兴冲冲的赶过去,陪未来的老丈人聊天、钓鱼。或许是他憨厚老实的品行,或许是他自强不息的经历,也或许是他流露出来的真诚和对母亲的喜欢,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父亲让外公越看越满意,在征得母亲同意后,两个人举行了一场简单的婚礼,父亲脱下了几位姑姑用各种颜色毛线编织的衣服和露着洞的袜子,穿上了母亲用自己工资买的新衣服与鞋袜。
在那个白衣飘飘的年代,去企业当一名工人是很吃香的,所以母亲初中毕业后就去了袜厂,一边在工厂里三班倒,一边帮舅舅、舅妈带小孩,直到与父亲相识成婚后才搬离。因此母亲工资比父亲要高很多,而且工作多年也略有积蓄,但刚刚参加工作的父亲可以说是一贫如洗,家里也无法再给他一丝一毫的经济支援。
最终父亲用着母亲给他的钱,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迎娶了此生他最爱的那个女人。新婚夫妻没有婚房,他们住进了一家市级机关的单位食堂,父亲在那里租了一个小隔间,那就是他们这对新人的“婚房”。
结婚两年后我出生了,母亲生下我后,因为没人帮忙带小孩,不得不放弃7年的工龄,辞职回家专心带我,直到我上幼儿园,才去了我们这最大的纺织厂重新上班。与此同时父亲也终于分到了房子,新分到的房子在郊区,虽然位置不算很好,并且产权也不属于他们,只是暂时租借而已,但到底有了属于一家人的私密空间,从此不再需要和一大伙人挤在食堂里。
我在那个房子里出生,在那里一共生活了6年,那时的生活虽然艰苦,但此刻我仍然能够记得下雪的时候,父亲从屋外捧着一团雪球,放进我面前用来洗脚的热水盆里,两个人一起开心的看着雪团慢慢融化,那是我记忆里父亲最年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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