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工作人员效率很高,苏琳被带走之后不过三五分钟的功夫经理就跑了过来,点头哈腰,连声道歉。
实际上经理内心中都快哭了,今天在他得知温家少爷来自己这里吃饭的时候他还很高兴,觉得自己这小饭店是越来越有名气了,谁知道后来苏家大小姐好死不死的就去招惹了这尊煞神!
他这座庙小,经不起折腾。
“温总,苏大小姐那边您看怎么办?”饭店经理苦着脸,强行想要扭出个笑容来。
温晟隽冷声道:“不用管。”
那种没有眼色的女人,他可是一点都不想扯上关系了,和小妻子回娘家是迫不得已,在外面他可不需要管这些!
见到他这反应苏沫也是松了口气,脸色虽冷,但仍旧是冲着经理点头:“是她先来闹的事,苏家过来了,您就这么和他说,要他来找我们也行。”
经理苦着脸,心说他哪里敢这么和苏家的人说哦。
他脸上神色太过生动,苏沫光是看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嗤了声:“你就和他说是个叫苏沫的人说的。”
“苏沫?”经理瞪大眼睛,“您也是苏家的人?”但他只是听说苏家有个姑娘啊,就是刚才的苏琳。
苏沫冷笑否认:“不是。”
她可和那种无情无义的家庭一点关系都没有!
经理见她不愿意多说,只得苦着脸和温晟隽说了几句赔偿的事情,见两人没有怪罪的意思,舒了口气。
好不容易来了兴致想要出来吃顿夜宵的温晟隽和苏沫心情也不是很好,白天刚经历了文件被盗,晚上想出来转换心情,然后就遇上了苏琳。
可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天。
也没有什么心思继续吃下去了,两人点了几份容易带走的甜点,放在温晟隽腿上,苏沫推着他就出了了门。
外面不远处是个小公园,里面有个不大的湖。夜风徐徐吹来,倒是吹散了不少刚才在饭店中因为苏琳出现而变得烦躁的心思。
苏沫找了个地方坐下,温晟隽在她右手边。
“我没有想到。”温晟隽沉吟了下,开口,“今天事出突然,想出来走走,没有想到会遇到熟人。”
苏沫没说话,实际上此时她心情糟到极点,太阳穴处跳跳得疼,脑子中满是白天时候温盛瑞说她的话还有刚才苏琳说她的话。
温晟隽在说完这句话之后难得不知道说什么。他向来不擅长安慰女人,要不也不会想出个带人出来吃饭这种老套又俗气的方法,见人是更加低沉,绞尽脑汁的想说些什么。
然后他就发现苏沫似乎对这边很熟悉,而这边离她之前住着的地方很远。
“你来过这里?”温晟隽问,只想着尽快转移话题。
苏沫平静的笑了笑:“苏家就是在这边呀。我虽然在旧城区住了很长时间,但也记得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温晟隽却是看着她的笑容心中一紧。
在这些家族中,苏家自然是比不上温家的,但却也是个名门,打小被人捧在掌心中的公主有朝一日突然从天上掉入凡间,还是那最肮脏最混乱的地方,生活得会有多痛苦?
结果这个人却是用着云淡风轻的笑容在说着往事,似乎那是别人的故事。
温晟隽拧着眉头,看苏沫继续说。
“这几年搬家之后我们就很少回来了,那女人……算了她没有什么好说的,苏琳总是找人针对我和母亲,那时候没有什么关系,只能离开了。”苏沫勾勾唇,说。
温晟隽忽然起身,拉住她的手,握得很紧。苏沫被他的动作吓了一大跳,急忙看看四周,见四下无人,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候温晟隽已经把人捞到怀中了。
“如果被人看见了怎么办?”苏沫抱怨。
“那也没什么好怕的。”温晟隽说。
苏沫知道他心中有数,温家情况复杂,他伪装了这么多年,早就是在这方面驾轻就熟了,再不济公园周边也会有人看着,不会让外人进来。这才把心思放下,回报回去。
殊不知今天温晟隽只是临时起意,身边只有苏沫一人,就算是经常跟在他身边的保镖都是远远的等着两人。
苏沫抱着怀中的男人,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向来沉稳强大的男人在此刻似乎有些颤抖。
苏沫笑:“如果我说我会把属于我的都拿回来,你会怎么想?”
“以后你有我了。”温晟隽说。
“或许吧,不过就算是只有我一个人,她们也别想再逍遥下去!”苏沫掷地有声,想着这些年发生的事情,话语间已然带了些恨意。
温晟隽嗯了声,过了会儿把手放下来,又是那个冷静强大的温总。他整理了下衣服,坐回到轮椅上。
“回去?”他问。
苏沫翻了个白眼,拿出手机给他看时间:“我的大总裁,这都快到起床的时间了,回去干什么?换个衣服去公司?”
“那就直接去吧。”温晟隽淡定。
苏沫心说这些剥削人民劳动力的资本家最可恨了!但看着和她相谈一夜的男人,又有些说不出话了,索性是跑得远了些等着看日出。
温晟隽看着她的背影,再想着她说过的事情,三言两语中自然是听不出来当年发生过什么,但也足够让人猜测一二了。
而苏琳的出现,是意外还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如果是有人,今天自己这临时起意出来,还被人跟踪,那可就有意思了。
温晟隽的眸子冷了下来,拿起电话拨通一个号码。
“帮我查个人。苏家,苏琳。”
“哟,大少爷您这不容易啊,终于让我查个女的了,和你那小助理有关?”
“别闹。”
“得嘞得嘞,我这就去查,尽快告诉你结果,保您满意。”
温晟隽挂断电话,转回身看着正看向天边等着日出的苏沫,漆黑幽深的眼底浮现出丝很柔和很暖的感情,一眼望过去让人继续想溺死在那片温柔中。
另外一边,苏沫抿抿唇。
天边已经有白色泛起,刺破夜幕,渐渐成了将亮未亮的灰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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