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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紧紧贴合 不要太大了会坏的书包网_秀水苦恋

晚上,两个人低着头,默默地吃完饭。我把碗一推,站起身来,刚要回房间。冰儿抬起头,冷冰冰地说:“哎,你等等,有事跟你谈。”

“什么事?!”我站着不动,冷冷地问。这是半个月来,她第一次跟我开口说话,开口便“哎”,连称呼都省了,我的心好像掉到冰窖里一般,嘴里发出的声音也同样比冰刀更冷更硬。

“你觉得我们现在过得有意思吗?”她盯着我的脸问。

“没意思!”我把脸扭到一边,不看她。

“没意思?!”她鼻子哼一声,声音比以前提高了许多,“好!没意思?!那我们离婚好啦!离了婚你去找有意思的过去……”

“离就离!谁怕谁!”我撂下一句话,径直走回我的房间。

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了,只见冰儿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眼睛红红地喊道:“好!刘水,这可是你说的,明天我们就去离婚,谁不离谁是王八蛋!”

“好!明天就离,谁不离谁就是王八蛋!”我冷冷地盯着她的脸,字正腔圆地重复着她的话。

冰儿突然哑了口,怔怔地看着我。

我冷冷地看着她!

冰儿转身,”嘤嘤”地哭着跑回自己的房间去了。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整个身体如风中的落叶,抖个不住。我一屁股坐在床头,手抖抖地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一口。隔壁房间传来冰儿的哭声,我心慌焦燥起来。

一会儿哭声停止了,传来乒乒乓乓翻箱倒柜的声响,冰儿披头散发地又冲过来,把一页纸狠狠地拍在我面前,“好,你不是想离婚么,这是离婚协议书,你看看,没问题就签字吧!”

“你为什么不签!”我瞟一眼,冷冷地问。

“好,我先签!”冰儿抓起签字笔,手抖抖地在上面写下“李秀冰”三个字,把纸推到我面前。

我冷冷地看她一眼,冰儿的签名写得很重,尤其是“秀”字,几乎把纸都划破了,但我越看越感觉别扭。“李秀冰”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很陌生,好像只在当年我们结婚证上出现过这三个字,其余的时候,在我记忆里只有“李冰”、“冰儿”、“宝贝”字眼,今天又出现了这三个字,让我感到这么多年来,我好像结了一次“假婚”,今天又要离一次“假婚”吗?

“看什么,快签!”冰儿情绪也焦燥起来。我提起笔,故作轻松地写下“刘水”两个字。这两个字,我写了二十几年,每次都写的流畅而潇洒,今天也许是太希望写好这两个字了,但手一抖,在“水”字上多了一点,几乎成“永”字了,于是提笔又在“水”字上面重新描一下,看着好像长了一个大脑袋一样,很影响我的光辉形象。正像当年阿Q在“伏辩书”上画圈一样,太想画的圆圆的,却无论如何也画不圆,最后只画了一个瓜子形。“孙子才画得很圆呢”,我心里嘟噜了一句,虽然有个大脑袋,但还是“水”字,想着想着,心也释然了,脸上竟露出一丝“阿Q”式胜利的微笑。

冰儿看我把字签了,一把抓过来,看到我的微笑,恨恨地点点头说:“很好!很好!”扭头摔门而去。

“很好,很好!”拿这个吓唬我,谁怕谁。这一年多来,冰儿开口闭口跟我提“离婚”,都快成口头禅了。今天竟然拿出离婚合同,可见她是早有预谋的。正好,这日子我也过够了,这一年来,我过得什么日子呢,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吵狠了,便离家出走,“这下好了,离了婚,你就自由了,可以正大光明地走了!”我恨恨地想着。离,必须离,谁不离谁就是王八蛋!

我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这是我要的生活吗?吵架,冷战,再吵架,再冷战,周而复始,虽然现在已经是初夏时节,但家里冷的让我发抖。一口恶气憋在心里,几乎要把我的胸口涨破了,生疼。我挺直腰板,用手拍拍胸口,伸长了脖子,几个响嗝冲出来,才稍稍感觉畅快了一些。

离婚!一年来,这两个字在我心中反反复复出现过,但每次我都不敢轻意说出口,无论冰儿怎么吵怎么闹,无论冰儿多少次提起两个字,但我决口不提。今天,终于,我如火山爆发一般,冲口而出,一经出口,我的心里跟着豁然开朗起来。

夜深了,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月光透过纱窗,方方正正印在床单上,清冷如水。我又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一口,感觉一股辛辣又带着温甜的气味,顺着嗓子直直流到我的肺里,打个涡儿,又顺着嗓子返回到口里,鼻子里。我长长地吐出来,如同吐出心中积压多日的恶气一般。我不知道别人抽烟是什么感觉,记得第一次,刚抽一口,眼泪鼻涕都被呛出来了,嗓子眼受不了这种辛辣刺激,咳嗽了半天,后来,渐渐地,我逐渐习惯了烟的各种味道,渐渐地有点迷恋上了。与其说是迷恋香烟的味道,倒不如说是迷恋上香烟在手指间慢慢燃烧的感觉。一个人的夜晚,独自看着忽明忽暗的烟头,长长的泛白的烟灰,袅袅升起的烟雾,我的心一下子便平静下来,如同燃烧的不是香烟而是自己的生命,袅袅娜娜又无声无息。有时我会呆呆地坐着,直到烟灰无声的散落,烟头烧到手指才恍然清醒,慌忽中不知道燃烧的是香烟还是我。

我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当我拉开门刚要走出来的时候,黑影里,冰儿穿着那件大红真丝吊带睡裙,静静地站着。“半夜三更的,装鬼呢!”我嘟囔一声,侧侧身子,越过她,向房子里走去。

刚到床边,突然,一双玉臂从背后把我紧紧地抱住了,“老公,我们不要吵了,好吗,我们好好过日子好吗?以后谁也不要说‘离婚’了好吗……”

“你松开,快去睡觉,有事明天说!”我用手去扳她的手指。她十指相扣,紧紧地。

“不!老公,我不离婚,你说过,你要宠我爱我一辈子的,你不能跟我提‘离婚’两个字!……”冰儿紧紧地抱着我,脸贴在我背上,哽咽着说。

“是谁天天吵着‘离婚’的,趁早离了,大家都省心!”我听了她的话,嘴上说着,眼泪早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别这样,你松开!”声音里分明已经带着哭腔。

“我不!”冰儿抱得更紧了,好像一松手,我就跑掉一般。她一用劲,我们两个便滚到了床上。冰儿把头埋在我的怀里,嘤嘤地哭起来。我紧紧地抱着她,泪如雨下。

接下来,冰儿疯了一般,跨在我身上,丰满的双峰,呼之欲出。睡衣的衣角覆盖在我的小腹上,凉凉的痒痒的。我伸手一把拉她到怀里,“宝贝,我们这是何苦呢?”

“哥哥,我怕!”冰儿说。

几个字,让我心如刀绞,我紧紧地抱着她,“宝贝,不怕,有我呢!”

……

一番翻云覆雨、红被翻浪。待到雨歇云收,冰儿静静地伏在我怀里,猫儿一般睡熟了。我轻轻拢一下她面前散发,露出一张精致的脸儿,粉面含春,嘴角泛着浅浅的笑,眼角处却留着斑斑泪痕。

我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她睡梦中把身子紧紧地偎依在我怀里,一只手抬起来,放在我胸前,食指准确无误地按在我的乳上。她说过,她喜欢把手放在那里,这样她会睡得更踏实,更香甜。我不明白,女人对男人的双乳是一种怎么的感觉,是不是跟男人对女人玉峰一样迷恋,但冰儿对此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乐此不彼情有独钟。

月光皎洁,照在冰儿脸上,安祥而宁静。我静静盯着这个我深爱着、同时也深爱着我的女人,这个冲破家庭阻碍毅然决然跟定我的女人,这个一直说“永远”,而不知道永远到底有多远的女人,这个没心没肺又让我爱恨交加的女人,这个最为熟悉却又陌生的女人。三年了,整整三年了,我们一起笑,一起哭,风风雨雨,一路走来,这个家里留下了我们太多的美好记忆,记载着我们无数的欢乐眼泪。今天,我们要亲手毁掉她吗?不,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可轻言放弃。“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俩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一声风波就这样平息了,一场冷点也暂告一个段落,但是日子还要过下去,路还要走下去,明天我们会怎么呢?还会不会又恢复到吵架、冷战、和好、再吵架、再冷战、再和好的循环中呢?明天的明天呢……

想着想着,刚刚的激情,三年的爱爱怨怨,如同电影,一幕一幕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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