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告诉你的?”蒋映真惊讶的看着她,她其实是不想让佩佩知道这件事情的。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个人竟然会撞到一起。
“映真,以后少和那个男人接触,真的,我担心你被人骗,你这么单纯,不像我,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如果有一天,因为我的原因害得你失去自己想要的任何东西,我都是会愧疚不已的。”
那个男人不是一般的精明,打起算盘来,映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佩佩是真的把她当做姐妹,才会这样推心置腹的跟她说这些话。
“我知道,我们以后不会再见了,永远都不会再见了。以前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们之间现在什么也没有,要说有什么,也就只有他恨我了。”
蒋映真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对这段感情,早己经放下了。
佩佩扭头看了看莲姨的房间,锁门关得很紧,里面很安静。
“莲姨睡觉不打呼噜啦啊?”
佩佩还是第一次听到她睡觉没有拉长笛,不禁心里一番好奇。
“好了,这么晚了,赶紧睡吧。”
说完,她蒋映真拍了拍佩佩的肩膀,催促她赶紧去睡觉。
天刚亮的时候,两人还没有从睡梦中塑像,窗外的鸟叫声叽叽喳喳的。
佩佩皱着眉头,使劲拉了一把盖在身上的毯子,蒙住了头。
“砰砰砰!”
一阵激烈的拍门声,震醒了沉睡中的二人。
佩佩急忙穿上衣服,小跑到蒋映真的房间里,此时,她也正在慌乱的穿衣服。
“什么情况,这是?”
佩佩压低声音,小声的嘀咕着。
蒋映真也是一头雾水,她皱着眉头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啊,该不会是老张头吧?”
昨天,老张媳妇被救护车拉走,听警察局做笔录的那个警察说,伤者情况有所好转,这会儿,应该就是来找她们谈赔偿的事情。
“快给老子开门!老子知道你们几个在里面呢,告诉你们,躲着藏着是没有用的,到时候可是警察来找你们了!快点开门!”
果然是老张头,此刻,老张头满脸胡子拉碴的,穿着一件发黄的白背心,一条肥胖的沙滩裤,踩着一双脏脏的黑拖鞋,像个门神一样,站在她们门口使劲的敲着眼前的这扇铁防盗门。
“怎么办啊?他肯定是来讹钱的,根本不会按照医院的账单来给咱们索要赔偿的……”
蒋映真拉着佩佩的胳膊,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佩佩怒视着门口,说了句:“她自己闯的祸,让她自己来解决。我是不会再傻逼的为她扛事了!”
在警局的时候,佩佩就无比后悔自己当时的想法。帮一个不会感恩的人,还不如不帮。
“陈碧莲,你自己出来解决你的事情,不要再指望着我和佩佩能帮你什么了……”
佩佩边说边推门,门敞开的瞬间,两个人彻底傻眼了:房间里空荡荡的,被子枕头整整齐齐的摆在床头;而桌子上的东西早已经收拾得一干二净。
蒋映真走到衣柜前,一把扯开柜门,里面的衣服什么的都已经空空荡荡的。
她跑了!
“妈的!”
佩佩气的咬着牙骂了句脏话。
这个女人倒是跑的痛快啊!留她们两个人在这里充当冤大头,她可真是她的好亲戚啊!
“佩佩,莲姨走了!”
蒋映真看到这一幕很失落,她想的是:出了什么事情,大家一起解决不就好了吗?又不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扔给她了,她跑什么?
“映真。”佩佩轻声喊了一下她的名字。
“嗯?”
蒋映真抬头看着她,不知道她喊自己做什么。
“咱们不开门是不行的,老张头肯定死守到底。一会儿我开了门,就和他商量赔偿的事情,你不要说话,这跟你没关系。”
“你一个人扛?”
蒋映真惊讶的张大嘴巴看着她,这怎么能行?佩佩在一定程度上,也算受害者,怎么能让她扛下所有的事情呢?
“不行!绝对不行!”蒋映真坚决不同意她的做法。
“映真,你听我说,老张头本来就不是个善茬,现在莲姨走了,他少了一个要债的人,肯定不会就此罢休。再说,你那天也没有在家,他也不好讹你,让我自己一个人跟他说,这钱,能谈少点,就少点……”
佩佩说完转身去开门,蒋映真呆呆的站在联谊的房间里,看着她的背影,眼泪却在眼眶中打转。
外面的老张头还在扯着喉咙叫嚣,霎时间,佩佩突然把门打开了,老张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冷冷的女孩,不禁咽了咽口水,底气下了一大半。
“敲啊!你怎么不敲了!”
佩佩的声音很尖锐,吓得老张头腿有些软。
不过,老张头振了振精神,又抬高声音喊道:“你在这跟我装什么大爷呢?今天我是来谈赔偿的事情的,陈碧莲呢?”
说着,老张头推了佩佩一把,径自走进屋里了。
“找莲姨?要是莲姨在跟你好之前,就看清了你这副嘴脸,就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
佩佩朝着他嘶吼道。
“陈碧莲呢?快给我出来,你别躲了!快给我出来,听见没有?不然我就把这事交给警察了啊!”
老张头双手背后,朝莲姨的房间走过去。
“她不在。”
这时,蒋映真从那个房间里走了出来,她平静的说着。
“不在?!跑了?!我告诉你们,跑也没用,我报警,让警察和你们谈!”
老张头的嘴脸彻底暴露无遗了,他扭曲着脸喊道。
佩佩走上前去,重重的甩着手,毫不犹豫的给了老张头清脆响亮亮的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替莲姨打的!你演的可真是好啊,提上裤子不认人,这样的戏你是不是做多了?演起来倒是没有一点羞愧样子啊!的确,莲姨走了,你要的那些补偿,她也没办法给你了,人是我捅的,医药费我赔给你。但是,多了,一分没有。”
佩佩的手用劲太大,说这些话的时候,手心生疼。
老张头惊恐的捂着脸,颤巍巍的用手指着佩佩:“你,你,你……你怎么能打人?我告诉你,我要报警,我让警察把她找回来,我要让你们赔得倾家荡产!”
老张头气的发抖,他一脚踢翻了身旁的小脚桌,桌上的东西瞬间全都砸在了水泥地上,玻璃杯里的水流过豁口,蜿蜒了一片。
“你凭什么砸我家的东西!”
佩佩再也忍不了了,她揪着老张头的衣领,用力的把他往外拉。
老张头的领子被她拉到脖子上,勒的脖子喘不过来气。
“放……放……放手!咳咳……”
老张头挣扎不开,佩佩依旧拽着他的衣领不撒手。
很快,老张头的脸上已经开始通红,他不断地挣扎着双手去解脱自己的脖子,却徒劳无功。
佩佩像疯了一样,使劲的拽着,把所有压抑在心底的恨和愤怒,都发泄在老张头身上,这一刻,她仿佛得到了快感。
蒋映真看情况不对劲,立马走上前去,劝佩佩撒手。
“佩佩,快放手,快放手,别这样……”
蒋映真用力的掰着佩佩的手指,老张头一直在咳嗽,情况十分险恶。
“佩佩!松手!”
蒋映真奋力的拉住她的手,吼了一声。
佩佩忽然回神,用力的手渐渐地放开了。
自己在干什么?
她感觉到刚刚自己好像不受控制般的爆发了,脑子里空荡荡的,只记得当时在用力的发泄。
“咳咳……咳,咳……”
老张头捶着自己的胸口,吓得立刻瘫软在地上。他没想到这个女孩这么野蛮,差点就把自己送上了黄泉路,想想都觉得可怕。
“佩佩……你没事吧?”
蒋映真紧紧地抱着失魄的佩佩,轻轻地喊着她。
她看到佩佩那种陌生的样子,不由得心里发憷。她到底怎么了?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佩佩站在那,缓了好大一会儿,才深深地出了一口气。
“我没事。”
她声音颤颤的,像被冰块激过一样冰冷。
“我要告你们谋杀!”
老张头缓过来以后,从地上爬起来,冲她们大声的喊。
说实话,他被吓得不轻,说这些话都是给自己壮胆子的。老张头在那骂骂咧咧了一会儿,佩佩用眼睛瞪了他一下,老张头立马怂了,瑟瑟的走了出去。
老张头离开以后,佩佩整个人就想瘫软了一样,她低着头趴在蒋映真的肩膀上。
“映真,我好累。”
佩佩有气无力的在蒋映真耳边说着,声音非常小。
蒋映真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她的疲惫。
“佩佩,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没事的……”
蒋映真安慰着她说,其实,她也不知道这件事情什么时候次是个头,没办法,事到如今,她只好这样安慰佩佩。
这天,蒋映真没有去上班,她留在家里照顾佩佩,她感觉佩佩最近太累了,整个人都变的不像以前那么开朗了。
蒋映真打电话的时候,都不好意思再跟花姐说请假的事情了。从开始上班以来,她总是遇见突发状况,不知道请了多少次假了,都有点不敢再说请假的事情了。
好在,花姐通情达理,准了假,还说让阿诚过来看看她。蒋映真在电话里婉转的回绝了,发生了这样的事,她谁都不想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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