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嘉在一台娃娃机前抓娃娃消磨时间,离电影开场还有很长时间,她不断往里面投币,可是心不在焉,抓很多次一个都抓不到,心情也越来越差。
“这种娃娃要抓头。”张峥天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她转身,“你怎么在这里?”
“因为你在这里啊。”他笑着走上前往娃娃机里塞了三个币,操纵杆动了几下,直直的卡住娃娃的头,收起来时,架子晃了一下,程羽嘉心里一个咯噔,不过娃娃没掉,被抓了出来。
“给你,刚看你一直在抓这个,这么好抓都抓不到,笨死了。”他取出娃娃递给她。
她接过娃娃,“呵,经常带小女生玩练得吧,你用这种手段泡了多少小妹妹?”
“第一次抓,就是这个。”张峥天指指程羽嘉手里的娃娃。
她耸耸肩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可信度确实不高,前世张峥天真不记得他给多少小女生抓过了,但这一世真的是第一次,这样想他也不算说谎。他就是这样给自己找借口。
“是不是第一次抓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我只给你抓。”他冲他挑挑眉,自以为说了很感人的情话。
谁料程羽嘉面无表情,也没理他。
“原来你内心还是住着个少女啊,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小女生的一面啊,今天还真是赚到了。”张峥天笑,“你在等电影啊,还有一个多小时呢吧。我可以和你一起看电影吗,少女?”
“你打听我啊,谁告诉你的?”她换了一台娃娃机,又有了新的目标,她一边操作娃娃机一边和他说话。
“这我可不能告诉你,不然以后不是少了个线人。”
“皇甫静。”她脱口而出。
张峥天坏笑,“为什么不猜王文虎呢,你今天不也知道了,他算是我哥。”
“真意外。”她像是自言自语。此时她按下了爪子,很可惜还是没抓起来。
“什么?”张峥天没听清。
她转头看着他, 字字清晰,“真意外,你还知道他是你哥。”
“嗯......”他感受到了她的话外之意,“你这是在为他报不平吗?”
她摇摇头,没有说话。她早听王文虎向她提过张家父子,她也看的出来王文虎在家里的地位,那种寄人篱下的感受,她深有体会。
她继续往娃娃机里面投币,她目光专注,好像不亲自抓到它就不罢休。
“唉。”她唉口气,眼看着都到出口了,那爪钩一晃,又把它晃了下去,“真可惜,差一点。”她自言自语。
她果断的投币,再来一次!
这次都没好抓的了,她左晃晃,右晃晃,不知从哪下手。突然 好的后背传来温热的触感,张峥天从她身后,抓着她的双手开始操作起来。
她的第一反应是甩开他的手,可她愣了一下没有动,她倒是好奇一个好抓的都没有,张峥天又怎么把它抓出来。
只见他握着操纵杆上她的手,快速高频的转动操纵杆,爪钩开始大幅晃动,在最后几秒的时候,架子上的娃娃竟然被爪钩甩了出来!
他把娃娃取出来,递给她,得意的眨眨眼,“怎么样有没有开始崇拜我。”
她把前面抓的娃娃也塞给他,“你自己留着吧。”
她转身就走,他在后面跟着。
“你和王文虎到底是什么关系?感觉你们认识了很久的样子”他继续追问。
“小孩子是不是管的太多了?我跟他什么关系不用跟你汇报吧。”她语气疏离,“别跟着我。”说完就往卫生间走。
张峥天在她身后喊,“外,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说翻脸就翻脸啊。”程羽嘉没回头,他又自言自语,“刚刚拿到娃娃的时候还一脸兴奋小女生的模样呢,一秒就高冷起来了,切。”
张峥天还是厚脸皮的等在了外面,并且陪她看完了零点的首映,因为王文虎没来,所以程羽嘉旁边的位子空着,张峥天自然就补了位,程羽嘉也没说什么。这电影像纪录片,就是舞蹈演员不停的跳,具体计啥的他也不知道,他实在是看不懂,但整场电影程羽嘉都看很专注。电影散场程羽嘉坚持自己打车回家,张峥天也不勉强,只说程羽嘉到家了要给他打个电话或者发条短信,不过张峥天回家后等半天也没收到程羽嘉的短信,他打过去,结果对方正在通话中。又过了许久张峥天才收到她的短信:到了,睡了。短短四字,张峥天盯着看了半天,回了一条:嗯,晚安。
她当然不知道,为了和她看这场电影,张大少可是送去了一百多万的车。
“张峥天,数学老师叫你。” 早上张峥天刚到座位把书包放下,就被叫去了办公室,一到办公室他看见苏恩典也在。
“峥天呀,快过来,有事情给你说。”李老师看见张峥天热情的说道。
张峥天走到跟前,看一眼苏恩典,苏恩典冲他吐一吐舌头。
“峥天啊,听恩典说去年压轴的奥赛题是你给她讲的,来,这道题是我自己出的,你把这道题带回去做一下,下午放学前交给我。”李老师指一张纸上的题目说。
张峥天接过纸,默读一遍题目,又随手在办工作上抽出一张白纸,提起笔就开始写。李老师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他看见一步一步往下写才反应过来张峥天在做题,一分钟的时间,张峥天就写完了。李老师拿起纸来看,惊讶的发现答案竟然对了,再看步骤,思路清晰,只有中间有一步多余的用笔划掉,整个过程简单明了。李老师推推眼镜,再看看张峥天,笑逐颜开“天才啊,天才,峥天啊,你小子真是了不得啊,你这么个好苗子,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李老头……奥不对,李老师过奖了,天才算不上,就是不算笨。”张峥天笑的得意,嘴上却故作谦虚。
“你太谦虚了,这里有一张报名表,今年的奥数,你填一下。”李老师笑着说。
“李老师,奥赛的名额一个班只有三个啊,李盛一个,苏恩典一个,林家华一个,就没有了啊。”旁边办公桌的李红艳突然插话了,从张峥天进来开始她就一直在关注李老师和他的谈话,直到看见李老师将一张报名表递给张峥天,她再也坐不住了,三个名额,如果被张峥天占去一个,那必定原定的三人里会被挤掉一个,苏恩典是李老师一手培养的得意学生,不可能被挤掉。林家华是学委兼数学课代表,数学成绩又一直优益且稳定,应该也不会被换掉。那李盛,数学成绩虽然不错,但发挥不稳定,忽高忽低的,在三人里是最可能被挤掉的,但李盛是她李红艳的侄子呀,李盛总成绩在班里只排前十,考进市里最好的高中有点困难,数学算是李盛最好的一门学科,所以就指望他能在奥数拿名次保送进市里最好的高中,李红艳绝不允许李盛被挤掉。
李老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没错,名额只有三个,我考虑了一下,就现在的情况而言,峥天和恩典是最有实力拿名次的,林家华这孩子稳重又肯努力,还是很有潜力的,所以我觉得李盛这次就不要参加了,刚好让出一个名额来。”
李红艳气愤的说:“什么叫刚好让出一个名额来,参赛的不是早就定好是李盛他们三个吗,李盛也一直在练奥数题,几个月了,也花了不少时间,你这突然告诉他不让他参赛了,你让他怎么办?他之前花那么长时间练奥赛题不是都白费了吗?”
李老师对张峥天和苏恩典说:“峥天呀,你跟恩典先回班里上课吧,报名表填完了交给我。”待两人走后他又清了清嗓子对李红艳说:“红艳呀,是这样的,之前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给了李盛一个名额,给他开小灶辅导,他是你侄子我是知道的呀,但是我实话给你说了吧,李盛这孩子呀虽然很努力,但在数学上确实没什么天赋,再说了李盛他可以参加下一届奥数嘛,下次还有机会。”
“不行,机会错过一次就少一次,谁知道下一届奥赛什么情况,名额会不会变少呀?”李红艳垮着一张脸,就差拍桌子了“李盛也是很有潜力的呀,虽然偶尔会发挥失常,但上次期中考试的时候就考的不错啊,他数学比林家华高呀。”
“李、老、师,你别忘了你也是个老师,你不仅仅是李盛的姑姑,如果没有更好的人选也就算了,但现在情况你看见了,李盛他上不了。”李老头刻意咬重“李老师”这三个字,提醒她为人师表不能以职谋私。
李红艳却丝毫听不进去:“你不用提醒我,反正今天话我放这里,我是这个班的班主任,奥赛名额给谁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最终决定权在我这里。”
“李红艳。”李老师生气的打断她“你要这样说的话,我也就不给你留什么面子了,我们挑明了说,我合理的怀疑李盛每一次考的好的成绩都是你给他泄题,每次考试的数学样卷我带回去了李盛就发挥失常,我把它留在办公室,李盛就超常发挥,这些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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