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5月12号,震惊全国的大地震。相隔几千里路的我们,虽然只是抖了几下,却也依然像是经历了生死一般,可能也是命运的最后的抖擞吧。
中午的放学铃声终于响起了,我和王昭一起下楼,说着笑着往食堂走去。教学楼通往食堂的这条路不算很宽,路两边种满了梧桐树,春秋在宿舍楼看下来就是两个景色。我们挽着胳膊,躲着太阳,刚走过教学楼的拐角就看到,不远处的树下杨超身边站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正伸手递了东西给杨超,杨超看样子微笑着说着抱歉。
“哎哎哎,快看快看”王昭摇着我的胳膊指着远处给我看,我收起捡到的这片梧桐叶子,抬眼看过去。
“哇,这是在递情书吗?”我笑着说着
“嗯,应该是”王昭看着又看着我说“哎?你不吃醋啊?”
“神经病啊,我吃什么醋”我白了他一眼又看着远处“不过说实话,咱们杨超确实也蛮帅的,不敢说是校草吧,就咱们高二来说也是数一数二的了,对吧”看到远处说完话散了的两个,我和王昭笑着往杨超走过去。他就站在那里笑着看着我们走过去,仿佛刚才的事没发生一样,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双手插在兜里,斜斜垮垮的站着。
“嗯,确实”王昭看着杨超好半天才回答我“不过说咱们??你是他监护人啊”
“哈哈哈哈哈”我们大笑出声
“笑什么呢?你就不能淑女一点,你看看,路人甲都在回头看你”还没走近,杨超就躲闪着路人的眼光对我小声的喊着。
“哎呀,没关系啦,又不会有人给我送情书”我没有看他,不在意的摇着手里的那片树叶说着。
“哈哈哈哈”杨超爽朗的笑着,抬步走在前面,我和王昭相视一眼,莫名其妙。
“哎,一会我要回去宿舍,你去不去?”我问王昭
“不去,晒死了,我直接去教室了”
“这都快2点了,你还回宿舍干啥”杨超看了看外面的刺眼的太阳,又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
“下午是什么课知道吗?”我做了电话的样子在耳边“我要是不拿会无聊死了,虽然拿了也会无聊死,哈哈哈”
“那好吧,我跟你一起去,你得请我吃冰激凌”杨超笑着看着我说,我回了他一个白眼。
大太阳天穿梭在食堂和宿舍中间的躲无可躲的暴晒区,我看着微微汗的杨超,擦了擦我自己脸上的汗,笑着说“叫你不去教室,就为个冰激凌,真是个吃货”
“你赶紧的,快点啊,就等5分钟,过时不候”杨超皱着眉头看着我说
“嗯…你去那边墙边站着,没太阳”我往楼上走去,对他指了指。
在楼上一阵磨叽的我,下来的时候已经快2点25了,我看着已经不焦躁的杨超正在阴凉里吃着冰激凌,笑着对我招手。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我伸手从他手上接过冰激凌,对上他的白眼,依旧死皮赖脸的笑着。
“走啦,马上就上课了,就算是数学课,迟到也不行啊”杨超说着就转身就走,我笑嘻嘻的跟在他身后。
男女生宿舍楼前种了许多的玉兰树,中间还有个假山喷泉。我和杨超正要穿过这里往教学楼走去。我正要张嘴在咬一口的时候,突然看到我的冰激凌上好几个从树上落下的小树枝。我正要开口喊杨超,大地就是在这个时候很突然的开始了剧烈的颤抖
就像胡乐说的,尖叫是女生的特权和本能。
我吓的尖叫起来,本能的蹲在地上,身后不远的宿舍楼也响起了宿管的喇叭声“地震了,快跑,去操场,快点”
头顶上不断的有枯枝掉下来,根本蹲不稳的我跌坐地上,突然感觉一个身躯贴过来扣住我的肩膀,把手放在我的脑袋上微微按住。
地还在抖,玻璃碎掉的声音,四处传来掉落东西的声音,还有尖叫声四面传来,学校的广播喇叭也在播放着去操场的喊话。
我紧紧的固定住自己,不敢动,也不敢说话,更不敢抬眼看。
就这几分钟,我感觉似乎过了几个小时一样的漫长,终于地不在抖了,放在我脑袋上的手拿开了,顺便拉着我的胳膊站起来。
“没事没事,别怕”杨超看着我安慰的说着,似乎就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这个男孩子之前的种种都是装出来的或者故意逗我的,他看着那么可靠那么成熟稳重。
“走,去操场”他说着拉着我就开始跑。
我还是被吓懵的状态,看着掉了一地的树杈,和学校挂在墙上一些横幅,还有学校公告栏上的碎玻璃,还有校园里在抱头四处奔走的同学。还在震惊里我,被杨超拉着使劲的跑着。头顶的太阳依旧很晒,可是此刻的我确实浑身冰凉,后背的汗,被风吹过微微起着鸡皮疙瘩。
以前跑早操的时候觉得我们学校的操场实在太大了,可是此刻操场上已经坐满了同学。很显然,高温和暴晒依旧不能平复大家和我一样的害怕。大家都在紧张议论着刚才的那几分钟的惊险,还有个别的女生在哭着。
杨超已经放开了我,但是依然回头告诉我跟紧点,他在四处找着我们的班级。我开始慢慢的从刚才的震惊里回过神来,我跟着杨超后面,从扎堆坐着的同学里往前走着“刚才是地震了吗?”
“是啊”杨超在前面走着,又回头对我说着“没事了,你不用怕”
“哦”我刚才确实很害怕,现在也不怕被他看穿,老老实实的回答着。
“嗯,跟上啊,不要踩到别人了,咱们班应该在那边,之前运动会就站那边的”杨超依旧很镇静的说着,他没有回头,但是一直在跟坐着的同学们说着“抱歉抱歉,借过一下,借过一下,谢谢”
我忽然的觉得心放下来一般的安定,我就这么跟着他的背影往前走着。大家都被冲散了,根本找不到班级,我跟着杨超走了一会只看到了几个我们班的同学,只好背对着太阳坐下来。我没有说话,紧紧捏着自己的手,放眼看去操场上坐的四散的同学。
“擦下手?”杨超递给我一张纸巾,又把纸巾递还给我们班的那几个同学。
“你受伤啦?”我看着他胳膊上的长长的一条擦伤,微微渗出的血珠已经干在上面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表情,可能是面无表情吧。杨超看着我笑了,反而安慰我说“刚才蹭到了,结壳了就好了,没事”
“谢谢你”我扯着嘴角对他笑着,谁知道他忽然嫌弃的表情对着我说“咦~比哭都难看,好了好了,我们都没事了。给家里打电话吧”说着他已经掏出生手机开始拨电话。
我有点无语的笑着拿出手机,一条短信和一个未接电话,我按开一看是胡乐的。
“你们都还好吗?看到回复”我笑了笑,一阵心酸涌上眼眶,我隔着朦胧的泪水按着“我们都好,放心,你们呢?”
然后就是给家里打电话,给弟弟,给管培,给身边所有的可以联系到的人打电话。很快,学校的广播喇叭播放着“北京时间5月12号14点28分中国四川汶川发生8级地震,考虑会有余震,下午的课程暂时取消,请同学们待在操场,不要到处走动,请各班主任即刻清点各班人数。”
操场上又是一阵躁动,大家都在讨论着这次切实发生在我们身边的地震。
“都还好吧?”杨超坐下来对我说着
“嗯,没事”我逐渐恢复了理智,我微微笑着看着他,他看了一下突然对我身后的挥着手喊着“这里这里”我扭过头看到王昭和李家兴正在往我们这边走过来。
“没事吧,你说你回宿舍干啥?”王昭坐下来就关切的问我
“不回宿舍的话,这会估计就在哭了”杨超开着玩笑缓和着气氛说着
“怎么可能”我看着他
“你没有手机你不会着急哭吗?”
我抿着嘴,跟着王昭和李家兴的笑声也轻笑起来。
“今天下午估计整个县城的学校都不会上课了”李家兴眯着眼睛看着操场上的同学们说着
“嗯,应该是,刚广播里说着,怕会有余震”杨超和李家兴一起看着远处
我的手机有消息提示声,我按开一看,胡乐的:上次你说要勇敢一点,是说你自己吗?
我:嗯,是的,说我自己。
胡乐:那好吧,现在我要借走你需要的勇敢了
我:??什么意思啊?
胡乐:你要注意安全啊,不过我相信有杨超在,你会很安全的。原本我以为未来一定会来,但是现在,我却发现,未来还是会来,只是不会按照我们想要的来了。
我:你没事吧?怎么突然感慨起来了?吓着了?
胡乐:哈哈,是啊,吓着了。
我:不要怕,没事的,我刚才也吓傻了,但是现在已经安全了,你们也在操场上吗?
胡乐:好,不怕。
我看着胡乐给我回的这没头没尾的短信,一时间有点无主的感觉。我上了QQ,找到管培的对话框,飞快的按着字。
“在操场上吗?下午不上课了吧?”
“嗯嗯,我们学校不上课了”
“你在自己班还是王晟他们班?”
“干嘛?胡乐这会不在”
“哈哈,我就知道你在人家班,王晟在你身边吧?胡乐不在去哪了?”
“哎呀,我就是来看看王晟是不是安全,胡乐去医务室了,他电话都没给你打个吗?”
“打了,只是没说去医务室干嘛了”
“具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周文受伤了吧”
“哦,那周文没事吧,伤的严重吗?”
“现在还不知道,我一会在他们班打听一下在给你发消息吧”
“嗯,好,注意安全啊”
我收起手机对杨超说着“周文好像受伤了”李家兴和王昭也一起看着杨超
“哦,怎么受伤的?”杨超没有很惊讶,平淡的看了我一眼说着
“你知道?”
“就是上次咱们在河边野餐的时候最后来的那个女生吗?”王昭插嘴问到,我冲她一笑点了点头。
“胡乐跟我说的”杨超依旧没有看我
“那咱们下周去看看她吧,也不知道是怎么受伤的,伤的重不重”我又拿起手机反复的按着。
直到天黑下来,大地都没有在抖动过,晚上大家回到宿舍虽然都还是心有余悸的,但是也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逝者安息,生者还要继续坚强生活。
周六一大早,我就在宿舍楼下等着杨超,我踩自己的脚后跟的转圈圈,好久好久才看到杨超远远的走过来。
“你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磨叽啊,化妆的吗?”我带着怒气对他吼着
“嘿嘿,怎么样,化的好不好看”他笑嘻嘻的在下巴处比着耶,下巴正好卡进去。看着他故意气人的样子,扭头就走。
“你给周文带慰问品了吗?”他两步就走到我旁边,摸着胳膊上的擦伤问我,我看了他小心的样子,忽然觉得不该对他那么凶,只好软了语气问到“不是说掉壳就好了吗?怎么还不掉壳?你是不是没去擦药啊”
“不疼,大男人这点小剐蹭算什么啊”他看了一眼说着,要去扣那个壳
“哎哎哎,都还没长好,不要扣啊,你也想讹我营养品是吗?”
“哈哈哈,那你到底给周文带了啥营养品啊”
“没带,你们不都说没事嘛?她自己也说没关系啊,去了在说”我心虚的躲避着杨超的眼神说着
“哈哈哈,好吧,去了在说”杨超说着把手插进口袋,又看了看我身上的双肩包,伸手接过去。我看他一身的短裤背心的,背着我的双肩包,十分的搞笑。
“你这是要去打球啊”我看着他的样子笑着说
“不然呢,你见过穿这一身去游泳的吗”杨超说完就开始大笑着跑远了
“贱人”我看着几步就跑了很远的杨超,忽然觉得好笑。
二高的校门口依然是管培在等我,只是这次还有个王晟也在。
“哎呀,看到你还活着真好啊”我故意的拉着管培一边看一边说,旁边的王晟一脸的怒气,杨超倒是戏谑的看着我们俩。
“哎呀,看到你胳膊腿都还在真开心啊”管培以牙还牙的笑着对我说。然后王晟和杨超一起捂着额头就往学校里面走去了。
“对了,周文怎么受伤的啊?”我挽着管培的胳膊问
“嗯…说了你可能会伤心,你确定要听?”管培难得的严肃看着我说
“晕,我伤心个什么鬼”
“关系胡乐你也不伤心?”管培看着我说到
“胡乐不是没事吗?在说了,关系胡乐我伤心什么”我嘴硬的说着,管培也不在理会我的狡辩说着“具体我不清楚,好像是那天地震的时候,不知道是她拉了胡乐一把自己受伤了,还是怎么的?反正就是女版的英雄救美”
“咱们这地震那么小,至于这么严重吗?那她伤的重不?”我追问着
“好像是刮到了胳膊吧,没事,我们早就去看了,能跑能跳的,就是胳膊这里可能会留个印,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
“怎么说?”我又疑惑的看着管培问到
“你不知道,现在但凡有周文的地方就有胡乐在鞍前马后,好多胡乐的小迷妹都在传流言了”
“大姐,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在说了,胡乐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啊”我白了她一眼说着
“你啊,危险啦”管培笑着看着我说
“我危险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们要是谈恋爱了,我还会祝福呢”
“咦呃…虚伪的女人啊”管培故作嫌弃的看着我说
“你才虚伪,我没有,你在胡说八道,是不是很久没练练啦”
“切,你就嘴硬吧”管培不屑的说着。
虽然嘴上说着无所谓,但是心里在听到管培的话的时候,还是莫名有点难过。我是个惯会安慰自己的人,听着管培跟我说那天下午地震的时候的惊心动魄,心里的那个声音又在对话着:你看,周文本来就比你勇敢啊?你看,你们本来就不可能,高中不在一个学校,将来大学肯定也不在一个学校的,所以周文和胡乐在一起是必然,你只是个同学而已。什么喜欢,什么努力,都不值一提,都是你用来感动自己的,你为胡乐做过什么呢?哎呀,可打住吧,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们去周文宿舍看了周文,胳膊上缠着的绷带已经拆了,一个醒目的伤痕躺在她白皙细长的胳膊上,涂了红红的药水,显得格外的醒目。她却是笑的很开心,跟我们说着没事,嘱咐我跟杨超带声感谢。 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的我,只好跟她开着玩笑,逗她开心。
说说笑笑的时间过的很快,中午吃饭时间,我和管培说帮她打饭回来,但是周文坚持要去餐厅吃,她倒是很好的心态,一直玩笑的说着: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只是伤着胳膊而已,去吃个饭有什么关系,很久都没见我们了。
等我们快到餐厅的时候正好杨超打来电话,远远的我就看到杨超坐的那一排已经摆好了饭菜。
“哇,这是谁点的菜啊?”我们三个挨着坐下来,我看着面前的菜说着
“就你一个?”管培看着杨超问到
“哟哟哟”我和周文听见了相视一笑,故意吵着管培
“他们去买饮料去了,马上就来了”杨超说着抬头示意了一下外面
“周文你没事吧”杨超说完又对着周文问到
“哎呀没事,和你胳膊上的一样,结壳就好了”周文笑着举起胳膊给杨超看了看,相视一笑,大家就聊起了那天的事情。只是那天的我表现的太怂了,我也就符合的笑着,也不参与,时不时的瞪一眼杨超。
“快快快,拿杯子给我”我们正说着,赵惊蛰和王晟“捂着”肚子坐下,我们都好奇的看着他俩,只见他们从口袋里掏出几罐啤酒,正在四处看着。
“哇,还有这好东西,你们学校怎么会有这个?不是不给卖吗?”杨超一边递杯子一边说着
“学校没有,学校外面有啊?”王晟笑着说着,忽然看到管培的眼神,立刻就又不说话了。
“哎,胡乐呢?”周文问着倒酒的他们
“去买酸奶了,不是你们谁要喝酸奶吗?”赵惊蛰不经意的说着,周文、我和管培互相看了看,都摇了摇头。
“那就在等一下,应该马上就来了”赵惊蛰倒完最后一杯酒说着。
果然,他倒完酒胡乐就坐下来了,他拆开三瓶酸奶,依次递给我们三个。眼神却自始至终没有抬起来过,我偷偷看了他好几次,忽然觉得有点奇怪,却也不知道奇怪在哪。
“来,庆祝我们劫后余生”赵惊蛰说着邀大家一起举杯
“那这个就愿逝者安息,愿国泰民安”王晟说的正义凛然,我们都笑了起来。
“那我就…就愿你们的未来到来的时候,都是你们想要的,来,干一个”胡乐语气怪怪的说着,当酸奶瓶和啤酒杯碰到一起的时候,我看向胡乐,我们的视线对在了一起,忽然他浅浅一笑,仰头就把酒喝了。
我们三个女生看着杨超,等着他的举杯。
“那我就希望,我们每个人都能好好的,做自己,十年、二十年后还坐在一起喝大酒”
我们大家互相看了一眼,都举起了手里的杯子,郑重的喝下了这个约定。
我们吃完的时候,整个食堂已经没几个人了,好在几个男生的酒量和酒品都不错,
只是略显兴奋,赵惊蛰就提议去网吧,我不太想去,正犹豫着。
“你是想去图书馆呢,还是去网吧呢?”管培在我耳边说着看着我狡黠的笑着,我只好白了她一眼跟着去网吧了。
又是开了整整一排的位置,我挨着管培刚坐下,王晟就要来跟我换位置,但是被管培一个横眼就挡回去了,乖乖的去坐在了赵惊蛰旁边。
我看着每次都坐在最里面的赵惊蛰,忽然觉得好久不见的他,变化也很大,只是我好像忽略了。
王晟正在低头去开机,杨超已经打开了游戏界面了,正在调试着亮度,胡乐则对着正在启动的显示器发呆着,他旁边的周文正在轻轻的摇着他的胳膊,递了口香糖给他,他才回过神来,接了一个道了谢,开始摸着键盘跟杨超他们说着什么了。
“来来来,你来不来”我正扭过头去看,就听见管培在我旁边喊着。疑惑的看着她的电脑界面,是一个游戏的精美界面,表示我不会。
“来,我带你玩”管培笑着帮我打开了和她电脑界面一样的游戏
“我只会一点点,你确定要跟我玩吗?”我输入着账号对她说
“我知道你的水平,放心有我在,没有带不出来的高手”管培说着又侧头看了看周文,示意她要不要玩,周文摇了摇手,表示不玩。
一排的人都在噼里啪啦的激烈的敲着键盘,只有周文,一会起来一趟,给大家买水,买零食,买纸巾等等的,而且每次都是一个给胡乐。
“这下知道我为什么说你危险了吧”我看着管培给我发的消息,又转过头看了看座位空着人不知道去干什么的周文,还有正在联机打游戏的胡乐和他们三个。
“关我什么事啊,大姐别胡说”我管管培回复着
“得得得,你就这么着吧,人家都已以女朋友自居了,你啊就这点胆子,鄙视”
“你是不是想死?还玩不玩了?”我敲完这几个字,白了一眼管培。
“开”
玩了几把游戏,开局就挂,心思完全不在游戏上,总是觉得肚子里空落落的,仿佛心脏失重了一样。我有点烦躁的把耳机放在了桌子上,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打算叫杨超回学校了。
正打开手机,就收到胡乐消息“怎么了?”
“没怎么,看时间”字里行间带着一丝丝的气闷。
“时间还早,你…”胡乐说着侧过脑袋看着我退出了游戏界面又敲着“要不我推荐个电影给你,很搞笑的”
“??什么电影?”我飞快的按着手机键盘
“但是你得保证不能笑太大声,不然这么大个网吧,我负责不了,哈哈哈”
胡乐在键盘上飞快的敲着字,脸上已经忍不住的笑意
我点了个发怒的表情过去,然后就看到胡乐给我发过来的电影链接。
不记得那天什么时候回的学校,也不知道中间有多久在没去过二高了。
直到放暑假我都没有在去过二高,但是还是会断断续续的从管培那里,或者是看空间得知胡乐的一些消息,有时候我也自嘲,原来我真的也就这么点胆子。
我这样的人,唯一的一点好就是麻痹的自我安慰,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的是属鸵鸟的。内心的两个小人总是会时不时跳出来对话:“有人对胡乐不好嘛,你自己做不了还不让别人做吗?”
“可是我有点吃醋啊,我知道她喜欢胡乐啊,我也喜欢胡乐啊”
“那谁叫你考不进二高呢,谁叫你不能跟人家是同学呢?谁叫你自己不争气呢?在说了胡了又不知道你喜欢他,起码人家周文还写过情书啊”
“可是我就是觉得有点不舒服嘛”
“有什么好不舒服的,要么就大胆点,要么就闭嘴。”
“那我还是闭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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