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骂你了!”听罢此言,顾望初实在是忍无可忍的出声反驳:“到底是谁撞谁,自己心里清楚!”
“顾望初?”一听到顾望初熟悉的声音,许诺臣脸色就变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口罩后面的会是顾望初,这下可真是冤家路窄。
“顾望初?”小艾怔了一下,喃喃重复了一遍,脸色立刻变得死灰一片。
如果她真的是顾望初,那她旁边的男人不就是……
一想到这,小艾双脚一软,立刻瘫软在了地上。
一丝懊恼从许诺臣的眼中扫过,他一把拉起地上的小艾,表情很是惊慌:“快跟段先生和段太太说对不起!”
刚才的气焰消失不见,小艾颤抖着嘴唇,可怜巴巴低头呢喃道:“对,对不起……”
段厉风的眼睛依旧凌厉的盯着,他紧紧的抿着嘴巴,并未出声。现场一片寂静,许诺臣和小艾绝望的低着头,像是在等待死神的审判。
或许是受不了段厉风强大的气场压迫,小艾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一下子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是我的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段先生,求你放过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该死,我……”
而许诺臣全程看着小艾的一举一动,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你没事吧?”无视小艾的抽泣,段厉风低下头掏出口袋里的手帕,细细的帮顾望初擦拭腿上的冰淇淋。
摇了摇头,顾望初感激的望着段厉风,突然看见他嘴角上一抹残酷的冷笑。
顾望初打了个寒战,一般段厉风这样笑,一定会有人遭殃。
“你怎么了?”顾望初战战兢兢的问道,心底已经在为许诺臣这对狗男女默哀了。
“没事。”对着顾望初柔情一笑,段厉风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顶。
“走吧。”无意见小艾作秀,顾望初怕自己会吐出来,于是牵起段厉风的手轻轻说道。
透过口罩,顾望初看见段厉风的眼角弯了弯,牵着顾望初扬长而去。
走了一段距离,顾望初忍不住回头看,小艾还匍匐在地上不敢起来,许诺臣则一脸阴郁的站在旁边不知道想什么。
因为刚才的事件,两人逛街的兴致大减,不一会儿便回到了病房。
“打扰一下!”
刚坐下没过多久,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顾望初和段厉风互相看了一眼,顾望初正准备起身去开门,段厉风一下子将她拉回原地。
“我来。”说完这句简短的话,段厉风便大步流星的走到房门前,将门开了一条小缝。
“开了开了!”外面的人惊喜的说道,随后一只长长的麦克风寄挤了进来:“段先生您好,冒昧的打扰您一下,我是市报的记者,想采访您几个问题。”
“采访找我的助理预约。”段厉风浓眉紧蹙,明显已经非常不悦,但因为段家历来与媒体朋友关系紧密,他也不好直接发火。
“段先生,我只问几个问题就好,并不会花费您太多宝贵的时间。”那个记者坚持不懈的将麦克风伸进房门,也不管自己的一张脸挤得有多么的变形。
看见站在房间的顾望初,那记者眼睛转了一下,突然又改口道:“要不,段太太代替段先生回答一下也行。”
“额?什么问题?”顾望初下意识的问道。几乎就在一瞬间,段厉风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起来,顾望初心惊肉跳,难道自己又说错什么话了?
“是这样的,段先生与冯爵同时受伤,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那个记者见有戏,立刻将问题抛了出来。
冯爵受伤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先暂时隐瞒吗?顾望初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差点脱口而出。
“咳。”段厉风突然小声的咳嗽了一声,并警告的望了顾望初一眼,顾望初这才心领神会。
差点中了那个记者的诡计!顾望初回忆起来给冯爵做助理时,悠悠姐对她说的话。
记者问问题的时候,非常有技巧。当他将一件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当做问题中的其中一个元素以肯定的姿态问出来时,说明他是在试探,如果回答的人做出否认或肯定的回答时,记者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想到这里,顾望初定了定心神,惊讶万分的问道:“冯爵也受伤了是什么意思?”
见顾望初惊讶的表情,那个记者显然一愣:“怎么,段太太您不知道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呢?”顾望初摊了摊自己的手,一脸的无辜。
“那段太太,您……”记者不死心,想要再次追问什么。还没说完便被段厉风出声打断了:“够了。”
那记者被段厉风吓得一阵瑟缩,差点将手中的麦克风掉在地上。
段厉风一下子将房门全部拉开,黝黑的冷光扫过那几个记者,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再说一遍,有事联系我的助理。”
段厉风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冷酷气息将在场的人都震慑住了,记者们均恋恋不舍的望了段厉风和顾望初一眼,最后只好将麦克风收了回去。
段厉风毫不犹豫的将门关上,顿时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好啦,不要生气啦。”顾望初伸了伸懒腰,跑过去挽住段厉风撒娇道:“来看看电视,放松一下。”
见顾望初那副娇俏模样,饶是段厉风装的再冷酷,也忍不住弯起了嘴角,他揉了揉顾望初的脑袋,宠溺道:“好了,你先玩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
“又有什么事情?”好不容易能够借伤病放松一下,难道这个工作狂又在想处理公司的事情?
段厉风笑了笑,又在顾望初的额头吻了一下,这才快步走出房门。
顾望初一个人没劲的躺在沙发上,不停的换着电视频道,全部是一些狗血连续剧,顾望初也没兴趣,直接将电视关了继续睡觉。
下午的时候,因为两人均无大碍,段厉风的助理过来办理了出院手续。
走的时候顾望初特意问了一下段厉风的助理,关于昨天那个老头的事情。
“少奶奶放心!”他笑着说道:“昨天晚上警方收到你们的警报立刻赶往现场,并在山下一举抓获了那老头的同伙。”
顾望初庆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幸好段厉风的车上有紧急报警装置,只需要按一下就能够告知警方自己所在位置,要不然以当时的情景,段厉风那只手上的手臂肯定要因为流血过多而错过最佳救助时间。
“恩,那我们回去吧。”顾望初点点头,走了几步看见段厉风迎面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怪怪的。顾望初不禁担心的问道:“你怎么了?”
摇了摇头,段厉风勉强勾了一下嘴角:“我没事,走吧。”
没事才怪!顾望初当然不信没有事,只是段厉风不肯多说,她也不会一直追问。
回到家中,段厉风立刻进了洗浴室,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洗过澡了,这早就超出了段厉风能够容忍的极限。
“那,少奶奶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公司了。”助理礼貌的朝顾望初笑了一下,拢了拢从段厉风书房整理出来的资料就准备回公司。
“等一下。”顾望初思忖了一下,还是出声叫住了助理:“你知道段厉风是怎么回事吗?”
“您是指?”助理不解的问道。
“我刚刚看他表情怪怪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顾望初将自己的疑问抛了出来,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脸等他的解释。
“这……”助理的表情十分为难,他低着头思考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道:“老爷刚刚来医院,您应该懂了吧?”
顾望初心中一紧,段南宏来过医院了?她怎么没有看见?不过转念一想也是,对于一个根本就不认可的儿媳,段老爷子不闻不问是最正常的举动。
他应该是来劝段厉风和自己离婚的吧?这一次的事件全因自己而起,段南宏估计气的够呛。
“少奶奶,您也别多想。”见顾望初神色黯淡,助理在一旁柔声劝道:“要相信少爷的魄力,没有任何人能够强迫他做决定。”
助理的话顾望初都明白,也相信段厉风就是这样的人,但心底还是隐隐的不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助理走后,顾望初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翻手机,突然蒋昕的电话打了过来,顾望初以为是工作室的事情,连忙接通。
“望初,你听说了吗!”刚将手机拿到耳边,便被她超高分贝的嗓门吓了一跳。
“你小点声音,别把我的耳膜叫破了!”顾望初无奈的揉着耳朵将手机拿离二十厘米远,生怕这丫头再来一次河东狮吼。
“你真的没听说关于顾可欣和许诺臣的事情吗?”那边蒋昕又突然压低了嗓门,神秘兮兮的说道。
“恩?”不是上午才见到许诺臣和那个助理小艾了的吗?顾可欣怎么又冒出来了?
“劲爆消息,听好了!”尽管强力压抑内心的激动,但蒋昕特有的八卦口吻却是跟往常一样:
“今天顾氏都传开了,顾可欣接到一个神秘人的电话,说是许诺臣和小艾那对狗男女居然在家滚床单!顾可欣气坏了,当场跑回家甩了小艾好几个耳光,那个渣男还在旁边委屈的说自己是被小艾勾引的!你说奇葩不奇葩,幸好你没有跟那个许诺臣结婚,要不然后悔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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