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雷闷闷地天边滚过,细雨就开始飘飘洒洒。几条新柳在细雨微风中和着烟愁,可大地似乎在春雨的滋润下慢慢舒醒。落凡百无聊赖地趴在窗边看过细雨飘尽后,一弯新月上了中天。
在落凡趴在窗边昏昏欲睡时,冯道飞落在她的窗前,挑起落在她腮边的发丝道:“这乍暖还寒的时候,你打算就这样睡着吗?”
落凡听到冯道的声音,努力眨眼再眨眼睛。看清楚是冯道时,高兴地把身探出窗外,抱住冯道的脖子道:“冯道真的是你?”
冯道托着落凡的腰,把她抱出来,笑得满眼春意道:“不然你希望是谁?”
落凡把头靠在冯道的肩膀上,沉醉于他身上的辛夷花香:“辛夷花香,好怀念的味道。冯道,只有你身上才有!”
“咳咳!落凡!姑娘家家地,要懂得矜持!”落凡不用抬头看,也猜到是尚付那家伙,朝着声音的方向就是一脚。
尚付呱呱叫着跳开,转身对冯道说:“你该教她《女德》的,你看看她哪里有点女儿家的样子”
落凡听到尚付的话也觉奇怪,抬起头看着冯道说:“我看很多女孩子都学《女德》,为什么你从没跟我提过?”
冯道低声笑起来:“儒家的思想你都觉得是束缚,是牢笼。《女德》你不会喜欢的。”
尚付作出一副无语问苍天的样子:“冯道,这不是喜不喜欢的事,是需不需要的事。”
冯道抿嘴扫了尚付一眼道:“我们不需要。”
“嗯!我们不需要。”落凡一脸甜蜜地把脸埋进冯道的胸前!他身上的香味是她灵魂最深处的眷恋!
尚付看看冯道,再看看落凡,然后微笑着转身看着天上那轮新月。
冯道俯首问道:“刚刚见你一脸愁闷,所为何事?”
落凡在冯道怀里轻轻问道:“冯道,你喜欢菊花酒吗?”
冯道扬扬声道:“菊花酒?在陶渊明那喝过,还不错!”
“陶~渊~明…?你跟陶渊明喝过酒,你活了多久?”落凡被冯道惊讶到了!抬起头盯着冯道一字一字地问道。
落凡此话刚落,落寞就漫上了冯道的脸。冯道用指腹抚着落凡的脸颊轻声道:“你应该问我寂寞了多久了才对。”
落凡伸手抚上冯道停在她脸上的手,轻轻呢喃道:“冯道…以后有我陪着你,你就不寂寞了。”
听到冯道与落凡的对话,旁边的尚付长叹了一声。
冯道轻拥落凡许久才道:“你问我喜欢喝菊花酒干嘛?”
“我想种下许多菊花,为你酿造菊花酒。可是,我找不到菊花芽!”落凡的话音到最后只剩懊恼了。
冯道转头问尚付道:“你在遇上我们之前,不是在这里呆了很久了吗?知道哪里可以要到菊花的根芽?”
尚付得意地掏出镜子,对着镜子摆弄一下姿态才道:“现在知道我见多识广了吧?”
落凡见他那得意样,没忍住,走过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尚付跳起来,抚着屁股直骂“泼妇!”
冯道拉落凡回来,摇头笑道:“尚付!别闹了,快带我们去取。”
尚付委屈地往东边的指指:“此去一万八千里有座山,那座山的南边生长着许多菊花,那些菊花一年四季都绽放着。”
落凡瞪着尚付道:“你逗我呢?一万八千里…我怎么到得了?”
尚付撇撇嘴,指着冯道说:“以他的能力带着你转眼即到!”
冯道抱着落凡,对尚付道:“你前头带路!”
尚付应了声好,转身飞起来。落凡愣了愣,指着尚付道:“我怎么总觉得这家伙是飞不起来的呢?”
落凡的话刚一落,尚付就“咚”地一声掉到院里,抬起头时已是灰头土脸了!指着落凡叫道:“你怎么光挑不好的记住呢?”
冯道忍着笑道:“靠他那双翅膀是飞不起来的了,早年我从葛洪那得来一件法器,可助他飞行。”
听到这话落凡羡慕嫉妒恨了,嘟着嘴道:“怎么没见你给个法器给我?”
冯道低笑一下说:“你自有你的法器。飞行的事,只要努力修炼便成。”
落凡好奇了,问道:“你给的什么法器给他?”
“我前段时间拿着天天扇的扇子。你不是看我天天扇,觉得很搞笑吗?”冯道想起落凡看他扇子扇的表情,嘴角边笑意泛得更开了
“你居然看出我在心里笑你?不能怪我呀!你春夏秋冬都在扇,很怪好不。”
冯道敲敲她的额头,笑道:“我那是在炼法器呢!只是没想到这个法器居然只合适用在尚付的身!”
落凡摸着被冯道敲过的头,愣愣地问道:“那扇子为什么只合适用在尚付的身上?”
“这扇子有乾坤巽三股清气,遇上尚付的三只翅膀刚好化入无形。”冯道的语气通着些许无奈。
“尚付居然有三只翅膀?”落凡木木地转身看向尚付,打算把的三只翅膀看清楚。但当她转身看向尚付时,却看见尚付幻化出一个跟他身高差不多的铜镜。而尚付正对着镜子,仔细地查看全身上下。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这一跤摔得我一身灰。可要清理干净了。留一点灰都跟我这绝世容貌不搭呀!”
落凡呐呐地指着尚付说:“终于明白为什么我每次看到他都想揍他了!”
冯道对这话似乎很在,慎重其事走过去盯着落凡的脸道:“为了什么?”
“一个男人如此卖弄风骚,不揍他心里不舒服。第一次遇见时得有趣,好玩。现在真是看一次就想揍一次呀!”落凡紧握着拳头,努力压下揍尚付的冲动。
“原来如此!一直是我想多了”冯道长叹了口气,把落凡紧紧地,拥在怀里。
尚付收起铜镜走过来道:“不然你以为呢?”语气中也带了遗憾。
落凡在冯道的怀里疑惑地问:“你们在说什么?”
冯道揉揉她的头发说:“我们去寻菊花根芽吧!”
尚付朝落凡面前探了探身问道:“你怎样不种辛夷花?”
落凡握着冯道的手,温柔地抚上冯道的鬓发:“除却巫山不是云,除了你,我眼中再无辛夷花。对你身上香气的眷恋,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习惯!”
尚付撇撇嘴道:“可不是,那么漫长岁月,岂是别人可取代?”
冯道无言,许多情绪在眼中凝聚之后,只是久久紧抱着落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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