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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七次她高兴 是用玉势不是用玉柱_撩个阁主当相公

世间缘分妙不可言,似乎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因薛族世家的薛碧尘不愿割爱金缕紫绡衣,天枢阁仪器修复之事只得暂时延缓了。之后于延傅更是带了君主的话让允相安务必带回极莲。

他内心纠结且无奈,本无心沾染极莲奈何君命难违。身处世间,总是难免卷入不想掺和的波折,这恐怕就是不欲染尘,身自染。只是烟儿那里要说抱歉了。但恐怕不论如何说,她也会认为自己是个反复无常又口是心非的人了吧。

寒夜深深,天枢阁内,烛灯通明,一张裸色白木桌案上,允相安手持书卷眸光却不在书页中,而是看着灯罩里的烛火,他此刻觉得自己不复洒脱,回到天枢阁后反而受到拘束。

他似是想起什么事一般,起身,渡步到阁内书柜边。

转动书柜的烛台,打开了一间隔室,隔室空间不大,四周空旷,布置却是极为雅致。

就在空旷的小型隔室中央有一方白色的供台,上面有一只降香黄檀制成并雕刻有昙花图案的小木盒。

允相安走近,他抬手按下盒上那朵栩栩如生的昙花图案。

“咔”一声细微的声音,那降香黄檀制成的木盒连带着那朵昙花居然从中端分开了,乍然一道红色的光华莹莹流转升腾!

待光芒褪去些,方看清竟是半阙光滑剔透的小型太极符形血色玉髓悬浮在眼前!

允相安抬手,那半阙红色的太极符玉仿佛有感应一般落在了他手心,他一双如朝露的眸子静静看着太极符玉。

符玉色泽透红,如血一般,玉身宝气萦萦。

奈何只是半阙,缺失了另外一半。

“曾听父辈说你还有一个同伴,不知你的同伴在哪里?”允相安唇边不禁露出一抹淡笑,浅浅的,弧度美好。

这枚血色的古玉髓,可说是一代一代留传下来的。父辈说此物宝贵且有重要的意义。

供放在隔室间许久,允相安未感觉出它有甚奇特的地方,除了质地上乘少见,整体润泽,形状美观,倒是没察觉什么重要的意义,而父辈说这太极符形的玉髓是一对的,整个合一起便是如同一个完好的太极符号。

不知道的自然要赞美雕琢师的匠心独到,然一般人不知此玉髓乃天然形成,非人为雕刻,允相安自是知晓的,心下也不免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自从多年前他父亲被君主传召回来之后,便性情大变,异常沉默,更是明言凡允家之后皆不得开启天枢仪器,而后君主也开始冷落允家,说允家不愿尽力修复天枢仪器,报效东陆。

就这样允相安之父允叔文没过两年也便离世了。离世时除了嘱咐让别开启天枢仪器,第二便是别把太极符形玉髓弄丢了。

在他父亲去世之后他不能理解父亲性情大变的原因,但是他能感觉到跟天枢仪器,也与君主有关。

当时他颓废了好一段时间,自我放逐恒沙北漠。算是离开本土去另外的地方抒解悲伤吧。

一直在恒沙北漠游走近六年时间,期间游历漠北风光的同时也了解了一些民俗风情和一些奇特的传说,如“月神祭”。

当然也遇到过危险,诸如漠北的“死亡之虫”,当地的人把它称为来自地狱的恶魔,还好那时的他与几个当地的居民都很幸运,那“地狱恶魔”面前正好有死羊。

后来就遇到了在北漠找父亲差点被野狼吃掉的小姑娘——卿九烟。

那时候他记得初次见那个小姑娘,她面对狠恶的且目露凶光野狼明明也很害怕,但依旧哆嗦着,目光强自镇定,举起一把短剑要与狼拼一拼。

他心下明了,那是一种面对强大“对手”的勇气,知道自己可能并无把握取得胜利,但依旧愿一博,也可以理解为对生的渴求,于是在那千钧一发之刻救下了她。

也许冥冥中一切早就注定了的,只是他们谁也不知对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允相安放回半阙血色太极玉髓。

走出了隔室,望望窗台,北方上空代表帝王之星的紫薇星宿居然有些暗淡,如同蒙上了一层薄纱。

允相安拈指,似是推算着什么,因通晓七政四余,也就是观星术。

即人的出生之年月,观察七政四余等星曜,所居十二宫的庙旺,所躔二十八宿的度数,以测知人日生之吉凶。

之后他深褐色的眸子里有几分微诧。

“代表帝运的星宿竟有衰败之象……”

他微微叹息一声,难道东陆真会被西疆取而代之麽?

另外,极莲剑,既知在那飞雪主手里,那一切就容易多了,不过烟儿哪里,他终究是要辜负信任了……

——

清晨,帝都城东万记客栈里头。

一男子着一明黄衣裳,腰缚赤金鞶革,外套浅黄薄衫,手持一同色系的折扇,高冠束发,长相几分帅气,气质一派风流。

他正在万记客栈里等人,那个偷自己钱袋的女子,之前本来在城南郊外遇到了的,结果还被她打了不说,让她还钱,她匆匆忙忙说什么有事dai办,让自己来这万记客栈等她,只留下了个姓名——卿彦。

着明黄衣裳的男子叫了一杯清茶,坐在万记客栈堂内,大钱丢了,喝茶的小钱还是有的,他于腰间摸了枚铜叶放在桌上。

跑堂的店员收了铜叶,道了句,“万记晨间的第一杯高山清茶,公子慢品。”便笑着走开了。

男子点点头,继而摇摇手中折扇,举手投足无不透着风流倜傥之态。

他来的比较早了,进客栈门他们才刚开始营业。他喝的茶确实属万记今日的第一杯。

心里却思筹着,这卿彦到底来呢还是不来,他可是等待着金叶去逐月楼呢,不管了,先等等看吧。

于是乎男子一边喝着茶,一边默默等待着。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打呢,定要结识结识这个偷他钱还理直气壮的女子,因为对方性格略带几分男儿性情,不似一般女子那般温婉,因此他决定称呼此人为“彦兄”了。

——

而九烟从城中政枢府探听消息出了院墙与允相安分道扬镳后,当天晚上随便找了一家客栈寄宿。

天亮,她便刚踏出客栈去赴还钱之约。

不想方出客栈大门,就见到一个少年蜷缩在门旁,那胳膊上有几道明显的乌青伤痕。

少年听见开门声,顿时睁开了眼睛,抬头间漆黑的眸子印着踏出客栈门口的人身影。

“裴英?”卿九烟认出了眼前有些狼狈的少年,“你怎么在这里?

“……姐姐”裴英墨玉般的眸子看见了来人,立起身来,叫了一声,复又低下了头。

“你的手臂,怎么了?”九烟最后目光落在了裴英几道乌青的手臂上。

“……姐姐你,你给我的金叶被村里大汉抢了,我打不过他们……一时,我……我不知道该去哪里?”裴英支吾说着望了望卿九烟,有些窘迫。

“那便与我同行吧,只要你不怕苦。”卿九烟明白了他身上的伤从何而来的了。

是她疏忽了,那么多金叶,不免会拿出来用,拿出来就是祸端,别人又不傻,见着怎能不眼红,不抢等几时。而裴英说是少年,也不过十三四岁而已,怎么抢的过一些青年大汉呢。

“我不怕!我最能吃苦。奶奶在世,我就经常给奶奶做饭……奶奶还夸我,奶奶……”此刻裴英无意中再提起去世的奶奶,眼眶不禁有些湿润了,这是他于世上唯一的亲人了,相依为命的亲人……可是现在已经不在了。

“别伤心了,逝者已逝,活着的人哪怕难受迷茫,也要走下去。”卿九烟一改往日的疏淡,不禁安慰道。

其实她也不知道如何才算的上是最好的安慰,她不太会安慰人。她很怜惜眼前这个少年,因为她自己也失去了亲人,她的父亲,铸剑堂十几口兄弟姐妹,也在一夕被大火烧的只余灰烬……可能这就是她为什么能体会眼前裴英的心痛吧,因为都是一种失去至亲的恸。

……裴英点头。

“走吧,我还要去还一个人的钱。”卿九烟道。

“……还钱?”裴英不明,但看卿九烟迈步走开,他也跟了上去。

一个束发简装的清秀公子,一个男孩。一前一后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家赌坊。

“姐姐,为何来赌坊?”裴英问。

“还钱。”

还赌坊人的钱?裴英出生贫民窟,见识的不多,心底纯善。听了却也没问出口,

进去之后里面人声鼎沸,听到最多的便是“押大,押小,押中?”“大!”“小”,“小小”,“大大”,“中”然后就是输了一阵叹息,要么是赢了哈哈大笑的声音。

给裴英的金叶是她顺手牵羊牵来的。却着实划不来,这牵来的钱给了裴英不仅没派上什么用场,还被人给抢了。不过既答应还钱,现下身边又多了一口人吃饭,她又不想为这么点小事去天枢阁麻烦允相安,没别的办法,这次就寄托赌坊吧。

赌坊老板看向简装的“清秀男子”跟旁边个十三四岁衣着褴褛的少年,不免打量起来,眼露轻视。

“你是来押注的?”赌坊老板发问。手中把玩着两个夜明珠。

“是的。”

“有钱吗?”

“没有。”

“没有?那还敢来赌坊?!”

老板话音方落,卿九烟一把取下腰间破魔刃放在赌桌上,四周皆惊了一惊。那破魔刃剑柄上镶嵌了一颗红色的宝石,虽然不大,内行人却能看出这颗宝石怎么着也值得了二十金叶。

“但我有它,用它做抵押,押注第一回合如何?输了剑归你。”卿九烟道。

“好!成交。”老板一瞧眉眼里有了笑意,不错,有赚头,不亏。

四面赌博的人瞬间又恢复了喧闹,什么事也耽误不了他们爱好赌博的劲头,这里面多的是赌徒。有一个赌博的,还被自家老婆揪着耳朵给领走了。这种事情,当然众人也是哈哈一笑而过。

裴英起初似懂非懂,然后后知后觉。他约摸有些明白了,给自己的钱恐怕是借来的,现在没钱只能赌博试试运气了,不然又怎么会押上自己配剑呢,不过赌场始终不是什么好地方。

裴英虽没有来过赌坊,心里却还是几分明了这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的。

“姐姐,我不怕苦,可以去干活赚钱的。”于是裴英说道。

“不必担心,你待在一旁便好。”她知晓裴英的意思,不免淡笑说道。

桌前摇骰子的男子再次摇起竹筒制成的骰盒,只听得“唰唰”声不绝,他的速度很快。

卿九烟聚集内力,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以聆听辨别,片刻,那人便将装着骰子的竹筒骰盒放置桌上,说道,“大小中,买定离手。”

所谓的猜大小中便是一粒骰子,1——2点为小,3——4点为中,5——6点为大。

有一些人犹豫着终究没押,

有多数人押上了“大。”

一部分人则押去了“小。”

不管是押大还是小,押的那些人纷纷将钱搁在了赌桌标志着骰数“大”“小”“中”的几个大字中自己认定押注的一字。

而卿九烟则毫不犹豫的将剑押在了“中”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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