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秘书的话令梁浅刹那间无言以对。
梁浅在门外耽搁了几分钟时间,被刘秘书催促进门后,新任CEO已好整以暇地等着她了。
梁氏当初花了大价钱建造的这栋双子楼,从梁浅此时站立的地方看去,对面的子楼分外光鲜亮丽,当然,站在窗前的这个男人,手工西装配着这挺拔身形,与窗外景色倒是相得益彰。
几年的时间过去了,他们彼此的身份地位已大不相同。
梁浅暂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受奶奶这样的安排,兀自沉默着,反倒是裴一白先和她打了招呼:“早。”
“……”梁浅有点不情愿地打量这个着装一丝不苟的男人,“……早。”
“梁助理,你似乎不太乐意看到我。”
“裴总多心了,没有的事。”
或许她这番假意的卑躬屈膝真的很可笑,以至于她真的听到了这个男人短促的笑声,可他的语气在下一秒又忽然严肃起来:“听说你昨天召集了部分股东联名反对新任CEO。”
梁浅已经开始思考此人会不会在日后的工作上针对她了,觉得现如今还是收敛点脾气比较好,于是乎低眉顺眼道:“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被动地被牵扯其中。况且我已经得到惩罚了——被我奶奶扔来你这儿做奴才。”
“协理可不等于奴才,对普通人来说这绝对是一份需要挤破头的好工作。你奶奶把你安排到我这儿,也是希望你能改改臭脾气,学点真本事。董事长的原话是怎么说的?”他微皱起眉回忆,但突然眼中飘过一丝促狭,直飘到梁浅脸上来,“‘我这孙女可不好对付,估计也只有你能制得住她了。’”
即是此人有真本事,梁浅也讨厌极了他对自己这几次三番的揶揄,索性低下头,表面臣服内心暗骂。
裴一白原本站在窗边,彼此相隔一段距离,可说话间他已一步步靠近,直到来到梁浅面前:“对了,手臂上的烫伤怎么样了?”
梁浅猛的抬头。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已经站得离她这么近。
身高上的压迫感令梁浅退后半步,眼神匆忙地略过他的领针、袖扣,继而恢复平静:“裴总,如果您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我是临时被叫来的,还不知道自己的办公区在哪。”
裴一白似乎觉得她这般提防的模样颇为有趣,浅浅地笑了。
梁浅转身欲走。
“给你布置个任务。”裴一白突然说。
梁浅不得不停下。听他继续道:“对公司目前的产品线做一个详尽的数据分析,附利弊和解决方案,明早放到我办公桌上。”
她目送裴一白走到办公桌后坐下,丝毫不关心她是否对这项工作有异议,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提醒他:“这是销售和研发部门的工作。”
他笑了。
梁浅发现这个男人单一的微笑其实可以被解读成很多种表情,有时是惬意,有时又是冷漠,当然,还有当下的这番高高在上:“职场法则第一条,上头布置给你的工作,无论是不是你的分内事,你都要百分百完成。”
这是一个能让人感觉到全方位压迫感的上司,梁浅只能领了任务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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