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爵听身为医生的盛红舞这么说,悬着心有一半已经落在了地上,于是三人继续等在手术室外。
傅琳自小可以说是和司马爵一起长大,从来没见过这个人,怎么司马爵会多出一个小姨来呢?这般想着,傅琳不由得问:“爵,你这位小姨我怎么没见过?”
不知怎么,傅琳问出这句话以后,盛红舞感觉到司马爵有些失落,只听到司马爵淡淡地说了一句:“很久没有联系过了”,便不再说话。
傅琳很是不高兴司马爵用这么一句话打发她,但是想到现在的状况,知道不是问这个的时候,也没有继续多言。
不多时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谁是病人家属?”
司马爵走了过去:“我是病人的外甥,其他亲属还在来的路上,我小姨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微笑着说:“母女平安,多亏了在孕妇受到撞击后做了及时的施救措施,不然……”,医生适时的停了了下来。
司马爵听到这个本能的看向刚刚盛红舞所在的方向,却发现盛红舞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傅琳有些幽幽地看着他:“红舞让我告诉你,既然那位太太没什么事情,她就放心了,她接下来还有别的事情,就先走了,我怕你一个人照顾不过来,就先留了下来”。
傅琳说着话,心里倒是很乐意盛红舞可以尽快退场,虽然是她救了人,但是她傅琳也参与了不是吗?不过暗地里还是有些懊恼自己莫名其妙的给盛红舞和司马爵之间又人为地制造了一些交集。
司马爵眼中有些失望,没有接着傅琳的话说什么,这时又听到医生说:“病人待会儿要送到普通病房,家属过来签一下字”。
司马爵点了点头,然后对傅琳说:“琳琳,我去签个字,待会儿我小姨夫会赶过来,你帮我在这里等一下”。
傅琳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暗自惊讶,往常这种事情她从来没有见过司马爵亲自做过,即便是司马伯父住院,司马爵也只是礼节性的过去问候一下,也没有像现在这般着急,然后她又往手术室看了看,嘴里嘀咕着:“这位小姨,身份很不一般的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然后还没等她疑惑多久,一个衣着考究的男人满目焦急的走向手术室,拦住正在经过手术室的护士问:“护士小姐,请问李美霞女士是不是在这里做手术?”
护士摇了摇头:“你去问一下手术室的值班护士吧,我只是过来拿个东西,不是很很清楚”。
“值班护士在哪呢?”只听那男人继续说。
傅琳见那护士转过身给男人指了一个方向,忽然想到好像司马爵妈妈也姓李,就想着是不是眼前这位就是司马爵所说的小姨夫?
“您好”,傅琳走过去打断正在和护士说话的男人,“请问您认识司马爵吗?”
等到司马爵签完字,就看到林先生温和的守在林太太身边,而傅琳也在一旁等着他。
林太太因为刚做完手术的原因,面色还有些虚弱,看到司马爵进来稍微有些许惊讶,自姐姐过世以后,她有很多年都不曾见过这个外甥了,只是偶尔看电视机里的财经报告才能看到他的些许消息,虽说是外甥,自己却也比他大不过几岁。
这么突然见到,还是在这种状况下,却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听傅小姐说,是一位和你们都认识的一位姓盛的医生在广场上救了我?”
傅琳本来也不想提盛红舞,但是又一想就算他不提,司马爵也会说出来,倒不如她先说出实情,以此来让司马爵知道现在的她和盛红舞已经是朋友,以后也能更好的对付盛红舞。
司马爵看了看傅琳,感觉她还是单纯的令人怜爱,随机对着林太太说:“嗯,是中心医院的盛红舞医生,和琳琳是朋友”,然后又看着傅琳对着林太太说,“琳琳是傅伯伯的女儿,以后小姨和姨父都叫她琳琳就好了”。
林先生和林太太点了点头,林太太又说:“我就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原来是傅大哥家的女儿”,然后又看向傅琳,“你爸爸妈妈都还好吧?”
“都好”,傅琳答。
林太太微微一笑,然后又对着林先生和司马爵说:“那位盛小姐,我们要好好谢谢她才行”,说着林太太打了个哈欠,本来受到撞击的时候就惊吓了一阵,又刚做完手术生下孩子,任是铁人也是受不住的。
林先生略有些担忧的看着太太,应声说:“嗯,等你除了院,咱们好好谢人家”。
“嗯”,林太太嘤咛了一声,已经睡着了。
司马爵和傅琳悄悄退了出来,给那对刚经历过惊吓又喜得千金的夫妻留下独处的时间。
在送傅琳回去的路上,司马爵有些疑惑的问:“琳琳,你怎么会和盛医生在一起?”
傅琳听到司马爵的问题,并没有感到惊讶,只淡淡的说:“因为我们是朋友呀,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朋友?”司马爵听傅琳这么说,反倒是更疑惑了。
傅琳回到家,刚好傅振新也外出回来,看到司马爵送傅琳回来,会心一笑:“小爵过来了啊!”傅振新看到司马爵,又看到他送女儿回来,很是热情。
司马爵并没有打算告诉傅振新有关林太太的事情,所以回答说:“我和琳琳刚好遇到,看她没有开车,所以顺便送她回来”。
顺便?傅振新心想,明明他们傅家在东边,司马家在西边,这顺便倒是挺顺便的,面上却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等到司马爵组后,傅振新看向女儿:“琳琳,司马家的孩子你是打算选择司马爵了吗?”
傅琳在司马爵走后,还在想着盛红舞和司马爵之前的事情,想到今天这么一闹,她好像离她想要知道的事情越来越远了,隐隐约约的反倒感觉盛红舞和司马爵 的关系更近了一步,心里没来由的烦躁,再一听父亲这么一说,想到盛红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今天只是跟朋友一起出去逛街偶然碰到了司马爵而已,爸爸你在想什么呢”,傅琳有些不耐烦的说。
“哦,朋友?什么朋友?”傅振新问。
“你也见过的,就是上一次你住院去看望过你的盛医生”,傅琳答。
傅振新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安,试探地问:“哦,傅医生啊,你最近倒是和她很是亲近,很喜欢这个朋友吗?”
傅琳闻言冷笑道:“嗯,喜欢,真的是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
傅振新并没有察觉到女儿语气中的怪异,只当是女儿真的喜欢盛红舞,脸上的不安又深了一层。
这一天盛红舞正在医院上班,正在何院长开早会的时候,盛红舞的手机响了起来,本来是想立刻关掉,但是又担心是病人找她。
“喂,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盛红舞顶着何院长愤怒的眼光接着电话。
“盛医生现在是在上班吗?”电话里传来一个似笑非笑的懒洋洋的声音。
盛红舞本能的想要挂掉,刚想按掉挂机键,电话那边的人好像发现了她的意图般的调笑着说:“盛医生这么着急挂电话,莫不是怕了我?”
盛红舞气结,想要按键的手随即停了下来:“司马先生,麻烦您有话快说”。
电话那边的司马爵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盛医生很赶时间吗?”
“你到底有事没事?”这个人怎么就这么无聊。
“你猜”司马爵低笑,然后就听到“嘟嘟”的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电话又继续响了起来,盛红舞很是烦闷,怎么这个人还没完没了了,还有何院长那仿佛冰刀子是的眼神,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可能她已经死了几百次了。
“盛医生,如果你有特别紧急的事情的话,电话还是可以接一下的”,何院长还保持着他的迷之微笑,并且在说话的过程中‘紧急’两个字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司马爵,你到底有什么事?”盛红舞走出了会议室,低声怒斥道。
电话那边的司马爵不以为意:“盛医生早点接不就完了吗,还白白让我打那么多次”。
盛红舞已经完全不想再搭理他:“你没事的话,我还要上班”。
司马爵感觉盛红舞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如果再继续逗她,说不定待会儿他就进了黑名单了,于是认真地说:“小姨生了个女儿,她听说是你救了她,很是感激,所以要请你吃饭”。
盛红舞闻言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想着自己也没做什么,于是推辞说:“不用了,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其实她当时直接从医院走掉就是为了跟司马爵减少一些不必要的接触,现在怎么可能自投罗网。
但是司马爵仿佛没听懂她的话:“明天下午你下班以后我来接你,不过就是一顿晚饭而已,盛医生不会害怕了吧,难道你要一个刚生了孩子的母亲因为你寝食难安吗?”
说完,完全没有给盛红舞留下任何拒绝和辩解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盛红舞挂了电话以后,想着如果人家只是想要感谢一下她,吃一顿饭也不会怎么样,再者说,医者父母心,她也是真的有些担心那对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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