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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同学麻麻 和女婿做过的说说感受_我家爱人失忆了

半年前。

 “咔哒——哒——哒——” 

少年盯着墙上的时钟,阳光在病床的褶皱里扭曲成一片片污浊,淡蓝色的被褥,带着水渍的窗棂,叫不出名的爬虫在墙角一闪而过。为什么,

这么陌生呢。

走廊里纷杂的脚步声,有人撞倒了药瓶,清脆的破裂声,争吵声,哭声,好像还有一声叹息。为什么,

   这么孤独呢。

  有人在谈论,在祈求,在后悔;失望,绝望,悲伤凝结在一起,幸运的人笑了出来,像一把锯子,架在他人的脖颈上。为什么,

这么冷漠呢。

门被推开了,空空荡荡的房间立刻被人群所塞满。医生站在最前面,护士和实习生们挤在一起,他们识趣的为其中两人露出了一块空地,那是一男一女,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与周遭整齐的白衣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男人紧紧的搂着女人的腰,她的双腿颤颤巍巍,靠着狠狠抓住男人的衣服才不至于跌倒,她的双眼通红,精神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为了能站在这张床前,谁知道花了多少勇气呢?

少年看着这副场景,却无动于衷,

“我该用什么表情呢?”

他心中出现的,是这一整周唯一问过自己的问题。

“笑笑吧。”

于是少年对着在场的所有人,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场中的人都愣了一下,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了少年,阳光落在他的脸上,猜测不出究竟带着多少真正的感情。

突然,有人打破了这份安静,

“珅,珅啊——你真的不认识妈妈了吗?——真的吗?真的记不起来了吗?不是——不是说好——这次考好——妈妈——妈妈带你——带你——”

女人突然挣开了男人的臂膀,冲上来掐住少年,她表情扭曲,泪水夺眶而出,那紧绷的弦现在终于崩溃了。断断续续的话语在一阵阵上气不接下气的哽咽下更显得无足轻重,紊乱的呼吸拍在少年的脸上,那两只冰凉、僵硬的手吓得他缩了一下。

“好疼。”

少年皱了一下眉,而这个小小的动作彻底让女人绝望了,她张着嘴,下颚一开一合却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女士,请冷静一下。”

一旁的医生开口了,

“病人现在情绪还不是很稳定,您这样的行为可能会使情况情况更加难以控制的。”

理性,但多少掺着几分残忍。

“琴——”

无法反驳,男人只能走上前,尽可能温柔的把女人的手从少年身上挪开。少年看着女人眼中最后飘摇的一点期待,兀然熄灭了。

“儿子,儿子啊!你再看看妈妈的脸啊——想起来啊!!!”

哭声变成了嘶吼,少年想捂住耳朵躲进被窝里,可是直觉告诉他不能这么做,他只好甩开女人伸向他的手,向墙角挪了挪。听说当人的承受到达极限时,都会选择逃避,女人终于推开了男人的怀抱,冲出了病房。

“琴!”

“至少一个家属在场。”

看着飞奔而出的女人,男人身子一倾也打算追出去,可正当他抬起腿时胳膊却被一旁的医生抓住了,他看了眼还在晃动的门,一咬牙又慢慢转了回来。

“经过专家组的诊断和讨论,我们认为这不是一般性质的失忆症,患者的脑部没有受到过任何的冲击与创伤,也没有相应的疾病,甚至可以说还很健康,所以......”

医生咽了口口水,身后的几个实习生也暂时停下了笔,

“所以......我们认为,这又是一例'特性失忆综合症',这是一种新型的失忆症,最近才出现的,您的儿子是本市这个月的第十一位患者。”

男人像是聋了一样没有一点反应,但他的头埋的更低了,医生叹了口气,继续讲了下去,

“我们也不知道有效的治疗方案,不知道能否让患者恢复记忆,没有药物,也无法手术。不过......根据以往的经验和纪录,引发该症状的原因应该是患者在一个特定的情绪作用下做了某个特定的动作,导致的突然失忆,所以我们暂时将其命名为'特性失忆综合症'。哼——这病真是该死的可笑啊。”

最后一排的一个实习生惊了一下,但当他抬头,却看见医生的脸色铁青,胡须也在颤抖着,他不敢说什么,忙低下头看着刚才的笔记。

“失去的记忆有长有短,短则几天,甚至只有几分钟,长则几周,几月,几年,甚至——”

医生看向少年,

“所有。”

房间外传来了细细的哭声。

“万幸的是,似乎所有的患者在一段时间后会恢复大部分记忆,不过肯定不可能全都回忆起来就是了,比例大概在50%至90%之间,而要详细的分析失去的是什么记忆,我们也做不到。”

说到这,医生突然把病历收了起来,对着床上的少年,和一旁的男人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少年看到他的白发已经脱落了一半,脸上布满了和年龄不符的沟壑,像是为这奇妙场景配乐一样,窗外的风声欲渐强烈了。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身后的实习生看到导师这般模样,也忙跟着也鞠了一躬,尽管他还不明白为什么要道歉。等医生再次直起身来时,他看起来又苍老了几分,眼神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死了。

“再住几天就去办出院手续吧,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医生对着一旁的男人下了最后通碟,可是男人却倔强的别过脸去,不让别人看到他脸上的泪痕,他沉默了一会,再次强打起精神,

“走,下一个病房。”

人们来的快,去的也快,医生走后,男人也跑出去寻找之前冲出去的女人了。现在病房中又只剩少年一个人了,他靠在了枕头上,总觉得自己看到这些心中该有什么感想,或者触动,但是是现实确是麻木的可怕,他总感觉......不仅仅是记忆,像是还有什么重要的部分,属于他的一部分,也被他忘了。

“是什么呢......”

少年喃喃自语道。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又被推开了,可是这次进来的却不是医生护士,不是这周他见过的任何一人,

那是一位陌生的少女,穿着和他住院时一样的校服。浓密的黑发挂在腰际,成熟冷峻的面孔上带着难以察觉的惶恐,她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了少年面前,一只手撑着厚重的门,一只手扶着膝盖,轻轻的喘着气。少女死死地盯着病床上的少年,阳光平整的铺在墙壁上,连灰白的水泥也闪起了圣洁的白光,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坚定和一些别样的情感。少女走了进来,沉重的房门在她的身后的合上,她停在了离病床几步的距离处,努力的调整着呼吸。短暂的沉默后,少女深深吸了口气,开口了,声音中带着一些颤抖,一些疲惫,和一线凄凉。

“林珅,你还记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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