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修车大爷靠近最近的居民区广场上,老爷子青年也是做的修理汽车活,老了想着为自己找点事情做,就在街边摆摊修自行车的活路。说是在街边修自行车,实则就是摆个摊,找上几个老友一起下棋,一般下棋会到很晚,也就收摊很晚。
一盏白炽灯挂在头顶上,两个人对弈象棋,一旁围了不少大爷观战,摊边写着修车的两个大红字,摆上不少的工具和车胎。
“爷爷,这里补个胎要多少钱?”一旁下象棋正是激战老大爷激动地叫到
“将军,嘿嘿。”一旁看棋的大爷拍了拍修车大爷“哦哦,补胎啊,30快。”
“大爷你这都赢一盘棋了,给个便宜价,下把说不得还能赢棋。”老爷子赢了自己的宿敌 ,正值开心时,听点甜言蜜语,回头看江宇冰上人见喜,更是让老爷子高兴。
“行吧,行吧,小伙子很会说话,先帮你看看,收你个材料钱。”
“好勒。”爽快的回答了。
修车老爷子也是手法娴熟,把车倒放过来,车座,车头倒撑着车身。一把扳手扭了扭两边的螺丝,松下来之后,直接把后胎拆下来。
“你这车我记得,我上次帮你焊上两个铁揪让你放脚,还给你加上车篮,这都是几年前的事。看车子你还是很爱惜的嘛,用了三年。不过这好多螺丝都已锈迹斑斑,而且车身子都是老款,为啥不换一辆?”
江宇冰不自觉的揉揉自己的鼻子,自豪的回答道“这是我的老伙计,而且三年的记忆都附在车上,舍不得。我又是个念旧的人,更想他在我身边的一直陪自己。”看了看正在专心致志看修车的严言。
老爷子把车外胎沿着轮胎撬了出来,顺便抽出里面有的内胎。对着光,带着自己的老花镜沿着内胎,对着光看了一圈,又看看外胎。
“我仔细的看了看胎,这有个孔,虽然已经被泥土遮住了,但是就着灯光还是能看清楚的。这孔眼要不是压倒图钉或是什么尖锐的东西,多半就是有人故意而为。”
“哦哦,这个我大概也猜到了,这后胎是补还是换?”
老爷子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这眼不算大,十分钟就给你补好了。”
“多少钱啊?”
“诶,十块就完事。”老人家是老实爽快人,也没多要价。
“谢谢啦。”
严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拿了三瓶可乐。
“快接着。”甩手直接把可乐想投篮一样抛出画出完美的弧线,江宇冰也常打篮球,轻轻松松就接住了。严涟一只手直接递可乐给严言。
“这天气真是要人命,都晚上了,还是这么闷热。”
喝了口可乐的江宇冰回答“多半要下大雨了。一会去我爷爷家之后,你们还是早点回去,免得下大雨淋湿了。”
严言回了句“嗯。”
还没说几句话,大爷拍拍手,站了起来。
“诶,补好了,下次注意点脚下的钉子或者尖石。”双手抓住车身直接翻了过来,拍拍车座上的车让他试试。
“嗯,谢谢了。”说完掏出十块钱给修车大爷,拿起打气筒“呼哧呼哧”的打满气,上车试试车胎饱满有力。
“爷爷,你这手艺真不错。”老爷子摆摆手“不算啥事。”
江宇冰示意他俩走了,他头前带路推着车,两个人跟在后面,穿过一条街大致走了二十多分钟,来到一处居民楼。走的他们汗流浃背的,多半是因为要下雨。
这小区私下没有太多的夜市,连个运动场有没有,更没有什么广场舞,只有楼下一家二十四小时的连锁超市,几家水果店。寂静的小区仅仅只能看见几对老夫妻散步牵着狗,安静惬意。
严氏兄弟俩跟着江宇冰进了小区,进门第一栋上五楼便是他家。跟着上去,有几盏声控灯也坏掉了,本就是上年限的老房子。原来是在岗单位的职工分配房。如今大多已经年久失修,而且都是些老人了。
江宇冰钥匙开门后,三个人推门进去。房子客厅还是亮堂,江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桌面上摆了三盘菜,一盘花生,一盘炒腰花和一盘宫保鸡丁,酒杯里黄橙色的酒。
“爷爷,你怎么又喝起泡酒了?之前不是说了,你乱泡的东西,到时候喝坏肚子怎么办?”
跟着后面的严氏兄弟恭敬的叫上一句“江爷爷好。”
“哎呦,这不是睿睿和涟儿嘛?快来坐。你怎么事事都要管你爷爷,你说这还是孝顺的孙孙。”江宇冰一进门就开始收拾他爷爷打乱的房间,鞋柜上的遥控,沙发堆满的书,还有挠痒扒也丢在地上。
“不是管不管你的问题,上次你喝泡酒进医院的事你自己忘了?”江宇冰也开始抱怨起自己爷爷的所作所为。
“哼,你自己落个好去处,吃好饭,丢我一个孤寡老头在家里。”这话中大有吃醋的意思,把自己比作憋屈小老头。
“你还好意思说。之前我在家,你说看见我烦,要赶我出去,如今我出去吃饭了,到觉得自己一个人孤单。”听着江宇冰揭自己的老底,江老爷子转头就开始问及严涟和严言最近怎么样。
“诶,你俩坐近点,我记得上次严涟你酒量不行。像你爷爷和我在你这么大,特馋酒喝,当时又不像今天可以随意买酒。我和你爷爷去偷大队酿的酒,整夜整夜的在桑树下喝酒,拿桑葚和偷来的蚕豆下酒,真香。”江宇冰白了他爷爷一样,每每他说啥要么装傻充楞,或是打岔犯浑,找借口不正面回答,更甚说自己有老年痴呆忘记了。
严涟:“这不是之前状态不佳,下次再喝酒我一定不让着您。”
“小子像你爷爷一样净说大话。”
严涟还真不服气了,从身后拿出从他爷爷那带的酒“江爷爷,光说不练假把式,走起?”
那江老爷子也是小孩子脾气“走啊,有志气,不愧是严老头的孙子,也有当年他那股子冲劲。”说着就从茶几底下拿出两只酒杯。
见状江宇冰赶紧劝阻“爷爷,你刚刚都喝了半杯泡酒,还喝这么多一会又该醉了。”
严言也说“严涟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江老爷子也是喜欢人多的日子“睿睿,好不容易你们三个小子都在家里,这么热闹不喝两杯高兴高兴,也太扫兴了,就让涟儿陪我喝两盅。你们作陪看着我们就好了。要不你们也喝两杯?”严言和江宇冰一听就直摇头。
江宇冰侧头俯首对严言说“没事,我们俩都看着,不让他们喝多就好。”
严言无耐的妥协了“好吧。”
“你俩在嘀咕说些啥呢?”
“没啥,没啥。”江宇冰笑笑说到。
他俩人就是你一嘴菜加一盅酒喝了一个多小时。
到后面这爷孙俩也是不顾有人看着,你夹一块头菜到他碗里,倒酒还要平分匀一匀,醉到两个人居然称兄道弟,江老爷子还在不断的扒他爷爷的黑历史,要不是严言和江宇冰两个人在中间拦着他们,估计还要做啥出格的事。
“嘿嘿,你小子大概还不知道为啥你爷爷害怕你姑姑。”一只手指着右边,看着自己左边的严涟,眼睛也不是盯着他眼睛,而是左右看飘忽不定。
“哈?为啥?”严涟用筷子挑花生米半天也没夹上吗,花生在盘子里提溜乱转,弄得“叮铃”乱响。
“当睿睿的爸爸搬出莲坊之后,严老头就住进去。那天她姑姑也就是龙丹,刚打完世锦赛回家,一推他姐姐家的门没人,就看见一个老头在哪打扫卫生。他以为那老头也就是你爷爷是小偷,就薅着你爷的头发大喊捉贼,你姑那力气那虎劲,等解释清楚时你爷直接秃了一块。所以这就是你爷为啥害怕你姑的原因。”说完还幸灾乐祸的摸摸自己的胡子。
说完一旁的严涟就拍桌子哈哈哈大笑,如获家珍一般。弄得一旁的严涟和江宇冰看着严涟那样,窃笑起来。
“以后可以拿这事去威胁他了。”严涟因此心里是乐开了花。
江老爷子见到严言之后心里就变的悲情起来“还有一个关于严言母亲的事你们想听吗。。。。。。”
“啊。。。。啊,严言你看他们都醉了,楼下有个24小时连锁超市,你去买点酸奶。”
江宇冰一听他爷爷提起严言母亲的事连忙插句嘴,不让他爷爷当着严言面去说。还好当时的严言只顾着照顾喝醉了的严涟,没注意他爷爷说什么,所以没听见。
“哦哦,好。”严言开门出去。
不一会,江宇冰从他们五楼那看下去,直到严言走远他关上门,就来到他爷爷面前。
“爷爷,严言母亲的事你是知道些什么是吧?”
“嗝”江爷爷酒嗝上来冲的江宇冰直摇手驱散味道。“当然,当年也就是严老头和我知道这事,就连睿睿他爸都没说过这事。”江宇冰不太明白为啥脸严言他爸也不知道的真相是什么。
“到底什么事”只要关于严言的事,江宇冰也不知道从多久开始上心了,他看了看醉倒在茶几上的严涟,手还不停摆弄酒杯,直接把他抱起来扔进他自己的房间,才回来继续听他爷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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