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摸完后,又回到了教室。
“唉,荣根......家长日后又被我妈训了一顿,这个月的零用钱也没有了。”
“小黄,你也已经算好了。你想想我,除了中文之外什么科目也不行,全都是刚刚合格的分数。我妈足足向我发了三天的怒,还让我跪搓衣板呢,我的膝盖到现在还是隐隐作痛。”
“其实那个姓郭的女人,已经在家长面前尽量替我们美言了,奈何家长们从来都看不见我们的好,只看见我们的坏。说起来,以荣根你这样的表现,郭老师和你妈应该不会手下留情吧。”
“那个女人还是替我美言了几句,而且我成绩不是太差,加上我妈第二天便要前往外地工作,也只是随便说了两句。”
他们两个投来妒忌的眼神,我也感到十分尴尬了。我也是理解他们的,换了是我,也可能会跟他们一样。
“荣根,你最近的狗屎运为什么那么好?家长日挺了过去,你妈又去了外地工作,你又重获自由了。”
“你还别说,我的运气根本就没有好起来。”
我把那东西给我的报名表格递给他们看。
“这是什么……荣根,不,李大作家,你居然获得了学校的推荐参加徴文比赛,真是了不起,这难道就是真正的大佬?”
“这比赛是那东西强迫我参加的,我也不想参加,若你们要参加的话,我非常乐意把名额让给你们。”
“不了不了,我们没有大佬你的中文水平,我们还是一边站着吧!牧亭,你猜我们的李大作家比赛中能拿到什么等级的奖?”
“不用说了,一定是全场总冠军。”
“你小子不要再扯淡了,我根本就没有打算拿奖,若我心情不好的话,我还干脆不交了。毕竟这东西是学校出钱让我去参加的,交不交也没有所谓,反正浪费的又不是我自己的钱。”
“但是你不去的话,难道就不怕郭老师把你宰了吗?”
“牧亭,堂堂一个大男人,还居然害怕一个小女人?这真是贻笑大方。这比赛本来就是她强迫我参加,我交是情分,不交是本分,即是我不去,她又能把我怎么样?”
“荣根,你觉得老师我能把你怎么样?”
一把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把头别了过去。
“哟......郭老师,你怎么来了,你刚才都听到些什么?”
“没有啊,只是看起来你十分不乐意,怨气似乎很大呢,还打算欺骗老师。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你妈已经把她在海外的电话号码给了我,我随时都能与你母亲取得联系。”
“没……没有啊!这全部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我哪敢欺骗老师你呢,那个征文比赛,我一定会尽全力参加的。”
那东西居然也有我妈的联络方式,看来我行事要小心谨慎一些了,说不准那天我把她惹怒后,她会打小报告。
“真的吗?要是你敢违反自己的承诺的话,呵呵,我可不能确保你的人身安全。”
这话怎么听上去那么腹黑。
“是是是,我绝对会遵守承诺的。”
“那好,老师我还有事,先走了。”
待她离去后,那两个人摆出了一副嘲笑我的架势。
“哟,刚才不知道谁说自己是一个大男人,不会害怕佢一个小女人,一看到她的时候,却什么脾气也没有了。你看看他那个熊样,连说话都结巴了。我看荣根你也只是嘴硬,其实你根本就不敢跟那老师硬碰硬。”
“就是,真是个胆小鬼。若你真是一个大老爷们,为什么不敢当着他面前说自己不参加呢?你咋就不敢跟她干一架呢?”
这两个人,真是毫无处世的智慧,我怎么可能在上司面前嘴硬呢?肯定是要阿谀奉承的,更加不可能和一个女人干一架,毕竟打女人是不对的。
“是了是了是了,我就是怕了,随你们喜欢怎么说便怎么说吧。”
很快便放学了,我回到家中,看见空荡荡的房间,长舒一口气。
“啊,我妈终于走了,自由的日子终于都回来了!今天晚上定要战至天明!”
说毕,我便打开了游戏,躺在床上,一局接着一局地玩,毫无节制。最后,我还是太累,在凌晨三时便倒头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还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
“啊!这觉睡得真好,今天还要上学呢,得赶紧换衣服。”
我随手拿起了床边的闹钟,看了看上面的时间,差点把我吓得半死,原来现在已是九时了。
“糟糕了,第一节课都快要完了,我竟然还在睡觉,真是倒楣到家了。”
如果现在回去的话,肯定要被算成是迟到,又要被罚,又要被那东西责难,还不知道她会不会向我妈打小报告。如果翻墙回到课室上课,因为出席表上一定会记录我没有出席,老师们肯定会怀疑,而且学校在墙内外的每个角落都装有摄像头,加上那堵墙足足有七米高,顶端还有铁丝网,凭一己之力翻墙进去简直是天方夜谭。对了,我还不是没有试过,我假装我爸给学校请假不就行了吗?之前也十分成功的。
“喂你好,这里是xx书院。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你好,我是李荣根的爸爸,他今天生病了,我想给他请病假。”
我以自己深沉的声音,假装成一个成熟男人。
“好的,但是希望家长你下次能尽早通知我们。”
我提供了自己的班级学号,全程对方根本没有怀疑,毕竟那些校务处职员也不想管我们。
“好了,手续办妥了。”
我挂断电话,松了一口气,这样,就没有人知道我今天迟了起床不上课了。
在那时的我,根本想不到之后的后果。
就这样,我在家里享受这额外的假期,实是快活。
翌日上课时,我还特地戴上了囗罩,装成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在上中文课时,我一如以往地躺在桌子上睡觉,那东西又走了过来,拍醒了我。
“醒醒,李同学,在老师我的课堂上不允许有任何人睡觉,下课后到教员室一趟。”
“老师,你又不能通融一下我吗?我昨天还在生病呢!今天才会这样没有精神。”
她摆出了一副严肃的样子,紧紧盯着我看,然后冷冷一笑便回到讲台了。
难道,她已经知道其实昨天我根本没有生病,而那个病假是我冒充家长向校务处请的。不,不可能。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老师揭发过这个谎言,她又怎么能呢?
小息时,我应约到了教员室见她。
“荣根,老师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若你向老师我坦白到底昨天发生了什么事,老师也许也可以考虑轻罚,但若你仍敢嘴硬,后果就不堪设想。”
“老师,什么承认不承认,我昨天便是病了,然后不能回来上课。整件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噢对了,你昨天是真病了,不能回来上课,还要劳烦你身处天国的父亲打电话去学校给你请病假,老师我说得有没有错?”
居然知道我爸爸已经死了?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向来也没有向人提起过,就连牧亭和小黄也不知道,那东西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老师......你......”
“怎么了荣根,你不是中文辩论学会的干事吗?怎么现在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算了,现在我也掩盖不了,不如还是认了它,希望他能大发慈悲,从轻发落吧。
“老师,昨天我父亲的而且确没有替我请病假,病假是我自己请的,是我欺骗了你。”
“那么,你为什么要无缘无故请病假呢?”
“其实是因为昨天我很晚才起床,根本来不及上课,可是我又不想迟到,于是便决定请病假,借以隐瞒会过去,谁不知又被你捉住了后腿。”
“你知道这个叫什么吗?叫旷课,是要记一个缺点的,迟到最多只是扣三分操行分,然后去去留堂班便了事。先不说为什么你会舍本逐末,做出如此因小失大的行为。但是这次你隐瞒老师,欺骗老师,实在是令老师我太失望了。这事态太严重了,老师我认为我有需要跟你妈妈作一些沟通。”
现在我家中的充满着自由空气,决不能再让我家在笼罩我妈的阴影底下。我捉住了她的手臂,防止她走了进去给我妈打电话。
“老师对不起,这次我们完全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隐瞒我已经迟到的这个既定事实,更不应该以我父亲的名义为我请病假。”
“你为什么现在才知道?一切都已经发生,一切都已经太迟了,你又能够如何改善自己。”
“老师,以后我就敢向你保证。情况之下,我定会坦诚面对现实,绝对不会玩弄这些小聪明和犯规。”
“不是在错误出现时才解决问题,而是应该杜绝这个问题会发生的一切因素。荣根,我本来只是以为你最近问题只不过是纪律差了一些,但是我看你平时考得十分之好,便以为这是你独特的温习方式,可是这次你真是令我失望到了家,为什么你要假装自己父亲来替自己请假。”
“老师,你要给我一些时间改善,这样吧,如果我这一年再也迟到以及冒充家长请病假,我任何老师你处置。”
“别忘了,现在我已经把你的生死大权玩弄在股掌之中。一旦被老师发现旷课,你便要被罚一个缺点,而且还要面见训导主任。训导主任也会打电话给你妈。所以你其实无论如何都会被罚,只不过是我罚的模式和训导主任不同。”
“老师,请你能不能不要跟别人说这件事吗?我甘心情愿被你惩罚我,我也不想这件事传到训导主的耳中。”
“那好,叫你以后答应我准时交齐功课,我便立即放弃追究你这次旷课在家的事件。”
“不行,坚决不行,我从来也不会做功课呢。”
“那好,那么你就准备收到电话,你妈会让你解释一下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到时,他会采取什么行动,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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