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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摩师不要嗯啊哦好爽 宝贝慢慢来_萌妻别贪爱

“没怀疑过?”

“你说什么?”

“或者说,没有怀疑过他还有另一层身份?”

苏长安的脸色彻底沉下来:“你到底,查出了什么?”

紧紧握紧拳头,在那路牙子上狂走。没有怀疑过?呵!就是因为怀疑,才会跟踪苏永安去废弃厂;才会一次又一次的试探和稚音过招......

“......说是查无此人,其实只是存在两种可能性而已。一种,是逃;一种,是死。”

“......只有死人,才不会存在在世界上,也只有死人,才会查无此人。”

苏长安想起初一下半学期那年,经学校上层领导决定,组织开展校外夏令营,时期四十天,地点在距离蜃城九百三十公里的永锡。她当时只觉得晴天霹雳,根本来不及多想,单就闹脾气撒泼,已经让家里天翻地覆了一个星期。她向来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可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苏永安真的会丢下她那么久。她清楚地记得,她那一年为了试探,试探他们到底有没有真的将她一个人扔在那边。

试探的代价,是她的命。

像今天这般,也是在马路边沿疾走,一样的心跳如骤降的暴雨。即使时过三年,在她心里,仍旧恍若昨日。

初生牛犊总是勇气可嘉,苏长安哪怕梗着脖子在永锡安顿下来,仍旧不相信苏永安的狠心。太突然了!他简直毫无理由、毫无人情可言。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想到多日来的委屈和辛苦,看着十字交叉路口的指示灯来回调换。闭上眼睛带点正视色彩的祈祷了耶稣和上帝,然后下了一个赌。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甘廖。

她将她半抱着放进拐弯处的某个胡同里,背身而立。

苏长安膝盖蓦地就发软了,有点站不住的靠着一旁石灰墙,也不管上面是否有贴着小广告的廉价的黏胶。她看着前面的男人背对着她,左手小臂呈九十度端着,有些喘不过来气。视线乱摆,看到了体恤下摆处的点点殷红——像是引发雪崩前余留在冷峭山峰上的一丝回响,像是哪个州府的蝴蝶轻扇羽翼,像是万马千军的草革裹尸前的一子不慎,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歉意被更大的愤怒淹没,苏长安浑身颤抖,待她发觉过来这非正常的生理反应时,泪水早就糊了满脸,又冷又咸的落入嘴中。如此狼狈,如此不堪,他们逼她至此。真好。真好!

苏长安不知道在那面墙上靠了多久才缓了过来,一时间竟觉得身心俱疲。再抬起头时,那个背影还在,好像她刚才不曾崩溃过一场,好像他在那里站了很多年,只是一个低头抬头的瞬息。

扶着酸麻的膝盖站起来,喑哑的嗓子带着鼻音:“不是很放心吗?真够打脸的。”

深呼吸几次,又清了清嗓子,苏长安才感觉把刚才的软弱扫清身体。

“你回去告诉他,我好得很,用不着这样偷偷......”

男人突然不打招呼地转过身,看了她一眼。苏长安的尾音自动消失在傍晚凉薄的空气中。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冰冷。

明明淡无表情,眼睛却像是散发着寒气的冰棱,直直刺过来。如果不是他刚救了自己,她会毫不犹豫的怀疑,他是潜逃的犯罪分子。只有那样穷凶极恶的人才应该有这样可怕的眼神。

“你不该这样做。”他开口:“我也不是传话的。”

简单的两句话,简明扼要的表达出了字面意思。

苏长安愣神之余,怒意顿现:“你......你不过我哥哥身边的一个小卒子,你敢这么跟我讲话?”她什么时候不是一呼百应,千人羡万人夸,什么时候有人敢在她面前说‘不’字!半个小时前脆弱的像是瓷娃娃的女孩儿随着那一个眼神去往了春秋战国时期,摇身一变又是那个任性妄为的苏家小公主,拿着她手中的魔法棒对着周边的任何人颐指气使。

等......等等——!

苏长安睁大了眼,上下打量着面前阴柔无比英俊无比的男人,几秒之前还口齿伶俐到刻薄的小姑娘终于露出了一丝少年气,口中打结道:“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是女人?”

被反射弧能绕地球几圈的小孩儿怀疑性取向的甘廖表情一时有点怔忡,似是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顾头不顾尾的话,一时间答不上话来。当然,她也没有想接这样的话。再次将她这个天地不怕反应迟钝的姑娘周身看了几眼,确定无碍后转身离开。

她黑色背影略显消瘦,掉头走的时候,胳膊仍旧端着,姿势呈九十度。

不管是苏永安那一次决绝的态度还是甘廖的身手,苏长安虽不矫情,却在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如今,苏长安怀疑她的身份。因为她拒绝她!她一定是哪里特殊,最起码,在她哥哥眼里,是有一定地位的。而这样有地位有身份又有极好的身手的人,竟然听命于她的哥哥。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年初中,所谓学校上层领导,不过是苏永安在校董身旁吹的耳边风罢了。她的哥哥,她这世上最亲的人,究竟是什么人?不是普通的商人么,明昭不只是哥哥的特助兼医生么?

查无此人......呵。好一个查无此人!

苏永安重伤致生死未卜,她怎么就相信明昭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薛书才和他的公司,她记得当天假意询问,都被他三言两语给晃了过去。怕是出事不久就将人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了吧。他手下有稚音,有能将她从车轮下面救出、血流不止还一声不吭的甘廖,区区人命,何在话下?!

苏长安脚步生风、无意识地越走越快。直到肩膀上的力量传来,她脊背一僵,生理反应快过思考,过肩摔的预备动作已经做出了一半,行至中途,被一双巧劲的手稳稳的钳制住手腕,继而身子被一股大力快速的向后拉扯。

猝然抬眼,面前的车主骂骂咧咧地驱车离开。她猛地惊醒,后背冒出薄薄的一层汗来。余惊未定,心神不稳,苏长安强迫自己神魂归位,僵硬地对稚音笑:“没事。”

苏长安几乎是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

老师讲的知识点她完全没有听进去,问什么都是一脸茫然。

“你这是第几次走神了?”桌面上响起不耐烦地敲击声:“苏家的大小姐,连怎么尊重人都没有学过?你父母没有教过你吗?”

像是对她的话做出适时的反应一样,眼睛里的冷然刺的家教直皱眉头。女孩儿微微一笑:“抱歉。我没有父母。”

本来老师口下一时冲动,刚生出一丝愧疚。看着面前女孩子不达眼底的笑容,瞬间觉得自己被戏耍了。觉得失了面子又丢了里子,于是勃然大怒,摔书走人。

稚音看着车子远去扬起的尘土,抬头望了眼二楼的方向。

窗帘正好被关上。

苏长安只觉得胸口紧得厉害。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自己做了梦,做了很混乱的梦。说不出来哪里可怕,也许在梦中她自己是清醒的,却无法醒来,鬼压床一样的难过。她梦见自己的大哥前胸后背皆是鲜血,梦见甘廖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她的身体下面的一滩血已经凝固不再流动,她的脸死一样的白。画面突地跳转,是五官扭曲的脸——手起刀落,取而代之的是哥哥痛苦万分的面容和屹立不倒的身姿。她想跑过去,想抱住他,可是她的脚像是被定在了原地,半分都动弹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大哥被人凌迟。画面再转,数张面容争先恐后地涌进来,有布满皱纹的脸,有嚎啕大哭的稚嫩的叫喊,有女人惊恐万分死不瞑目的神情......一张张一幕幕快速地涌出、重叠。最后化成一张脸。

——没有表情的,冷酷的,金丝边框上沾血的狠厉的熟悉万分的英俊面容。

梦到此处就断了。

苏长安翻身醒来,抬手抹去眼角冷却许久的泪水。

苏长安愣怔的看着指腹间的液体。胸口处一阵翻涌,那不是无声的梦。她听到了!她听到数个声音夹杂在一起,齐声尖叫,像是要扯破她的喉咙和耳膜。是面临死亡时恐惧至极的凄厉嘶喊。

太多的不明白,此刻都化成了源源不断的泪水顺着下颌往下淌。

肩膀上的温热让苏长安像是被毒蝎子蛰到了一样的向后撤去。

“绾绾。”投下来高大的影子的主人道:“是我。”

那道声音,这么这么的好听。

尽管是昏暗的光线,苏长安还是看到了自己抬头一瞬间泪水的甩出。她从来不知道,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流下这么大颗的泪珠。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苏长安跪着移过去紧紧地地抱住苏永安的腰。

苏永安身子明显一滞,刚要说什么。哭声已经响起。

苏长安几乎是在用生命哭泣,哭得撕心裂肺,毫无道理。

苏永安想要拍她肩膀的五指停在空中,他蓦地生出一种错觉,他觉得她此时的分贝好像比她出声时的第一声啼哭还要响亮。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个,他只知道,悲喜皆因她而起。

在听到明昭有事回不来的时候,苏长安的心情显然好很多。苏永安在餐桌前坐下给她盛了碗汤:“想谈谈吗?”苏长安的眼睛有点发肿,声音带着点破碎的哑。

她说,大哥,我们家里,住了个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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