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闹钟急吼吼的响着。
余小蛮头痛欲裂，仍旧挣扎着起了床。
洗漱完毕，悄悄去卧室看了一眼妈。见她睡得很熟，才轻手轻脚的上班去。
走到公司门口，准备刷卡。
“小蛮姐！”身后响起脆生生的叫声。
她回头看，是昨天电梯口遇到的黄佳佳。
“你怎么这么早？”她问道。
“哎呀，昨天晚上赶制的报表没来得及检查，早点过来看一看，今天开会要用的。”说着吐了吐舌头。
“小蛮姐，你也这么早。”黄佳佳抱着公文包，朝她跑过来。
精力充沛的样子，让人好生羡慕。
“恩，工作没做完嘛。”余小蛮笑笑。
黄佳佳一脸感同身受的样子。
余小蛮并不是觉得做保洁丢脸，她只是不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比如说解释好好的工作不做，为什么来做保洁。
两人刷卡进了电梯。
黄佳佳问道：“小蛮姐，你几楼？”
“21楼。”余小曼条件反射的回答道。
黄佳佳眼睛放光，按好电梯，羡慕的说“哎，我要什么时候才可以从13楼到21楼去呀。”
21楼是殷氏集团的秘书处，所有部门的汇总、传达都从这里出来。
显然她误会了，以为余小蛮在这里上班。
“你还是想做秘书？”余小蛮看了看身边娇小的女孩子。
她一脸憧憬的样子，像几年前的自己。
“恩，我学的就是这个专业呀。”黄佳佳笃定的说道，又一脸羡慕的说道“何况能天天看到那么帅气的老板，简直就是额外的福利。”
余小蛮被她逗得笑了起来，年轻真好，因为学了某个专业，就一门心思的想要找到对口的工作。因为老板帅气，就觉得是天赐的礼物。
黄佳佳在13楼下了电梯，已经要到了余小蛮的电话，下电梯的时候还不忘跟余小蛮约饭。
活泼开朗的女孩子，总是惹人喜欢的。
余小蛮一个人下了电梯，仍旧从安全出口的楼梯走上22楼。
到处空荡荡的，只有她擦拭桌椅的声音。矮桌上的药瓶已经不见踪影。
余小蛮盯着矮桌，出了会儿神，一如既往的完成自己的工作。
收拾妥当，她在小小的更衣室换好衣服准备回家。
拉开门，文丽站在门口正抬手准备敲门。
看她出来，手在半空停顿，放了下来，很礼貌的问道：“方便我进去谈谈么？”
“请进。”她很大方的让文丽进来。
屋子逼仄狭小。
余小蛮笑笑，有些抱歉地说道：“没办法请你坐了。”
文丽虽然一脸镇定，环视的眼光仍旧透露着好奇。
显然她是第一次来这里。
再稳重也是个小女孩子。
“文秘书有什么事？”余小蛮耐心等她开口。
“余小姐，你之前供职与思雅集团？”文丽直截了当的问道。
听起来像是问她，但是更多的是在陈述事实。
显然是刚刚调查过了。
“是的，我在思雅做了8年秘书。”余小蛮微笑着回答道。
“那怎么会来明达做保洁阿姨？”文丽问道，眼角眉梢已经有了戒备，声音也有些紧绷。
余小蛮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张阿姨住在我们楼下，她有事，让我替她带班几个月。我因为家里的原因，从思雅辞职后一直接一些翻译的活儿，两边儿不冲突。我便答应了。”
回答得坦荡荡。余小蛮看着文丽的眉头舒展开来，想来自己的描述和她调查的一致吧。
“抱歉，我问得有些没礼貌。”文丽说道，看起来是真心的。
“没事，这是你的职责，我理解。”余小蛮安慰道“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尽管问就是了。”
或许是她坦荡的态度，文丽被她的话堵住了，不再好问其他。
“可能是黄部长一早将我的资料交给了殷总，他看我学过一点希腊语，这次希腊行才安排我去的。这是个巧合。”余小蛮合盘托出。解答了文丽的疑问。
文丽点点头，说道：“殷总和你的机票是周五早八点，到时候请准备好....”文丽说着停了下来，有些自嘲的摇摇头“我这是班门弄了。”
“没有，谢谢提醒，我已经有一年没做这份工作了，已经生疏了。”余小蛮诚恳说道。
“那好，我先走了。”文丽道。
“好的。”余小蛮再次感谢。送文丽出门。
到了门口，余小蛮锁门，文丽又回来了。
“还有事？”余小蛮疑惑。
“我还是想提醒你要明白自己的位置。”文丽丢下这句话，头也没回的走了。
这姑娘是在警告么。
余小蛮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对她的背影说道：“我很明白自己的位置。”
余小蛮直接下了电梯，回家。一整天她在办公室进进出出都没有再碰到殷存之。
也没有收到他的电话，甚至连一条消息也没有。从昨天晚上要了她个人信息过后，这个人就像消失了一样。
直到下午下班，在电梯里碰到了有人在议论，说殷总去了淮南分公司，发了好大的脾气。
她才知道原来是出差了。
晚上八点过，妈妈因为昨夜没有休息好，早早就睡下了。
她仍旧在小屋里赶手里的活儿，如果出差，不知道几时有时间做，虽然不是急活儿，可是她一向不愿意拖延。做完了，心里少一桩事。
手机来了消息。
打开，是殷存之的：“有时间么？”
他一向惜字如金。
余小蛮拿着电话，思忖了一刻，打了过去。
“喂”殷存之淡淡的声音，有掩饰不住的疲惫。
“有时间，什么事？”余小蛮有些后悔打过去仿佛这样打扰道了他一样。和他一样简洁说道。
“方便下楼？我在你们小区门口。”殷存之说道。
余小蛮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这个人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她敢肯定，明天满院子都是她攀上高枝的消息。
余小蛮慌慌张张的丢下手里的笔，下楼去。
走到小区门口，门卫李大爷热情的招呼：“出去呀。”
余小蛮气喘吁吁的含糊答应。
一出门，就看见马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是殷存之。
她在出门跳广场舞的大妈们的热情目光中，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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