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整整在乌恩奇家住了七天,七天中,乌恩奇与阿茹娜也没有再出去迎接其它客人,诚心诚意地招待着苏岳东夫妇。
而苏岳东夫妇,也是以学骑马为主,虽然到了晚上,苏岳东咬着牙忍住胯下的疼痛,但全身骨头依然象散了架似的;解怜玉更是不堪,更是扒在苏岳东的怀里哭着叫痛;而这时候的苏岳东并自己轻轻呻吟着,一边又括着解怜玉鼻子戏笑着,好在五天过后,他们的终于感觉到疼痛可以忍受了……
七天后,当苏岳东在乌恩奇陪同下去加油站加满油,并另外买了两桶五十斤装的汽油的时候,解怜玉不解地问道:“我们还不走?”
“不走,我再带你去呼伦/贝尔!”苏岳东轻轻地皱了皱眉。
“那……好吧!”虽然不解,但解怜玉还是顺从。
没有问价,当解怜玉用支付宝把一万元打到乌恩奇的帐上的时候,乌恩奇有语无论次:“太……太多了!”
“钱,并不重要,不是吗?这些天来,你们没有从生意的角度来招待我们,我也不能以生意的方式来付钱,不是吗?你们象朋友一样给了我们快乐,我们也不能让你们感到憋屈。我们给的是友情价。”苏岳东笑了笑,从一个车后的小包里掏出一张姓名的位置上空白的名片,用签字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乌恩奇:“如果你们愿意,请一起来我们公司,我想告诉你们的是:我们的公司,有近一半的人,是退伍军人;因为,我喜欢军人的雷厉风行,我喜欢军人的令行禁止,我更喜欢军人的梦想、信仰、信念与执着还有军人的朝气……!三个月过后,我希望在公司看到你们!”
……
驱马到了最高的山坡,目送着苏岳东的车子彻底地消失在视野里,乌恩奇与阿茹娜才默默地骑马往回走。
“看来,你准备去他们那儿了!”阿茹娜目视前方,说道。
“你不去?”乌恩奇转过头盯着阿茹娜。
“去,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就象当年去部队。”阿茹娜浅笑着:“你相信他们?”
“相信!”乌恩奇不加思索。
“为什么?”
“感觉,是一种感觉,就象他们刚来的时候,我没有与他们更多的讨价还价一样。”乌恩奇说。
“也是,我也有这种感觉,好象去他们那儿肯定错不了。跟着他我们不会号亏。”阿茹娜甩了甩头,似笑非笑地说……她的心中,说不出的惊讶还是欣慰,更多的,却是期待,世上还是有这种人的!
……
“你想一次性把骑马学到飞起来?”看着草原中简易车道的前方,解怜玉戏道。他们是直接沿着草原北上的,苏岳东准备直接穿过科尔沁草原和锡林郭勒草原。所以,才买了两箱备用油,以备路上找不到加油站的时候应急。
“每当我想起沃尔夫交给我们的任务的时候,我心里就有一种感觉……”苏岳东一边开着车子,一边答非所问是说:“草原,一想到沃尔夫的任务,我的脑子里就出现草原……当碰到乌恩奇他们的时候,我感觉到特别的亲近,原本以为就是对他们的感应,但心里还是有点儿莫明其妙,因为,他们与沃尔夫的事无关……这几天,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好象有一个声音在心里催促我,去寻找一个草原中的湖泊……那草原很美、湖泊很大……”
“于是,你就想到了呼伦/贝尔草原、想到了呼伦湖?”解怜玉问。
“嗯!”苏岳东点了点头。
“那你当时也是因为心中的呼唤才去了人才交易中心找到我的?”夫妻之间,少不了戏虐,解怜玉也一样。
“没有,那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人才交易中心的,真的,莫明其妙地就出现在那儿了……”苏岳东没有敷衍,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迷迷糊糊地,但到看到你的时候,那种亲近、那种迫切,真的无以言表。”说到这里,苏岳东动情地握了握妻子的小手。
“你真的相信你的直觉--那种冥冥中的感觉?要知道活尔夫的这次战略转移成功与否,关系到我们公司的生存与否的。”解怜玉不无担心地问。
“当然,我信;如果万一感觉出错,我们出来的时候,不是考虑过了吗?实在不行,我们还有退路。”认真的盯着前方,苏岳东道。
“‘缘’字真的好神奇,呵呵……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小心开车,我睡一会儿,这几天真的折磨够了;开累了就休息,或者叫醒我,我来开。”这一路来,都是苏岳东开的,不是解怜玉的车技不好,而是苏岳东怕累着妻子。
“嗯,你安心睡吧,在这儿,就算把车子开飞起来都不会有事,再说,我还要欣赏风景呢,慢慢走才叫旅游不是?”苏岳东道。
“你现在是什么样的感觉?”解怜玉刚闭上的眼睛,突然又张开,问道。
“自从我们出发的那一刻,我的心开始宁静……如果我没有猜错,我们并不急,所以,你安心休息吧。”苏岳东体贴地说。
“那我还是陪你说说话吧……要不,找个地方,我们今晚就是这儿过夜。”解怜玉提议。
“是个不错的建议,行,那我们找个地方搭帐蓬。”
……
就这样走走停停,他们花了二十多天,等赶到呼伦湖边的时候,已经是七月了。
他们曾陪伴蝴蝶在花丛中飞舞,曾参加牧民篝火畔的载歌载舞;他们听过蛙鸣、数过星星,挤过羊奶、追过雄鹰……
“还是早了点儿……”苏岳东是有感而发。
是早了点儿,呼伦/贝尔草原最美的季节是七月底,可现在还是七月初;他可以肯定,他心中的呼唤应该就在这儿,苏岳东根据到达的时间起了个卦,卦象显示时间没到……;是到早了点儿。
苏岳东从不迷信,但他相信《易经》不是迷信,而且他的心中还有一种上怪怪的感觉、一中心的呼唤;他也要到这儿看看、在这儿等等,为了心的宁静--心中的那种感觉是个谜,他想解开这个谜,却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为了卦象与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反正人生就是游戏。
苏岳东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以前从来没有做过,更没有感觉过,对他来说,感兴趣的事已经不多了,但对此他却非常感兴趣!
“三天了,要不,我们往人多的地方走走?”解怜玉提议。
七月初,游客也渐渐多起来了,特别是旅游区,虽然还没有到人山人海的地步,却也是门庭若市;所以,苏岳东还是喜欢停留在放牧区。
“哎--走吧,今晚好好去泡一泡澡,我们去满州里好好休整一下。”苏岳东回头看了看呼伦湖的湖面,失神地说。
多少年没有见过丈夫忧心忡忡、满腹心事的样子,解怜玉的心中无由一痛,她轻轻地“嗯”了一声,默默地陪着丈夫走向二百米外的越野车。
满州里大饭店,这是满州里最好的饭店之一;出发前,苏岳东已经在网上预订了一间大床房,所以,他们很快就进入了房间。
解怜玉仔细地重新清洗了浴缸,并放好水,让苏岳东泡进去:“我们不开车了吧?喝点儿酒解解乏吧?!”
“嗯,好,你帮我向服务员要点儿冰决,给我到一杯格兰威特。”苏岳东喜欢威士忌加冰块,解怜玉喜欢赶干白加可乐,所以,他们停好车后,早就把这些东西带上来了。
解怜玉打完服务台电话没有几分钟,服务员就送来了一大盘冰块:“你好,太太,我把冰块先放在冰箱里?”
“好,请先给我在杯子里各放两块!”解怜玉道。
“好的,多余冰块已经给您放在冰箱里了,有什么需要,请您随时通知我们。”说完,服务员带上门出去了。
“酒已经调好,现在要吗?”浴室门口,解怜玉高声道。
“不必,等我出来再喝。”苏岳东回道。
半小时以后,苏岳东从浴室出来,解怜玉也进去泡了十几分钟;当裏着浴巾的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却发现苏岳东没有换上睡衣,他依然裏着浴巾,端着酒杯静静地站在窗前。
似乎感觉到解怜玉来到身边,苏岳东开口道:“要不要再赌一赌?”
这句话如果碰到其他人,就算是夫妻,也是肯定听不懂,因为,只仅仅是苏岳东心中所想,但解怜玉却懂,就算苏岳东没有与她说过什么,但她同样明白丈夫指的是什么,或多或少的,她能感应到丈夫的思想。
“只要你喜欢!”
“现在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你也感觉到了,我很纠结,也很荒唐……,只凭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就跑到这儿来,怜玉,我是不是老了?”苏岳东的确郁闷,他皱着眉头说。
“我觉得,还是赌赌吧,反正,就算没有结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直以来,对丈夫的决定,解怜玉都会无条件的服从,她的任务就是完善;因为,一个正确的决定,并不一定会有良好的结果,它需要不断地完善细节、修正方向……
苏岳东转过身来,深深地看着妻子……盯了许久,他把解怜玉拥进怀里:“沃尔夫非常希望由我们直接建一条低压电缆的生产线,这也的确赚钱,反正不用外销售,不必担心销路问题;但钱对我们来说有意义吗?我们真的去追求那种什么的‘百强’、什么的‘首富’吗?如果是这样,我早就开发了国内市场了,公司也早就上市了,但这些对我们来说,我觉得真的没有意义,我们有这个《原点》商标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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