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芃有惊无险的拍了拍胸脯,一服劫后余生的表情。
双重人格患者,并且能自由的控制自己的一二人格,可以逃过Q城最著名的心理医生唐莳,也就是他师傅的催眠术,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么的可怕……
唐莳捏了捏拳头,坚定的从隔离区走向被隔离区。
唐莳缓缓的在距离张凯皑五米远处停下,想了想以后将手举起,打了一个手势,薛芃皱了皱眉,唐莳这是想要在第二人格已经发作的情况下给他催眠,这种事情……几乎是不可能。
唐莳回头看了他一眼,用唇语向他说了不少。
薛芃看的很明白,唐莳说:
今日我和他已经离婚
再也没有了什么牵挂
你的愿望不是成为Q城第一心理医生吗
若是今日,我成功了
我便会推举你来代替我的职位
若是今日,我失败了
那以后你就代替我
成为Q城第一心理医生。
薛芃顿时红了眼眶,师傅,师傅不可以……
旁边的一位女人心毅然依然拍下了红色按钮,往薛芃的方向看了一眼,张凯皑身上的那一层比刚才铁链更加顽固的铁皮已经缓缓降下,露出了张凯皑那张邪魅而又危险的脸。
张凯皑的手腕虽然不能动,等他够了勾手指,示意唐莳朝他靠近他有话告诉她。
薛芃努力想看到张凯皑的唇形,才好进一步的判断,他到底说了什么。可是他们的距离太远了,根本看不到,只能远远的看着他在张开嘴唇。
唐莳惊奇的闪了闪眸,张凯皑原来是个老熟人。
张凯皑靠在她的耳边轻轻道:“少主,我来接你了。”
“Fric,是家族那边的决定吗?”唐莳坐在他身旁的板凳上,问。
“是也算不是,这是家族本来是想让你来继承家业,不过你却和一个野男人结婚了,家族害怕暴露,所以说迟迟没有将消息放出,现在少主被渣男甩了,应该就可以回来了吧。”
张凯皑不说还好,一说唐莳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什么叫他甩我,明明是我甩他!”
“行行行,少主,我看你那个得力助手,叫什么来着……”张凯皑将眉头挤成一团。
唐莳善意提醒:“薛芃。”
“就是他,我们把他带回去和你一起为了我们家族效力吧?”
“不行,人家可是Q城薛家太子爷。”唐莳言辞拒绝。
“行吗?不和你啰嗦了,他们马上就要上来了。”张凯皑神秘的看了一眼窗外,豪华的落地窗把外面的Q城夜景看的一览无余。
“你不要告诉我,他们要从窗户里闯进来……”唐莳沉默了一下。
“不从窗户里走,怎么走啊?”张凯皑疑惑的说。
“善意的再提醒你一下,我这窗户是防弹玻璃,也就是旅游景点的那种玻璃栈道上那坚不可摧的玻璃,可不是你那种几百块钱就能弄到的东西,何况我这玻璃还加厚了好几层,想把一块玻璃一脚踹开,你都可能得穿金刚鞋,何况我这好几块……”
“啊啊啊,你不早说啊!”张凯皑鬼哭狼嚎起来。
“你们有火箭筒吗?”
张凯皑无语了几秒,“少主,我们是接您回家,不是去打仗,带什么火箭筒?”
“那你跟他们传达一下,让他们坐电梯上来。”
“…………那啥,少主我没有电话。”
唐莳叹出一口气,“算了算了,他们自己砸进来吧。”
薛芃在外面紧张的看着屋里交谈甚欢的两人,他师傅咋问个病情都那么和颜悦色的?等了许久终于沉不住气了,拉开门走进被隔离区。
“嘿,小徒弟,你咋进来了?”唐莳疑惑的问。
“没啥,帮助师傅来催眠他的。”
“行吧行吧,你来催眠。”唐莳将怀表递给他。
薛芃刚刚拿入手里,外面的玻璃是砰的一声炸响,玻璃碎了。
“通通给老娘抓起来。”一个身材泼辣的女人,一挥手,一群伸手脚尖的人,瞬间从他后面跳出。
张凯皑发现自己的手链松了,他看了一眼唐莳,唐莳的手中拿着一个小发夹,给他的手铐松下了。
唐莳向他打了个眼神后,瞬间惊恐的大叫起来:“你们是谁?”
张凯皑帅气的一翻身从机器上打挺起来,从口袋中掏出一块手帕捂住了唐莳的口鼻,其实上面什么都没有,但是唐莳凭借精湛的演技,“晕”了过去。
这时那个女人的其中的一个手下,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块手帕,可这块手帕和唐莳的那块手帕完全不同,因为这块手帕上有真正的迷药,他三下五除二的将薛芃放倒,一把把他扛起,稳稳的放在肩上。
隔离区里面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外面的几个人已经把唐莳和薛芃扛上了直升飞机,飞出去了几米远。
“啊啊啊啊!”隔离区外乱作一团,他们都是知识分子,啥武力值都没有,想救也救不了人,说不定连自己的命都会送上半条。
其中一位女子连忙打通了座机,打给了那些唐莳最信任的部下。可是,毕竟他们这个座机是今天刚刚注册的,并且现在才刚刚凌晨两点钟,又有谁能够准时接通电话,并且这个电话号码还是自己不认识的陌生号码呢?
地下二楼的电话铃不停的在响着,那九个人中,只有那个金毛才知道他们的座机号,可是现在他却在做修复手术,根本无暇接通电话,那些心理医生们咬了咬牙,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只好目送飞机离他们远去。
此时此刻,墨廷正站在Tries酒吧旁边的一个小巷子中,仰望着夜晚的星空,没有一颗星星,只是无尽的深蓝和一丝丝的光晕,墨廷低头点燃一支Maflboro,猛吸一口,被呛得流出了眼泪,眼泪越流越多,还在不停的痴笑着,这是巨大的螺旋机转动的声音在他头上不停地叫嚣着,他抬头望了一眼,漆黑的直升机,他并没有想到唐莳会出事这一方面,优雅的拿出一张纸巾,把脸上的泪水随意的擦掉,便进入了车中。
“开车,回墨家……”他突然卡了一下,“算了,回金水帝豪吧。”
金水帝豪是他和唐莳唯一的共同回忆,那是他们的婚房,墨廷结婚后,生怕自己忍不住会害了她的一生,除了结婚那天回到家中入了一次洞房,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去过。
“是。”他的助理微微叹了一口气,有些悲凉的透过那面后视镜看到了墨廷那张俊美的脸,她的双眼紧闭,只不过在他眼底的青黑和两行泪出卖了他现在根本不平静的事实。
直升机上,唐莳坐在座椅上,目光微微有些冷,“所以大长老今日以来,是想劝我将家中的集团承包并且做出一番事业?”
“是的,少主。”
唐莳讽刺的勾起了唇:“我们家里可真是大方,有钱的时候将我踹到一边,没有钱的时候又让我来当你们的救世主,我唐莳就那么卑微吗?”唐莳那狭长的桃花眼轻轻一眯,非常不悦。
“不不不,少主不是这样子的,我们不是这样想……”那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微微张口。
“公司里的股票,我有多少股权?”唐莳问了问坐在她身旁的张凯皑。
“少主,您在公司中掌股权利占了整个公司的百分之三十五,可以算上是公司占股权力第一。”张凯皑低下头说。
唐莳看了一眼大长老,似乎能将他身体里的所有东西看出似的,大长老哆嗦了一下,微微颤颤的开口:“少主,你您想占多少股权?”
“我想占多少股权?我想要百分之八十的股权,少一个子我都不会上任当你们的救世主的。”唐莳瞧了他一眼。
“少主,这……”大张老还未说出口,唐莳伸出手,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有些警告的说:“我最后问一遍,给还是不给?”
大长老只好点了点头,准备拖延一会儿,到了总部是他一定会让唐家二老给他道歉的,毕竟儿女犯了错,父母总要来陪礼的。想到这他的脸上挂满了奸笑。
“大长老,现在手里掌控股权是多少?”唐莳看了看自己修整整齐的手指甲,漫不经心的问。
“呃,少主,我现在手里掌权为百分之三十。”
“我的百分之三十五加上你的百分之三十,就有了百分之六十五,大长老,我说的没错吧?”唐莳狡猾的笑了笑。
“嗯嗯。”大长老现在根本都没有听清唐莳在说什么,下意识点点头。
“很好,张凯皑把我准备的那份协议拿过来。”
张凯皑恭恭敬敬的将一张股权转让书拿出。
“大长老,签了它吧。”
“少主这是?”大长老接过那张纸细细一看,股权转让书?
“呃,少主,您是不是搞错什么了?我是让全公司的人为我们凑,我不会一个人将我所有的股权拿出来的……”大长老弱弱的说。
唐莳看了他一眼:“你确定你不签?”
“少主,不是我不签,是这件事情太难为我了。”
“哦?大长老现在也知道难为啦?当初我爸和我妈把股份拿出来时怎么没看到你的良心呢?”唐莳向张凯皑挥了挥手,他瞬间站起身,准备出手。
“少主,你若无义,就别怪我无情。”大张老似乎被逼急了似的。
“上。”
张凯皑听到指挥后一手把在他身前还正处于昏迷状态的薛芃靠在了直升机墙壁上,一手将大长老拿下,唐莳最先在身上栓了一根绳子,将绳子另一端记载了直升机的一个暗扣上,再用自己身上的另外一个挂钩把张凯皑一起挂上,在丝毫不害怕的将大长老一把拽了过来,将头按在了直升机外面,冷风不断地往他的鼻孔和嘴里灌,大长老冻得不停惨叫。
“现在呢,你还是选择签还是不签?签的话就老实的坐下来,不签的话就别怪我先给你写好遗嘱,再把你扔下去。”唐莳恶狠狠的说,突然她打了个喷嚏,虽然现在的季节是夏天,可是在高空中,她穿着一件单薄的裙子,依然是有些冷的。
薛芃这时候缓缓睁开了眼,看见了,一脸恶狠狠的将人往外怼的师傅,一脸懵逼。
“签,我签字,少主我签字。”大长老不停地大叫,手脚还不停的在挥舞着。
唐莳拽住他的衣领,一把把他拉了回来。
张凯皑又像个贴心的小棉袄似的,拿出了一件女士外套,为唐莳披在肩上。
“给。”唐莳微笑。
大长老搓搓手心,温暖自己已经冻僵的手,十分怨恨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薛芃这时才醒了醒头脑,想看大佬一般看着唐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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