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扬眉，附身给自己也重新盛了一碗粥，“不知道。”
心里好像松了一口气，可又觉得似乎哪里有点不对劲。
莫子深坐在她的对面看她，喏，耳朵也红了。
他的耳朵都被她说了好几次了，这回坐在对立面看过去，唔……她的耳朵好像看起来也很软，捏起来应该很舒服……
小猫着了急，“那我得赶紧回去才行啊。”
说着，扒开椅子就想往玄关处跑。
莫子深:这么好忽悠的吗？
“不着急，慢慢来。”
他就在那悠哉悠哉的看着她慌忙翻鞋柜，这才来他家第二回吧，倒是一点也没跟他客气什么，现在直接动手扒鞋柜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了。
苏水水简直想把自己脚下的拖着扔到他脸上，这还不不着急，她一个晚上都没回去，老苏在家说不定都能要疯了吧！
等她差不多快把鞋换好了，莫子深这才放下手里的碗，戏谑道，“你爸以为你在林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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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向门把的手默默收回，她想把地上的鞋都扔他脸上行不行？
有这么耍人的嘛！
莫子深一手撑住脸，一手冲她拍拍桌面。
“过来吃饭吧。”
“不吃了！”
吃吃吃！哪还有心思吃啊！气都要被他给气饱了好吗！
“真的不吃了？”
“不吃了！”
莫子深曲指轻敲桌面，一下一下又一下……
每一下都敲在她心头上。
怎么觉得有点……紧张呢……
“那我们就开始算算账吧。”
他的嗓音低沉又温和，却让苏水水莫名的打了个寒颤，那道牢牢锁住她的目光更是让她渐渐升起了一股心虚感。
算账？她……跟他哪有什么账要算的……
“昨天喝醉了，嗯？”
苏水水疯狂甩锅，把锅都甩到尤他身上，“尤他说要不醉不归！”
莫子深了然，原来如此啊……
“哦，不醉不归啊，那你很棒啊你做到了。”
小姑娘耷拉着脑袋，慢吞吞的移挪到沙发边，站着有点头晕，她还是想坐着……
沉沉的音调幽幽传来，“昨天为什么不回信息。”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不开心不想回啊！哪来那么多的为什么啊！
人家高高兴兴以为你突然变得那么温柔了，谁知道一觉睡醒才发现这居然只是一个梦！
还不是怪你太凶！谁让你不温柔！
当然这样的话她是根本不敢就这么跟他说出来的。
为了给自己寻找多一点的安全感，小手摸摸索索从沙发最右边摸过来一个抱枕，轻轻的拖拉到自己的怀里。
莫子深盯着看她的小东西，脸上差点绷不住。
这么明显，难道当他是瞎的吗？
小姑娘声音有点微弱，“我……忘记回了！”
“哦？是吗。”沉闷的一声，像是小锥子敲在她的心上。
这个声音好像离得有点近？
苏水水愣怔了一下，忽有所感的小心侧过头去看，莫子深正姿势慵懒的斜靠在沙发边上，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她。
眼眸深邃。
她下意识地捏了下手心，一股强烈的紧张感开始从脚下升起，渐渐麻痹了全身……
靠，她又没干什么坏事，她紧张个什么劲啊……
“你，你不吃了啊……”
“嗯，饱了。”莫子深靠近一点继续同她对视，目光平静。
这么一凑近她好像更紧张了，连指尖都细细密密的冒出了汗。
“有话就说出来，你不说出来我怎么能够猜得到？”他半弯下腰，漆黑的眼睛隔着铁网紧锁住她的，似笑非笑，“你觉得呢。”
“啊……”
有话就说出来，可是那个梦……那个梦她要怎么说出来？
*** *** ***
直到牙齿再一次贴近他的肌肤，苏水水还在茫然，但是当嗅到了那股诱惑人的气息时，自己好像更沉沦了。
莫子深神色不明，任由她随意啃咬，空气里渐渐有血腥味弥漫开来。
浓眉微蹙，好像有点疼——
手掌覆上小姑娘的头发，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好像真的有点不一样。
“你说你喜欢我？”
小姑娘忙着进食根本懒得搭理他。
莫子深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把脸抬起来，远离自己的脖颈。
得不到回应的莫大佬言语间有点危险，“不理我？”
苏水水贪婪的舔唇，“喜欢！”
目光继续紧盯着刚刚自己咬过的那一块地方，两眼放光。
“我可以继续了吗？”
莫子深连眸子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把胡乱折腾的小姑娘控制好不让她乱动，“你敷衍我？”
苏水水满脸的饥渴难耐，实在是没想到这人居然坏到在自己咬到一半的时候推开自己，他就是故意的吧！故意的吧！
“莫子深！你不能这么对待我！”
她想趁他不注意去扒开控制自己的那双手然后扑上去，但是却没能成功。
“喜欢我的血，还是喜欢我的人。”还是莫子深一向惯用的语气，却压的苏水水心头一阵。
这句话……怎么跟那天梦里的有点像……
这叫什么？
场景再现吗？
迟迟得不到回应，莫子深控制着小姑娘的双手忍不住微微用力了几分。
“我都喜欢！”
“哦？”
虽然有点不太相信她的回答是真的，但是内心还是变得愉悦了几分。
小姑娘说的这么干脆又果断，真的是让人生日不起来啊。
莫子深刚刚的独自闷气和现在的愉悦心情，对苏水水简直是没有产生丝毫的影响，她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刚刚被自己咬红的的那一小块地方。
好诱人——
好想扑过去——
“我都承认了你还不让我咬嘛？”
苏水水继续冲着他嘟囔着自己的不满，水蒙蒙的眼底升起了一大片雾气，十分委屈的控诉他的暴行。
“莫莫……”
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
“莫莫～”比刚刚更加柔媚的一声。
大佬的眼睫毛轻轻颤了颤，不为所动。
“莫莫呀……”
小姑娘直接腻到他怀里，趁他不备窝着自己的小脑袋就在他的胸口拱啊拱，声音娇气到不行。
气氛突然变得奇怪，刚刚还有些游神的莫子深，不稍片刻就恢复了平日里的淡定从容。
莫子深抿唇，眼底渐渐幽深，嘴角微勾，轻笑道：“真的喜欢我？这回自己已经可以分辨清楚了？”
苏水水眨眨眼睛，开始思索他这句话里所想要传达出来的意思，脑子里出现了那天晚上在梦里是对自己轻声温语，眉眼带笑的莫子深。
最后极为认真的点头，表情乖巧。
“喜欢。”
“真的！”为了增强自己说话的可信度，还紧接着加了一句。
苏水水的视线很是灼热，让他心里的欢愉感再度升高。
小姑娘的神色认真，在他面前也没有任何一丝丝的刻意伪装，这让他觉得很惊奇，同时又觉得十分的满足。
他仔细想了想如果未来真的是和她一起这样走下去的话，似乎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地方。
小姑娘偶尔调皮，可是在他面前却是乖巧得很。
小姑娘头脑聪明，可是一到自己身边就呆萌的像个小白痴。
小姑娘还人美心善，连他几次三番对她耍狠冷语相待依旧对他如此。
如果真的是她……
好像真的没有什么问题。
“还想咬？”莫子深冲着她挑眉，歪头露出自己的脖子。
“啊呜——”
苏水水直接用行动证明了自己内心的急切，得到允许后立马一个用力就把人推倒在沙发上，整个身体都压迫在莫子深的上方。
被人扑在身下的莫子深，笑眼温柔，任由小姑娘粗鲁的再一次咬开自己的血管，一只手要虚挡在靠外的一侧，防止小姑娘一个不小心摔落在地。
另外一只手则继续覆上了小姑娘的脑袋，温柔的顺着她的毛。
……
过了好长一会时间。
直到连他都觉得身体有点发麻，再看了眼挂在墙面上的时钟，只能无奈的抿了抿唇，打算停止这一次的投喂。
他的血液再生的速度，完全跟不上这个小吃货进食的速度。
苏水水才不管他现在麻还是不麻，她只知道他又想推开自己了，双手死死搂紧他的脖子不肯撒手。
“莫莫莫莫莫莫……”
“苏水水。”被压制的有些无奈。
“莫莫～”
“最后一分钟！”
被小姑娘的无赖撒娇打磨到投降，心里却是满足到不行。
如果她真的那么迷恋自己的血液，那么是不是他永远都不用担心她会离开的这个问题？
如果没有这个问题存在，跟她在一块又很开心，那是不是证明……
他们就是应该在一起的？
“苏水水，不如我们早恋吧。”
头顶轻缓的力道让她有些享受，莫子深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话让她就这么贴在那一块肌肤上，突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动作。
心脏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我们谈恋爱吧。”莫子深掰正她的脸，直面自己，再次强调，“我，和你。”
苏水水仍旧趴在他的身上，似乎一点也没觉得这样的姿势有什么不妥，甚至这个姿势让她突然发现他的眼睛也好漂亮，想要……
他说“不如我们早恋吧”。
他说“我们谈恋爱吧”。
他说“我，和你”。
如果可以和这个人在一起，她想她非常乐意早恋，甚至还满怀期待。
“莫莫，我肯定是喜欢你的！”
“我知道。”
一个人的眼睛最诚实，比一个人的心脏还要诚实，更何况从他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她冲过来捧起自己的手，说着太浪费的话，明明只是在心疼他的血液，他却觉得她就是在心疼他。
反正那是他的血，心疼他的血跟心疼他的人并不冲突对不对？
“那莫莫喜欢我吗？”小姑娘趴在他身上，眼睛里闪着希熠的光亮。
“如果你也喜欢我的话，那我们就一起早恋吧！”
莫子深盯着她虚虚的眯着眸子，没说喜欢或是不喜欢，嗓音慵懒而又勾人:
“那就……一起早恋吧……”
早恋吧，我和你。
从今天开始，变成，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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