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我在寝室看书,看得很认真。德文还在寝室外面便喊:“陈阳,我收到佳丽的信了,我收到佳丽的信了!”言语中充满着喜悦的德文说话间就走到门口。
我放下书看着此时蜜从心生的德文我又想起英子来,此时我的心依然很痛,我说:“你诚心气我是吧!”
德文听到我的话不再高兴了,他说:“怎么,你还没有收到长孙英英的信吗?”他的言语里透着安慰之意,“没事,也许过几天就能收到了!”
看到德文手中的信我忽然想到,有信不就有地址了吗,有了地址我就不是可以给她写信了吗,写封信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吗!想到此处我走过去一把抓过他的信封然后翻来覆去地看着,但只有收信的地址然后什么都没有了。此时此刻我所有的希望都已化作泡影,我的心突然变得很重,它猛然向下一沉,让我感到一阵绞痛,我的眼泪在眼眶里已经泛滥,突然间我感觉到我与英子就将成最熟悉的陌生人了,我的心难过极了!我绝望地问:“怎么没有地址呢?”
德文被我这一举动搞得有些惊呀但很快明白了,他说:“没有地址,佳丽说那边还在装修,所以她告诉我不要给她写信,因为她也不知道她们的地址是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我沉默了,因为我的心犹如刀绞,我已经没有力气去说话了!
这时,太阳走了进来,说:“陈阳,你小子用情不专了,这样不对哈!”他的手里握着一个水杯,说到此处他打开水杯喝了口水,说:“你开始不是喜欢余丽娟吗,现在咋变成长孙英英了呢?”
“他这是与长孙英英日久生情呢!”德文看着那封信听到此话抬头回答太阳。
“日久生情?”太阳重复着德文的话,只是他的话语里有很大的疑问,他分析道,“陈阳,你和长孙英英不可能!你看哈,她父亲的资产可是上亿,而她哥可是留美博士,而你陈阳呢,只不过是一个本科生,你想想,你们可能吗?”
太阳的话让我绝望,而张彬的话又在我耳边回响,一时间我的心情一片烦乱,我多么希望他们都没有说对,我多么希望英子的心里有我,可,为何她却不给我来个电话,不给我报个平安?我在心里问着自己,然而我却找不到答案。也许太阳说得很对,我和英子不可能的,一个公主,一个穷秀才怎么可能在一起呢!我努力把目光重新放到书本上但什么都看不进去,我的脑海里全是我与英子的美好回忆,只是这回忆让我更加痛苦!
太阳看见我如此这般,忽然发觉自己说错了话,于是赶忙岔开话题,他说:“德文,听说你又要调到采购部去,是吗?”
此时的德文已经把佳丽写给他的信放在他的枕头下,大概是他想他在睡觉时想念她时可以随时拿出看的缘故吧。他看着太阳无奈地说:“哎,没有办法这就是工作,吃了人家的饭嘴短,拿了人家的钱手短呀!”
太阳却不这样认为,他说:“我三人中你的职位最高,你到采购部后就是享受主任级待遇,公司还给你配一部传呼机,这多好呀!你再看看我和陈阳,一个是电工,一个是传菜员,我们都是最底层的员工呀!你呀,要学会知足,知足常乐嘛!”
“说得也是哈!”德文站起来说,“走,我们去喝酒,就算升职请客了!”喝酒是我们这帮同学自娱自乐的一种方式,我们三人还在学校时只要谁有好事情都会在一起聚聚的,吃的东西不一定是最好的,喝的东西不一定是最好的,但大家的心情是最好的就行,这是我们三人的口头禅。
我听到德文的话很是高兴,但不是因为德文的升迁而是因为有人请我喝酒。因为我很想喝酒;因为我很想喝醉;因为我很想让酒帮我忘记英子;因为我想让酒化掉我与英子种种美好的回忆!然而一杯又一杯而思念却丝毫未减!那夜我又喝醉了!
严问这日午休从外面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兴高采烈地来到余丽娟的寝室,他敲敲门来到余丽娟的面前,说:“娟儿,送给你!”
此时余丽娟正在桌前看书,有些入神,她没曾想到会有这么一幕,她一怔:“啊!”随即又道,“送给我?我可不能要!”
坐在对面的孙燕看着余丽娟羡慕地说:“丽娟,你好幸福呀,有人给你送花,而且是这么多的玫瑰花,多好呀!”
余丽娟看着孙燕,说:“呀,你要呀!”她把严问推向孙燕,笑道,“那个,孙燕喜欢,你把它送给她吧!”
严问依然站在余丽娟的面前认真地说:“娟儿,我爱的人是你,我干嘛要送孙燕呀!”
余丽娟双手捂住耳朵,无奈地说:“啊,又来了,我受不了,老天呀,你帮帮我吧!我真的真的受不了!”
孙燕在一旁哈哈大笑,她说:“丽娟,你咋能这样呢,这是好事呀,你什么表情呀!人家严问可是一片真心呢!”
严问点点头,认真地说:“真的,娟儿,我是一片真心!”
余丽娟一下子站了起来,她看着严问严肃认真地说:“严问同志,我郑重地告诉你,我们不合适,这束花很美很漂亮,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不能收,我谢谢你的好意,你请回吧!”
余丽娟说着话就把严问向外推,而严问则是不情愿地朝前移到脚步,不停地说:“娟儿,我真心的,我真的爱你,我发誓……”
余丽娟把严问推出房间猛然把门关上,然后靠在门上喘着粗气,又用手使劲地上下抹着胸口,如释重负般地说:“我的妈呀,好险呀,差点就晚节不保!”
孙燕看到余丽娟这般又是一声声大笑,她说:“丽娟,你不是喜欢玫瑰花呀,多好呀,你喜欢,严问就给你送什么,他多体贴呀!”
余丽娟一听,立马说:“停,停,停,我不要他的体贴,我把他给你吧!”
孙燕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而严问却在门外不停地敲打着房门,不停地说:“娟儿,我爱你,真的,我发誓……”
伍大伟休息,备餐间就由我组织管理,这天下午我到二楼检查准备情况,当我走到二楼拐角处却听见有人说话,冷不防听得清清楚楚:“丽娟,你要我怎么样才能接纳我呀,才能接受我的爱呀?”
我停止脚步透过玻璃窗望过去,只见余丽娟正弯着腰在水台旁洗着口杯,而在她的旁边站着严问,严问情绪很是激动。
余丽娟的心里很不高兴,她洗完口杯伸直腰板转过身去看着他,心烦地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呀,公私不分,现在是上班时间呢,你很烦诶~!我中午不是给你说过了吗,我们不合适,再说了我有男朋友!”
“是陈阳那家伙吗?”严问紧紧追问,却又愤怒地用手指着备餐间的方向咆哮道,“他爱的人是长孙英英,而不是余丽娟!你知道吗?”
余丽娟冷淡又带着一股怨气地说:“那也只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呀!”她说着端着水杯就要离去。
严问有些慌乱,一把拽住余丽娟气愤地说:“他有那点好,不就是一个传菜员吗?”
余丽娟似乎已经被激怒了,她用力甩开严问的手,气愤地说:“你管得着吗?那是我的事,我爱谁就谁,但绝对不是你就成!哼!”
严问更加慌乱,他赶忙窜到余丽娟的前面挡住去路,绝望地说:“娟儿,你要我怎么样才肯接受我呀!”
余丽娟放下手中的托盘愤怒地把严问用力一推,嘴上咆哮道:“你给我让开!我还要上班!”
严问冷不防余丽娟的用力一推,自己不由自主地碰在墙上。他看见余丽娟远去的背影,心里一片绝望。他顺势靠在墙上而他的手却又猛烈地理着头发,愤愤地说:“我到底是错在那里了,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呀!为什么呀!”他的言语充满凄凉,充满无助,却又充满着无限的渴望!
看到如此的严问,我的心突生同情,因为我也何尝不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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