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姐姐?”阮宿楞了一下,眼泪夺眶而出,她一下子把酒杯扔下,随着酒杯的碎裂声,秋怡被紧紧地搂在她的怀里。
“不要走,不要丢下我,每到深夜,那些痛苦的嘶喊,那些他们求饶和死亡时绝望的惨叫都萦绕在耳边,救救我,我应该怎么办....”她近乎崩溃地大叫,手死死地扯着千凝的衣袍。
千凝一下子懵了,自家姑娘这是想到谁了,怎的一下子就哭得这般伤心,但是她现在没有功夫想这些。
她把手搭在阮宿的脑袋上,一下一下地拍着像是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
那手渐渐松了下来,她睡着了,就这样睡在了千凝的怀里,看起来无比地安心,但是每当千凝想要起身,那手就又紧紧地拽住衣角。
“姑娘,你这是受了多少苦啊...”千凝心疼地握住她的手,“安心睡吧,还有我呢。”
清晨,太阳刚刚露出一角,千凝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在房中,身上盖着一床被子。
乍一看还以为昨夜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但是身上还没来得及换下来的衣裙证实了昨夜的一切都是发生过的,仔细闻,那衣服上还有淡淡的酒味。
“姑娘时辰差不多了。”千凝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背上包袱,就去院子里找她。
阮宿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说道,“嗯...准备动身。”
出了院门,突然,几个人走进来齐刷刷地跪下。
“你们这是作何?”阮宿表面上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其实心中是有略起波澜的。
“姑娘,我们跟随您多少年了,这次您出去之前对我们没有任何吩咐,那么,这次必定是凶险至极。”那几个人齐声说道。
阮宿看着千凝,“哦?有这回事?”
“姑娘,确实以前诸多事件,您都是一言不发一人走了,却是满身伤痕的回来,所以大家都明白了。”
“姑娘,我们知道,这种事情人越多,风险越大,所以请您务必平安归来,我们大家一定誓死守卫秋霜阁,必定不让那群贼人进入!”
小芋头站在最后面的地方,虽然并不显眼,阮宿还是注意到了他那冰冷深邃的眼神,但她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对着他们浅浅笑笑。
“嗯,我一定会回来的,大家小心近日,他们要开始动手了。”
阮宿带着千凝在他们的注视下离开了,她们飞快地绕过深林来到镇上。
“白珏,你觉得你徒弟究竟会不会来救你呢?都这么些年过去了,你被我钳制了这么久,一批又一批人来救你,那白骨累累,可以堆成一座山了吧?”一男子站在铁门外大笑道。
“鹿卿,你最好想想自己以后的下场,这种逆天之举,会造成无数灾祸,最后可能连你自己也解决不了,这种禁术就不能去碰!”白珏猛的站起来,铁链碰撞在一起,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他的手死死地抓着铁门上的栏杆。
“那又如何?这种禁术不也是我们研究出来的,你最好老实呆着,别耍花招,上回侥幸让你逃了一回,这次我亲自看着你插翅难飞,果然,之前没让你带上镣铐是我太过仁慈了。”
“我警告你,不要太得意,最好不要给我机会爬起来,不然就算死,我也要把你狠狠地咬块肉下来!”白珏的脚又软倒了下去,一下子吐出了一大口污血,那白色的衣袍破烂不堪。
鹿卿瞥了他一眼摇摇头,随后甩袖离开。
“你不会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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