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雯……好熟悉的名字啊……
那个互换食物的女孩啊,原来是她。
“看来你们已经见过了。”叶书昀打开衣柜,大致扫了扫,随即拿出一套睡衣,“那女孩怎么样?好相处吗?”
“挺好的。”我不在意地点了根烟,说实话我自回来以后就再也没抽过了,都已经忘了一大半烟的滋味了。
“很久没见你抽WD小雪茄了,这么便宜的烟你竟不舍得丢了。”叶书昀眼神暗了暗,随即声音放开,“不和你说了,爸爸我要洗澡了。”
我不说话,看着窗外一大片梦白,一时间像置身于天堂般,无痛无痒,冷暖不知。
突然想起什么,按了几下按铃,吩咐一些事情便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好累,从来没有累过了……
为什么?为什么搞得这么累?我明明不想的……我的初衷呢?
为什么……我开心不起来……
我突然坐起,脑子跟不上动作。
穿着外套,开门提脚出去,声音不大不小,也不知他听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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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凌惜?”若茶揉了揉双眸,疑惑的语调,沁声动听,“这么晚了还没睡吗?”
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想要说话却开不了口。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若茶抚了抚我的肩,低头轻声,“进来吧。”
我依言进来,也不知为什么会过来,问事情么?还是什么?
“呐。”若茶端了杯热茶,淡淡的玫瑰香,指尖缠绕,幽香清然。
“若茶,我不想去见桃夭……”我看着杯中自己的倒影,雾气氤氲,眼泪顿涌,一时间想刹车都控制不住。
“凌惜为什么哭呢?因为自己吗?还是桃夭?”
“……我不知道。”
若茶没说话,他轻轻从背后抱住我,我微微一颤,随后放松。
“凌惜怕被抛弃吗?”
又一次轻颤。
好害怕……一语击中要害。
“若茶,我想问……我还有救吗……”
“还没有长大呢。”若茶在我耳边轻吐字句,随即来到我面前,慢慢靠近,“凌惜,你喜欢我吗?”
我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我怎么了……为什么像个女的一样……
他在说什么……我为什么感觉到很悲伤……
“睡吧。”额间点点触感,我感觉到全身放松,慢慢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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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发现自己在自己的房间。
头晕得紧,感觉自己有些发热。
依稀记得自己昨晚好像在若茶房间……想要问他什么的。
我靠……我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吧……
这个组织真可怕……我要离他们远点,不然我要被卖了都不知道还帮人家数钱。
难受地摇摇头,还真是多愁善感,真恶心。
“醒了?”卫生间里传来声响,不一会儿叶书昀出来看向我,拿着毛巾擦拭自己的头发,水溅得到处都是。
“都中午了,你怎么还没回去?”我看着床头柜上的药,忘记吃了……
拿着药准备放入口袋,却被叶书昀一个劲地拦下来了。
“你这是什么?”叶书昀一把抓过那些药,冷声开口。
“药啊。”我不明所以,不就是环孢素么?
“凌惜,你也得抑郁症了吗?”
“开什么玩笑!怎么会?”我很不解,突然眼前一黑,毫无预兆地倒在床上。
“凌惜!你怎么了?”
我想说话却感觉到喉咙一阵腥甜,呼吸好困难……
“……药。”
为什么……这么痛苦……
我要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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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视角:
见凌惜痛苦地呼吸,蜷缩一团。叶书昀呆滞了好几秒,随后看了看药物说明书,顿时慌了。
再生障碍性贫血,为什么还没好……那烟岂不是?
还真是大意!
“我我我现在就去帮你倒水!”
叶书昀“砰——”地打开房门,左右看了看,连忙跑下楼。
“王姨!王姨!”
“主人?”瑰魅放下手中的牛奶杯,连忙站起。
“快叫救护车!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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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大的房间里,拐弯有一豪华床被,四面都是怪异且妖艳的玫瑰图案,床头也放满了玫瑰。
亦可睡在床的正中央,姣好艳美的容颜像朵绽放的朵儿,融入其中好似一幅不真实的瑰丽油画。
房门旁便是卫生间,里面有一极其情调的鸳鸯浴缸,配上若隐若现的暖光,爱水漫漫,音苏歌吟。
谢莫辰慵懒地躺在浴缸里,垂眸沉思。忽然想起什么,左手提起,往边上轻触。
点上一支烟,轻吐烟圈。
“睡了?”谢莫辰穿好浴袍,见床上沉睡的亦可,先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欣赏着美人的容颜。随后掀起被子一角,优雅地帮亦可疏了疏被单。
“唔……”亦可被这一动作吵醒,揉了揉双眸,不喜地睁开眼。
“吵醒你了?”谢莫辰吸了口烟,看了看手机,随口一问。
“没,我没睡着。”亦可撑起身子坐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准备下床。
“药吃了吗?”谢莫辰灭掉手中的烟,将亦可一把拉回来,满脸温柔,吐出的字句却庸俗十分,“我记得你这几天是危险期。”
“要你说?”亦可笑着开口,语气却极其冰冷,一点也不配合。
“你还真是傲骨。”谢莫辰也不介意,伸出右手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不担心吕铮了吗?”
亦可不说话,谢莫辰在玩什么把戏她不知,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多久也很难说。
“默认了?”谢莫辰完全忽视,自顾自地说着,“亦可真好看啊,被你喜欢的人真让我嫉妒。”
谢莫辰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知道亦可极其厌恶他,但这娇人实在是让人欢喜让人恨,完全对她没办法。
这低俗的手段或许也只有他能干得出来了吧,可只要有效果,也不是不可取。
“我已经极力满足你,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想要什么。”谢莫辰拿起柜上的玫瑰,摘下一朵花瓣,放在亦可的唇部,来回摩挲。花瓣的汁液印在唇上,妖冶异常。
“放了他。”一闭一合,如罂粟般让人魂不守舍。亦可支起身子,双手捧住谢莫辰的头,眉眼含笑,双唇互碰,不一会儿便松开,“我会让你置身云梦。”
“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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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永天听着阿奇汇报家里的情况,听到凌惜住院敲击桌面的中指兀地停止。
“情况很糟糕吗?”转了把椅,站起身,从桌上拿起手机准备打给傅寒。
“傅医生的意思,过年之前都会住在医院。”
“那上次吩咐你,骨髓移植有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暂时还没有。”
“勿璃,”凌永天双臂撑着桌面,看了看时间,“下午就我一个人去吧,你去看看小凌。”
“我们骗了小凌,说三个月治好他的。过了这么久以为会找到合适的骨髓……”
华勿璃叹了口气,轻轻放下手中的杯子,拿起桌上的文件准备离开。
“等等。”凌永天拦住她,从口袋拿出一张照片,“帮我问问凌惜,有没有见过这个照片。”
照片上三个人,其中一人是若茶,其余两人他们并不知。
“为什么不直接问若茶呢?他现在是我们的。”华勿璃接过照片,看了看便放在包里,“还是说你根本就不相信他?”
“一半一半吧。”凌永天点了支烟,闭眼。
“阿奇,你先下去。”
待阿奇走后,凌永天突然睁开眼,看向自家妻子,委屈不已。
“璃璃,没有不相信若茶,你别生气。”
“你就是疑心太重,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已经这样了,你就该相信他,更何况我们帮了他那么多。”
“是是是……”
“不和你说了,我走了,下午你注意安全。”
“好,替我好好看看小凌。”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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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个梦。
迷迷糊糊,半清半醒半醉日复日般。
梦到了一座古桥,阶梯扭曲,行人匆匆,来往马车,轿车。
我站在桥下,抬头感受阴霾天空带来的压抑气息,鼻子一酸,抬脚准备向前轻走。
走到桥的正中央,下起来大雨,可行人并没有因雨而加速行走。看着不远处穿着正红色旗袍的女孩,虽被吸引,但却不急。
突然脚下踩到一破旧报纸,出于本能反应后退几步,突然四周变暗,只剩下那位红衣女孩。
“凌惜,和我走吧。”女孩向我走来,虽是越来越近,可无论怎样都看不清楚她的脸。我犹豫了很久,也没有上前一步。
“凌惜!”身后传来焦急熟悉的呼唤声,我猛地一颤,不敢相信地回头。
“亦可……”我还是不敢相信,想要伸手却无可奈何,我很害怕,她会永远离开我,离开我……
不!不要离开我……我不要!
“她有什么好呢?”女孩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旁,我恍惚了些许,看向她。
渐渐地,我似乎可以看清她的模样,是张陌生的脸,我所不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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