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澈擦干了唐枳落的眼泪,柔声道,“好好好,喝酒,这就带你去 ,可是你怎么突然就把林嘉言惹恼了,我晚来一步你就完了。”
唐枳落哭迷糊了,老老实实的回答,“他派人跟踪我们,然后迷宫里面不小心亲到了,他问我亲你感觉怎么样。”
南澈愣住,傻傻的看着唐枳落,“然后你怎么回答的?”
唐枳落这下安静下来,低下眼睛不敢看南澈,老老实实的回答南澈:“我说你嘴唇软软的,感觉很好。”
南澈彻底愣住,从耳根子红到脖子,他今天就轻轻点了她一下,就被利用了?
唐枳落怕他因为这句话,反悔不带她去酒吧,拉着还在发愣的南澈,立马下了第六层酒吧。
电梯门刚开,唐枳落就接收到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她眯了眯眼,后退了一步。
南澈看着她略微退缩的神情,刚想劝她回去,就看唐枳落毫不犹豫的抬脚走了进去。
南澈无奈的扶额,算了,自己答应的陪她玩,自己爬着也要保护她。
酒吧大多数都是鱼龙杂混的,女孩子一人去总归不安全,南澈从进了酒吧开始,就一直跟着唐枳落,就差没在唐枳落的手上套个防丢手环了。
南澈看着那个坐在吧台上惆怅的女人,无奈的摇摇头,“唉,女人就是如此善变。”
唐枳落对着酒保,要了两杯最烈的酒,南澈按住了她的手,“唐枳落你疯了?这喝完你还能回去吗?”
已经半杯下肚的唐枳落不在意的朝着南澈挥挥手,不在意的说着“怕什么,这不是还有你吗?有你给我安排,我就肯定不会丢。”
南澈逼近了唐枳落,四目相对,鼻尖对着鼻尖,他清晰的味道那烈酒的味道,一时间有些沉迷烈酒的香气,“难道你就不怕你喝醉了,我吃了你?”
唐枳落眯眯眼,错开了鼻尖,更近他一步,“怕什么,你还会吃了我?你要下手不是早就下手了吗?”
南澈眼看着唐枳落要亲上了,一下子没准备好慌乱的退后,“女孩子家家的要矜持。”
唐枳落“呸”了一声,勾住南澈的脖子,喝了口酒,将嘴里的酒一起吻上了南澈。
南澈瞪大了眼睛,躲在角落的保镖也瞪大了眼睛,老板只说南澈对唐枳落动手动脚要打断南澈的腿,但是没说唐枳落主动的话咋办。
几个保镖对视一眼,慢慢撤退,互相装作看不见,选择性的失忆。
少夫人对他们不赖,而且少夫人一定是喝醉了,把南澈当成他们家少爷了才会亲上去的。人家南澈都躲开了,就不算轻薄唐枳落。
几个保镖面面相觑,交谈了两声回头看去,南澈和唐枳落早已不见,留下来两杯空空的杯子。
完了,少爷要绿帽子了,他们急急忙忙给酒吧管理员打了电话,调了监控,看到南澈推开了唐枳落,松了口气。
保镖拍了拍胸口,推开就好推开就好。又脸色一变,唐枳落被南澈公主抱起 ,出了酒吧。
保镖急急忙忙的出了酒吧,重新站回了唐枳落的房间门口,他们面面相觑,使了个眼色,倒数三个数,一起撞进去。
三,二,一。
保镖使出全身力气像门撞去,门把扭转了一下,“砰”,保镖两个人齐齐摔在地上,南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不善的看着他们“干什么?”
保镖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南澈冷峻的面容,败下阵来:“你要对我们少夫人做什么?”
南澈轻笑一声,“你们是什么东西?我做什么需要告诉你?”
“少夫人不是你想碰就能碰的,你没有那个资格。”保镖中,比较冲动一个已经开始活动筋骨,准备揍南澈。
“阿枫,别闹。我们只是保护少夫人,只要少夫人没事,我们就不用动手。”另外一个说话温温和和的按住阿枫,说话态度挺好,脖颈间却有一个刺青白,看来,字里有白咯。
果不其然,南澈打量他们的时候,阿枫已经按耐不住了,甩开了旁边温和的保镖,“诺白,等少夫人有事了,我们皮就没了。”
而此时此刻的被称为少夫人的唐枳落,醉醺醺的抱着被子,嘴里还嘟囔着“林嘉言,你就是个王八蛋。”
南澈门还没关上,在门口就听到这几个字,轻笑一声,也懒得跟两个跟傻子一样的保镖废话,“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阿枫和诺白面面相觑,不是说南澈只是个只会读书的小白脸吗,不是说很好对付吗,这阴晴不变的性格怎么回事,倒是有点像林嘉言?
诺白看了房门一眼,对阿枫使了个眼色,“南澈要是想动少夫人早就动了,我们有事在汇报给少爷。”
南澈看着床上不停打滚的唐枳落,轻笑一声,这酒烈性还蛮强,遇到唐枳落这种不会喝酒的,还真的是一杯倒。
唐枳落打了个响亮的酒嗝,满眼迷离的看着南澈,却没认出来,她从床上爬起来,食指勾住了南澈的下巴,“小美人,给爷笑一个。”
南澈嫌弃的拍开唐枳落的手,“爷是你爸爸?”
被拍开手的唐枳落也不恼,又拍了拍南澈的脸,“小美人这唇红齿白的,实在是讨人喜欢,敢问小美人芳名?”
南澈有点震惊,这已经不是白天只会板着脸的唐枳落了,也跟那个平常古灵精怪的唐枳落不同,喝醉的唐枳落,简直就是一个大流氓。
南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乖巧的回答,“爷住城北的南家,南澈。”
唐枳落松开南澈,退后一步“咦?南澈?有点耳熟。”
突然唐枳落捂住了脸,轻声啜泣,南澈手忙脚乱,“你好好的,哭什么?”
唐枳落不理他,继续哭,看着南澈久久没有反应,才娇哼一声:“都是你,我前几天被你算计,为什么朝我酒里下药!”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南澈摸不着头脑,但是他抓住了关键词:下药。他抓住唐枳落的胳膊,“我下药?你再说一遍?”
唐枳落被他抓的有点疼,鼻子一皱,挣脱开南澈,“林嘉言那个狗男人抓到一个服务生,形容的外貌就是南澈,我说不是你,他们还不信。”
南澈突然记起来,前几天唐家家宴时,唐枳落急急忙忙的离开,原来是被下药了,脑子突然闪过一张脸,他的眼睛闪过了一丝暗芒。
唐枳落见南澈迟迟不说话,又“哼”了一声,趴回床上,对着他翻了个白眼“那个谁,灯帮我关了,我要睡觉了。”
南澈正好也想着去查一下服务生的事,听见唐枳落要睡觉,帮她掖了被角,关了灯,眼神里充满着怒火。
阿枫对着诺白在角落里八卦道:“南澈这是被拒绝了?”
诺白拍了阿枫的脑袋,“你脑袋里在想什么?认真保护少夫人。”
半夜,唐枳落满头大汗,人缩在角落里,不断回想刚刚的噩梦,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梦里的那个女人,披头散发,拿着一把尖锐的剪刀朝她戳来,“唐枳落,你凭什么逍遥快活,你凭什么霸占着南澈,你给我去死!”
披头散发,幽怨的眼神却透入着彻骨的恨,剪子像唐枳落戳来,唐枳落慌忙去躲,剪子戳到她的脚,而意外之下,唐枳落掀开那个女人的头发,竟跟她有着极其相似的脸。
唐枳落满身是汗,颤巍巍的去摸脚踝,一个突兀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清晰的让唐枳落知晓她的确有这个伤疤。
她努力回想,是什么时候的留下的?她抱着头,努力的回想,她揉乱了自己的头发,不断敲着她的脑袋。
她突然捂住嘴巴,掀开被子,急急忙忙跑到卫生间,对着马桶呕吐起来,她扶着洗手台站了起来,对着镜子擦了擦脸,披头散发的样子衬得她格外的凶,噩梦中的女人不同的是,她的眼中只有恐惧。
一个人从背后抱住的唐枳落,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唐枳落止不住眼泪掉落下来,她埋在林嘉言的胸口,放声大哭:“王八蛋,你怎么才来啊。”
林嘉言将唐枳落狠狠的按入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他本来只是收到南澈的短信,告诉他最近唐枳落不安全,他急急忙忙赶来,却看见唐枳落满眼恐惧的站在厕所。
这哪是平常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啊,想起来或许是她又做噩梦,林嘉言将唐枳落打横抱起,唐枳落没有挣脱,她缩在林嘉言的怀里瑟瑟发抖。
她还梦见那个女人刺穿了脚踝,放声大小,林嘉言站在一旁冷眼观看,似乎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的那种眼神,她被拖下去,关在了一个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没有窗没有阳光,阴暗的角落里只有数不清的蟑螂尸体和满地的白色液体
她干呕一声,几乎晕厥过去,林嘉言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
唐枳落喉咙干渴,嘴唇发白,她双眼空洞的望着前方,“林嘉言,你什么时候告诉我真相。”
林嘉言手一顿,握紧了方向盘,继续面无表情的开车“等我们结婚之后。”
“那如果我们一辈子不结婚呢?”
“没有如果。”
唐枳落闭上了眼睛,舔了舔嘴唇,让嘴唇恢复滋润,咽了几口口水,喉咙也没那么干涩。
凌晨几点的马路上,几乎没有车辆,时不时路过的车辆,还没看清,就已经呼啸而过了。
南澈开着车,跟在唐枳落他们的后面。他默默的互送了唐枳落一路,却不得不让唐枳落被林嘉言接走。
在他的身边,似乎也开始不安全了,那个人要开始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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