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试随着季节的步伐而来。
早上,吴柚和罗绪背着书包向学校的方向走去。
“罗绪,你期中考试复习好了么?”吴柚抬头抬头看了看罗绪。
“嗯”罗绪哼了一声,也就没再说话。
吴柚感觉到有点无聊,也就没有再说话。
到了学校,班主任张国安已经站在讲台上。
吴柚和罗绪赶紧进去坐到座位上。
“同学们,今天期中考试,大家把桌子上的书放回到桌洞,好好考,不要抄,能考多少是多少,要考出你们的真实成绩。”张国安交代完考试要求,让学生将相邻的桌子拉开,避免同桌学生相互抄袭。
考试铃响起,张国安开始清点试卷和人数,然后开始分发试卷。
考试进行到一半,吴柚发现她有好几道题目不会写,她低头斜眼看了看罗绪,罗绪一直在写试卷,手上的笔未停过。
怕被张国安发现自己在东张西望,吴柚赶紧收回目光继续考试。
下课铃响了。
“同学们,立刻停下手中的笔,不要再写了,收试卷,再写就算作弊。”张国安从第一个同学那里开始收试卷。
同学们有一点躁动,四处环顾周围同学的试卷写的怎么样。
吴柚抬头看了看周围。李敏旭平时吊儿郎当的,但是李敏旭的成绩一向很好,所以李敏旭写完试卷就一直在转笔。
罗绪写完试卷在仔细检查,核对。
收完试卷,张国安说了声放学,大家都从座位上站起来离开相互讨论答案。
王静安拉着吴柚的手,示意吴柚的头地下来。
吴柚低下头,王静安爬在吴柚的耳边浅浅的说“我想去饰品店买东西,你去么?”
吴柚看了看罗绪,只见罗绪已经收拾好书包向外走,看都没有看吴柚一眼。吴柚觉得罗绪应该也嫌弃她烦,而且她也想去饰品店,于是她点了点头。
王静安和吴柚在饰品店里的架子前挑东西,一边挑一边聊天。
“你为什么每天都和那个罗绪一起上学?”王静安看着眼前的发绳问道。
“因为我和罗绪的家离得近啊”吴柚怕被王静安发现自己的小心思佯装不在乎的说着。
王静安虽然八卦,但是心思单纯,也就没多想。
两个人挑完东西也就各自回家了。
在回家的路上,吴柚心不在焉的走着。
她觉得她好像真的喜欢罗绪,可是罗绪好像没啥反应,而且现在年纪也小,估计也就一时喜欢,估摸着时间长了也就无所谓了。
想通了以后,吴柚觉得自己瞬间轻松了,走路的脚步也就变得轻快了,还哼起了小曲。
罗绪虽然一个人回家,但是毕竟是三年级的男生,心思单纯,也就没想太多。他性子本来也闷,估计吴柚是觉得他无聊,所以今天没有和他一起走。
嫩芽一样的女孩男孩心思单纯,两个人也就像普通同学那样一直相处,有时候一起上下学,有时候也不一起。
就这样不冷不淡的度过了三年。
六年级的吴柚还是齐耳短发,依旧大大咧咧,有时候傻不拉几的,格外的单纯,只是多特一份少女的心思。
六年级的罗绪比吴柚矮了一个头,依旧闷闷的。不过和李敏旭成了好朋友,两个人经常一起打篮球。
李敏旭依旧很张扬,将少年的意气风发发展的淋漓尽致。
王静安还是王静安,还是那个与名字背道而驰的王静安。性格活泼,咋咋呼呼。
有些事不经意间就已经改变了。
距离小学毕业还差一个月。
这天放学后,吴柚坐在凳子上写数学课后习题,值日生开始打扫卫生。
突然吴柚感觉自己的小腹抽了一下,下体有种流水一样的感觉。
吴柚感觉到不对劲,立刻放下手中的笔奔向女厕所。
看着内裤上点点血迹,吴柚愣住了。
她不知道怎么办,她只知道自己快要死了,自己身体突然流血了。
吴柚在卫生间的单个隔间蹲了好久,久到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她还有好多话想要对自己的父母以及爱她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说,她喜欢罗绪的,尽管已经过去了三年,她还是感觉她喜欢罗绪。不行,她要写份遗嘱,交代自己的后事。
吴柚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班级里只剩罗绪在擦黑板。
于是吴柚一脸悲壮的走向了班级。她拿起笔,翻来日记本,一边写,眼泪控制不住的留下来。
罗绪拾收好东西准备回家,看见吴柚哭了,他感觉到不对劲。
因为他和吴柚认识有三年了,他见惯了大大咧咧活泼开朗的吴柚,他从未见过吴柚现在这副哭泣的模样。
他走到吴柚面前,用手扣了扣吴柚的桌子。
“你怎么了?怎么哭了?”罗绪瞟了一眼吴柚写的东西。
“遗嘱?你怎么了?”罗绪情绪有点激动。
他立刻将吴柚的脸扳向他的脸。眼睛一直盯着吴柚的脸。
吴柚圆圆的眼睛红通通的,像极了兔子。被眼泪打湿的头发黏在了脸上,罗绪用手将吴柚的头发拨开。
吴柚从未见过这么温柔的罗绪,她觉得自己更加难过了,哭的更厉害了。
“别哭,怎么了?你说出来啊”罗绪看着哭的特别厉害的吴柚,心里莫名的心疼。
“我,我快要死了。”说完这句话的吴柚像找到了软肋一样,哭声一下子大了起来。
“快要死了?”罗绪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你站起来,我看看你哪里受伤了”罗绪有点急躁的拉着吴柚,他把吴柚拉起来,却看见吴柚凳子上的血迹,他瞬间明白了,敢情是吴柚平时对自己的生理知识不太了解。
“你来那个了?”罗绪有点不好意思。
“哪个?”吴柚有点摸不着头脑,她觉得罗绪的情绪转变的有点快,她抬头呆呆地望着罗绪。
罗绪回自己的座位上拿了一包纸巾。
他走到吴柚的跟前,将纸巾递给吴柚。
“把这个垫在内裤上,剩下的回去再说。你不会死的。”吴柚拿着纸巾去了厕所。
罗绪把吴柚日记本上遗嘱那一页纸撕了,他将纸揉成团,从吴柚的水杯里倒点水,将纸浸湿,把吴柚凳子上的血迹擦干净,将纸扔进了垃圾桶。
从厕所回来的吴柚还是有点不明白,罗绪讲校服的外套脱下来扎在吴柚的腰间,遮盖住吴柚的臀部,拉着吴柚快速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罗绪,我真的不会死么?”吴柚还是很担心。
“不会,你会笨死。”罗绪拉着吴柚的手腕走的飞快。
很快就到家了,吴柚的家长早就在楼下等着吴柚。吴柚的妈妈快急哭了,她拉着吴柚的手说,“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阿姨,虚惊一场,吴柚真笨,你赶紧带她上楼。”吴妈妈认识罗绪,也没多想立刻带着吴柚上楼了。
到家以后,吴妈妈听了自己女儿的叙述以后,觉得女儿真的像罗绪说的一样,好笨哦,另一方面也觉得自己的女儿长大了,也有点自责自己为什么没有告诉女儿这方面的知识,让女儿在面临突如其来生理状况难过。
吴妈妈觉得罗绪真是一个好孩子,真体贴,还会心疼人。
吴妈妈上去以后,罗绪没有离开。他站在吴柚家的楼下,回想着当时吴柚视死如归的壮举,罗绪的嘴角弯了弯。
站了一会儿,罗绪估摸着吴柚应该没啥事,他也向自己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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