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染冷着脸说出这四个字,本以为会像之前一样拒绝,却不想几个保镖面面相觑后拿出手机打给顾谋,给了她一个“死缓”的办法。
当她坐在轮椅上时都不敢置信那个男人竟然真的会不让保镖跟着就将她放了出来,她单手拉了拉盖在腿上的毛毯,冷笑,哪怕,毯子下她的受伤的右手被锁上了手铐!
“你在这里难道不会冷么?”
一个好听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回头看去,一个内里穿着跟她同款病号服,外面披着一个呢子大衣的男孩站在他的身后正微笑着看向他,手中水杯还冒着热气。
他说:“这里的树全都枯了,很少有人会来这里,这些天,你是我在这里见到的第一个人。”
说着,他将手上的热水纸杯塞到了她的手上,“拿着吧,会冷的。”
陌染愣住。
陌染原本是不怕冷的,可是当她握住那杯称得上有些烫手的纸杯时,她的心尖不禁一颤。
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说实话,很帅,是跟顾谋那种具有侵略性帅气是不同的,眼前的男人温润如春,看见他拿起花坛边画板的手,修长而白皙,骨节分明好看。
“你会画画?”看着那张画板上已经完成一半的作品,陌染惊喜的问道。
“好看么?”
男子将画板转向她,画上面正是她面前花坛里的树,虽然是昏黄的色调,但是却不萧条,反而给人一种暗藏生机的感觉。
“好美。”
“喜欢?”
陌染点头。
“那我完成将它送给你。”
“我?”一瞬间陌染双眼放光,“真的么?”
男子轻笑不再说话,他的笑容像是夏日的赤阳,让她暗无天日的心尖裂开了一道口子。
接下来,两个相对无言,男子一直在画画,陌染不敢上前去打扰,哪怕,她已经在那里做的浑身僵硬,却仍舍不得离开。
准确的说是舍不得那个还留有余韵的纸杯,她另一只手被烤住,根本动弹不得。
“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抬起头,将画纸从画板上拿下来递到了她的跟前,“喜欢么?”
大树下,一个坐着轮椅的小女孩正伸出手迎接初冬的第一片雪花,脸上的笑容是挡不住的幸福。
“这……”陌染指尖颤抖,“是我么?”
“嗯。”男人微笑着将画放在了她的膝盖上,“我希望,你以后可以像画中一般幸福开心。”
莫名的,陌染感觉自己的鼻间一酸,“谢谢,我很喜欢。”
薄毯下的手吃力的攥拳,如果可以,她一定会伸手去接,可是……
男子好像看出了她的为难,于是将画放在了她的膝盖上,“既然喜欢,我就送给你,让帮你用毯子压一下。”
眼看着男人的手就要触到她的薄毯,陌染感觉自己的整颗心都停止了跳动,她不能让他看见她此时的狼狈:“不要!”
男子顿住,震惊的看向反应如此大的她。
陌染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敢直视对面的眼睛,磕巴着解释道:“那,那个,我这只手受伤了,不,不能……”
“对不起。”陌染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对面的男人直起了身子,“是我唐突了。”
陌染想说不是的,可是眼角的余光却看见几个向这边走来的保镖,心下更是捏了一把汗:“我叫陌染,谢谢你的画还有水。”
陌染知道这可能是两个人唯一一次见面,努力在脸上扬起一抹自认为灿烂的笑容。
“小姐,该回去了。”
保镖站在花坛口冷声,对面的男人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见眼前的架势不禁震惊的噤了声。
“嗯。”陌染点头,在保镖的推送下向病房走去。
“我们还会再见面么?”
男人的声音在她的背后传来,陌染苦笑:“但愿……”不会。
一个不幸的人,又何必将自己的不幸传给其他人。
回到病房里,保镖将她手上的手铐解开,她看见床头柜上已经有了一部信的手机。
“陌小姐,顾总让您给她回个消息。”
保镖说完,就任由她坐在轮椅上出去了,陌染看着床头柜上的手机,再看看自己怀中的纸杯和画纸,嘴角不禁轻扯。
“余阳。”指尖落在画的右下角,陌染轻声呢喃。
……
此时,顾氏大厦的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一身笔挺西装的顾谋手执红酒杯,像个王者般打量着这个属于他的商业帝国。
在他身后的的办公桌前,一个鼻青脸肿的中年男人跪在那里不住的恳求。
“顾总,顾总我错了,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我也是迫不得已,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一声声哀求回荡在整个办公室,顾谋却无动于衷,再转头时嘴角含着一抹嗜血的笑意:“司祁寒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让你不顾姓名的出卖我。”
“顾总,我女儿在她手里,我……”男人在不住的磕头。
“你就出卖我?”像是无力般,顾谋将自己扔进了沙发里面,疲累的挥手让人将他带下去。
中年男子见此更是惊恐的哀求,他知道一旦离开这个房间,他就真的再也没有求生的机会了:“顾总,顾总求你啦。”
看见顾谋烦躁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直站在他身边的陈海眼神示意自己的手下急忙将人带下去,这才俯身说道:“顾总,我们这次的货被司祁寒端了大半,几乎整个海口都沦陷了,您看我们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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