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李凯泽起身,走进饿内屋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跟一个冰冷冷的棺材。
那一刻,我觉得我的心好像被掏空了一样,怎么会这样呢?之前不还是好好的吗?
我想要跟进去,可是,却又停止了脚步,也许李凯泽说的没错,我就是个累赘。
我失落的垂着头,行尸走肉一样的离开了林双新的家,外面的花圈在吹来的微风中,微微的摇晃,抢眼。
那种凄凉跟我心中的凄凉相比倒是类似。
林双新家隔壁的邻居,见我一个人出来了,倒是好心的询问,听说我要一个人离开热心的带我去找附近长途车站。不过这里少有人来,最近一趟返城的车,还需要下午五点左右的时候。
他一边跟我闲聊,一边带我前去。
路上我奇怪为什么其他的村民对我们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善意,他告诉我,外人看来,西木人杰地灵,出过很多的厉害人物。
比如说这个微雕大师林双新,才只有三十岁,之前西木还出过一些画家,书法家,或者是记忆里超群的人,不过只可惜天妒英才,这些人都死去的比较早。
在外人看来,这些人很厉害,时不时的前来拜访,但是只有村里面的人自己知道,这些人其实邪门的很。
很少有人家愿意跟他们沾惹上关系,对于外来人的打探,也都觉得很晦气。
他呢,离着林双新家那么近,正好家里面有孩子在城里,所以也不准备在村里常住了,等这两天收拾收拾也准备搬走。
快走到村口,我瞅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然后往那边敲了敲,才发现是昨天晚上那个吃鸡的老大爷。
正在门口眯着晒太阳呢。
见我看的愣神,那好心的邻居说道。
“哎,我们这村子,其实剩下的都是一些老人,小一点的孩子都被年轻人带出去了,剩下的不是年老就是有病,你看这老张头也真是可怜,半身不遂,一个人生活,都是靠着邻居的帮衬。”
那人的话虽然是无心,但是我听得却是好奇。
怎么可能。那个老张头昨天腿脚那么利索,跑的跟兔子似得,我追都追不上,现在居然告诉我他是个半身不遂的病人?
“怎么会,昨天晚上我还看到他了呢。”
我表示怀疑,因为我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人,那老头的低头上有一块青黑色的痕迹,尤为明显,我停住了脚步,那邻居也没有再继续往前走。
“姑娘,你肯定是看错了这老张头都已经五六年都这样了。晚上没有人他一个人出去岂不是要了他的老命。”
很显然那邻居也不相信我说的话,而我告诉他,我确定我看到了他额头上面的记号,一下子那邻居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说,这老张头又叫张三只,因为额头上的那块铁青特别像是第三只眼睛,所以有了这么一个外号。
我俩各自都对对方的话表示怀疑,所以当下,上前准备询问一番。
解开疑团。
“我说三只,你挺悠闲啊。”
这个好心的邻居看起来跟那个叫做老张头的人年龄不分上下。
一张嘴打起招呼看样子倒是很熟络,我也从那老张头的嘴里面知道了我身边的这个人叫什么。
“老李,还没搬走呢,住在你家原来那地方每天多瘆的慌啊。”
说着,我跟老李走了过去,老张头打量了一下我,保持着警惕,难道说昨天晚上他的异食癖被我看到了,怕我给他说出去?
“你瞅瞅你,一张嘴就这么晦气,要说我那地方瘆的慌,那天你不是也在旁边看着来着,你都能好好在这闭目养神,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着什么急搬走。”
两个人就这么较上劲来了。
“我最近白日里总是没精神,这不,今天阳光不错,躺在这里眯一会,谁知道你就过来扰人清梦了。”
说到这里,老李不信的开口一笑。
“别装了,你说你这腿脚是不是好了?半夜不知道跑出去做什么了吧,所以白天才没精神。”
老李眯着眼睛仿佛是看穿了老张头一样,我心想不好,这个老张头异食癖被人发现了是一定不会承认的。
果不其然,那老张头开口否认,语气还有些冲。
“我说老李,你可别太过分了,你拿我这腿脚开玩笑实在太不地道了,我这病多长时间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要是腿脚利索了干嘛要等到晚上,我先在村里面溜达一圈。那是喜事儿,我至于藏着掖着么!”
老张头这么一说,老李的脸色一变,显得有些尴尬,然后瞅着我。意思是都怪我瞎说,让我有些下不来台。
“说你,你看人家姑娘干什么?”
老张头有些气不过,吹胡子瞪眼的,我跟老李也没有什么交情,所以,免不了老李质问我。
“还不是她说的看到你了,我就说么,你这个腿脚根本不可能大半夜出去,但是这姑娘死活就非说是你,我就信了,三只你别怪我嘴快啊,我这也是希望你身体能好。”
老李陪着笑脸道歉,弄的我有些不自在。
早知道自己就不多嘴了,人家也是好心送我去长途车站,谁知道我这一插话,弄得人家邻里关系有了不和。
“可,可能是我看错了。昨天晚上我看见一个跟大爷神形相似的人坐在门口吃东西,我还以为是大爷呢,不好意思啊,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根本就确定,我眼前的人,就是昨天晚上对我不理不睬的老头。
但是,当着人家的面,我总不能说穿吧。
我一个外人,如果惹起了村里人的不满,恐怕会吃不了兜着走。
更何况李凯泽还留在这里,既然我要走了,总不能给李凯泽留下一个麻烦。
我笑呵呵的想要缓解气氛,但是老张头脸色却一变,我只是想着赶紧离开这里,没想到,老张头却很慎重的问了一次。
“小姑娘,你昨天看到那个很像我的人在吃什么?”
老张头竟然好像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一样,想要从我的嘴里面问出来自己昨天做了什么。
难不成是想要确定我是否知道了他的秘密,然后杀人借口?
这么一想,我有些慌张了,连连摆手,说话都磕巴了起来。
“没,我也没看到什么,天色太黑了,我看不清楚。”
我只想快点离开这里,我想要往后退,但是老张头却抓住了我,不过也只是抓住了我而已,下半身,仍旧没有动弹。
我心想他装的还挺彻底,既然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异食癖,那么打死我也不能说出来啊,就算他诱导我也一定是个陷阱。
恩,我坚信自己的想法。
可没想到,老张头却自己说了出来。
根本不避讳老李在旁边。
“你昨天见到的那个我,是不是吃的活物?”
老张头试探性的问道,我想着他总不能把我跟老李一网打尽吧,看样子是真的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我这下明白了,昨天老张头也可能不是异食癖,那样子跟梦游很相似,就算是异食癖看到了人也应该有正常的意识啊。
但是梦游的人却意识不到,我笃定着这样想着,浑身放松了下来。
“没错,昨天我看你拿着一只活鸡在啃,怎么喊你你都不搭理我,你脑袋上面的那块黑青色我可是记得清楚,天色那么暗,乍一看还挺吓人的。”
我如实交代,这下,老张头的脸色更加如同死灰了。
我继续安慰道:“张大爷,没事的,就是普通的梦游,开始我还以为你有异食癖呢,就没敢当着面说出来。”
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老李也反应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这姑娘说看到你了。梦游这病我知道,没什么大碍!”
“不是!”
就在我们都想要把气氛调整得轻松一些的时候,老张头低沉的说了一句。
“怎么?”
我跟老李都把目光投注在老张头的身上,不明所以。
“我是个半瘫啊!”
老张头的声音颤抖,仿佛很艰难的发声。
“你们见过半瘫可以梦游的吗?我也不瞒你们了,已经连续好几天了,我每天睡醒的时候,都发现自己的身上和手上都是血,起先我还以为是什么人的恶作剧,但是连续好几天都是这样,后来我发现村门口灵大婶家的鸡总是失踪,而我身上还沾着一些鸡毛,所以也怀疑,那些事情是不是我做的,但是我动弹不了啊,所以也只是怀疑,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老张头的声音很无助,老李呢,则是跟我一起先把老张头带回了屋子里面。
这件事情应该从长计议,还好老李跟老张头的关系不错,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让村子里面的其他人知道。
老李说,村子里面邻里邻居的看起来都很和睦,但是,西木村,灵异事件多,要是谁身上发生了什么邪乎的事情,虽然有能力的会出手相助,但是绝大部分的人,还是会敬而远之。
老李没有嫌弃老张头,这倒是让老张头很感动,
我们把老张头带到屋子里面,然后找了个枕头放在身后,让他依靠在炕上。
老张头将双手伸了过来,粗糙褶皱的手洗得倒是干净,但是经过老张头提醒,我们才看到,老张头的指甲缝里面还沾着血迹。
“不是异食癖,也不是梦游,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件事情太古怪,谁也说不透,但是老张头听了我的描述之后,已经肯定,昨天晚上做出那么诡异举动的就是他自己。
一边摇头叹息,一边自责。
虽说鸡不是人,但是生食总也是对家禽的一种残忍对待。
“这可怎么办呦,我人多这么大岁数了,还不人不鬼的,落成这个模样,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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