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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年纪大强了女主 穿着裙子在野战_那年樱花红陌上

夜半雨敲窗,肥猫夏宝睡不着啃我手指头,把我也弄醒了。一人一猫含情脉脉对视良久,实在无聊透顶,蹑手蹑脚的抱着猫跑到楼道的窗子前看雨。

忽然想起以前,也是一个雨夜,我和陶碧半夜失眠,相约到楼道里聊天。陶碧还特别得瑟的拿了两罐啤酒(号称是她排忧解难的压箱底宝物),俩人一边喝一边聊。

那是我第一次听陶碧讲述自己的初恋故事。很青涩很纯真,被老陶讲得还有点缠绵悱恻。末了老陶深情款款的说:“假如我再次遇到他,一定不会再让他离开了”。

那时她还没有遇到老项。

那时我也没有爱上老项。

老项。

一想起他,心里一阵沉闷。

看了看表,算了算时差,给大洋彼岸的陶碧发了条短信。“干嘛呢?”

老陶很快回复:“和他逛街呢。“

“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喜欢自己,该怎么办?”

老陶言简意赅:“问啊,诶呀樱爱你是不是白羊座的啊,白羊座女生没你这么磨叽的。”

我轻轻地问怀里的夏宝:“孩子你说,我要不要向他告白?”

肥猫在怀里扭动了一下,一副“关我P事”的姿态。

我再一次被鄙视了。郁闷的是对方还是只猫。

我决定听取陶碧的建议,向老项挑明。

又过了几日,找了个艳阳天,傍晚短信发出去,约他在操场见面,半天才回复,“正判卷子呢,等会儿我约你吧。”

老大和她那王子煲电话粥,蘑菇捧着本艳情小说呵呵傻笑,盒盒盯着电视里点播的《名侦探柯南》,小脸一直紧绷,俩手不自觉的摸索着床头的毛绒小熊,摸到后一把搂到怀里,谁和她说一句话跟要杀她似的。

百无聊赖的抱着猫在屋内玩自转,转到最后我们俩都晕菜了。死猫直接趴我枕头上睡死过去。

发短信给蚂蚱,得知这妞正在学校计算机阅览室上网聊天呢,问我要不要一起。

反正无事可做,拿上鞋套(我们学校机房让每位学生准备一副鞋套)就去了。

因为全校将近8成的学生都去实习了,校园内空空荡荡颇为寂寥。连平日趋之若鹜的计算机阅览室此时也是门可罗雀,我几乎一眼就找到了蚂蚱,这妞正对着屏幕笑得花枝乱颤。

我过去捅她一下,“笑得这么心神荡漾的也不怕破坏自己淑女形象,干嘛呢你?”

“小松松推荐了一个视频,刚看完,太搞笑了。”

“看来小松松过得够滋润啊,还有工夫上网看视频。”

“他没去实习,家里把实习证明都给他开好了,丫天天在家魔兽,偶尔上网陪我唠两句嗑。”

“真好。”我打开自己面前的电脑,熟练的点击桌面的企鹅图标,登陆。

“诶,周若凌怎么样了?”蚂蚱突然问道。

我一愣,随即摇头,“不知道啊,好久没有联系了。”

“不会吧,我看你最近也经常发短信啊,也捯饬得容光焕发的出去,难道不是找他?”

“不是。”看到蚂蚱眼睛一亮,我赶忙解释,“当然不是和他,当然的,也没有别人,这不看你们天天化妆那么漂亮,我…我也想美美吗。”可不能让蚂蚱知道我和老项的事,她会告诉小松松,我敢保证不出三分钟,全学校就知道了。八卦天王和天后的能量不容小觑。

“其实樱爱你不寒碜,上次你在图书馆找周若凌那次,我就觉得你漂亮多了。”

“是吗?估计是和你们美女朝夕相处,近朱者赤吧。”

蚂蚱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朝我笑了一下,便也不再理我。我暗自摸了一下心口,定了定神,看QQ。

朋友留言不多,垃圾邮件不少。还有一个无耻败类发来一张图,猛地一看以为是火腿肠,仔细一看没给我恶心坏了。也就是隔着虚拟的网络,否则真让我看见那个东西,我都想把丫那个给撅了。

拉黑。看下一个留言。

是周若凌。我心想这孩子真不禁念叨。宽粉说他找了一个净水器销售公司,每天早出晚归累的几乎要撒手人寰,但在忙碌的工作中还不忘挂念远方的我,并真诚的希望上天能够被他的痴情打动,完成他的心愿。

嘴角不自觉的翘起一个苍凉的笑。这些话,如果在一年前告诉我,我必会感动到无以复加,继而投怀送抱,可是,现如今,日月流转,我的心早已漂泊到其他的港湾,也许,这一走,此生便再无回圜。他又何必,再苦苦纠缠?

平复了一下心情,简短回复:保重身体,我很好,无须挂念。

我们在最应该相爱的时候说分手

从此便再没有机会说拥有

我们在最应该拥抱的时候掉头走

从此便再没有理由说永久

……

图书楼下,有个男生轻弹吉他,声音既带着一丝慵懒,却也透着一股柔情。竖着耳朵静静听了两句,心里正思付着,这几个留校实习的班级里,还有这等音乐达人?正想着,就又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喧腾。忍不住站起身探窗遥望,见灯火阑珊处,抱吉他的男生周围围了几个女生,那男生低沉的向其中一个诉说什么,就听见周遭几个女生尖锐的声音:你就原谅了他吧!

吉他男生又絮絮的说了一些话,就见那个女孩突然扑到他的怀里,俩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被灯光拉的很长。周围的女生欢呼了一下,然后成群结队的散去。

如同观看一场电影,感触良多,但终究不是自己的故事。

我恍恍惚惚的坐下来。一抬头,却撞见蚂蚱那双促狭的眸子。

“文艺少女又情思泛滥啦?”

我哈的一声笑出来,“我也算文艺少女?亲爱的,我浑身上下,也就鼻孔长得文艺了点!”

“拉倒吧,和人家尔康大人的鼻孔比,你文艺的太不明显了!”

“所以我说我压根就和文艺沾不上边啊~可别再这么叫我了,听上去跟骂街似的。”

“不说这个,”蚂蚱顿了一下,“你手机震了一下,就在你看热闹的时候。”

我抄起手机翻看,果然是老项:“搞定了,半小时后操场见。”

装作若无其事的停顿了一分钟,忽然一拍脑袋:“天啊,今天上午洗的衣服还挂在外面没收呢,我先撤了啊蚂蚱!”

蚂蚱埋头在无比忙碌的QQ里,嗯了一声算是给我的答复。

从图书楼出来,时间还富裕,忙跑回宿舍翻箱倒柜。心想,既是要告白,就不能素面朝天,若不精心打扮一番,岂不是辜负了那份炽热的情感?

忽想起陶碧临走时,将那件曾经借我的红裙子留给我,此时正合适。

正所谓,多情最是着红装,一点妩媚一点殇。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虽打扮得艳惊四座,眼神中却也透着一丝决绝。

过了今晚,我们之间,再无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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