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问得到英子的证实心中踏实了很多,他的心情也不在压抑,他更是信心百倍。他看到余丽娟正在楼梯处清洗同事放在那里还来不及清洗的口杯,他慢慢地走过去,亲切地说:“娟儿,你在这里洗杯子,来我帮你。”他说着话挽起衣袖拿起口杯与抹布慢慢地清洗起来。
余丽娟看了一眼严问,一愣,她说:“呵呵,你严大主任,何时变得这般勤劳了?”
严问一笑,脸微微一红,表白道:“只要你在身旁,再苦再累都无所谓!”
余丽娟一听,心里就不高兴,她讨厌拿感情说事,她淡淡地说:“呵呵,我可受不起,我情愿自己洗!”
严问连忙说:“别呀,我好容易鼓起勇气,别把它给我扑灭了呀!”
余丽娟看了看严问,认真地说:“严主任,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我有男朋友,别这样!比我好的女孩还有很多,你就放过我吧,我不想把我们这份同事关系也搞得没有了。”
严问第一次听到余丽娟这番心里话,他很感动,却又让他心痛,他停了停,强颜欢笑,说:“没关系,我愿意等!”
余丽娟把洗好的口杯往托盘上放,而嘴上淡淡地说:“别,别等我,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因为我与你没有缘分,我也不想高攀,何况我与王涛已经决定结婚了!”
余丽娟无情的言语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穿严问的皮肉,又在瞬间刺死了他心中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小鹿,而小鹿的脓血也在瞬间污染了严问的心,更是在一点一点地吞噬着他的血液。严问突然感到一阵心痛,更是感到天旋地转,他的双手本能地紧紧地抓住清洗池的边沿,努力控制自己不使自己倒在地上。
余丽娟看到严问这般,她担心地问:“严主任,你没事吧!”
严问抬起手轻轻地摇摇,艰难地说:“我没事,我没事!”然而,他的眼泪已经大把大把地向下掉落!
余丽娟端起清洗好的口杯在那里停了停,又看了看严问,她把心一横转身离去。
严问回到寝室(在丽华,主任级以上的管理人员可以享受单独的寝室),他打开一瓶啤酒猛烈在灌着自己,直到自己无力去吞食为止。他放下酒瓶瘫在地板喃喃地说:“娟儿,你干嘛这么无情呀,你干嘛不给我一个机会!你干嘛呀!”伤心又绝望的眼泪从眼睛悄然落下。他停停,他想想,又不停地吞着酒水,他希望它们能让自己麻木,或许这样他才有片刻安宁。然而,他却越喝心里越痛,越喝越清醒。
那天,我和阿辉起得很晚,我们匆匆洗漱后便朝食堂跑去。然等我们到酒店时却看见英子站在一辆中巴车前来回走着,我不解的问:“阿辉,那是英子吗?她不去吃饭在那里做什么呀?”
章小辉回答我的话,他说: “是呀,去晚了就没有啦!”
我大声地喊:“英子!”然而,我的声音在这一片喧闹声的阻挡之下很快消失殆尽了,它们没法传到她的耳朵里。无奈,我只好朝她那里跑去,然而我还是喊着她的名字。
英子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随声看过来,她看见我就说:“陈阳,怎么现在才来呀,我等你好久了!”
我来到她的面前,关切地问:“英子,你这是?”
她抬起手来给我整理着衣领,她亲热地话:“我们要到朝阳区去帮忙一段时间,我是刚才得到的通知的!我走以后你要多注意身体,知道吗?”
我握住她的双手,依依不舍地问:“那要去多长时间呀?”
“怎么,舍不得我呀!”英子含笑地说,“要不来个拥抱吧!”说完就张开双臂扑在我怀里紧紧地抱着我,而后她又说:“陈阳,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你会想我吗?”
英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我搞得有点不知所措,但她的香味,她的体温,她的心跳却让我兴奋,忽然觉得有一股暖流迅速填满我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每一根血管,顿时感到身体发热脸有些发烫,我依依不舍地说:“会,会想的!”
“抱抱我好吗!我忽然有点舍不得你了!”她的话很随意,但却充满着伤感,此时此刻她就将离我而去,我不知道这一别何时又再相见,更不知再相见时又将是何种场景,想到此处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我抬起双臂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全身心地去享受着她的温度,她的味道,我多么希望我能一直这样把她抱在怀里。
然而,车里传来几声催促的喇叭声,还有一个人的声音:“长孙英英上车啦!”
英子放开我,却又拉着我的手,伤感地说:“陈阳,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和余丽娟走到一起!”她抛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转身离去,却用手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车慢慢地开动了,我提醒自己英子就在那辆车上,它正载着英子离我而去了。此时此刻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我大声地喊:“英子,我爱你!”
然而,英子没有回声。她走了,却给我留下无边无尽的思念。
我呆呆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突然我想起与她一起走过的日子,我在心里回味着与她的点点滴滴,我笑了,笑得很幸福,因为有她的陪伴。
章小辉见英子坐上汽车走了,而我却站在这里,他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嘿,陈阳,走啦,长孙英英都走了很久啦!”
我被章小辉的拍打清醒过来,我想起英子她已经走了,也就是说以后就没有她的陪伴了,我突然感到一阵失落,一阵伤感,也许是她走得太过突然,也许是我真得舍不得她走!忽然间,我随口念道:“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这晚吃过饭后我去找英子玩,然而寝室里只有吴玉却不见她的踪影,我问:“英子呢?”
吴玉对于我的问话显得有些惊讶,她说:“陈阳,张英走啦,你不知道吗?”
“她走啦!”我重复着吴玉话,忽然想起来英子到朝阳区去了,她不在这里!瞬间一阵失落又一阵孤寂涌上心头,骤然间我伤感起来,我带着浓浓的离愁离开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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