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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了我不要了好累小喜 被窝里的流氓_满城烟火成春色

一觉醒来,天色黑蒙蒙的,海风咸湿,微冷。

宁姝裹了裹披风,随意在甲板上走动。大厅里的狂欢开始了,依稀能听见里面的钢琴乐曲声音,透过玻璃看到里面的男男女女在跳舞。

没有人关注外面,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狂欢。

抬头,天色不好,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雾蒙蒙的一片,天和海连成一片黑色。

宁姝望着海面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

霎时,听见身后“嗖”的一声巨响,她扭过头,看见天空中炸开一大片烟火,染亮了半边天,也映的得海上泛起点点磷光,烟火明明灭灭,映在宁姝的眼睛里,泛起点点光芒……

逆着烟火,走过来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看不清楚脸,通身却有一种清贵冷淡的气质,他的脚步声踏在甲板上,有力且优雅……

走近后,眼若琉璃,淡淡的琥珀色,薄唇微抿,将宁姝罩在他的身影下,两人对视而望……

一个低哑但又有股说不出来的好听的声音响起:

“你在这。”

男子的声音平静而又清冷,好听的紧。

??! ! !

宁姝抬起头来,与男子对视,他的眼睛比身后的万丈烟火还要好看,鼻子也好看,嘴巴也很好看……浑身上下都挑不出有些许的毛病! !

宁姝盯人的眼光过于露骨,男子琥珀色的眼睛向旁边斜了斜,眼睑低垂,睫毛颤了颤,一时间又有点让宁姝呆愣了。

宁姝迅速缓神,心道:

“美色误人啊!美色误人!”

随即端正态度,释放出一个大家闺秀般的微笑道:

“您是……”

未等宁姝把话说完,男子将头扭到了一边,留给了宁姝一个漂亮的侧脸,端出了一副,不想理人的姿态。

没有问完的话,卡在宁姝嘴里不上不下的难受得宁姝心慌手抖的,脸也被憋成了猪肝色。

烟花还在天空中爆裂,大厅里的歌舞还在继续,夹板上站着一个娇小红色身影,低着脑袋,穿着白色西装挺拔清俊得不像凡人的的男子,偏着头,望着,,黑乎乎的海面……

少顷,男子回过头,撇了撇宁姝,淡淡的说:

“庆州,许家。”

说起这庆州,与安州陆上相连,隔峡相望,都是通西洋接南亚的商业要道。彼时闭关锁国,国力日渐转弱,由于旧国战败,安州被迫被开为通商口岸,西洋诸国在此设立领事馆,安州的政治经济大权,都有洋人掌握。

如今旧国推翻,新权建立,称为民谋福祉,打击官僚,资产掌权。可安州和庆州这两块宝地,新政府眼馋的要命,却也动不得。

安州是由于各国势力在此混杂。新政府对外又实行安抚亲近政策。虽然眼馋,但是却无可奈何。

而这庆州,靠的可是自身过硬的的实力。

这许家是庆州大姓,出过多个封疆大使,几代人的掌权,使许家在庆州扎下了根基,旧国时,庆州百姓就只知许家而不知皇帝,旧国被灭后,许家又是割据庆州的大军阀,无论是新的政府还是洋人,都难打上庆州的主意。

这庆州掌权人,许远安,许老爷子,是个有远见,有格局的大人物。早几十年前,在他年轻的的时候,就开始学习西方,与外通商,同时又引进西方先进器物,洋枪洋炮,训练新式海军。把庆州护得像个铁桶一样,在战乱中,给了庆州百姓一片安乐之地。

虎父无犬子,这许老爷子的大儿子,许成林今年三十有二,是个军事天才,庆州的军队都由他掌管操练,也是个令人敬佩的英雄人物。

宁姝又偷偷瞄了一眼这个男人,年岁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不像是这许家的大公子。

这许老爷子,只娶了一个夫人,生了两个儿子,想必他定是许家的二公子——许成舟。

弄明白这男子的身份后,宁姝的心中腾升出一股感激和敬意。

感激是这个人虽然上辈子二人从未见过,但是由于许老爷子和他外公的交情,给了她莫大的帮助,给她提供了了霍骁与西洋的枪支生意的交易点,让自己方便布局,坑了霍骁一把,还顺利的从霍家那个火坑里走了出来。

敬意是因为他这个人。

四零年,他哥哥许成林在战场上受内奸暗算,丢了性命,彼时,庆州处于内忧外患之际。他毫不犹豫接了这个烫手山芋,想他一个文弱的读书人,接下这个使命,将庆州人们的性命都扛在自己身上,负重前行。

他带着庆州的军队,与外敌作战当时,周边的云州,梧州已经沦陷,而安州本就是洋人势力所在,对庆州又持观望态度。

在如此紧张的环境下,他守了庆州两,年,四二年,中央军队收复桐州,云州……

自此,许家二公子将庆州的军队交给了中央军队,然后带着母亲侄子消失不见……

这样的人活的让人既羡慕又敬佩,他的一辈子保全了庆州的百姓,又在功成名就后顺利隐退,还保全许家和自己大哥唯一的血脉的血脉,忠孝两难全,自古成大事者,总要在家国中作出取舍,更何况是在这乱世之中。可是他却做到了,不负家国,还做的非常好……

宁姝觉得他应该是去了他曾经求学的地方,意大利,因为在他消失的二十年后,安州来了一个姓许的年轻的意大利华侨,生意往来间,对宁姝异常恭敬,霍骁的死他也出了一份力,想来他应该是这许二公子的侄子,许大公子的儿子。

这许家人真是够义气!!

年轻的时候,宁姝外公救了许老爷子一命,仅仅就这陈年往事中早就还完的救命之恩,他们就对宁姝如此仗义。

,果然不愧为许家人! ! !

一时间宁姝的面部表情夹杂着追忆敬佩感激多种表情,丰富多彩……

这许二公子瞅着像得了疯病的宁姝,清贵如霜的脸愣了愣,略带迟疑的问:

“你……现下……”

话未问完,就被一口打断:

“很好,许二公子,认识你,我很高兴~”

“成舟。”

“嗯?”

“我叫成舟。”

“嗯,好。成舟大哥,你这是从哪里回来?”

许成舟看了一眼仪态良好,优雅含笑的宁姝,言简意赅道:

“意大利。”

“在意大利学了什么?”宁姝继续追问。

“油画。”

“像您这样长得好看,又有才华的人,真是太少见了……”

“嗯。”

“……”

“……”

两人都开始沉默,这样的聊天内容真是尴尬且忧伤,而尴尬和忧伤都只在宁姝身上体现,被提问各种问题的男人,像个标杆站在那里,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

风雨不动,宠辱不惊。

宁姝心道:

“要是没有经历上一世,她定然不知道,这个许二公子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他一定是不喜欢与人多言,那我就不再像个老妈子一样多言多语,怪烦人的。”

于是宁姝安静如鸡。

往后面退了退,看这许二公子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莫名的感觉到了他并不是很高兴……

进退两难,“哒哒哒”“哒哒哒”一阵脚步声过来,宁姝定眼一看,是整日在甲板上玩闹的几个英国小男孩,闪着蓝汪汪或者绿汪汪的眼睛用一边跳一边用英文大叫:

“好漂亮的烟火啊 ! !”

然后笑闹作一团,他们的到来缓解了宁姝的尴尬,她像往常一样,抓起一个小孩,揉捏了一阵他的脸颊,然后又“吧唧”亲了一口。

其他的小孩,似乎已经习惯了,而且脸上挂着一种“幸好不是我的”的神情……

然后小孩子们哄闹着逃走,宁姝看这许二公子,一脸不赞同和“成何体统”的的表情。

心道:“得,这可算是把人家的好印象给磨光了,真是相见不如不见啊!

这世上,有那么两种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一种是许二公子这种志趣高洁,如皎皎白玉的人,后者就自己这种,面上温柔大方,内里腹黑猥琐之人。前者是不忍心亵渎。后者是,真实面目暴露出来后,差距太大,让人难以接受。”

宁姝觉得今天自己的行为和话语有点蠢,在这许二公子前,已经不能再称之为大家闺秀了,而是一个又呆又蠢,有点花痴好色的女流氓!

这个印象,委实让人感觉不太好,果然,距离产生美。以后,要离他远一些。不能平白污染了了这许二公子一身仙气。

宁姝知道为好色之徒,但是她也是个有操守,有原则的好色之徒。本能的对这些端着清高贵气之像的好看男人,敬而远之,不去玷污!要不然自己上辈子何故啃了个霍骁那样的硬萝卜棍,而不去找一个水灵灵,嫩生生的小白菜?

可是这硬萝卜棍也不是好啃的,崩坏了自己的一口好牙,现在看见什么好的,都像没牙的老太太啃猪蹄,有那心而没那力!

宁姝在脑子里胡乱想了一番,又端出来了一幅大家闺秀的大方温婉,细着嗓子和着许成舟倒了别,试图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然后就迈着小碎步,走掉。

甲板上,清冷禁欲的男人还站在那里,烟火燃尽,空气里还有淡淡的硝烟味道,随即,被风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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