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蕊第二天没有去学校,第三天仍然没有去,乐阳每天给她打电话,她都不接,第三天,她的号码竟然已经注销了,其他人打她电话也是如此,这时,班里一些与她关系好的人开始担心起她来,这其中就包括龙凤。
在乐阳未出现以前,她两人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而现在,两人却变成了陌路人,这一切乐阳虽无辜,但也是因他而起。
中午在食堂,龙凤担心着郭蕊,吃饭有些心不在焉,她用叉子摆弄着饭盘里的饭菜,将饭盘里的土豆块切成了两半,然后又将两半切成更小的块。
“快吃啊”,乐阳将她玩弄得已经不成样子的土豆铲进自己盘子里,然后从自己的盘里换了一块她喜欢的排骨给她。
龙凤看着乐阳对郭蕊的事漠不关心,好像没事人一样,不禁问到他:“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郭蕊?还不是因为你”
乐阳也担心,只是他不会轻易表露出自己的内心,“我给她打了几十通电话,可她不接啊”
“你既然不跟人家在一起为什么不早点拒绝?”
“我…”,乐阳顿时语塞,是啊,都怪自己心软,如果对她强硬一些,在她要自己陪着的时候直接走人,在她强吻自己的时候强硬的推开她,或许,就不会到今天这个境地,自己的怜悯不是为她好,反而是害了她。
“要不我们去她家里看看吧?”,见着乐阳为难的模样,龙凤心软下来,她也知道不能全怪乐阳,只是心中对郭蕊始终有所愧疚,这份愧疚也包含乐阳的那一份,一同堵在她心里。
乐阳也正有此意,于是答应道:“好,晚上去吧,看她下午会不会来”
然而下午不出所料,他们并没有等到郭蕊,晚上的休息时间,两人决定去她家看看,龙凤带着乐阳在校门口坐上了公交,到热闹的步行街站时,她拉着他下了车,乐阳不知道郭蕊住在哪里,见来到了步行街有些茫然,不禁问到龙凤:“到这里来干嘛?”
“去郭蕊家啊,她就住那上边”,龙凤指着步行街旁边临江的一栋二十多层的住宅。
“哦”
那栋楼是小城里最高的房子,乐阳跟着龙凤穿过步行街,到了那楼楼下,走消防通道到了电梯口,到电梯口后,龙凤却停了下来,“她家在28楼,你上去吧,我在下边等你”,随后她帮乐阳按了电梯。
乐阳深深的看着龙凤,不知道说什么好,龙凤微微一笑,“快去吧,电梯来了”,电梯门开了,她将他推进了电梯,门关时,她在外边鼓励道:“要完成任务哦”,他点了点头。
乐阳按下了电梯里最上边的数字:28,电梯里的数字不断跳动着,很快,就到了,门开后,他走了出去,外边的景象让他微微有些惊讶,走廊里竟然很少见的装修得很豪华,泛着光亮的大理石地板,深灰色的墙纸上有银色的花朵纹,乳白色的欧式长条沙发,长幅的群山风景图,靠墙的两盏落地灯,两盆红叶盆景,各种小摆件,这一切都让他有一种在五星级酒店里的错觉。
“难道走错了?”,乐阳回想着自己按的楼层,没有错啊,“算了,她不会骗我,试试就知道了”
乐阳走到走廊尽头唯一的一扇大门前,按响了门铃,门里没有回应,他又按了一次,不久,门里有了动静,门开了,一个戴着金丝眼镜身穿白色加绒衬衣的中年男人从里边打开了门,这人相貌跟郭蕊有几分相似,特别是那高挺的鼻子简直是同款的,应该是她爸,看来是她家没错了,乐阳便礼貌的问道:“叔叔,郭蕊在家吗?”
郭蕊爸爸深深的看了乐阳一眼,眼神里有几分犹豫,最后,他将手里的报纸折了起来,将门再打开了些,“进来吧”,“打扰了”,乐阳跟着进了屋,他进屋后,她爸将门关上,又对他道:“她在楼顶”
郭蕊的家里装修得富丽堂皇,浓浓的欧洲皇室风,他顺着客厅里铺着地毯的楼梯上了二楼,没想到上边还有一层,这不是平常的住宅,根本就是空中别墅。
乐阳顺着楼梯到了楼顶天台,楼顶别有洞天,与楼下全然不同,一派江南园林景观,若不是四周的玻璃围栏有些出景,还以为真的身处在江南园林之中。
他顺着一条青石板路往前走,穿过一片翠竹林时,发现郭蕊正在前边假山上的亭子里,他跨过假山外的小溪,踏上草坪抄近道爬上了假山,进了亭子。
亭子里,郭蕊裹着一张米白色的丝被,闭着眼靠坐在柱子旁,楼顶风很大,吹乱了她的头发,盖住了她的脸,被子的一角掉到了地上,她穿着白棉袜的右脚没有盖住被子露在了外边,乐阳走过去将被子往上拉了起来,将她的脚盖上。
乐阳的动作把郭蕊惊醒,郭蕊睁开了眼,看到是他,她一把掀开被子没有穿鞋就朝外边跑去,乐阳连忙拉住了她的手臂。
“放开!”,郭蕊挣着被乐阳拉住的手,没有回头,可任她如何挣扎,乐阳也没有放手,她不禁回过头来,看着乐阳生气道:“放开!我们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管我!”
“我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乐阳不知道要对她说些什么,对于她,乐阳了解得太少,他只想借此机会跟她说清楚,解开她的心结,郭蕊挣扎着,乐阳却不放手,两人就这么拉扯着。
“我就是这个样子,你不喜欢找她去啊”
“跟我回学校好吗?”
“跟你回去?你以什么身份要求我”
“朋友”
“谁要跟你做朋友,放开!”
“难道两个人非要在一起吗?我真心希望做你的朋友,喜欢强求不来,只有彼此喜欢,才会走到一起”
“我不管!要么选我,要么你走!”
郭蕊的任性,让乐阳无计可施,突然间,他抬起了手掌,“我发誓,我会一辈子做郭蕊的朋友,不离不弃”
看到乐阳发誓,郭蕊心里一痛,坚守的堤岸霎时间溃败无余,不禁哭出了声,她手掩住嘴,两行热泪夺眶而出,“你知道吗?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如今,她对他,已经不是最开始简单的喜欢,他是一团火焰,她这只飞蛾已经遍体鳞伤。
“让我一辈子看着你们甜甜蜜蜜吗?呵,是你残忍还是我下贱”
“……”,乐阳无言以对。
郭蕊转过头去,看着远方,平复了许久,才开口道:“再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如果你先遇上我,你会不会喜欢我”
“我…如果我先喜欢上你,我不会再喜欢她”
“算了,你快些回去吧,她应该在下边等着你吧,别让她等久了”
“你什么时候回去上课”
“我不会再去学校”
“真的不打算回去了吗?”
“你是个圣人,我做不到”
“好吧,不论你有什么打算,希望你一辈子幸福快乐,再见”,乐阳松开了手,转身欲走,在他松开手的那一刹那,万般不舍涌上郭蕊心头,她仿佛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转身向乐阳冲了过来,从后背紧紧的抱住了他,郭蕊伤心欲绝,泣不成声。
“从小,我就告诫自己要学会面对,学会勇敢,可是,这么些年来,我还是那么脆弱不堪”
郭蕊的眼泪浸湿了乐阳的衣裳,让乐阳内疚不已,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一些,“对不起,是我太残忍,我……”
“不!”,郭蕊摇着头打断了他,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在她的心中,他怎么会是残忍,她哭泣道:“请一定要记得我的名字,那个人曾经爱过你”
试问人生能有几人会真心对你,因你哭泣呢,乐阳会记得这个在他肩上留下牙印的女孩,肩上的牙印会消失,心底的永远不会,即便忘了她的样子,他也会记得她的名字,“我会铭记于心!”
缓缓的,郭蕊将手松开了,“再见!”
乐阳转过身来,郭蕊垂着头,没有将头抬起来,他道了声再见,正要走时,她却拉住了他的衣袖,可片刻,她又松开了,“你走吧”
“再见!”,乐阳出了亭子,向着来时的路走去,这时,郭蕊才抬起头来看着他的背景,看着这个即将走出自己世界,在自己黑暗的心底留下一束光的男孩,那个午后,与他在天桥相遇的景象又浮现眼前,“喂,你坐那么高干嘛,危险,快下来”,“女孩抽烟不好”,“要你管”……
那一刻,她喜欢上了这个阳光与冷峻并存的男生,那一天后,她戒了烟,戒掉了以往自己所有的陋习,她开始相信,原来世界上还有人会管自己,她决定要追他,无论其他人怎么看自己,无论他怎么拒绝,她都从未打算放弃。
“原来,感情真的强求不来”
当乐阳快要走出郭蕊的视线时,却听身后郭蕊大喊着他的名字:“乐阳!”
他回过头去,只听她大喊到:“我爱你!”
亭子里,她迎风而立,长发在风中飘扬着,她笑颜如花的向他挥着手,双眼反射着斑斓的灯火,看着她的样子,他脸上泛起了深深的笑意,沉重的将手抬起来挥了挥,随即,转身走出了庭院。
下楼时,乐阳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对于郭蕊,说没有一点感觉那是假的,他不是坐怀不乱柳下惠,他不是个圣人,只是,他的心给了一个人,便给不了第二个人。
郭蕊他爸仍然坐在客厅里看着报纸,连乐阳说叔叔再见时也没有抬起头来,乐阳独自拉开门走了出去,坐上电梯下了楼。
龙凤没有在楼道里,乐阳找了找,最后在外边装修得金碧辉煌的像酒店大堂一样的大厅里看见了她,她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他走了过去,走到她身旁时,牵起了她的手。
龙凤看手机看得出神,手被乐阳抓住身体明显一紧,茫然抬起头来看见是乐阳后,这才放松下来,她急忙问到:“谈得怎么样?”
乐阳摇了摇头,“她不会再回学校去了”
“啊!”,龙凤惊道,“这个傻丫头”
“不过她已经决定放下了,走吧,我有话跟你说”,他对她说到,轻轻拉了拉她的手,郭蕊沉重的情感堵在他胸口,她刚才的话,让他突然发现,自己还从未对龙凤说过那样的话,她也提醒了自己,爱就要让对方知道,不能到最后才说出来。
龙凤将手机放进衣兜里,好奇的站了起来,“什么?”
乐阳没有说话,牵着她出了大厅,走到大门外的柱子旁时,他突然将龙凤拉进了柱子后的背光处,将她揽入怀中,对她道:“有一句话一直没有对你说”
似乎知道乐阳将要说什么,龙凤盈盈一笑,抬起头温柔如水的望着他,“什么啊?”
乐阳的手指穿过了龙凤被牵着的手指,扣上了她的手,然后将头凑近了她的耳边,柔声道:“你知道吗,我、喜、欢、你”
龙凤脸色一红,害羞的把头侧过去了一些,乐阳将脸贴到了她的头发上,轻嗅着她头发里玫瑰的味道。
龙凤将头回了过来,轻声道:“我也有话要对你说”
“嗯?”
“你是个坏人,呵呵呵” ,龙凤呵呵一笑,又将头侧开了。
“那好,既然我是个坏人,不坏一点怎么对得起你给我的这个美名”
“你要干嘛?!”,龙凤知道乐阳要使坏,抬起头来,防备着向后挣了挣。
乐阳一脸坏笑,抱着她腰的手从她背后衣脚的缝隙里钻了进去,将冰凉的手贴在了她的背上。
“啊!”
“哈哈哈!”
龙凤想挣开,然而乐阳手一用力,将她又搂了回来,抱得更紧了些,还没有等她反应,他的嘴又凑到了她的耳旁,再对她说到:“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不论明天,后天,将来”
以前,乐阳觉得情侣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密是一种有伤风化的行为,然而现在他却这么做着,自从遇见龙凤之后,他才明白,与她在一起时,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他不会吝啬在人群中给她拥抱,也不会吝啬让全世界都知道他爱着她。
乐阳没有将手抽出来,而龙凤也没有再挣扎,抬起手来抱住了他,不一会儿乐阳的手就变暖了,他抚摸着她后背的每一寸肌肤,她的皮肤很光滑,只是里边的小衣服有些碍手,他忍不住将它解开了,这时,她身体一紧,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他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加快了许多,贴着自己脖子的小脸很烫,娇.喘的热气让他脖子上都有些湿湿的,古人云男女授受不亲是有道理的,现在的她将他点燃了,他渐渐燃烧了起来,本没想着要有其他过分的动作,但情难自禁,他的手渐渐的向前移去,想要探索更多的地方。
在他的手刚触碰到她那分界线时,她轻轻一颤,按住了他的手,“不要!”
“对不起!”
听到龙凤拒绝,乐阳马上将手抽了出来,生怕多一秒自己就控制不住,做出强行越塔的事来,他将与她扣着的手也放开了,在裤腿上轻轻拭了拭掌心的汗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个坏蛋!”,龙凤心慌慌的低着头,反手扣着被他解开的扣,扣好后她转向了一旁,不敢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开口道:“要回去上课吗?回去还来得及”
乐阳却道:“好不容易请了假出来,回去干嘛”
龙凤给了他一个白眼,“你真不是个好学生”
“当然,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好学生”
龙凤走过去挽上了他的手臂,“是吗?”,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向外边走去。
“抽烟喝酒打架,旷课,通宵在网吧与他们开黑,打耳洞,染发,与老师作对,坏学生干的事情我都干过”
“呵呵,你打了耳洞?我怎么没看到?”
“刚打没两天就被我爸发现了,然后就被他拔了,我还被打了一顿”
“哈哈哈,你该,现在我们去哪?”
“当然是去吃饭,饿坏了你有人会心疼的”
“哦?那个人是谁啊?”
“不告诉你”
“你说嘛”
“一个坏人”
“呵呵呵”
……
两人吃了饭,逛了会儿街,回去时,两人走在江畔布满落叶与光影的青石板路上,昏暗的灯光下,她不安分的在路肩上蹦蹦跳跳,“你喜欢我什么”,而他扶着她的手生怕她摔倒,“你的一切”
路上,乐阳知道了龙凤的理想是当一个医生,这样就可以帮爸爸治病,而龙凤也知道了乐阳的理想是当一个警察,他想清理社会的黑暗,避免更多人走上歧途。
快到家时,时间还早,两人不敢这么早回去,龙凤便想顺道去看看琪琪,两人到了街角的小超市里,给琪琪买些零食。
龙凤买东西有一个习惯,她总是喜欢像个小孩子一样将东西提在手里摇一摇。
“这个她肯定喜欢”,龙凤从货架上拿起一袋薯片,摇了摇,然后放进了乐阳手中的购物篮里,看到她这个幼稚的习惯,乐阳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她问到,然而他并没有告诉她。
买好零食后,两人便到了琪琪家,琪琪此时一个人在家,见两人去找她,小丫头高兴的将两人领进了客厅,然后亲密的抱上了乐阳的手臂,坐在了沙发上。
“艾,小琪琪,我们认识有十年了吧,你对他比对我还好?”,龙凤坐在乐阳右边,见琪琪对乐阳这么亲密佯装生气道。
“呃,那我待会儿抱你成吗?”,琪琪一脸无辜道。
“算咯,一点都不诚心”,龙凤笑呵呵的开着玩笑。
看着乐阳与龙凤两人靠得很近,琪琪小脸凑到了乐阳耳边,悄声问到他:“哥哥,你跟凤姐姐在一起了吗?”
乐阳斜了她一眼,“是的”
小丫头开心的笑道:“真的!?”,然后片刻后又沮丧起来,放开了他的手臂,“算了,我暂时不抱你了,难怪她会吃醋”
“呵呵,她开玩笑的”
琪琪将两人买的零食全倒在了茶几上,让两人一起吃,然后三个人就一起边吃零食边看电视,乐阳想看动物世界,但是她两人想看青春剧,最后没拗过她们,她们津津有味的谈论着剧中的剧情,而他毫不感兴趣的坐在一旁当个陪客。
看了两集电视剧,时间也差不多了,走的时候琪琪婆婆还没有回来,小丫头拉着乐阳的衣服不舍的看着两人,直到乐阳说有时间就过来陪她,她才将两人送出了门。
回到家里,关上门后,在这个私密的空间,两人突然间没有再说话,屋子里静得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楼道里,到房间门口时,乐阳悸动的拉住了快要上楼的龙凤,龙凤轻轻颤了一下,没有说话。
乐阳掏出钥匙,打开房门,然后拉着龙凤进了房间,他在门口脱掉鞋子,而她也将鞋脱掉了,关上门后,乐阳将门反锁了起来,门锁的声音让龙凤心里一紧,乐阳没有开灯,也没有拉开窗帘,屋子里只有路灯打在窗帘上朦胧的光亮,暗得只能隐隐看到对方的位置。
乐阳心跳得很快,身体也燥热起来,他缓缓靠近龙凤,右手牵住了她的左手,与她的手十指紧扣,她的手心出汗了,而他同样如此。
乐阳离龙凤越来越近,而龙凤心神不宁的缓缓向后退着,最后,被乐阳逼得贴到了墙上,乐阳左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抱入了怀中,两人脸贴着脸,他抬起手来,捧着她的脸,手指轻轻拨开了她的唇,然后吻了上去,黑暗中,世界仿佛不存在了,只剩下两人融合在了一起。
许久,乐阳打开了灯,两人的额头贴在一起。
“坏人”,龙凤满脸通红的望着乐阳道,而乐阳放开了她的手,双手抱住了她的腰,浅浅吻了她一下。
“坏……”,龙凤又想说话,可刚开口,嘴便被乐阳堵住了,他含住了她的唇,这一次是深吻,灯光下,她羞涩难当,身体无力的贴在他身上。
这时,乐阳把灯又关了,他拦腰抱起了龙凤,将她放到了窗前的书桌上,一手搂着她一手轻轻握着她的脚,龙凤的小脚痒痒的,经受不住,在乐阳手里轻轻蹬着,嘴几番想逃离,但刚逃离,便被他追了回来,两人的嘴又紧紧的缠绵在了一起,她只得喃喃的在他口中道“放开好吗”,然而他并没有放……
许久,龙凤问到:“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吗?”
而乐阳答到:“如果你遇上一个比我好的人,如果有一天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我会离开”
“我才不要你离开,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比你更好”
“傻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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