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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坏种你轻点快给我弄破了 公车上强行被灌满浓精_你是我的情有独钟

杨大妞从陶醉的烧烤味里清醒过来,想起了来这里的目的,从就要扑上来抱住她的李耕耘视线里一下站了起来。从她进屋的那一刻起,他已经看出来她行为上异于常人的怪异行为,但他依然觉得她单纯、可爱、真实。

“我家里冲进来许多拿马刀的债主,正要剁我爸爸的手臂哩!你赶紧去看看。”

“啊!你怎么不早讲。”

“我还没有洗澡,怎么讲呢!”

大妞儿这意思她只有洗完澡才能讲一切问题。

李耕耘脑袋里面一阵嗡嗡乱响,他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好地稳住心绪,没有乱了方寸,现在大妞儿的事就是他的事:

“他们不就要钱吗?这也太狠了,快说!要多少钱?”

“我妈身上已经掏出三千。”

“我的天呀!我要陶多少?”

他急不可耐,发现大妞儿的智商要坏事了,她那个重男轻女的老爸手臂恐怕已经不在胳膊上。

“嗯!看你猴急的,他们要五千,你看你要陶多少?”

大妞平时不太会算账,要几千地算,这个账她算不过来。

李耕耘不再问,打开柜子,数了那同样飘着烧烤味足够数目的钱撒腿就跑出门。

当大妞儿领着李耕耘把两千元钱摔在她家四方桌上时,为时已晚。

父亲已经被债主剁去一根手指头,十指连心,当时痛得差点晕死过去。

这伙人没有收到足够的现金,依然不依不饶。

他们当时被大妞儿奇异迷人的外表震慑了半小时之后,又做了漫长的等待。最后得出结论:这该死的黄毛丫头是在糊弄一干人。人生地不熟,他们怕惹来黑吃黑的麻烦,老大不由分说下达了命令,于是几个人围上去,一人按头 、两人按手、另外两人按腿。

在大妞爸爸嘴里嗷嗷直叫身体动弹不得的时候,老大用马刀利索地“嗤”一下剁了他左手的拇指。这还不罢休,老大指明要把剁下来的手指扔进大妞家的后院,一口毛村长突发奇想,准备要申请物质文化遗产具有五百年历史的老粪坑。

露天粪坑里积着陈年雨水,飘浮着死鸡崽和一些会蠕动的小虫,绿油油的水面倒映着后门的青山、蓝天、白云。

二月兰哀恸地哭喊着拿来长竹竿在绿油油的粪坑里一搅拌,所有的风景被她在粪坑里搅成了碎片,最终也没能找到自家男人拇指的踪影。这事件惊动了毛兴旺村长。

李川博入狱后,房地产公司崩盘,所剩房产抵上债务 ,毛村长没有捞到一根毛。失去李川博,他的世界就像在大海上航行的一艘船失去了舵手,没有方向感,在枫树镇团团转了几天,身无分文,最后逃也似地回到欢堂镇。

毛村长曾经想过——要以遗臭五百年的粪坑的声望走出村口、走出国门、走向世界。因为现在社会都在提倡挖掘弘扬本国的传统文化,他一时还想不起来除这历史悠久的粪坑,他们镇上还有什么重要的、具有历史价值的东西拿得出手。诚然,从南北朝就已成村落的欢堂镇,留下了数不胜数的文化资源和历史风貌。后来历经战争铁骑的践踏、炮火的轮番轰炸、破除四旧的清扫和现代人没有保护意识的蓄意拆建,欢堂镇在时光的沧桑巨变中已经面目全非 ,失去了内涵和根本拿不出手来的古迹建筑。

我们的欢堂镇还剩下什么?

“只有粪坑,只有这粪坑了!”

毛村长顿起足,举起手来大叫,不能让这妇人之见的二月兰再捣坏老祖宗留下的粪坑,不能击溃他残留在心中的梦想,他让二月兰就此住手,告诉她这有可能是一洼价值不可估量的粪便缸,上面承载着祖先遗留下来的粪坑文化。他预备在无人的夜晚自己和自己深入地探讨、研究祖先们的吃喝拉撒这一远古秘密。这个散发着恶臭的大缸能指引他找到探寻的源头。

他还有自己周密的计划:那就是要写一部关于如厕的史书载入史册,以此填补中国史上这一方面的空白 。

二月兰一听自家后院的茅坑还有这么多的好处,她不再悲伤,扔了搅屎棍记上心头,谁要研究茅司,她家的院门是必经之路。此路是她开、此房是她盖,从此谁要想接近粪缸,她异想天开想收点茶水费补贴家用 。

二月兰此举让毛村长哭笑不得,这时候的欢堂镇还没有施行乡村游这个项目,平时大家都忙着自己的农活,全镇也只有毛村长一个人会进入二月兰的院门,再说那个粪缸也不是二月兰祖上留传下来的,地点是在她家土地氛围之外。

无奈的村长最后以自己的声望和号召力给二月兰的男人起了一个好听的绰号“九指大侠”,用以代替全镇人已经叫得朗朗上口“倒霉鬼九指”。毛村长方才免费进入她家后院大门。

自此,在这个年龄段原本坐在窗明几净里求学的大妞,人生错位地坐到了坐怀不乱的李耕耘怀里,她的爸爸“倒霉鬼九指”在不知不觉中没有人再叫。徒有虚名的“九指大侠”这一外号在欢堂镇向旭日东升一样冉冉升起,这一光荣称号伴随了他一生。

两千年以后的某一个年头,是欢堂镇上死人最多的一年。三月花走后不久,李永成死在了同年秋天 ,他的死在全镇人看来都毫无征兆和要去见阎王的迹象。

虽然他身板瘦弱,看起来还算结实有力,但医生给他下了“死亡通知书”,从拍的片子里看说他得了肺癌晚期。李永成心里其实明白自己,在李川博入狱之前,父子两喝诀别酒的时候,已经感觉不适、伴随以往没有过的乏力,吐出的痰里鲜血一次比一次多。

起初他觉得这莫不是命运给他开起了天大的玩笑。他还未在感情世界中风流倜傥这一环节败下阵来,体质的不适完全可以用焕发出对叶露珠的爱和不舍来治愈。但精神萎靡下去的速度远远超过体质的衰老。

在一个月短暂的时间里,他经历了从步履蹒跚到食欲不振、再到丧失听力、视力、最后生活无法自理,像搁在浅滩里的一尾死鱼般毫无生机地躺在了床上。

白玉凤毫无怨言地承担起家庭的全部重任,李永成在垂死的边缘终于看到自家的女人在接受不多教育的心田里,不比村里任何一个家庭主妇逊色。

九岁的洪来从家往学校的巷子里往返,这条巷子跟随现代化的缓慢变迁,在改变着旧观念的思想。各种兴趣班、在校门口星罗棋布的巷子里应运而生。大字不识几个的白玉凤在补习班各个窗口伸长脖子拿不定主意。

不一会儿毕玉簪老师引领的艺术培训班窗口里飘出优美动听的钢琴曲。这声音把白玉凤的心像绕绳索一样绕了好几圈,她停住了自己的脚步,整个人被琴声吸引住了:她的心又回到了少女时代,流年发出如离弦之箭般的声音,清风佛面舞步飞旋的声音,花间蝴蝶振翅的声音......白玉凤不由听得呆住了,钢琴太奇妙。她不加思索给洪来报了这项课程。

毕玉簪老师告诉白玉凤钢琴的价格从两万元到十几万不等。白玉凤默不作声地回到家里扩建猪圈、羊圈、增加鸡笼兔笼子的数量。自家的土地已经不够用,她又向邻居买来大面积荒地,种植起包谷、红薯、南瓜......和各种数不过来的果树。

李永成希望自己早一点死,以减轻白玉凤身上的重担,偏偏白玉凤给他擦洗完毕身体给他做翻身的时候,他生命都焕发出奇异光芒,内心滋生出想喝煲汤的强烈欲望,这时他的思路分外清晰、思维格外敏捷,于是他抓过床头叫洪来偷偷为他买的“黄鹤楼”牌香烟,望着窗外身影忙碌的老伴,一根接一根不停地抽起烟来。每每此情此景他混浊的眼睛都会流下咸涩的泪水。他希望在生命疼痛的巅峰,在生活不能自理的时候选择快速毁灭,但内天心又难免流露出对世界无尽留恋的凄凉。

白玉凤凭着锲而不舍的劳作精神,终于在自家男人死了以后,在这个比以往更寒冷的冬天,购进一台锃亮雅马哈牌钢琴。可惜的是洪来似乎没有多少音乐天分,也不喜欢练琴。

毕玉簪老师说这世上没有人天赋异禀,想要培养孩子的兴趣和爱好最后到忘我的投入,这是一个漫长的润物细无声的过程。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慢慢来吧!他会爱上音乐的,等他爱上的时候,他就会迷恋。”

年轻的毕碧玉簪老师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养畜能手白玉凤。

从清明节给李永成扫墓回来,学校这几天正在放假。白玉凤把洪来关进了琴房,锁上门,告诉他直到听见他能弹出像样的曲子,才会放他出来吃饭,谁知道洪来和他父亲一样的倔强脾气,顽固不化和奶奶对着干。

在失去自由的黑屋子里,他在琴键上猛烈地敲击出震耳欲聋的嗡嗡之声,搅得白玉凤心烦意乱,顺着这样的噪音追溯而去,那是绝对回不到少女时代的感觉,只会及早赴奈何桥。

琴声骚扰得鸡犬也跟着起哄,上蹿下跳,白玉凤打开了琴房,把洪来浑圆坚硬的脑袋按在琴键上,警告他:没有弹出像样的曲子,要到妈妈和爷爷的坟头告他的状,让他们全都现身出来教训他。

洪来在奶奶树皮一样有力的大手下翻着猪在临刑前的白眼,急躁地说他刚才弹的就是世界著名钢琴曲,白玉凤无比惊讶又忧伤地方开了他,让自己和家畜都一刻不得安宁的世界著名钢琴曲不弹也罢,这美好的钢琴之声到洪来手里却被他弹出了魔鬼之声。

她平时有听人说起要“因材施教”,看来一切都是她的错,洪来不是学钢琴这块料。渴望能培养洪来学会一技之长的白玉凤,从充满浓厚兴趣充满信心中一下滑到低谷,她放弃了对洪来的严格监督,却停不下来自己像电风扇转起来,通宵达旦劳作的身影,她已经忘记去按体内那个“停止”的开关键。

洪来从奶奶的折磨中一下解脱出来,美妙的日子重新回归,过起了父亲小时候一样自由快乐的生长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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