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安嘴角勾笑的注视着许知远抖动的腿,笑的一脸快意。她知道许知远现在定是肠青满腹,懊恼悔恨不可言。
可有什么办法呢,她是女子。就连孔圣人都曰: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把女子放与小人同步,其意可见一般。所以楼安借孔圣人之光行使小人之便可谓使的心安理得、毫无负罪感。
对许知远,楼安是迁怒的,纵使昨夜她打定注意与文君深借这几日之便偿还一下上一世的夙愿,然后就消失不见。可不代表她对许知远没有一丝怨恨。上一世文君深之所以能滴水不漏的瞒她五年,他可是厥功至伟、功不可没。
“许哥,你不舒服吗?要不换我来开吧,你休息一下”。楼安语气担心,但眼角眉梢皆是笑意。
言还未听完,一声“许哥”已让许知远心肝胆颤,一时连车都不开始走直线了
“不用,不用”
后座正在假寐的萧如被晃的一个前倾,差点撞了脑壳。着急忙慌稳住身形,抬头向车外望去——马路空旷。
“我说许哥,你这车技不行啊?这么宽的路你都开成这样,我们走了,你们还是跟团算了”。
说到这顿了下,用手拐了拐右边的文君深:“文哥,你都不会开车,他又开成这样,好好的团不跟,玩什么自驾啊,玩命呢吧”。
此话不说还好,一说完,文君深心底又黑了10分。如黑云压顶,云层滚滚惊雷,随时准备以倾盆之势向大地灌溉“甘霖”。
他抿了下唇,对着萧如微笑道:“”“没事,现在不是有你们吗,不怕”。
许知远忙抬眼看向后视镜,正好与文君深视线对个正着。那一眼.……,许知远心内一阵后怕,心里哀嚎着:我撒这个谎还不是为了你。
说起开车,许知远可谓悲催到家。
话说今儿一大早他还未完全醒神,便被文君深一个电话指示:今天无论如何要和三个女孩一起游玩,你想办法。
他绞尽脑汁、费尽唇舌又利用了萧如烂好人又心软的毛病,好不容易促成此行。刚得文君深一个赞许的眼神,还未来得及雀跃。就被一直置身事外的楼安打了个措手不及。只听她声音轻轻柔柔,好不动听:“巧了,萧如也和文先生一样不会开车。任露昨儿开了太长时间也累了,你们三今儿就坐后座好好休息,我和许哥坐前面,我们两个方便换着开”。
文先生、许哥,亲疏一目了然。
当时的文君深拿杯的手一滞,缓缓转过头来,深邃而充满危险的双眼直直盯着楼安。复又看向许知远,脸上显出阴鸷的笑,一秒敛去,又是一派风淡云轻的嘴角勾笑低头喝茶。
许知远知道他虽然在笑,可刚刚他看的清楚,文君深那幽深的黑眸是无比的寒冷,那一眼甚至还迸发出了那么一丝丝杀意。
是的,杀意,就跟刚刚那一眼一样,许知远心胆俱烈,额头爆出冷汗。正欲抬手擦擦.,后方又响起了说话声,吓的他一时忘了动作,只顾机械的开车。
“也是”。萧如赞同,正欲多谈,却见文君深闭了双目,又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忙又向前开口:“许哥,麻烦温度调高点,太低了”萧如搓了搓手臂,身体前倾,凑到前座:“安安,我听说这里许愿可灵了,待会我们一起去许个愿”。
楼安想笑,斜瞄了眼许知远毫无动作的手,动手调了下温度的同时又看了眼他脑门上的汗。
活刻!趋炎附势的小人,也不知为文君深干过隐瞒过多少坏事。
“安安,你听到我的话没有”?萧如拉了下楼安手臂,待楼安转头,作势又要取楼安鼻梁上的墨镜,楼安后仰一下,避过,点头。
那一小截纤细的白的发光的脖颈就这样明晃晃的全映在了文君深的眼睛里。
他直盯着人看,眼神似火,带着探究:她的眼睛真如许知远说的那样好看吗?
对此,萧如一无所觉,依旧拉着楼安聊个不停,聊的正兴起,一抬眼,就看见后视镜中映出一双发着绿光眼睛,一愣的同时心里一阵起毛:这人怕不是有病吧!再定睛细看,却发现那人正襟危坐,一脸正气正闭目养神。
难道自己看错了?
看错个屁,楼安想爆粗口,一见美女就两眼放光,似饿狼见猎物,也不知上一世对自己的死不放弃有多少是因为没有找到让他更满意的皮囊。
楼安有些气闷,索性坐正了身子,把帽檐压的更低,只听只嗯不再多话。
车总算安全的到达了目的地,许知远一马当先下了车为文君深打开了车门,头始终低垂着不敢抬起。
萧如有些意外,来回打量了两人好几眼,心里暗自纳闷: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任露不关心,所以不好奇。
楼安见怪不怪,上辈子见多了,这辈子坦然到就算许知远跪下为文君深舔鞋她都不惊讶。
但看着许知远一把年纪,小心翼翼又战战兢兢的模样,突然有些不忍心起来。
都是为了生活,谁又比谁高尚了多少?
她看不起许知远小人作派,焉知许知远是不是也在心底瞧不起她的以色侍人呢?
同是半斤八两,乌鸦又何必说野猪黑呢!
再说迁怒,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迁怒于人,不是她瞎,不是文君深吩咐……。所以一切怪不了许知远。
再再说上一辈子因为她的出逃,许知远已经受到惩罚——他因文君深的迁怒丟了官,入了狱,惩罚已是不轻。
这一世再迁怒,自己又算是个什么玩意。
她突然感觉一切都索然无味起来,都打算好好相处几日了,现在又作怪作妖为哪般。
果然是女子难养,比小人还难养。 她有些负气的想。
算了,还是好好相处吧!彼此都不为难。
想到这,楼安脸上的笑容顿时真切了很多。跟着几人身后一起向红宫走去。
行至大门前,萧如突然回头,不无担扰的说:“红宫可是佛堂,你要不要把墨镜、口罩摘了,你包裹成这样会不会对神不敬啊”?
一时,几人都回头看她。楼安环顾四周,好像还真没有人包裹成她这样。
一想也是,没有神的保护,她就不能重生,虽然这重生她并不想要。可这也说明了神通还是广大,不是?还是不要得罪神的好。
一听楼安要取墨镜,文君深顿时不走了,伫立在那直勾勾的看人,脑中只有一个想法:看她的眼睛,看她的眼睛……。
仿似疯魔了一般。
眼前的女孩缓缓取下了墨镜,双眼低垂,只见睫毛特别浓密纤长,也许是风的原因,它正微微抖动着,看着让人心底发软。口罩缓缓从耳边摘下,露出微微嘟起的唇,像樱桃,饱满、红润,惹人垂涎。
然后女孩抬起了头——盈盈秋水间,水光潋滟,晶莹明澈,好一双水灵剔透的双眼。
似幽深的大海里蕴藏的一股暗流,带着强劲的漩涡吸力,勾人身,又似精灵,用湛蓝的亮晶晶的眼睛释放着魔力,勾人心魂。
这是文君深第一次完全看清楚楼安,
这时他也终于明白了,怪不得第一次她说她戴了美瞳,原来她的眼珠竟像上好的水晶一样湛蓝。
文君深怔怔的看着楼安,待人走到近前才返过神。
萧如凑近文君深,坏笑道:“漂亮吧”!
文君深静静的扫了眼萧如,退后一步,没接话。
萧如顿时一阵狂笑,边笑边拉着楼安转身就走。
文君深到也不恼,大大方方跟上。
“自古英雄爱美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到美女失个小态皆是人之常情”。
萧如挤眉弄眼的看向楼安、任露,意思应该是:英雄,看不出来,还酸了吧唧的拽文,傻缺。
也是萧如年纪小,家里人又极其宠爱,不缺父爱,不缺兄弟姐妹疼爱,所以压根欣赏不来文君深这款深受大众喜爱的大叔牌钻石王老五。
任露失笑,又怕损人脸面,有失教养,忙转头装模作样去欣赏旁边的用十万两纯银打造的观音像。
楼安显是对萧如的白眼愣了一下的,看了面露微笑的文君深,继而转头瞟了眼不住擦汗的许知远,真心想竖个大拇指给萧如,还想再给她颁个“初生牛犊不怕虎”奖。
文君深显然心情很好,这个时候还不恼不燥,毫不在意,大有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跟你小人一般见识的海量。
行至白宫门口,任露萧如已经踏上四楼。楼安在三楼楼梯口正看着一个佛像入神。
文君深就站在三楼左角正对楼安的方向,正应了那句“你在上面看风景,下面的人在看你”。
许知远是何等醒目之人,在楼安拾级而上,文君深想靠前又不知找什么借口踟蹰不前时,及时送了瓶水到文君深手里。
文君深接过,留下了个赞许眼神也拾级而上。
“安,你喝水吗”?文君深初听任露萧如都如此叫楼安,也想过这么叫的。可刚刚明明是想喊楼小姐的,谁知出口便把想法说出了口,说完心底也怔了半秒。
话出口,他怔了半秒,楼安却是整个人一下子傻掉了。她呆呆地站那怔怔的看着文君深,喃喃喃自语道:“安……”?
文君深有些莫名,一句安而已,反应未免有些大了,但还是扭开水,递过去。
楼安一瞬间分不清现实与过往,不接不动只傻傻的站那,耳边全是文君深的声音。
“安,帮我打一下领带”,
……
“安,我爱你,你爱我吗”?
……”
“安,送你的东西你喜欢吗”?
……”
“安,只要你想要,什么东西我都可以给你,不管任何东西”。
……”
“安,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会离开我,是不是”?
……”
“安,这样用力你喜欢吗”?
……”
“安,我们一起洗澡吧”,
……”
“安……”,“安……”,“安……”
一时间,楼安仿若进入了梦魇,无意识的伸出了手,抚上文君深面部:“老公”。满眼深情缱绻,言说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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