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橘黄色的灯光在漆黑的夜里给人一种暖暖的家的气氛,让人不自觉地沉醉其中,再也不要从中清醒。
岑墨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浑身上下的酒气浓烈的让人以为这个人就是刚刚在酒缸里面泡过澡一样,十分的刺鼻,令人感到不适。
他身上白色的衬衫如今皱皱巴巴如同抹布一般穿在身上,上面还布满了红红黄黄的颜色,让人毫不唾弃。庆幸的是,是他脸上那张过分冷酷俊美的脸,使人无法对这个人产生讨厌的情绪,与此相反,许多人冲着这张脸都会忽略掉他现在的所有的缺点而对他趋之若鹜,送上自己的热情。
如今,他闭着眼睛,躺在浅黄色的纯色传单上,也是毫不违和,有种落魄贵公子的感觉。
“走开。”他皱紧了眉头口气不好地低喃着,隐约中知道有人在照顾他,可是向来都不喜欢其他人碰触的怪癖,让他觉得现在的心情很糟糕。
可是那个人根本就不理会他,依旧如常地拿着东西在他的身上擦来擦去。
“走开,”岑墨再一次以更加恶劣的态度呵斥道。这个人真是不识趣,怎么都让他走开了,还是这么死皮赖脸地对他上下其手。若是以往,自己冷冷地一个眼神,都能让别人停在原地,或者不自觉地错开眼神,不敢与他对视。这个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的嘴巴干干的,声音嘶哑。
那个人离他更近了,呼吸间能闻到她身上清清淡淡的味道,很熟悉……
在什么地方闻过这样的味道,岑墨的大脑以蜗牛爬行的速度慢慢地运转着。
清清淡淡的……
清清淡淡地好像是花香的味道……
一直以来的凝儿身上的味道。
他很熟悉的气味,因为一直以来,他用的也是一样茉莉香味的沐浴露,只因为他想要自己的身上散发着和凝儿一样的气味,为此,他一直都被自己的好友耻笑,说他像个小姑娘一样,竟然喜欢用这样女气的东西。
岑墨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像个小老头一般。他有些错愕,他竟然一时糊涂把别人错当做是凝儿,凝儿现在应该还在学校的宿舍。凝儿是独一无二的,对他来说,她是他心中最美的最爱的女人,是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的人。
那个人用柔柔软软的指腹在他的眉头轻轻地按压,“墨哥哥,不要皱眉。”
声音很熟悉,但是酒醉之后的脑袋一直处于迷糊状态的岑墨根本就听不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虽然声音熟悉,气味也熟悉,但是他从一开始就将心中深藏的那个人给排除了,所以对于他来说,此刻在照顾他的人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讨厌和别人有身体的接触。
他不喜欢别人碰他,除了她。
于是,他的手微微抬起来想要推开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的人,但是浑身没有力气的他很快就被那人把手压制在床上。
“不要碰我。”岑墨微微眯着眼睛看着那个人,模模糊糊地一团东西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晃得他脑袋都晃晕了。他心想,要是不喝那么多的酒就好了,也不到沦落到任人摆布的境况,毫无反抗之力。他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在外面喝这么多酒了。就算要喝,也要在家里喝。
如果这事被凝儿知道了,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
凝儿,她不会的,不会为他生气。
他心中苦涩,像吃了黄连一般,她一直都把自己当做是哥哥,一直都是……哥哥。是哥哥,不是可以爱慕的恋人。
所以,凝儿她才不会为他生气。
她走了,走得远远的,远远的。
她已经很久没有回来看他了,为了避开他,连过年都不回家,都是宁叔宁姨过来这边陪她过年。
每一次克制不住地想要见她的时候,都是他自己偷偷摸摸地去去她的学校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远远地看上一眼,解解馋,然后心满意足地回家。
他一直都知道,凝儿那么久连家都不回的原因……是因为他。
因为他对她的那份沉重的爱……
虽然心中明了这份爱对凝儿来说太过于沉重,她对他的感情一直都是妹妹对哥哥的亲情,但是他的心中就是放不下对她的爱。
爱是如此的霸道无理,控制不住的情如洪水猛兽般袭来,无法抵御。
深深的想念和迷醉的酒精的双重作用下,岑墨再也压制不住自己心中那份如火山熔岩般随时都想要喷发出来的感情。
凝儿,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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