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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市长夫人刘秀琴 疯狂3p交换经历_关于那些年我想说的话

(一)

春游过后的日子照旧,她的排名在五十人的班上只能是中游,所以每天晚上等老爸的房间熄灭以后,她就蹑手蹑脚地把门锁上,坐到窗前叼着手电筒,膝上摊开练习册。借着亮光写,耳机里翻来覆去就那么几首歌。一直到外面的灯火一点点黯淡到只剩航灯闪烁。

那个时候她开始熬夜,前半夜用来刷题,后半夜打开台式电脑看电视剧。每天只睡三个小时,这种状态支撑了三四天就挺不住了,她几乎一到课间就趴着睡觉,上课最活跃的时候就是老师讲笑话活跃气氛那阵儿。

不过大家应该都挺忙,老王擦黑板的时候,手一拧抹布,泥汤一样的粉笔灰浆,就哗啦啦的挤出来。坠落到木地板上发出一阵闷响。

班里静悄悄的,都等着老王发脾气。

没想到他举起抹布,望着大家认真地说:“这是拿咖啡洗的吗?”

一阵哄笑,包括刚睡醒的冬暖,和老王自己。

老王指着人群中的释庭深:“全班就你没笑。你这么严肃,以后是不会有对象的。”

好多人扭头看向坐在班级后面的释庭深,他耳朵都红透了。

不过点到即止,他擦完黑板又继续开始严肃地讲课。

下课铃悠扬响起,没过一会班里就沸腾了。何汐的指关节敲敲她的桌子:“下课去茶舞?”

茶舞是学校旁边唯一稍上档次的饮品店,放学去那要一杯加冰西柚气泡水再回家已经成了惯例。

“一言为定。”

何汐刚转身离开,林夏就一脸严肃地对她说:“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你难道不熬夜吗?”

他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也没说。又把头低了下去。

冬暖给他一记暴栗:“你是磕头机还是老黄牛,天天埋头?”他一把握住她的胳膊。

隔着化纤的校服,感受到那只手的力度,像是在竭力去握住,又不敢握的太紧。

她很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因为现实就是两个人尴尬对视了好几秒。

“怎么,你难道不习惯吗?”声音冰冷,带着几丝嘲讽。

她感觉所有血液都涌上头脑,于是干脆扭头看向窗外。没什么好看的,一大片绿色。

瞟一眼,那个人竟然还能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写题,学霸难道都这个样子?

她打了个哈欠,今晚的电视剧可以拖延一下。

(二)

何汐啜一口可乐,咬扁最后一节吸管。

简陋干净的小店里坐着三两谈天的学生。小店不大的空调对着她一个劲儿的吹,现在她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坐在她对面的那个人从来到现在对着一杯满满的气泡水一言不发,在那抠手,都渗出血了还抠,显然已成习惯。

她脑海里刚构出一幅画面,那个人终于开口了:“汐姐,太纠结了。”

“有事你说,没关系。”

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扭捏,脸涨得通红,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长长呼出一口气。像是挣扎过后刚上岸似的。

“我好像......同时喜欢上了两个人。”

“汐汐,你说我是不是太花心了啊。”

她虽然心里早就有了千万种答案,但最后只是略带尴尬地扶了下眼镜框:“怎么会呢。我也不是很懂这些。”又话锋一转,“不过,可能你不是真正的喜欢,只是崇拜某一个特点,比如...?”

“长得帅。”冬暖不由自主地来了一句。直到下一秒才缓过神,使劲拍了下她“好啊你竟然套我话!”

她又喝了一口,西柚粒带着小苏打汽水溢满了口腔,有种酸酸麻麻的感觉,但又带着清香和甜蜜。再多几分回味,就是添加剂的味道了。她皱下眉,茶舞这个名字虽然实在是土的掉渣,但是真的好茶,的确是在舌尖味蕾翩然起舞的。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先不要想太多。初恋吧?”何汐八卦道。声音还是那么小。

她急忙点头。

“回家做个恋爱测试什么的,上网搜个靠谱的,别瞎想了。”

“哎呀,竟然已经六点了!”她拽起何汐背包拉链都顾不及拉就跑,作业一笔都没动啊.!

等她连蒙带猜,再加上各种刷题经验的做完时,已经十点了。

关掉灯,她躺在床上,点开手机上一个个恋爱测试的页面。有的结果和别的结果竟然是截然相反的。

被子一蒙——自己怎么把不确定的事胡说出去了呢?

自己刚来,万一被怀疑怎么办?她把被子一扔。

翻来覆去,最后目光锁定在房间书架上的某本鸡汤情感小说。

之前自己跟风买的,只看了一两页就看不下去。她从书架里把封面抽出来硬着头皮读完那一连串晦涩难懂的句子,发现竟然还可以。

她那时候不知道,这东西叫文艺。整本书都是一个一个小故事串连起来的,她眼眶浅,泪情到深处禁不住就淌了出来。

关上床头灯,摁开手电筒开关,蒙上被子。在练习册上又摊开了一页纸。

她趴在被窝里,就着昏黄的光亮,写下了一些最初的文字。连诗都谈不上,只是单纯的押韵,字迹歪歪扭扭的。填满每个黑白的格子。

林夏虽然脾气古怪,但其实人也挺好的。至于邓鑫那个家伙......

如果没有那场学生会举办的该死的“风华好声音”。她也绝对不会在茶舞说出傻话的。

因为自己参加过合唱团,还拿了省第一。所以就报了名。

比赛在无人问津的阅览室,因为是十二班,所以最后一个过审。听了前面人唱的时候,一直特别紧张。之前在合唱团唱中低声部,讲究和声。一堆人里,自己当然不显山不露水,可是独唱,自己这没变声的烟酒嗓,定会露了怯。

什么活动,临上场前她肯定都会紧张到后悔来参加。

也许是看出她的紧张,他晃悠悠地走过来:“没什么可紧张的,就把他们,”他挥手指着那群当评委的学哥学姐,“都当不存在就好了。”

她一时只知道点头,木讷的坐着,看着他上台。那一刻好像有灯光全打在他身上了,尽管台上什么都没有,他耀眼散发着光芒,干净得像那身代表天空颜色的蓝白色校服。而她在台下坐在人群的角落,平凡到尘埃里。

许是听烂了那几首列表循环的歌,他唱的这首歌没有任何前奏,第一拍就撞击她心弦。明明是很悲伤的情歌调子,他带着几分伤痛的笑容,一阵压抑的低音之后在副歌悠扬而有力量的爆发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那一首歌他是望着她的方向唱完的。

那个耀眼的少年在台上带着张扬和青涩,眼睛微闭,传递出的暗暗的感觉让人怎么都猜不透。他一直在望着她,就像曾经的日子里她无数次带着几分好奇望向他一样。

待他跳下台,她立刻问了他那首歌的名字。是那一年的新出的,Jar OF Love。

罐子里的爱。

她很费解,爱为什么会用罐子去装,晾在阳光下面不好吗。不过当时她英语差的一塌糊涂,连jar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只好点着头说记住了,再多的也无言。

看来有些爱是不能说出来的,只好放在罐子里密封。陈年累月的发酵着,滋长着情愫,或是滋长着绝望的微生物。

林夏呢。对于她而言,他也是独特的存在。不过这一切可能都谈不上爱吧。

写到这里,稿纸也用完了。冬暖叼着手电筒,擦了一把因为叼东西太久流出来的口水。她好像懂了,但她明白压根什么都没懂。

喜欢一个人,也可能是崇拜,崇拜他有而你没有或不足的优点。

强打着精神把稿纸掖到枕头下面,一切安顿好,才闭上眼。

(三)

又是一个除了日期和讲课内容以外都差不多的晴天。

最后一节是体育课,男生女生都会自觉地分成两派,“歪脖树”吹了个口哨,十一大家集合,不出乎意料的话,又要跑八百米。歪脖树就是体育老师,因为训话的时候总爱斜着眼睛看别人,还有点散光。所以悠悠姐给起了这么个外号。

“我吹哨男女生同时开始。”歪脖树抻着短脖子吼道,斜着眼睛看向人群里东张西望的白子骁,像是随时要把这颗少年毒瘤挖出来。女生一个劲儿地摇头,都说歪脖树最怜香惜玉,几个女孩子一皱眉立刻就心软改变主意,面对男生就不。就算是白子骁哭着喊着叫他爸爸,他都还是板着老脸让他多跑三圈。

邓鑫从一开始就一骑绝尘,跑道上席卷起一层轻薄的尘土。“再这样下去他会岔气的。”张逸昀忧心忡忡地说。

现在想来,邓鑫爱出风头的端倪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显现。冬暖那个时候只是觉得沉寂了十二年的心绪突然照进一缕阳光,她灰色的世界里突然被一个撞开了门。这种感觉奇妙而难以言喻。

邓鑫迈着大步超过了林夏,这说明他已经扣了林夏一圈。林夏一直低着头,在队伍的最后面。均匀的喘息着,远远望过去只有一张瘦削的侧脸,泛着几丝血色。

邓鑫逐渐放慢了速度,很快被人超越。

又是一圈,冬暖提心吊胆的看着,焦急却说不出什么。

最后一圈,邓鑫咬牙发出一声破音的嘶吼,拼命摆臂超过不远处的西盟。所有人的节奏都机器般缓慢地移动在跑道上。

“那是谁?”逸昀指向远处,顺着她手指来的方向,的确一个黑影在飞快地朝前面扎堆的队伍靠近,而且越来越快。和那些筋疲力竭的挣扎动作形成鲜明的对比。

冬暖认出来那人的身形,是林夏,他迎着风奔跑,没有看向任何人,只是一味的朝着重点线狂奔。体育老师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计时器。

他一点点追上邓鑫。邓鑫扫了眼近在咫尺的林夏,几乎是同时,两个人都加快了速度。

冬暖就站在终点线,一群少年朝她,朝终点跑来。

七月的风在操场上空恣意地吹拂着,带着几分慵懒的味道。但是眼前的少年都在咬紧牙关拼命向前跑。明明知道青春是一条通向成年的单向旅程,一去不复返。但还是要义无反顾。

终于,林夏在最后一刻超越邓鑫首先冲过终点线,那一刻所有人都惊呆,即刻响起了掌声。连刚来的冬暖都知道一向喜好理工科的林夏耐力和爆发力都不及他人。

林夏仰头喝着水,拿着保温杯的盖子指点江山:“这就叫跟跑战术,最省力还最有效。但是要控制好爆发的时机。”

冬暖低着头收拾书包,脑海里还在幻想没看完的小说情节。完全没怎么听林夏说话。

老王从一团乱哄哄里踮起脚尖探出头:“站队站队!”

磊哥微信头像是他这一代足球迷都爱的梅西,个子也和他的偶像一样一米六。

他随意单肩挎着书包,一手像拎小鸡一样拎起她的校服领子,拽的她几乎双脚离地:“呦呵,最近胖了。”她脖子被勒得死死的,手在空中挥舞着像打地鼠一样打着他的脑袋。

“biu,导弹落地。”把她轻轻放下的时候,他说了这么一句。

“你才导弹。”冬暖使劲儿搡他一把。

(四)

最后的夕光透过高楼温暖的洒向大地,落日大道上车流如同潮水,一遍遍冲刷街道。

冬暖站在潮水里,目瞪口呆:“你怎么在这?”

“这是放学的路上,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你家在哪?”

他抬手指向远处的高栋楼房。

完了......到最后一个红绿灯口才能分开,怎么这么长一段路啊!

林夏低头:“你不舒服?”

她急忙挥手,绿灯亮之后,她只好跟在他身后逆着人群走,安全抵达红砖道的时候,林夏绕到她身后,“到我右边干什么?”

“右边靠着车道,灰尘大。而且还很危险。”他沉稳答道。

路过报摊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到最新一期的读者封面,急忙拉住只顾向前走的林夏。

给老板付钱的时候,就感觉好像有什么人在盯着她看。

她掏钱的动作怔住,林夏盯着她的脸一动不动。嘴里还念念有词。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她凑近来看这双空洞的眼睛,瞳孔倒映着她清秀的面庞。不仔细看一切都笼罩在如午夜般漆黑的眸子里。

“你到底...想说什么?”路边车辆的杂音巧妙地掩盖了这句话,但冬暖保证他刚好能够听到。

他耳朵竟然红得像西红柿一样。他定定看着她几秒,然后吐出一大堆公式,“f(x)等于......”

什么鬼?

“抱歉啊,刚刚我想起一道题...”

生活中许多的不经意,现在想来都很琐碎,琐碎到让人记不起细节。但是偶然的回忆,依旧惊艳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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