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家的子弟并不为了杀人而杀人,他们虽然有着不下雨专业杀手的身手,但其实并非专业杀手,血滴子榜单上的那些任务对于他们那些人而言似乎更多的是练手和玩闹之作,在她们更多的事迹里,斩杀侵扰凡人的异人、暴乱的妖精、盘旋不去的鬼物这一类事情做得更多,有时候也会做一些诸如痛扁外国土著神灵、痛扁霓虹各类式神和妖邪的事情——后者之所以需要单独提一下,是因为十大世家的人都很喜欢怼霓虹,几代人几十年如一日乐此不彼。
祝融家的子弟并不为了杀人而杀人,他们虽然有着不下雨专业杀手的身手,但其实并非专业杀手,血滴子榜单上的那些任务对于他们那些人而言似乎更多的是练手和玩闹之作,在她们更多的事迹里,斩杀侵扰凡人的异人、暴乱的妖精、盘旋不去的鬼物这一类事情做得更多,有时候也会做一些诸如痛扁外国土著神灵、痛扁霓虹各类式神和妖邪的事情——后者之所以需要单独提一下,是因为十大世家的人都很喜欢怼霓虹,几代人几十年如一日乐此不彼。
而这些人中,除了已经退出六扇门任职祝融家家主的祝融无恒外,旁人都不知晓他们的真名,她们并不惮于出任务的时候在人前露出真容,但是却没有人能记住他们的长相。相机偷拍的都被弄死了,真人看见的哪怕过后立即画下来也会出现偏差。——这一点陈彦澈倒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不过是简单的幻术便能做到,他在国外弄死了那么多条人命,还能在商都做一个干干净净的海归,不也托了这类法术的福么?
陈彦澈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将这些资料认真的看了好几遍,年份久远的可以直接剔除,年龄太小的也对不上,剩下的可以怀疑的对象其实不多,但这些怀疑的对象中,也仅仅是有可能存在卿卿的踪影。
当然,也有可能卿卿根本不是这些资料上的任何一人,因为从七年前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可以确定,卿卿出任务的时间是极少的,在地下世界应当属于并不活跃的那一类。
祝融世家?这已经完全超出地下世界边缘的层次了啊!陈彦澈心道。
妖魔鬼怪和异族,这些已经是地下世界很深层次的东西了。给他提供情报的那人虽然算不得地下世界的大人物,但也是自罗马帝国时期便传承下来的巫术家族的继承人,但得到的信息仍只能说是似是而非。
炎黄共和国的水,比他想象的更深。
卿卿的身份,也比他想象的还要与众不同。
好在,他其实无所谓啊!
对于这个星球而言,他本来就是一个外来者,母亲下落至今未明,对他而言这世上真正重要的人不过只有一个半,那一个是卿卿,蓝子义算半个。
大不了,就继续做他的魔族好了。
......
想要靠这样一份资料寻找一个人,本来就是不大现实的事情,陈彦澈也不可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这上面。或者说,就算知道了卿卿是这些代号中的某一位,对于他而言也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因为他真正的目的不是查卿卿的根底,而是寻找她的所在。
十大世家在地下世界行事,行踪常见诡秘,想要通过这一点找到卿卿的行踪,希望渺茫。
这周边的监控系统他也找人调出来仔细看过,丝毫没有卿卿离开的影像——这其实并不奇怪,看看这些到手的资料就该知道,以卿卿的能力,想要刻意蒙蔽凡人的视线是很容易的事情。
两日时间,唯一确定且有用的收获,是祝融家的家族所在是在蜀州南境的横断山脉方向——但蜀州南境那么大的范围内,又如何去确定具体方向?
这一切似乎陷入一个瓶颈之中。
他让蓝子义做过试探,岑溪等人对卿卿地下世界那一层身份确实一无所知。而一定知道卿卿所有信息的楚汝嫣,却同卿卿一起不见踪影。
目前看来,唯一还剩下的突破口就是云裳了?
有些急躁的陈彦澈恶向胆边生,开始考虑到底是将蓝子义卖给云裳保险一些,还是让蓝子义去引诱云裳划算一些。
反正这两人之间早就已经不清不楚,他这不算太缺德吧?
办公室忙碌的蓝子义突然莫名的打了个冷颤。
腊月湖的合作,卿卿和陈彦澈定了个基调,便将所有的事情丢给他们处理,他这些天忙得跟狗一样,难得有几次借着公务的机会见到云裳,连个笑脸都没得到,更别说单独相处的机会,他心里别提多苦了。
想到云裳,他就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对别人疑心重也就算了,明知道那丫头就是个死心眼的笨蛋,怎么会去怀疑她?
这下好了,别说温香软玉夜夜笙箫,连白眼都不给他了。
偏偏越是如此,他这心里跟猫抓的一般,越发的放不下那丫头。
那丫头凭什么对他那么嚣张,不就是长得好看一点,性格对他胃口一点,身材好一点,床上契合一点......好吧,其实对他而言,不会有比云裳更好的女孩了。
这辈子算是栽了。蓝子义想到。
这时候的蓝子义还不知道,自家老大正计划着怎么样将他利益最大化的出卖掉。
......
云裳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雪白的大床上,一转头,她看见了同样躺在她身边且还在熟睡的蓝子义。
身上的衣物完好,但是藏在暗处的诸如暗器毒药之类全都被搜走了,连个饰品也没留下。
房间里空荡荡的,除了床和沙发之外,只有她和蓝子义两人。
正是这样什么都没有的场景,反而让人心里有些发慌。
她记得下班之后,她去地下停车场开车,正准备打开车门,便有一道黑色的雾气无声的环绕到她的身边,于是她便失去了意识。
武学天赋不好的她因为不涉及地下世界,并未受过太多的专业训练,也不参加家族中关于地下世界的一面,最接近黑暗的地方,不过就是每年被大小姐派到纽约接收陈彦澈和蓝子义的资料,确保这两人不会遇上什么危险。
也就是做这么一件事,春天的时候还出现安排接应的人手出了意外这样的纰漏,本来为了保护他的,最后她不得不向同样在那个酒吧里的蓝子义求救。
被这家伙拿走初夜也就罢了,前些天还被他误会,所以云裳对蓝子义的感情复杂得很。
他的误会对她而言无异于羞辱,质疑她的身份是小事,但他更质疑了她的清白和感情,所以她是恨他的。
那种恨,伴随着蚀心的滋味。
可是在现在这样未知的环境里,唯一让她安心的,竟也只有同样在这里的蓝子义。
“姓蓝的!你醒醒!”被云裳反复摇了快两分钟之后,蓝子义终于朦胧的睁了眼。
“真这样干了啊!”看清自己身处的环境之后,蓝子义便苦笑了一声。
云裳问道:“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你主子跑了,我主子为了找人把咱俩拉来刑讯逼供了呗!”蓝子义没好气的道——当然,这气不是对着云裳,是对着干出这事儿的陈某人的。
然而云裳并不体会到他这一星半点的偏爱之情,顺手便将他拽了起来:“是你和陈彦澈搞的鬼?你们想干什么?”
“放手!裳儿你放手!”蓝子义叫道。以他的实力,想要反制住云裳当然轻而易举,但这丫头正生气呢,他真要那样做了,指不定又要和他闹起来。
“你!”云裳哼了一声,若不是意识到自己打不过眼前这厮,估计就要上手打一顿了,绕是如此,她还是顺手一放,将蓝子义仍下了床。
蓝子义跌倒在地上,疼得吸了口冷气,却也没有起来的意思,干脆就躺下了,盯着天花板发呆。
老大的苦楚他明白,可是让他再诱骗云裳一次,他是真的做不出来了。
许多事情,只有当事人才懂得其中的滋味,他纵然将自己和云裳的交集告诉了陈彦澈,却也不可能事无巨细说个清清楚楚,其中细微处,属于他和她之间的记忆,是无法与旁人分享的。
他或许做不到老大那样洁身自好七年只为了毫无希望的苦等一个人,但在他对感情二字死心了七年之后,云裳是唯一一个让他的心活过来的人,是唯一一个让他觉得活得是一个有温度有喜怒哀乐而不是一具精密的仪器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哭下鼻子就能让他心疼不已的人。
因为在乎,所以在以为她是欺骗他的时候,才会愤怒得不知所以。
因为他害怕他所以为的两情相悦其实不过是自己自作多情。
但是错已经犯了一次,他不想再有第二次。
所以,他只能做到两不相帮。
“蓝子义,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半晌之后,云裳平静下来问道。
“真想知道?”蓝子义偏了头,看向坐在床上的云裳。
“是陈彦澈让你来的?”云裳问道。她就算不涉及地下世界的事情,但她又不是蠢,很多事情冷静下来自然能想清楚。
“我很想骗你,告诉你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然后借着共患难的机会与你缓和关系,再从你口中套出一些我想要的情报。”蓝子义笑了笑,从地上爬起来,从身上找了找,本来是想找支烟抽的,结果发现身上干净得让人心碎,“做得真绝啊!”
他哀叹了一声,坐回床上去。
云裳警惕的看着他,挪到了床的另一边。
“……”蓝子义觉得扎心了,“裳儿,你至于吗?”
云裳道:“你自己是什么人渣,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蓝子义张了张却不知道说啥,半晌又认命的闭上了。
他在云裳心里的形象,果然已经没救了。
“裳儿……”
“不许这么叫我!”
他顿了顿,“不想听事情的前因后果了吗?”
“你威胁我?”云裳声音冷下来,“蓝子义,捆绑和强奸还不够,又将我囚禁,还要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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